第十年归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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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下，是一张平凡，甚至太过苍白的脸，痛苦的闭紧的双眼，若非肤色和脸上没有的六撇胎记，他的脸型和鸣人真有些相似，看来下了一番功夫呢。
　　静静的站立一会儿，佐助决定将晕过去的人送去给守在木屋外鸣人的影分/身，这里面似有人在谋划着什么，可是对方并不是想要杀死他，没有任何威胁性的试探只是暴露自己的傻瓜，背后的人并不是那么白痴的人，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佐助可以感觉到，这件事情鸣人的存在决定是关键，对方似乎并不想让鸣人知道，那么——呵呵，送给鸣人这样的烂摊子更好，这样无聊的游戏。
　　想到对方苦着脸的样子，佐助不由得心情转好，侧过头，看到被破坏的房子，右手不由得握紧，抗在肩头的人痛苦的皱紧了眉头，仍然没有醒来。
　　




☆、18
　　
　　“喂，佐助，在想什么呢？”
　　“不，没什么，”
　　“真是的，”虽然仍是嘟着嘴，感受到佐助的好心情，自己也莫名的开心起来。
　　
　　房屋的修葺结束，傍晚的落日余晖中，小樱一脸担忧的脸色在看到相携而来的身影后得到稍许缓解。鸣人仍是紧紧的揽着佐助的肩膀，傻兮兮的笑容，太过专注的目光下，佐助无奈的脸色仍是嘴巴毒舌的欺负身边的人——这样的画面，太过美好到刺伤人的眼睛，眼泪顺着脸庞无声滴落，是喜极而泣吧。
　　“喂——鸣人！佐助！”伸长手臂呼唤对方，小樱擦干眼角的泪水，心里溢满的是名为失而复得的幸福，第七班的幸福。
　　“哟！小樱——”鸣人依然是伸长手臂摆动，不同于过去飞奔而去的身影，他依然和佐助缓缓的步行，
　　或许是与过去的习惯突然之间改变的不习惯，本来预想着给奔过来的鸣人一拳的想法，却因为对方的徒步徐行而流产，心底有了丝不顺畅，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别扭想法而已，面前向自己走来的两人，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自己青春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了啊。
　　直到两人到了自己面前，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人才反应过来，原本指责的语气也不由自主的转化：“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晚才来？”这样温柔的语气，连小樱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是——
　　“嘛，那个……温泉边的房子，修葺了一下，呵呵……”破坏雇主财产的修理费可是要忍者赔偿的，鸣人有些忐忑那些虚有其表的草草掩饰会不会被发现，
　　“没什么，发现温泉边的房子破了，稍微修理了一下。”佐助淡淡的开口，心里仍是对身边的人骂了一声‘笨蛋’，
　　有些意外佐助的开口，“哦……那么，严重的话回去报告好了，好了，卡卡西老师收到紧急通知回去了，我们的任务也都完成了，明天一早动身回去，今天晚上再好好的泡一下温泉好好休息吧。”
　　“太好了！温泉温泉——”雀跃的心情被一声‘咕噜噜’打断，鸣人尴尬的红了脸，“对了，小樱，好饿啊……”
　　“白痴。”
　　“你不一样早就饿了嘛，佐助，”
　　“超级大白痴，”因为对方的揭短，佐助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好啦，不要吵了，我先带你们去吃饭吧，”
　　“我才没有和他吵架，”
　　“谁会和白痴吵架。”
　　“你——”
　　……
　　小樱无奈的笑起来，这样的幸福来的，是如此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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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这样温柔的夜，这样相拥而眠的温馨，真的是会让人上瘾般的幸福，可是内心仍是无法平复下心底深处的悸动，是种名为占有的欲/望，慢慢撕扯他的心。
　　黑夜里，只剩下呼吸声。
　　“喂，鸣人——”仿佛从黑暗深处沉睡已久的声音，沧桑略带沙哑，“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呵呵。”有种略带讥笑的讽刺着。
　　“切~沉睡了这么久才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还真是不可爱啊，九尾。”鸣人懒洋洋的团坐在九尾面前，嘟着包子脸抱怨，
　　“可爱？呵呵……哈哈……”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九尾笑的很是放肆，“老夫沉睡这么久还不是因为你这小子，自不量力还好意思来抱怨你们的救命恩人，若不是老夫在最后的时刻救了你们，现在宇智波这小子早就下黄泉找他族人去了，哼！”其实他在鸣人为了找佐助第一次使用九尾模式的时候已经醒来，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好啦好啦，谢谢你啦，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哦？”有点好奇的看着面前的人，微微眯起的眼睛暴露了他的心意，
　　“你很期待嘛，嘿嘿，”感觉到对方警告的眼神，“我请你去吃一乐拉面好不好，”有些献宝似的说，
　　“那还不是你自己爱吃的东西，”撇过头，相信这个白痴真是他的失误，
　　“别那么无情嘛，虽然是我来吃，但是我可以换你去体验哟，”鸣人突然端正好身体仰视面前的九尾，“以后我们也要向奇拉比大叔和小八那样一起生活了呀。”有些叹息。
　　“恩？”有些危险的眯起眼睛，仿佛对方如果敢说一个‘麻烦’便给他些颜色瞧瞧，
　　“不不，怎么会呢，我啊，只是，很高兴呢，”抬起头是一脸真诚的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我，这么看着我的你，是我一生的朋友啊，能像奇拉比大叔他们那样一起生活，真是的很令人开心呐，还有，九喇嘛，谢谢你。”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真诚的笑意，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过长久，应该是鸣人的出生就是在九尾的捣乱时刻，之后鸣人的九尾模式开启，他们的心情多少都可以传达给对方。
　　“咳，这个嘛，只要你多加修行一下就好了，”声音里有着少有的不自在，
　　“咦——九喇嘛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忍术修行来了？”
　　“笨蛋，你以后多练习自己的查克拉，足够强大的查克拉才不会连累我再遇到那样的事情，这样我可以离开你的身体更长的时间，还有，佐助的事情下不为例。”
　　“哦……”当初承诺过的自由，终于还是拖延至了现在，鸣人心中其实从未忘了当初的约定，虽然这是他单方面的约定，对方从来没有相信过而已。
　　“鸣人，你打算怎么解决接下来的事情呢？”虽然自己一直在沉睡，但是感知周围的事情还是易如反掌的，想要读取对方毫无防备的记忆更是毫不费力，最近一直以来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可是鸣人的想法和做法却也是他无从获知的。
　　“那个啊，九喇嘛，我其实最近有想过很多你曾经告诉过我的事情，”再次盘腿坐好，鸣人右手撑着包子脸做冥思状，“你曾经告诉过我，仇恨是永无法消灭的，”抬头定神，鸣人的眼睛里不再是纯粹的蓝，“我觉得，你是对的。”
　　虽然有些意外对方的论述，但是九尾看来有很好的心情听对方把话说完。
　　“长门师兄也曾经说过，没有经历过痛苦，是很难理解别人的痛苦的，让世界在伤痛中获取和平这种想法——或许，我所做的这一切，真是只是天真的一厢情愿。”难得的有些沮丧，这样的鸣人，承接了那么多人的寄托，肩负了太多的责任所以从来不曾让自己去奢想那些可能的想法，错不起，也输不起。虽然最后的他，仿佛真的是顺应了天命的‘救世主’，结束了战争，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
　　“现在的这些和平，难道真是只是我曾经宣告过的单纯的和平与理解吗？”闭了闭眼，略有些疲惫，“不，恰恰相反，世界经历了从未有过的伤痛，斑那样的事情不是一朝促成，积累了太久的仇恨，终于爆发出了毁天灭地的力量，晓的成员，他们那样的人，曾经都是为了‘正义、和平’而奋斗的天才般的人物，想要和平的执念让他们选择了那么偏激的道路，”有些停顿，九尾看了看面前略有些痛苦的人，“长门师兄就是那样的例子，弥彦师兄的死或许并不只是直接原因，深深积压的悲虐情绪太久，谁都会疲惫的啊。”直起身来呼了口气，说这些仿佛耗费了他很大的心力，毕竟一直以来的坚持被动摇也会感到疲惫的。
　　“那么你呢，也是疲惫了吗？”
　　“不，”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笑的自然，九尾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年真的在经历了那次的战争后成长了太多，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这样的成长毕竟还是好的，只是有些可惜，那个坚定的说要消除自己仇恨的少年，慢慢蜕变的更加成熟了。
　　“那么，木叶的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只是削减对方这点实力根本无法动摇他们的决心呢，”那些顽固的家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被说服的家伙，只是九尾现在心里却有些看好戏般的幸灾乐祸，当然，是那些人的‘祸’。
　　想到这个，鸣人嘴角勾勒出一抹嘲笑的弧度，“他们既然喜欢表演亲善和平的模样，那么我便配合他们演下去好了，”这抹略带有邪气的笑在九尾眼里，则是另一番滋味了，自己曾经用尽蛊惑的手段，仍是没有丝毫办法说服面前真正的少年，而人类那些邪恶的阴谋伎俩，还是让这人陷入了所谓成熟的标准——阴谋中，啧啧，果然人类还是最可怕的动物了。
　　“九喇嘛，你刚刚醒过来，就再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着，站起身，打算转身离开，
　　“喂，鸣人，你对佐助——”
　　“你说呢？”回过头来，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笑意，只是一撇，便转身离开了。
　　……
　　“切~这小子。”伏下头枕在交叠的前腿上，闭上眼睛觉得不理会房间里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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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怀中的人睡的异常安稳，鸣人死缠烂打才将无奈的佐助抱在怀里，等对方熟睡后更是一动不动，左侧的身体都有些麻了，可仍是保持着怀抱的姿势不变，眼睛直视对方的侧脸，过分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如瓷器般美好，却也有易碎的脆弱感，略微扯动了下嘴角，恐怕只有自己才会认为这宇智波的唯一传人有‘脆弱’这样的形容词了吧。
　　很好，这样的脆弱，也只有自己才能看到。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双手不自觉的抱的更紧。
　　




☆、19

　　
　　次日温柔的阳光下，三人保持愉悦的心情一路回到木叶。
　　在村口小樱和他们分手道别，转过身后却是略有些凝重的皱了皱眉，她想起来卡卡西老师仓促离开的身影，虽然依然是笑着安慰自己，微微皱起的眉头也的确引起了心底的不安，一路上根本没机会私下里和鸣人商量，那个白痴一直缠着佐助斗嘴，想到这里心里更浮现出丝没来由的烦躁感，甩甩头，还是决定先去纲手大人了解下情况。
　　对于接下来的去处，鸣人自然而然的拐向家的方向，佐助只是静静的跟在身后，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对方喋喋不休的话语，慢慢的路上行人越来越少，终于还是在拐进了一条寂静的小巷后站住了脚步，
　　察觉到身后的人停止了前进，回头刚想问他怎么了，却正对上对方冰冷的眼神，暗藏着一丝狠戾，顿住脚步，鸣人扭转身体和对方面对面，静静的注视，两人都一动不动，似乎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喂——还打算这样，像这样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多久，”打破了空气中愈来愈紧绷的气息，清冽的嗓音淡淡的语气，想是不经意的无聊谈话，
　　“真是的，像这样一起，这样的生活不是挺美好的吗？呵呵，佐助……”无奈的苦笑了下，果然，对方还是腻味了这样不咸不淡的冷战处理吗？真是好可惜呢，本来还想着能和他就这样多相处些日子的，
　　“白痴，这么喜欢玩家家酒的游戏吗，掩耳盗铃的行为真不像是你的作风，”可能是被自己的形容回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心情莫名的好了些，“如果你还是选择忍气吞声的过你的‘英雄生活’，那么我不介意自己亲自动手。”这么久的日子，还是磨尽了一切的耐性，若非碍于鸣人的‘和平执念’，恐怕那些冥顽不化的家伙早已沉睡进木叶的英雄碑文，呵呵，想到这里，宇智波全族的人枉死真是就此沦入尘埃中了吗，鼬哪怕到最后都誓死保卫的木叶却不屑提起他的名字，真是讽刺。
　　“佐助……”想说什么，还是住了口，双手结印，‘嘭’的两个鸣人同时现身，朝鸣人淡淡的点头后便‘嗖’的闪身离开，需要先清一下场嘛，总是跟着几个‘尾巴’的感觉，可真不怎么美好，“嘿嘿，本来想着难得能和你这么清闲一下，看来这样一来还是我太自私了吗？”右手摸到脑后，有些遗憾的笑，稍微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飞鸟略过天空，这样安静祥和的木叶村呐——“差不多，要开始了呢。”
　　感觉到跟踪在周围的气息渐渐一个个消失，佐助稍微酝酿起来的烦躁感也缓缓消退，眼前的人曾经那样执念的要带他回来，承诺他一个崭新的木叶，虽然并不曾抱有什么希望之类的想法，想要什么，需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或者代价，自己早看开。或许是真的‘死’过一次，很多过去让自己陷入绝境的偏执在世界黑暗的一瞬间崩碎，从未有过的轻松，心里甚至是高兴的，死在鸣人的手里也未尝不是件可以称为满足的结局，只是有些难过那个家伙陪自己去死的愚蠢行为，明明有躲开要害的一击，草雉剑却还是刺进了对方的胸膛，这个白痴——
　　“佐助——新的木叶，从明天开始，不，从今天开始，”从未有过的璀璨光芒，鸣人笑着的样子，像是带着太过明亮的光芒，“一起，我们一起——”
　　去创造吧。
　　面前的人是个太过光明的人，蓝色的查克拉是可以温暖人心的力量，永远挂着笑容的脸庞自信而坚定，是带有蛊惑性的。
　　“切~”撇过头，侧脸的线条也掩饰不了勾起的笑意，这个白痴。
　　
　　而另一边，火影会议室内正是硝烟弥漫。
　　“纲手！你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份了！咳咳——”沙哑的声音太过激动咳嗽不止，双手攥紧扶手，仿佛想要将木椅捏碎般，青筋尽露，
　　“水户大人，年纪大了就更应该好好颐养天年，总是这么激动对身体不好，”声音虽然仍是有几分虚弱，但是依然透露着威严的气势，“况且，若论‘过分’二字，我是万万比不起两位大人的，哼。”脚边的豚豚也愤怒的‘哼哼’，被静音小心的堵住嘴巴抱在怀里。
　　“你——”自己还不是个老太婆！但是这样的话不好说出口，碍于身份，也忌惮对方的实力，现在不是将一切底牌亮出来的时候，暗自深呼吸，转寝小春强压下心口的恶气，只是双手更加攥紧，额头青筋也显露出来。
　　相对于他们的怒目而视，纲手则是镇定的稳坐在火影位上，她不能急，虽然内心也是没几分把握，本来还想再静观情势再稳步打算，可是没想到对方首先发难，拿着佐助在温泉的事前来责备，要求暂时限制其活动云云，本来纲手对于佐助的认识不深，只是明白鸣人对他令人难以理解的执着，而对方口口声声直指佐助，句句却是对鸣人含沙射影的指责：包庇逃忍不算，更是对其处处维护、罔顾木叶安全之类的，甚至还反咬一口对鸣人扣将下送来的暗部之事更是添油加醋，令本来打算以安抚为主的纲手窝火不已，终于还是在对方谈到对战后自己竟然没有对别国索求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