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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无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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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到一旁的颜傅怔了怔,看著在别人怀里颤抖的景非鸾,眉头不自觉的蹙起,可还不及多想,儿子的哭声已经打断了思绪。
颜倪只是受了点惊吓,换了套衣裳再喝点水,哄了几下便睡著了。而景非鸾的情况却越来越差,只见炎毅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酒,不断的在膝盖上揉搓,他咬紧的唇才慢慢松开。
“殿下,你的腿怎麽了?”颜傅问。
看到景非鸾僵住了脸色,还有炎毅犀利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问错了话。
“没什麽,只是一点旧伤。”景非鸾淡淡的道。
颜傅还想问得详细点,可炎毅绷著一张脸在旁边,他也不好再开口,刚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浮上心头。过了好一阵子,船舱里都没人再说话,只有浓烈的药酒味道飘散。
直到炎毅又去掌舵,船舱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景非鸾才问:“孩子怎麽样了?”
“没什麽大碍,已经睡著了,多谢殿下关心。”颜傅道完谢,又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想问什麽就问吧。”景非鸾说。
“刚才发生了什麽事?殿下为何会落入水中?”颜傅问。
“孤拉著他玩,不小心一起跌入水里。”景非鸾语气依旧淡淡的。
颜傅一听就知道他说谎,因为他在船舱里听到第一次落水声时,吊角楼上的人已经在喊有孩子掉水里了。然後,紧接著立刻传来第二次落水声,两人根本不可能是同时跌入水里的。
“那殿下,你脚上的旧伤是怎麽回事?”颜傅想了想又问。
也许是因为泡了冷水,隐隐作痛的膝盖让他卸下了防备,看了看颜傅略带关心的表情,叹了口气。
“来,坐到孤身边来。”景非鸾说。
若是平时颜傅绝不会主动接近他,可是眼前的景非鸾表情淡淡的,听语气也没轻薄他的意思,仿佛只是靠得近点比较好说话,於是便坐到了他身旁去。
景非鸾拿起一壶酒,连喝了好几杯,才开口说:“你应该也觉得奇怪吧?孤身为君王,最擅长的并不是治国之道,而是琴棋书画。”
颜傅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点了点头等著下文。
“实话告诉你,孤六岁登基十五岁亲政,在这九年间没看过一本兵书,没读过一篇论世之文,更没学过一点能自卫的功夫。”景非鸾目光有些飘渺,又喝了一杯才继续说:“他们将孤当女孩般养著,甚至还让人教孤歌舞,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至极,你说是不是?”
在问是不是的同时,景非鸾却自己笑了出来,捂著嘴,肩膀不停颤抖著,带著点歇斯底里的疯狂。
“殿下,别说了,还是喝酒吧。”颜傅举杯岔开话题。
“不,让孤说完。”景非鸾按住了他的手:“这双腿,虽然还是能走能动,但也算得上是废了,不过是沾了冷水都这样,何用之有?”
颜傅看著他一脸自嘲自厌的表情,生出几分不忍来,一时也忘了收回自己的手。景非鸾半醉半醒的眯著眼,顺势依上去,唇也跟著贴了上来。这一下,颜傅那点原本就薄凉的怜悯立刻烟消云散,可是却没有像之前那般立即推开他。
察觉到他的抗拒,景非鸾也不勉强,只是把头一歪,便靠在他肩膀上养神。
夜色阑珊,画舫终於停在了一处寂静的河畔,远离了喧哗,犹如到了另外一个空间。晴空万里,繁星如斗,微风拂起轻纱,不觉中,枕著水声入眠。
在船上的日子过得很轻松,悠哉悠哉看看风景,见了码头,便停泊一会,上岸找最好的客栈吃顿饱饭,洗上一个热水澡,再逛一逛充满当地风情的市集。炎毅总是冷著一张脸,不言不语的跟在他们後边,这时,身上总有著一些与他极不协调的物品。有时是拿著几串糖葫芦,有时是拎著一个色彩鲜豔的纸鸢,吃的,喝的,玩的,不管是景非鸾和颜倪买了什麽,无一例外都是往他那塞去。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颜倪和景非鸾亲近了许多,连走在路上的时候都牵著他的手,反倒像他才是孩子的爹。
“铛…铛…铛…!”清脆的铜锣声敲起,紧接著是一声吆喝:“来来来!这边走这边看,今日我们陈家戏班路过贵宝地,特为各位街坊演上一出,若是合了您的心意,有钱的赏几个铜板,没钱的拍几下手掌!”
原本无聊的人群围了过去,只见刚才吆喝的是一个满脸须髯的大汉,他放下铜锣之後,立刻有两个穿著和他相同的人揭开木架上的红布,只见木架上拥挤的放满了一个个精致的小布人。看上去至少有几十个,其中不乏一眼就能认出的神仙鬼怪和英雄人物,它们紧挨著彼此,肩并著肩坐在一起。
景非鸾的好奇心被挑起,忍不住走近看,只见那布人在大胡子的手中摆弄得有模有样,旁人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原来这就是书上说的布袋戏。”他踮起脚尖,念道:“一口道尽古今事,十指弄成百万兵。”
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眼里熠熠发亮,颜傅笑笑:“这不过是在市集经常会见到的东西而已。“
景非鸾看得入了迷,顾不上他在说些什麽。
“二十年前,在四季入夏的炎国,突然下了降一场大雪,所有人都说这是大凶之兆,你们知道当天发生了什麽事吗?”那拿著布袋的艺人问。
“不知道。”有些观众摇头。
原本也正看得聚精会神的颜倪,突然感觉被握住的手掌一紧,抬头,便看到景非鸾眯起了眼,刚才那副和颜悦色的表情不知所踪。
“就在那一天,一个婴儿出生了,据说他在呱呱坠地之时,第一声啼哭便克死了父亲,那个可怜的君王,连孩子的模样还没看到就暴毙了,後来那婴儿长大成人後,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又把亲生兄弟的心全都挖了出来,一口一口地吃掉……”大胡子说得口沫横飞夸张无比。
颜倪听得半懂,小声问:“太吓人了,他说是什麽故事?”
“不是故事,是真的。”景非鸾低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莫明地,站在另一边的颜傅也打了个冷颤,转过头去,便看到一脸阴鸷的景非鸾。炎毅手里的剑已经出鞘,眨眼间,那大胡子颈上便多了道血痕,手里布人掉到地上後,他也像根木头般徐徐倒下。
霎时,尖叫声四起,颜倪还没看清是怎麽回事,便被一只手遮住了眼。
“敢辱我王,杀无赦!”冷冷地道,挥剑又朝戏班其他人刺去。
看他剑锋凌厉,即使对方是市井百姓,也丝毫没有怜悯的意味。颜傅忍不住飞身上前,手中的折扇“啪”地一下打开,刚好挡住了他的攻势,身後的人逃过了一劫,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
“住手,他们只是无辜的百姓。”颜傅怒道。
“挡我者,同样杀无赦!”炎毅说完,抽回了剑,一个转身直逼他的胸口踹了过去。
人们争相走避,原本热闹的市集一下冷清起来,只有一黑一白缠斗的身影,和阴沈著脸的景非鸾和担忧不已的颜倪。
本来就无心和他打斗,可炎毅招招犀利,完全一付想至他於死地的架势,颜傅没有武器在手,又加上旧伤未愈,也不得不小心应对。一来一往的交战中,足已让不会武功的旁人看得眼花缭乱,炎毅魁梧的身躯在力量上略胜一筹,而颜傅在速度和灵巧性上占了上风,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大王……”忐忑地看著他。
景非鸾看著打斗的两人问:“倪儿,你说这些人该死吗?”
“呃?”不明所以的眨眨眼,颜倪嗫嚅地道:“爹爹说过…杀人是不对的……”
一直被牵著的手突然松开,他看了看闭口不语的景非鸾,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感觉到心有点慌。
“大王,你生气了吗?”颜倪见他不答,又问道:“一定因为他们是坏人,所以大王才会生气,是不是这样?”
他这样想也是无可厚非的,景非鸾确实一直宠著他,除了喜欢掐他的脸,还真找不出什麽缺点来,何况不久前还亲身跳下水救了他一命。
原本阴沈的脸色渐渐转晴,景非鸾摸了摸他的头,对著那两个纠缠不休的男人喊:“够了,少给孤丢人现眼的。”
语毕,拉起颜倪,朝著码头的方向扬长而去。
第十六章
这两个“丢人现眼”的男人回到了画舫以後,一个坐站在船舱里喝著茶,一个耷拉著脑袋跪在甲板上,完全没了刚才打斗时的气势。景非鸾把颜倪抱在膝上教他下棋,连看也不看一眼他们两人。
渐渐的,原本正在优雅端著茶盏的颜傅,心里生出一种尴尬来,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微微有点心虚的感觉。另一个,即使主子无视他,炎毅依旧直挺挺的跪著,整个时辰下来丝毫不动。
终於,听到景非鸾问:“你何错之有?”
颜倪以为他是在问自己,结果甲板上的炎毅立刻抬起头,抢先答道:“臣错在一时冲动,没有请示过大王便拔剑,请大王责罚属下。”
景非鸾走到甲板上,修长的手指一划:“下去。”
炎毅立刻起身,然後二话不说跳下了船。
“上来。”景非鸾又说。
那浑身湿漉漉男人爬了上来,刘海贴在额头上有点狼狈。
“下去。”
“扑通。”一声,只留下一大滩水渍在甲板上。
“上来,下去……”
“扑通…扑通…扑通……”
只有景非鸾的命令和水声回荡在甲板,颜倪刚开始乐了,还觉得挺有意思,但依旧没完没了的样子让他笑不出来了。他的爹依旧端著茶,看似面无表情波澜不兴,但细再看一会,便会发现他的茶盏里早已空无一物。
“好了,去开船吧。”景非鸾也累了,甩了甩手算是饶过了他。
炎毅气喘吁吁的应著,无怨无悔的走向船尾。
月色甚美,圆得没有一点儿缺陷,岁岁年年累积得茂盛的芦苇,沿著河道随风而荡,那一点点零星的绿光在夜色中时隐时现,是萤火虫留下的轨迹。
“小人儿呀,不懂愁呀,为看佳人爬枝头,瓜子脸呀,柳叶眉呀,淡淡一笑女娇娥……”大好的夜色作祟下,景非鸾抚著琴悠悠唱起曲来:“那年花呀,百里香呀,谁家小姐待闺中,少年郎呀,日夜思呀,只盼美人多眷顾。”
同是听曲的两人,炎毅抱著剑认真听著,颜傅却是一脸凝重,只因为这首曲子出自他的故乡,前半段听似欢乐,可後半段却是……
“相思泪呀,难绝断呀,只恨门户难相对,披霞帔呀,上花轿呀,默默垂泪嫁他乡,少年郎呀,愁白头呀,依依不舍三百里,山崖下呀,草木深呀,与君双双把魂断……”
弦断,声止,原本朗朗的夜空也变得哀怨,一滴泪无声的淌落到腮旁。
莫说是颜傅,就连炎毅也未曾见过他的泪,两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倒是景非鸾抹了下脸说:“你们俩干坐著干吗?拿酒来,陪孤喝几杯。”
见到两人还是不动,他又说:“去吧,难得出了宫,就别那麽拘谨了,今晚孤想跟你们说说心里话。”
炎毅利落的摆好酒和桌凳後,又回船舱拿了件披风,轻柔地给景非鸾盖上,那理所当然的体贴和动作,细微又难以言明的默契,让颜傅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来,陪孤干一杯。”景非鸾举起杯。
两人也豪气的应和,仰头一饮而尽,描著金边的瓷杯刚落下,炎毅的身子也跟著倒在甲板上,颜傅惊了下连忙起身查看。
只见景非鸾不慌不忙地放下杯,说道:“无妨,他一沾酒就这样,睡一觉就没事了。”
颜傅把人扛进了船舱里的榻上,景非鸾为他拉起了被子,然後将那凌乱遮盖住眼帘的刘海拨开,目光温暖而柔和。炎毅的体质虽然不能喝酒,但也起码三杯才会不醒人事,如今一杯便倒,想必是因为连日来操劳再加上他一番折磨。
见此,颜傅也明白了些什麽,一种苦涩由心而生。
坐回甲板,夜风还是那样轻微,景非鸾刚才片刻的温柔已不复见,换上的为他所熟悉的阴冷和邪佞。
“先生,说说你对孤的看法吧。”景非鸾说。
颜傅捏著杯沈吟了会,抬头说:“喜怒无常,残暴不仁,虽有才华却胸无大志,看似无害却眦齿必报。”
“呵呵呵呵……”愉悦的笑声逸出,那弯起嘴角的眼底却毫无笑意:“颜傅啊颜傅,孤真是越来越喜欢你,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人敢当著孤的面大放獗词,但是……”
那看似柔弱的手突然掐住了他的咽喉,景非鸾倾身上前,两人的脸几乎碰到了一起:“但是你也亲也所见,孤有多麽残暴不仁,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将他当宝,不喜欢的时候,在孤的眼里不过是蝼蚁,颜傅啊颜傅,包括你在内,孤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震撼了下,颜傅竟有点忐忑难安的感觉,却不是因为那只掐住他咽喉的手,而是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在这个人心中变成蝼蚁。
突然松开了手,景非鸾捧住他的脸,喃喃自语的道:“颜傅,你何时能懂孤?孤若是有一分心软,便安不了这天下,那孤所喜欢的人,也必将遭受牵连,你懂麽?”
语落,便以吻封缄,在他哀伤却又温柔的目光下,颜傅无力拒绝。
衣裳,一件件剥落,像那褪去的壳,还原生命本身最美的姿态。肤如凝脂桃腮红,眉眼如画笑涡荡漾。微微翘起的红唇一张一合,迷离的眼里水光粼粼,十指插皆进发鬓间,含娇细语,如莺初啭。连那风儿都醉了,放肆的撩动著青丝,贪婪的膜拜著他的美,何况是早已心绪不宁的颜傅。
拥抱,亲吻,抚摩,一切的动作娴熟得让他心惊,颜傅从没想过有这麽一天,他会和一个男人共享鱼水之欢。没有强迫,没有下药,只是赤裸著身躯站在他面前,用似水般的眼波看著他,如初生婴儿般脆弱又完美。
手指像著了魔,无法消停地探索著,指尖探入那紧窒而温暖的地方,便清楚的看到,他白皙的肌肤上浮起一层淡红,在月色下更是芬芳迷人。
“进来……”微微弯下身抓住船栏,景非鸾将腿打得更开:“进来,我想要你……”
明明放荡到接近无耻,可那眉目含情,双颊微红的模样,犹如迎著风绽放的蒲公英,用无怨无悔的姿态去盛开。
颜傅板过他的身子,让两人面对著面:“殿下,臣……”
一指贴在了他的唇上,景非鸾双腿缠上他的腰,轻声说:“叫我鸾。”
“鸾……”像是被催眠般,不由自主的挺身,刺前。
景非鸾双手抓住栏杆,一双腿缠架在他的腰上,整个人离了甲板,飘逸的黑发像瀑布,半空中划出唯美的幅度。今夜,他们之间没有君臣,没有距离,呼唤著那个只属於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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