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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剑-拓仇]何苦爱不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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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的舌不顾一切地挤进他的口腔。他伸手推着宇文拓压下的身躯,却被搂得更紧,像是已经嵌入了那人的胸膛里。
  一条舌闪躲,一条舌纠缠。
  不对,他不是大哥……
  牙齿猛地向下用力一咬,口中立即涌出了铁锈味。那条舌瞬时退了回去,宇文拓再次看向他的眼眸里带着点狠戾,顿时一巴掌甩在了他的右脸颊,陈靖仇侧过头去吐出一口血,却不知是方才宇文拓留在他口里的,还是硬生生被宇文拓打出来的。
  “陈靖仇,你无论何时都要和我对着干是吧。你想要的东西就在你眼前,与其这样,不如老老实实呆在府里。最后警告你一遍,神器我势在必得,不要挡我的路,别逼我杀你。”
  头发被宇文拓扯住,头被迫抬起,那双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宇文拓,我恨你。”
  宇文拓拽了他的手臂就走,鼻间一声冷哼:“你什么时候不恨我。”
  之后的日子里,宇文拓像是又突然忙了起来,陈靖仇大多时间都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那个灰烬飘飞的夜里,他最后的一点执念被宇文拓耗尽,整个人昏昏沉沉,先前的伤开始反复。
  那日,宇文拓难得大中午的跑过来看他,手里拎着一只鸟笼。他进门的时候,陈靖仇还坐在床头,不
  言不语,他也不恼,反而笑着将鸟笼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送你只黄莺,过些时日我要离开大兴一段时间。你不是寂寞吗,让它陪着你。”
  陈靖仇连动也没有动。
  宇文拓的语气沉了下来:“你这是干什么?跟我装傻吗?”
  他这才抬起头,视线晃过宇文拓的脸,又落到了那只鸟笼上。里面的黄莺正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他像是着了魔一般一步步走过去,突然拉开了鸟笼。宇文拓一惊,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他恼怒地抓住陈靖仇的手腕。
  然而那只黄莺却静静地站在铁丝杆上,愣愣地打量着被拨弄开的笼门。
  身旁的人突然轻笑了一声:“莺锁笼中,作茧自缚。”回过头,一双灰蒙蒙的眼直视着宇文拓,无神。钳制手腕的手徒然松开,宇文拓有些茫然地抱了抱他,然后伸手关上了鸟笼。怀里人难得的乖顺让他觉得可怕。
  他要的不是这样一个陈靖仇,他要的,是会哭会笑、会吵会闹、会狠狠地顶撞自己、会咬牙切齿地说出“我恨你”的陈靖仇。
  宇文拓觉得心底有一丝感情开始萌芽,那是和剑痴一样的感情。他轻轻环抱着少年,放松了力道,有些小心翼翼,他问:“什么意思?”
  陈靖仇的声音很小,像是喃喃自语,而非回答他的问题:“笼子里的黄莺,不是因为不能出去,而是不想出去,可偏偏人们却都不明白……”宇文拓听着陈靖仇的声音,有些无措地抱住他因为病痛渐渐纤瘦的身子,他试着叫他“靖仇”,用剑痴的语气。怀里的身体在听到这个词时有一刹那的轻颤。
  宇文拓第一次感受到心口那种从未出现过的感情。它让人学会安慰、学会疼惜、学会轻轻的不沾□的吻,学会彼此间天荒地老的跟随。
  那是只要一撞上对方的眼,就甜蜜的怦然心动;是只要一触上对方的手,就渴望的与子偕老。
  他曾经那么长的岁月里从来没能体会过的那个字眼,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这样刻骨地展现在眼前。
  莺锁笼中。作茧自缚。
  从此不必回头,不需后悔。
  陈靖仇的心里驻着一个人,移不走,抛不掉。即便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也已经在陈靖仇的心中胀满,到最后剩不下宇文拓一丝一毫的空间。可宇文拓不知道,他懵懂地从陈靖仇思念剑痴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中学习着什么叫做“爱”,他想将那抹剑痴的影子从陈靖仇的心中彻底赶跑,然后他就可以完完全全地拥有眼前这个人,从身到心。
  他将陈靖仇的屋子搬得离自己的书房更近,又将那只莺笼小心翼翼地挂上了屋子前的那棵树。
  那些天,宇文拓做到了他曾不敢想象
  的事情。他可以在完全不搭理自己的陈靖仇面前说上一刻的话;可以在子夜处理完公事后蹑手蹑脚地走进他的房间,只为了看一眼他的睡颜;可以在陈靖仇望着自己嘴里不断唤着“大哥”时,强忍下怒气,一声声回应“我在”。
  他是宇文拓,从来只知道冷酷、残忍、仇恨的宇文拓。可如今的他,却像是又变成了剑痴,费心地修补着他和陈靖仇之间血迹斑驳、满目疮痍的裂痕。
  他坚信着,总有一天那个模糊的影子会完全地从陈靖仇脑海里消失,他的身边、眼前、心里,会只有自己,永远是自己。
  一个茫然学习着如何去爱的人,却完全不知这个字就像是千万年流淌的河水,一旦开始,直至万劫不复,再不能回头。
  挞拔玉儿收到了那封信,即便信上并没有署名,她也一样知道是谁。然而族里还有很多事,她不能让张烈和她一起走,而张烈又放心不下让她一个人走。最终争执不下,挞拔玉儿想起现在身陷囹圄的陈靖仇,就再也坐不住。最终还是用当年离开的方法,趁着族人不注意,单人匹马,南下大兴。
  她赶到的时候,宇文拓和陈靖仇正坐在屋子里,宇文拓手里熟练地剥着桔子,然后掰了一瓣直接喂进陈靖仇的嘴里。陈靖仇一边嚼,一边伸手拦住了宇文拓还要再剥的手:“大哥……别剥了,吃多了会上火的。”
  挞拔玉儿就站在门口,宇文拓侧对着她,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还有一丝温柔的笑。她刹那间只觉得欣慰,然而再一考虑,却猛地发现哪里不对。这里是宇文太师府,大黄被宇文拓掳了去,又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场景。
  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剑痴大哥?”
  那个正支着头,望着陈靖仇的人闻声回头,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冰冷的笑。那是挞拔玉儿曾见过的,属于宇文拓的笑容。她的目光顿时扫过还在品尝桔子的陈靖仇,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场由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导演的戏。她来到太师府,不等在大堂,也不等在书房,一进屋却直直撞见这些。
  她不知道为什么宇文拓和剑痴长得一模一样,只下意识地捕捉到了危险,她朝着陈靖仇大喊:“大黄,他不是你大哥!”然而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她和陈靖仇之间就好像树了一块屏障,甚至,那个抬起头朝着宇文拓露出笑容的人,根本没有看见挞拔玉儿就站在一旁。
  她安静下来,戒备地看着宇文拓。
  宇文拓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正被冰冷地盯着,他转头对陈靖仇回了一个笑容,带着令她难以置信的宠溺,然后不慌不忙地说:“挞拔玉儿,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现在我给你三次机会,
  你可以随意问三个问题,我知无不言。”
  挞拔玉儿看不出宇文拓在耍什么花招。但对于她,或者是陈靖仇来说,这个人每一次看似善意的提醒都像是一次讽刺,就像是逗着一只可有可无的猫狗。
  “好。第一,你和剑痴是什么关系?”
  宇文拓换了他的黄金甲,只穿了便服,脸上的面具也摘了下来,此刻和剑痴没有丝毫不同。但剑痴又如何能展露那样邪佞的笑、那样阴沉的神色。
  “他是我,我是他。”
  宇文拓回答得含糊,但挞拔玉儿没有多问,这其中内幕她没有兴趣,只是突然想起了那个在这场纠葛里遍体鳞伤的人。救命恩人、杀父仇人,何所去,何所从?她回忆起之前陈靖仇坐在屋内的表情,她看过他嬉笑打闹时露出的种种笑容,却独独缺了这一样。
  它名为甜蜜。
  她就在那层触碰不到的薄幕后面,看见了陈靖仇不曾展露的甜蜜。
  他叫着“大哥”,却已将甜蜜给了宇文拓。
  “第二,大黄为什么会喊你‘大哥’?”
  宇文拓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他疯了。”挞拔玉儿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她等着眼前的男人给出解释。宇文拓好像不知道从何谈起一样,视线又飘忽地落在陈靖仇身上:“他以为我是剑痴……”
  前面的话宇文拓没有说出来,但挞拔玉儿哪里会猜不到。好好地,陈靖仇又为什么会把他误认为剑痴?
  自然是,伤害太深、愁苦太甚。
  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对宇文拓出手的冲动,再问:“第三,你把大黄关在太师府,又引我过来,除了看这一场好戏,还要做什么?”宇文拓发现这个挞拔玉儿确实很聪明,冷静、机敏、懂得把握形势,不由地对她有一丝欣赏。“我限你一个月内找到神农鼎,然后,我会考虑放过陈靖仇。”
  挞拔玉儿盯着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杀人魔头,还妄想得到五神器,做梦!”宇文拓猜到了她会拒绝,耸了耸肩,轻易地像是在捏死一只蚂蚁:“陈靖仇,我可以顷刻间给他锦衣玉食,也可以顷刻间让他生不如死。”
  宇文拓的心很深,他的爱是藏在角落里的温柔,是狠狠折磨后的一丝悔恨;他可以用尽所有换陈靖仇的一笑,也可以利用陈靖仇来换他所想要的一切。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挞拔玉儿的眼神就好像要将宇文拓千刀万剐,可她什么也做不到,只能从喉咙里勉强挤出一句:“如果我按时告诉你神农鼎的去向,你必须把大黄放了。”
  宇文拓冷笑一声:“你有权利和我谈条件吗?”
  挞拔玉儿尖锐的眼神黯淡下来
  。“宇文拓,”她有些疲倦地说,“如果你只把靖仇当做玩物,我恳请你放手,他不值得你堂堂隋朝太师玩弄,他也,再玩不起了。”然而宇文拓并没有回答她,回应她的是他的背影,和渐渐关上的房门。
  挞拔玉儿让苍鹰报了信,很快召集了若干族人,开始四处打探神农鼎的所在。她住在客房里,距离陈靖仇的住处并没有多远,但宇文拓时常和陈靖仇呆在一起,她始终没找到机会能和他说上一句话。
  时间在等待和忙乱中过去,一个月后,她终于等到宇文拓离开大兴的消息。那夜,她小心翼翼地用蛊蛊放倒了所有侍卫,推开了陈靖仇的房门。屋内很简约,一桌一床一橱柜,所有能用来攻击别人或是攻击自己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陈靖仇就坐在床头,不言不语、一动不动。
  屋子没了结界,里面的情景看起来更真实,却也更萧索。
  好像听到了开门声,陈靖仇抬起头,逆着光只能看见门前一个模糊的黑影。他试探般地问了一句:“大哥?”可来人没有回答。蓦地,手被人握住,掌心里是女子细腻的触碰,他好像明白过来,轻轻喊了声:“拖把,是你吗?”
  眼前的少年惊人的消瘦,面色也有些惨白,她无法想象这么一段时间里他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挞拔玉儿用力握着他的手,只觉得被手骨搁得疼。“大黄,是我。”随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挞拔玉儿想起陈靖仇的疯病,却看他还能认出自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她在一旁坐下,一字一顿地说:“大黄你听好,你以为是你大哥的那个人,是宇文拓。而剑痴,他已经不在了,回不来了。”
  陈靖仇发出一声哂笑。
  挞拔玉儿掰过他的肩,有些恨恨地说:“陈靖仇!他是灭了你国家的仇人,是无恶不作的隋朝太师,你给我清醒一点!”她气急地晃着他,“看清楚他是谁!”
  陈靖仇伸出手,将那双拽得自己生疼的手拿下。“拖把,你以为我真的疯了吗?”声音较之刚才多了点生气,“我没有疯,大哥是大哥,宇文拓是宇文拓,我永远不会搞错,是宇文拓自己疯了。”说着,露出一丝笑容,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难得的生动。
  那是陈靖仇的笑,没有僵硬,没有苦涩。这种笑容,他只在剑痴面前展现过。宇文拓没有见到,却始终以为他已经得到了陈靖仇曾给过剑痴的一切。
  “我们各有各的路要走,总有一天我和宇文拓会分道扬镳。而大哥,会永远留在这里。”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宇文拓伪装成剑痴,从表情到言语,只要是在陈靖仇面前,他就是剑痴。
  所以说是宇文拓疯了。
  可陈靖仇将这伪装的剑痴当做了真实。他想永远感受剑痴在身边的感觉,如果不行,就多一天,再多一天,直到他们彼此都再也伪装不下去。
  挞拔玉儿本想带他走的话卡在喉间,她盯着陈靖仇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靖仇,放下吧。你何苦呢?”
  而他只是笑:“我回不了头了。”
  那日的谈话就这样不了了之。
  宇文拓回府时,挞拔玉儿已经将神农鼎的去向递到了他的手上。她只说了一个要求,却不是放了陈靖仇。宇文拓手里捏着那张写了地址的纸,听到她说:“我只要再见大黄一面,之后的事,你自己好自为之。”他好像全心全意都在那张纸上,连头都没有抬,就挥了挥手让她去了。
  陈靖仇正双手撑在窗上,看着树上那只锁在笼中的黄莺。他远远看见了挞拔玉儿,脸上有一瞬间的欣喜,然后立即掩去。他起身为挞拔玉儿开了门,继而小心地将门窗都紧紧关好,转过头:“拖把你怎么又来了?”
  她将眉头一皱,佯怒道:“怎么,你还不欢迎我啊!”陈靖仇的目光紧张地在门口飘来飘去,她知道他装疯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便压下了声音长话短说,“我找到神农鼎了。”
  陈靖仇一惊。“你带回挞拔族,可千万不能给宇文拓。”
  挞拔玉儿摇头:“晚了,我已经告诉他位置了。”说完,看着少年瞪大的眼睛,声音软了下来,“大黄,我们怎么可能用你的性命去换一只鼎。”她拍了拍他的肩,突然冷笑了一声,“宇文拓恶有恶报。神农鼎在仙人岛,只有内心至纯至净之人才能进入,像他那样满手的血腥,一旦上岛必然会遭到天谴。我就是要告诉他,让他去找,看他有命去、没命回!”


第 4 章

  章四
  挞拔玉儿告诉陈靖仇,于小雪正和她的族人在一起,暂时是安全的。
  陈靖仇点了点头,然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拉开了房门。“拖把你先回去。”甩下这句话就要跨出门去。挞拔玉儿吃了一惊,叫住了他:“你干什么去?”他像是不想和她多做解释,嘴里随意应付着:“我去找宇文拓,他不能去仙人岛。”
  挞拔玉儿拉住他的衣袖:“你疯了!”
  陈靖仇回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玉儿,你告诉我,什么叫‘会遭到天谴’,他是不是会死?”挞拔玉儿被他的目光逼得心里一紧,她垂下头,轻轻应了一声“是”,然后又捏紧了拳头,话语间混杂着满腔的恨:“他难道不该死吗?这十六年来他已经杀了多少人?大黄,你想想他以前做的、现在做的、以后会做的,为了一个宇文拓,还有多少人要失去性命?!他所做的一切,就算不是今天,也终有一天要偿还,大黄你明白吗?”
  陈靖仇叹了口气:“如果我们能拦住他,让他以后别再做孽,不是更好吗?”挞拔玉儿笑了一声:“大黄,别骗自己,你觉得可能吗?”他不再说话,甩开了挞拔玉儿拽着自己的手臂。
  一个幻象还能坚持多久?陈靖仇不知道,他唯一明白的是,自己一点都不想宇文拓就这样死去,那个男人可以坦白地宣示着他的残忍,就绝不可以窝囊地死在那些被他视为草芥的亡魂上。
  是宇文拓让他再一次看到了大哥的影子,他不想再失去一次。
  然而陈靖仇冲进宇文拓的书房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桌上压着一张纸,好像宇文拓早料到陈靖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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