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老板?-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长幼有序,你肯定不敢压着我睡的。”他说得理直气壮,就好像我们之间第一次发生这样的对话。那个也许真的是他,永远那么霸道。
我破功,又哭又笑。
他坐在我边上,把我搂在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我往他怀里钻了钻,平静了不少。他这才幽幽开口:
“我随母亲来荣家生活,也改了姓氏。从不敢让别人看到这张照片,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看,想着我的弟弟,那个睡得没心没肺的傻小孩现在在干什么,考了什么大学,交了什么女朋友。阿次,我在英国惦记了你二十多年,第一次见你就是你躺在病床上,高烧昏迷,生死未卜…”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大哥,”我打断他“你还会抛下我么?”
“不会。”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他,把脸紧紧贴着他的肩膀:“这样最好,以后上天入地,你去哪我就去哪。”
“没大没小”他笑着用下巴蹭我的头,把我抱紧,却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脸上。
那是我大哥的眼泪。经历种种之后,终于得偿所愿的幸福的眼泪。
第45章 番外…生长痛7
7。这个职位并不适合你
这是我这辈子听到得最残忍、最难听的一句话——能力配不上梦想,这才是对我的根本否定。这句话也伴随着巨大的痛苦——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候,我刚刚把自己父亲急死了。第二次听,我一把将大哥推成了胃穿孔。唯一让我感到幸运的是,这句话出自大哥之口。
调职这个话题,我们俩默契地回避了很久,但我知道其实他比我更在意。在一起之后,有一次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是否恨他。我捏着他的手指玩,犹豫再三,还是坦诚地告诉他,做不好自己喜欢的事是我人生中最挫败的一件事。
他轻轻地吻了吻我的后颈,长叹了一口气:“尽管我说出那样的话,但我从来没有认为那个职位不适合你,我只是没有给你机会在那个岗位上成长、锻炼。”
“因为你输不起……那时候我好不懂事,经常惹你生气……”
“生气?那倒没有。我只是担心着急,还有那么一点点骄傲。”
“骄傲?”
“自己认定的事情坚持到底,就是天王老子反对也不管用,这才像我弟弟呢——我盼着你听话,可看着你反抗又很高兴……”
这个疯子……我心里一酸,翻过身面向他,抱着他的胳膊,把脸埋进他胸口,任往事像潮水一样涌入脑海。
他第一次说我不称职是因为我要搬家。
曾经那么多次以搬家要挟,爸爸无一例外地妥协,他无奈地叹气对我来说像是胜利的号角——直到大哥回国后,我才突然发觉,我从来不曾了解这个与我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的老人和他心中的痛苦。
看着这么一个长得和我、和父亲年轻时如此相像的大活人突然出现在生活中,我才体会到那二十年的分别之痛也是活生生的。这种痛父亲默默承受了二十多年——他失去了妻子和长子,唯一在身边的幼子经常要出任务,受伤流血,莫名失踪几天。想必心里从来没踏实过一分一秒,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最怕白发人送黑发人,最后的最后,终于走在了我前面。我知道他的遗愿是希望我能平安,可是事已至此,我若不混出点模样来,就更对不起他了。
偏偏大哥一语中的,说中了我的痛处——这个职位并不适合我,没错,都是因为我不够强大才让父亲活活急死,才让他失去了团圆的机会。我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告慰父亲。
我再也没提过搬家,只能偷偷地背着他工作,希望自己能够悄悄地成长起来,让他安心。现在想来,如果他曾经哪怕给我多一点点机会、多一点点空间,也许我真的可以有一番作为,但也许我早已没了命。
机场的枪击事件着实是个意外,对方的狗急跳墙和孤注一掷说明了他们已是强弩之末,在做最后的挣扎。证人死了,工作却不能停止。我借口在医院养伤,偷偷联系了对方的头目海哥。
海哥当然会怀疑我的身份,只可惜他无法确认,而他在确认前那几天的迟疑正是我们等待的时机。行动时间已经定好,我心里却格外慌张。那些天大哥的工作生活十分不规律,唯一规律的事情,就是每天下班时来看看我。阿四很担心他,说他从医院出来通常都会回公司,晚上经常不回家,偶尔下午会突然回家躺一会儿再起来回公司。
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却也无暇顾及。满脑子都在担心他在行动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出手阻止。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警局那边是绝对保密的,阿四也是到了行动开始前才知道。可即便如此,他居然还是出现了。
我做了二十多年自由自在的松鼠,他一回国就把我关进了带轮的笼子,任命运戏弄——我跑的辛苦,却是在原地徒劳地蹬腿,半步不曾移动。而这个可笑的命运,正是他强加给我的。我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只想给他、给自己一个交代,为什么如此举步维艰?!!
偏偏这个时候,他再次强调我的不称职。是了,作为一个缉毒警察,我掩护不了同事、保护不了证人、做不了合格的卧底;作为一个儿子,我照顾不好自己,活生生地急死自己的父亲;作为一个只比他小十分钟的弟弟,我无法为他分担任何事情,却被他三番五次地成功干预。
我气急,竟然推了他,还推得那么狠。真可笑,我如此差劲,伤害至亲却是一把好手。
即便如此,我并非不知好歹,我无法否认来自父亲和他一脉相承的爱。父亲和他都是精明的生意人,懂得平衡风险与收益。但任何与我有关的事情他们都会极端保守,哪怕有100%的收益,只要我有1%的危险,他们都不会同意。
父亲和大哥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教会我珍惜,让我痛过之后无坚不摧。他们用爱把我周全地保护起来,隔绝一切外界的伤害,然后亲自给我展示了生活的残忍——他们要有怎样的坚强才能在我不断的反抗中为我屏退所有外界的伤害,他们要有怎样的狠绝才能用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告诉我生活的真谛,他们的爱要有多深沉才能让我在不受外界伤害的同时又能读懂生活。
我如他们所愿地活明白了——明白了对我最重要的就是他们,却突然发现伤我最深的也是他们——死的死,病的病,全都因为我。我这辈子再也不会伤心了,因为我已经经历了最伤心的事情。
我人生中最大痛苦的都来自家人,这不仅是痛,更是一种幸运。大哥用最狠的话刺激我,所以面对再恶毒的言语我都不会难过;他用他的健康,那件我最在意的事情做赌注,如果赌赢了我就会大彻大悟,赌输了我从此再也不会伤心。
他赢了,大获全胜——我不仅大彻大悟,还失去了伤心的能力——一个险些被至亲夺走最宝贵东西的人,还能有什么事情能伤到他?
在他心里,大概荣升先生就是这样一个让他痛爱刻骨的人。原来荣升的藤条,在他的身体、思想和灵魂上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那些带着伤害的爱,和带着爱的伤害。
我控制不住有点发抖,大哥把我抱得更紧。
“怎么了阿次?”
“大哥,荣升用藤条打你,还让你罚跪,你有没有一点恨他?”话一出口,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我是否恨他,原来一切都被他想在了前面。
“他剥夺了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却也在无形中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我承受不了的。我怎么会恨他?”
这可是个危险的答案,我赶紧表白:“大哥,如果你死了,我就承受不了。”
“不会的阿次,”他把我从他怀里拽出来,盯着我的眼睛说:“真到那天,你一定知道怎么做。”
“对,我知道。”我是他弟弟,怎么能软弱?“我会把大哥葬在杨家后院的树下,每周给它浇浇水,陪它说说……”
“阿次,”他断然打断我,身体也有点发抖“不会有这一天的。”
我不再反驳他,却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比他活得更久。
大哥,如果我失去了做一个称职警察的权利,请让我做一个称职的爱人,称职的弟弟。
第46章 番外…生长痛8
8。身有伤贻亲忧
最后一次做噩梦的那个晚上,离大哥生病已经两年之久。可谁会想到那么多个夜晚的突然惊醒和后怕,竟以令人脸红心跳的春梦结束。
他出院的第一个晚上,我强撑了半宿也没见他醒来,终于熬不住睡着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却见他生怕挤到我似的睡在床垫的边缘,我睡在另一个边缘,我俩之间留了好大一块空间。看来我睡觉太沉了,他一定是在我睡着了之后醒过,才会挪过去。
第二天晚上我怕他再往边上挪,干脆和他盖一床被子——他要是舍得冻着我,就随便挪。果然他再也没往边上挪,而是靠近了我。我怕自己再睡得天塌不知,干脆抱着他的胳膊睡,他有点动静我就能感知到。
夜里,隐约间觉得手里空了,猛地清醒。身边果然没有人,抬头却见他正弯腰靠着墙,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显然是难受得走不了路了。我顾不得心疼,赶紧翻身下床,把他扶到床上。
“阿次,吵醒你了。”他喘得厉害,一字一句都像刀子在割我心尖上的肉,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麻利地给他倒水找药。药喂下去,心里才踏实一点。他刚吃了药不能躺,我就坐在他后面让他靠着我,用被子把他严严实实地裹起来。想起我受伤时他也是这么抱我的,心里就细细密密地疼。
“大哥,以后你不舒服要叫我,好么?咱们俩一起努力,才能早点把病养好……”
他没有说话,我却感受到他身体突如其来的颤抖,心里大乱:“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他依然说不出话,却“哇”的一声把刚刚喂进去的水和药片都吐了出来,人也失了力气,全部重量都靠在我怀里了——真该死,刚刚他让我抱着的时候,居然都自己使了力气。
我当时却顾不得那么多,满脑子都是四个字:药石枉然。
怎么会这样?夏跃春开的药有问题么?他这么难受,吃不进药怎么行?!我急昏了头,在房间里团团转,根本不知道怎么办。看他白着脸,都有些意识不清了,心里更像是烧了一把大火!
“走,上医院!”我把他拽起来穿外衣,却被他按住了手。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把药碾碎,化在温水里试试,吃一点点就管用。”
“不行!”我眼泪都快下来了“咱们去输液,行不行?”
“听话阿次,先把今晚对付过去……”
我这才知道他是撑不住了,拔腿就往客厅跑。眼泪一直就没停过,可手底下更不敢停,偏偏手抖的厉害,连勺子都拿不稳更没法碾碎药片。我使劲敲自己的右手,希望它能配合一点。
阿四睡得极轻,大概是听到了响声,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看我这副模样,一下子就清醒了“少爷你干嘛呢?!”
我无暇回答他,全心全意地抓着勺子往药片上按,那药片圆圆鼓鼓的,一按就跑,更别提碾碎了。阿四见状大概也明白了,从我手里抢过碗和勺子,三两下碾碎了。
那一夜,大哥吃了药又沉沉睡去,我却再也睡不着了,抱着他流了一宿眼泪。第二天问了夏院长,他显然也很意外,说是药可能还是有点刺激胃,让我下次喂药之前先给他吃点软和的东西。我查了胃病食谱,买了牛奶和一箱苏打饼干,每晚睡前,把保温壶里灌满热水,把能做的准备工作全都做好,如果他夜里不舒服,我再也不会因为慌乱而耽误时间了。
即便是后来我被他赶出卧室,每每到他通常会胃疼的时间,我还是会醒过来,到他门外听听他是不是醒了,是不是不舒服。
好在他也非常注意,很听话,巴不得自己赶快好起来。过了一小段时间,他就不用卧床,也不用吃流食了。他上了餐桌却立了新的规矩——分餐。他说之前没想过是胃溃疡,现在查出来了就得注意,可不能把幽门螺杆菌传染给我。为了区别家里上好的骨瓷碗,他自己去市场上买了套卡通碗筷,上面印着一只傻乎乎的北极熊。每次吃饭的时候,他就捧着这个碗,满眼笑意地看着我——我就知道他又在默默地吐槽我送的那只北极熊了。
我给他夹菜,他却不能给我夹——这就是我对他吐槽的“报复”。看着他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我从心里感激——感激夏院长,感激抢救他照顾他的医生护士,感激阿四,感激他。他很少在我面前流露出不适,即便是夜里胃痛也都是我发现的。他越是如此,我越是担心,越是时时刻刻都要分一点注意力给他。
有一年元宵节吃汤圆,我怕他消化不了就只给他盛了三个。他虽抱怨,却也听话地没有要求继续盛。那是他病愈以后第一次吃糯米的东西,我低着头吃,有一搭无一搭地回应着他的话,注意力却全在他碗里。果然,第一口下去,他就再没碰过。拿着勺子在碗里搅啊搅的,就是吃不下去,却还在没事人似的和我说话聊天。
我再也没有心情和他说话,口中的汤圆似乎是海水煮成的,又咸又苦。久违的心疼再次汹涌而至——我那个健康的大哥被我一推之下,竟连汤圆都消化不了了,更何况已经养了这么久!
噩梦果然在当晚如约而至——海哥发现了我的身份,用枪指着我。他却突然出现,站在我俩中间:“阿次,我是你大哥。”他说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我却猛地一把将他推向海哥,枪声响起,他疼得弯下腰去,却又扶着什么东西不肯倒下。
我猛地睁开眼睛,喘息片刻,才又闭上了眼——幸好是梦!他也醒了,侧躺着把手脚都缠在我身上,下巴也搭在我肩窝里。
“阿次,没事了,都过去了……”他舔了一下我脖子“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大哥,求求你正经一点!”我刚被噩梦折磨醒,惊魂未定,却发现他瞬间从小白兔一样的受害者,变成了大灰狼一样的侵略者!他也没再撩拨我,只是把我抱紧,说了句:“明天大哥给你炖红枣鸡汤,快睡吧,别瞎琢磨了!”
摆脱噩梦的那个晚上,杨氏刚刚在伦敦证交所挂牌。那一段时间他特别特别辛苦,应酬也多,当日还喝了酒。我心里极为紧张,一直小心观察着他,寸步不离地跟着,提心吊胆一天,终于没发现他有任何不适。
那天夜里,我们睡得都很香。他刚刚完成了一件大事正是补眠的时候。而我,终于最后一次做了那个梦——他怒气冲冲地把我从酒吧里面拖出来,他骗我说他看到警车了,他说阿次那个职位并不适合你,我“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猛地推了他一把。
他身后却没有那面灰色的砖墙,而是大朵大朵又白又软的云,他倒下去却揪住我的衣襟,我没站稳也倒在他身上。他一翻身就把我压住了,我这时才感觉到背后的白云又宽厚又温暖,隐隐地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规律地跳动——那沉稳的节奏让我十分安心,我把手伸进他西服里,轻轻划过他肩膀——这个动作应该已经够了。果然,他轻笑一声脱了西服,俯下身开始舔我脖子。
欲望被瞬间撩起,我有些发热却又很舒服,轻哼一声,竟然发现四周漆黑一片——原来是春梦刚醒,那一声却是真的哼出来了。我祈祷着他没听到,慢慢地从他怀里挣脱,试图自己偷偷把问题解决掉。下一秒却被紧紧搂住,更有一片火热贴在我腰上。
“阿次,想我了?”
第47章 番外…生长痛9
9。原来幸福这么简单(一)
大哥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