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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第四部]纵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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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关系太亲密了,虽只是斗气的话,理智上知道,心里却放不下,回忆十遍,咀嚼百遍,心里竟是泡到冰水里,不管怎么样抵抗着,也渐渐凉透了。
  两人各占半边床,各裹了一床薄被。
  已是八月天,首都就算晚上,也并不凉的。
  独这二人,却都觉得自己正睡在寒玉床上一样,脚趾头都冻得发僵。
  空气也冻成冰块,叫人无法呼吸。
  白雪岚心里冰冷,胯下却还是热硬的。
  原来宣怀风就算让他心冷,却还能火油似的燃起他的热情来,倒是个无可奈何的悖论。
  仔细想想,觉得自己这样,一则可笑,二则可悲,若是可以到屋外去看看夜色,也许还能舒缓些,偏偏刚才逞强,发了誓说不挪动不下床的,违背了誓言,更让宣怀风看不起了。
  白雪岚只在心底苦笑。
  他自诩乱世英杰,谁都不看在眼里,却是在宣怀风面前,总讨不了好去,落得尴尬又可怜的下场。
  这大抵是命,怨不了谁。
  此时心既痛苦,身体也被欲望撩拨得痛苦,而又被誓言,约束得一动不得动。
  这就是三重的痛苦了。
  白雪岚忍耐这三重的痛苦,把身体僵成一块石头,发了一股倔劲,非把这一晚狠狠熬过去不可。
  宣怀风在他身边,当然也毫无睡意。
  白雪岚僵硬到铁饼一般,宣怀风也是察觉到的,便更不能睡了。
  他自已固然是痛苦的,但看白雪岚的模样,必然也是痛苦的,两人的痛苦夹在一块,是双重的痛苦,那是几乎要把这张黄铜底子的大床,也给压垮了。
  宣怀风想着,自己对于白雪岚,若说了解,可他又随时能做出让自己不敢置信的疯事来。
  若说不了解,譬如此刻,却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而且他又隐约知道,如果自己不有所行动,一旁那倔强得吓人的海关总长,也许会咬牙僵上这样一整晚,那是何等难受的滋味。
  宣怀风心里思绪万千,耳听着死寂的房中,钟摆一下一下沉闷地晃起风声,仿佛时间那足迹,都扎在血肉里头。
  这死寂中,忽得又当当当当的,大响起来,简直振聋发聩。
  宣怀风数着那钟声,一共是十二响。
  原来已经到了十二点。
  方才以为煎熬了多久,不过只是一个钟头罢了。
  他似乎被那午夜的钟声,一下子震得清醒了过来。
  心里问着自己,我到底是在为着什么斗气呢?难道我和他做情人之间的事情,就算是我吃了亏吗?
  有这样的思想,那不是白雪岚之过,反而是我的过错了。
  宜怀风在黑暗中,便坐了起来,把身上裹的被子扔开,反过身来,伸手把罩住白雪岚的被子用力地拽开。
  白雪岚也被他的举动弄得不理解了,睁开了眼问:「做什么?」
  宣怀风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把白雪岚双腿拉开,手摸到那地方,果然,依旧是硬邦邦地滚烫着。
  他咬咬牙,低下头,张嘴含了。
  所幸,白雪岚的身体,总是干净清爽的,青筋如此在舌上勃动,宣怀风竟是顷刻之间,觉得一股急流从胯下直打上脊梁。
  他自己竟也激动了。
  白雪岚被他一含,魂已酥了大半,不住拿手抚他的脖子头脸:呻吟着问:「亲亲,你是当真的?不要又戏弄我,我可受不住的……」
  至此,痛苦、冰冻云云,烟消云散,连一丝痕迹也不留。
  床上活色生香,并这屋子里埋藏在黑暗中的一切,虽仍在黑暗中,不为肉眼所窥见,但家具摆设、白水空气,俱有了生命活力。
  可谓是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第六章

  且说宣怀风这一处,乃是转念之间,在地狱与天堂之间,打了一个来回,但他三弟那一头,却只坠在了冰窟窿里。
  宣怀抿自从城外伏击宣怀风不成功,便连番的不顺。
  先就为了掩护展露昭,被白雪岚活抓了,受了一轮审问,还生生剁了一个指头。
  幸他还曾救护过小飞燕,因此小飞燕感恩戴德,冒着险给他穿针引线,这才被展露昭使个手段,从白雪岚手里救了回来。
  展露昭肯为他使这手段,宣怀抿心里是十分感激的,想着,这到底是他对自己有情义。
  只为了这个,便存了一份很殷切的心意,等自己身体恢复了,必要好好讨得展露昭高兴才行。
  不料,这分心意还没等到实行的机会,耳边就骤然打了一个响雷。
  展露昭竟然被打了黑枪!
  展司令急得心急火燎,宣怀抿比之展司令,更是急了十倍,一个下午,只在医院和警察厅之间脚不点地地来回,后来听医生说,这手术之后还未过危险期,更心慌起来,坚持留守在展露昭身边,谁劝也不走。
  他本来就是带了伤,刚被营救回来的人,急忧攻心,在病房外头守了一整个晚上,到了凌晨,十分地支持不住,竟不知不觉坐在木头长凳上,半边脸挨着医院的白墙睡着了。
  不知过了几时,忽然听见一阵军靴踏地板的声音,很是急促慑人,接着又有骚动乱嚷之声,宣怀抿打个激灵,猛地醒了。
  才站起来,迎头就见展司令顶着发亮的光头站在前面,正问着穿白大褂的医生,「我侄儿怎么样了?」
  医生说:「病人还没有过危险期,需要观察。」
  展司令脸上的肉打横地一抽,不耐烦地道:「昨晚你说观察,今天你又说观察,本司令可不是由着人糊弄的。明说了,我就他一个亲侄儿。他危险,你也平安不了。」
  这偌大的医院,因为展露昭伤重住了进来,已被展司令下令,足足包了大半座下来,里里外外,走廊上,尽是广东军一色的军服。
  医生看着这阵仗,虽然挨了骂,也不敢多说一句,只勉强陪着笑,说道:「军长这样的人,吉人自有天相,再说,军长的体格,本来就是很强壮的。」
  展司令哼道:「你也不用说漂亮话,我只看他能活不能活。要是不能活,我是要找你算帐的。」
  说着,脸往旁边一转,正看见宣怀抿拖着身子,歪歪斜斜地从坐处站起来。
  宣怀抿才说着「司令」,展司令大步子到了跟前,扬起手,啪地一下,劈头抽了他一个嘴巴。
  宣怀抿被打得原地打了一个转,全靠扶着墙才没摔到地上,心里又惊又怒。
  展司令已经骂开了,「妈的王八羔子!昨天下午跑警察厅闹事,让本司令和那姓周的打了好一通电话。叫了你安生点,安生点!你他娘的就是不听是不是?范大炮那头蠢驴是不是你撺掇着去海关总长家门口闹事的?二十多口人通通让警察厅抓了,害老子白花了大把的银票赎人。你他妈的活腻了!再生事,本司令亲手毙了你!」
  他说得气了,从腰里拔出手枪来,边说着,边把枪口抵着宣怀抿的脑袋。
  只差没扣扳机。
  宣怀抿挨的一耳光,半边脸大肿起来,听声音也夹着嗡嗡地响。
  脑门被沉甸甸的枪口戳得生疼。
  他勉强抬起头,望到展司令脸上,说:「打黑枪的是白雪岚,军长死过去前,亲口对我说的。」
  展司令说:「你还敢顶嘴?劫匪都蒙着脸,倒认出个嫌疑犯来,怎么解释?」
  宣怀抿嘴巴里一股腥味,想是那一耳光打出血来了,把舌头舔了舔嘴角,狠狠地说:「军长说认出来,那就是认出来。警察厅的人,自然不敢揽这档子事,白雪岚是白总理的弟弟,他们巴不得舔他卵蛋去。我叫范大炮过去闹一闹,故意的打草惊蛇,说不定那姓白的能露出一点破绽来。就算人被抓了,要赎出来,那也只是银钱上的小事。司令你就军长这一个侄,这样地疼他,在他身上花点钱,你又在意?」
  展司令铜铃大的牛眼瞪着他,粗声说:「我自然疼他,自然不在意银钱。那又干着你什么事?偏你死咬着姓白的不放,我哪管你们这些说不出嘴的丑事。难道我是他亲叔叔,论起心疼,反不如你这小王八?别他娘的爬过了头!」
  狠狠发作了宣怀抿一顿,他便不顾护士劝告,进病房里去探望。
  展露昭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好些他不认识的管子,脸是紫金色的,眼睛紧闭着。
  展司令很是发愁,把刚才威胁的话,对医生再说了一番,但他大概也明白,眼前是要看天命的事了,况且展露昭没醒过来,抢案之后,还有许多烂摊子要他来收拾。
  展司令出了病房,沉着脸离开。
  正走在楼梯上,他忽然站住脚,叫马弁们离着一些,把张副官叫到跟前,皱着眉问:「我侄儿那副官,你瞧着,怎么样?」
  张副官想了想,才问:「司令是觉得他可疑吗?」
  展司令说:「这小王八,黏得我那傻侄儿太紧,谁知道他什么心思。若说从前那宣司令虽然不是个东西,也不至于养出这样的贱种来。我说呢,果然儿子像娘,他娘就是个窑子里的货,他也是一路的。俗话说得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不能不防。」
  张副官听他这样说了,很自然地附和道:「司令说的是。像昨日的事,明明司令已经下令,无凭无据的,不许再纠缠海关,免得把警察厅也得罪了,他就敢逆着来。如果他这样硬着干,是为着军长急昏了头,或是和海关那些私怨,那也就罢了。我就担心……」
  说到这里,把话收住。
  拿眼睛瞟了瞟展司令。
  展司令说:「嘿!你对着本司令,怎么也说半截话?」
  张副官说:「他是军长的副官,军长对他是信任有加的。下头的话,我倒真的不敢乱讲。」
  展司令说:「你只管讲。我看一看,是不是和我心里想的一般。你要不讲,我看你这孬样子,也不配当我的副官了。」
  张副官只好看看左右,凑近了些,低声说:「他刚一从海关里出来,我们这一头立即就被抢了。那些劫匪哪里来的消息?路线和货物,都一清二楚似的。再来,这个节骨眼上,他故意拿着军长晕倒前的一句话,这句话又只有他一个人听到,非要去挑衅海关,存心添乱,这又为着什么?大概他是要做出一心为军长报仇的悲切的样子,倒露出一丝形迹了。」
  说罢,他不安地加了一句,「这是因着司令的命令,我才把这些心里的想头实说。对着别人,我绝不讲一个字。这种事又没有凭据,万一猜错了,我倒是把宣副官得罪到死地了。」
  展司令拍着大腿道:「你就该实说,这点胆量也没有,我就真瞧不起你。其实我心里,正有这样的大疑问,换了别个,担着这样的嫌疑,我就一枪打死了。可这只小王八,还得着你们军长的欢心,我趁着他这样重伤,把他给崩了,却是我这个叔叔做得不地道。暂且留着他罢了。」
  张副官说:「司令想得很周到。这是打老鼠也忌着花瓶儿的事,一个副官值什么,是要为军长,多想一想。」
  展司令乐道:「你这老鼠花瓶的话,说得不赖。张副官,既然这样商议了,这小子的动静,你就给我监视起来吧。」
  他边说着,边伸出手,朝着张副官的肩膀,重重拍了拍,以表示鼓劲。
  接着,便带着几分凶狠的意思,难听地笑了起来。
  ◇  ◆  ◇
  这一日白雪岚照常是要办公的,亏他身子骨真是很壮,带着枪伤,穿上整整齐齐的西装,走得流星行大步,竟比常人还显得精神爽利,兼之因为有了夜里爱人的滋润,满脸春风,见谁都风度翩翩的微笑。
  去到办公的地方,总理府那边的新公文已经到了。
  并没有什么可新鲜的,不过老式样,先说了几句国家大义,后面便是指明要海关总署,会同警察厅办案。
  周厅长那边,也接到了同样的公文,当即打个电话来,再次表示热忱欢迎,要彼此携手共度难关云云。
  白雪岚心里好笑,这可是真正的贼喊抓贼了,更妙的是,自己还能漂漂亮亮的,为堂兄挣上一份脸面。
  他内里趣意横生,面上却做出积极严肃的模样,亲自坐着林肯轿车,到警察厅里和周厅长密密商议了足有两个多钟头,讨论出一套抓捕劫匪的方案来,当着警察厅一干官员的面,大方建议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样的大案子,是不能吝啬钱的。这一方面,无需警察厅花费,兄弟现管着海关总署,就从海关里拿出一笔钱来,做一个悬赏。若有举报劫匪的下落,或者是提供被劫货物线索的也好,都能得一笔赏钱。把这个广播出去,估计多少也会得到些消息。」
  周厅长喜道:「这真是感激不尽。若能抓到人,真是白总长的功劳。」
  白雪岚笑道:「周兄客气了,我也就只能帮这么一点小忙。」
  会后,遵照诺言,真的签了一张大面额的支票,送到警察厅里来。
  媒体对于这次的劫案,也是极为关注,一得了悬赏的消息,那是顶好的新闻材料,纷纷刊登在头版上。
  如此一来,城里街头巷尾,都讨论纷纷,说着这案子的劫匪恐怕难逃。
  果然不到两天,就得了好几个消息。
  警察厅不敢怠慢,按着线索一一去查,竟有一个是确有其事。
  周厅长这边正急着交差,得着一些痕迹,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即集中了力量追查,顺藤摸瓜,好一番搜查缉捕,闹得风风火火。
  最后在城外一个废旧的小矿场里和劫匪开了一通火,虽没有抓到活口,也打死了两个人,把被绑架的查特斯先生,给成功解救了。
  自绑票流行以来,城中风声鹤唳,被绑架的人质,极少不付赎金而成功救回的,何况手指脚趾,一个不缺,完全是个惊喜了。
  民众听闻,虽不知道查特斯是谁,却觉得自身安全似乎得了保障,市面上精神振奋了几分。
  对政府来说,这更是一个天大的胜利。
  《首都日报》主编得了这样的新闻材料,决心要做一次大手笔,以「胜利」为题,请了一位社会家来,从封建主义到民主政府,从外国人质解救到国民的安居乐业,好好做出一番研究,写了整整两版的颂歌。
  又请一位国学家,亲笔题了「胜利」二字,印在头版上。
  其他媒体不甘落后,也大书而特书,称赞政府治理的,称赞警察厅办事果断的,因为先前传出消息,是海关总署出的悬赏金,自然也有夸海关总长慷慨仗义的。
  各种文章,做得花团锦簇,太平盛世的气象,阵阵的透纸而出。
  宣怀风把茶放到一边,连看了三四份报纸,只是微笑。
  白雪岚问:「看到什么?笑成这个样子了。」
  宣怀风说:「这些记者,前阵子才说你欺压商人,刻薄成性,这会子,又说你满腹锦绣,胸怀大志。你看这一篇,还夸你年轻英俊,气度不凡,是名门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嗯,倒是用了不少时髦的新鲜词语。」
  白雪岚笑道:「后头这句话,我怎么嗅着一点酸味呢?原来我现在真的炙手可热,有人还为我吃起醋来了。」
  宣怀风把报纸卷成一个长长的纸筒,伸过桌子,在白雪岚头上敲了一下。
  将报纸放下,端起半冷的茶来,垂着睫毛,不疾不徐地小口喝着。
  白雪岚把圆木椅挪过去,和他挨着坐,摩挲他的脖子,问:「我好不容易得了空,你今日也歇一天?」
  宣怀风想了一会,还是摇头,「戒毒院那里许多事,还要去办。最近许多署里的文件,都推给孙副官去办了,我再偷懒,可说不过去。等过几天吧,我料理得差不多了,抽出工夫来陪你。」
  白雪岚叹道:「吃公粮的人里面,哪有我们这样劳神的,别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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