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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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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这并不是幻觉,事实诚如血殇先前所言,幽无邪果然寻至陌阳关,此刻他居高临下,冰冷的目光打量于我与血殇身上,面色阴沉,竟不知心中是何思绪。血殇见幽魔君主驾临,忙强撑起身体欲要行礼,然而他担心我体弱稳不住身形,一手仍是揽于我腰身,开口却先道,“君上,龙帝陛下身内血毒发作数次,已危及性命,还望君上施以援手。。。”
不及血殇话完,幽无邪冷哼一声打断,他近前一手托起我下颚,强逼我抬首与他相视,一手扣于我腕上,开口语带怒意,竟不知是对谁说道,“放心,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我无心管他此言何意,只不愿受他禁锢半分,奈何微弱的挣扎不成,他却一把将我从血殇怀中扯开,冷冷道,“龙帝陛下不是与那羽族如歌王走了么,现时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灵兽族地界,难得竟还与本尊的右护法患难相交,血殇的魂怕是都要被你全勾走了。”
血殇听得这话,立时跪伏于地,他急急出声,只道“微臣不敢”,半晌,未见幽无邪反应,这右护法竟又进言央幽魔君主替我解毒,不想幽无邪闻言大怒,当即朝血殇喝道,“此处容不得你废话,你给我先回九幽境去!”
未料血殇立于我身侧不动,仍是请求幽魔君主施以援手,而此番幽无邪不怒反笑,扣在我腰间的手不住收紧,他俯身贴于我耳边冷笑道,“龙帝陛下真是好手段,按说你与血殇相识不过短短时日,如今竟能叫本尊的右护法如此死心塌地,莫非是给了他什么好处?”
而一旁血殇虽听不清幽无邪与我耳语是何内容,大约也能猜度几分,他见我面色尴尬,忙开口道,“君上,龙帝陛下于微臣有救命之恩,方才若不是他不顾体内血毒发作,输注水灵为我续命,如今微臣怕是只剩下一缕幽魔息了。”
血殇自以为幽无邪听他言辞会爽快助我疗伤解毒,却不知幽无邪闻言面色愈加森寒,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我看,片刻后,幽魔君主摇首轻笑,口中只道,“好,很好,既然右护法与龙帝陛下如此亲厚,本尊若是见死不救实在不近人情,不过,龙帝陛下可知这毒何解?”
莫说我不知何解,就连血殇面上也有些茫然,而幽无邪见我摇头不知,面上却是笑意愈浓,他伸手撩开我额前散乱发丝,缓言道,“要么你与我回九幽境好生调养,要么今时,你乖乖躺下,让本尊好好疼爱一回,那血毒自然就解了。”
重逢'中'
“你!”
我听他这般无耻之言,面上瞬及烧红一片,怒极不由张口结舌,半天只说出个“你”字,事实上,我从未抱过希望幽无邪能够助我解毒疗伤,然而再不济也未曾料到这厮竟会如此落井下石,且说这世上剧毒万千,解法无非用药石化去,抑或是以真力逼出,怎还会有这般荒唐一说?
一旁血殇听得幽魔君主此话,亦是一愣,我无意间与他视线相交,这右护法立时偏过头去,不知是何表情,一时间我顿觉耻意尤甚,面上大为难堪,混乱中只强行挣脱幽无邪束缚,转身便往那石阶而上。
幽无邪如何肯放过我,他一手扣于我腕上,力道之大,竟仿似要将我腕骨捏断,而我脚下不稳,硬被他扯入怀中,这厮立时将手指探入我衣内,竟还俯首凑于我耳边,低声呢喃道,“这些天跑哪儿去了?弄得这一身伤。”
他态度亲昵,直叫我心下一惊,未及反应,这厮唇舌舔吻于我颈上,极为情亵,却是真要于此时此地逼我行那欢好之事,我气结于心,羞恼之意无以言喻,而幽无邪见我无措,笑得愈是开怀,几番纠缠,我那本已残破的衣衫已是半褪,端的是狼狈至极,情急之下,我一把拽住他手,四目相对,却只知不住摇头。
幽无邪未料我会这般示弱,面上不禁一愣,片时,他径将我按于石壁之侧,却沉声道,“这才数月不见,不想龙帝陛下惑人的本事渐长。。。”,他说着向身侧血殇投去一瞥,此时但见右护法低首立于一旁,目光闪烁,仿似我是什么灼人的怪物,一毫也不敢抬眼相视,我见此不由苦笑,这回只怕是丢人丢到家了。
然而幽无邪见我示弱,更是得寸进尺,他甩开我手,鼻间冷哼,竟道,“既是希求本尊为你祛除血毒之痛,现时如何还愣着,还不近前与本尊宽衣。”
我一听此话,真恨不得立时掐死他方解心头之恨,且道我如今落魄至斯,俱拜这幽魔君主所赐,他累我数次遇险,几番遭难,一条命连半条也不剩,现时我若再被他所辱,纵得苟延残喘又有何意义?
幽无邪见我半晌没有动作,眉间不耐,正是欺身往前,而此刻我体内已无真力可动,只能将五指屈曲,迅疾一掌袭于他胸口,奈何幽魔君主身形极快,我一击不成反被他扭过胳膊,按于石壁之上,不及再有动作,只听得一旁血殇高声疾呼,“君上!”
大约这右护法感念我救命之恩,此时怕幽无邪出手狠了,又累我受伤,而幽无邪周身气息愈冷,一听得血殇唤他,更是不悦,张口语气阴沉,只道,“怎么?是你叫本尊替他解毒,本尊这就替他解毒,右护法大人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血殇听得这般答话,无奈噤声,而幽无邪已扯去我下身衣物,他撩开我外袍衣摆,劲长的手指直探入我双股间,肆意玩弄,此刻我面朝石壁,双手为他所制,除却浑身发抖,竟一毫不能动作,蓦然间脑中空白一片,只余求死之念。
青光水灵氤氲,源源自我灵脉而出,而我若早知有今日结果,初时为幽魔君主所掳,便该自我了断以保全尊严,也不至于一再失足,屡遭侮辱。
只未料现时,幽无邪觉察我有自裁之意,竟也慌了心神,他死死将我搂在怀中,又催动真力将四围水灵强逼回我体内,少时,我灵息回纳,神思稍有些清明,睁开双目只见他面色阴沉,这幽魔君主一手托在我后腰,一手抵于我胸前,开口冷声道,“当日于幽魔殿,龙帝陛下榻上承欢,与本尊何止数度欢好,也不见你寻死觅活,今时怎么,有本尊的右护法在场,龙帝陛下便要作这贞洁烈妇之态?”
不提他话中漫溢嘲讽,单是我自己心中亦对自己鄙薄万分,逃脱固然无力,居然连求死竟也不能,如今这般情态,简直卑微低过尘土,倒仿佛在他面前装可怜,我一时万念俱灰,只垂首不语,奈何幽无邪面色愈加不善,他当我对他先前所言持默认态度,下一刻竟是莫名迁怒于血殇。
“本尊命你看守青龙帝,你与本尊看丢了,本尊又命你打探连云山秘道,你打探不利便也罢了,居然还跑到这陌阳关大牢与龙帝陛下卿卿我我,今日若不是本尊亲临,右护法大人只怕要忘了自己身份,一路跟回泱都去了!”按说幽无邪性冷阴郁,并不似凤百鸣性躁易怒,今时说出这样不讲理的话来,大约已是怒极,而我见他如此态度心中不觉发笑,莫非他竟然以为我与血殇之间有什么暧昧?
血殇不语,低身跪伏于幽无邪面前,却是一副领罪的姿态,我讶于右护法竟会默认这一通莫名指责,尚不及深思,只见幽无邪挑眉看我,面上颇有些得意,他一把扯我起身,仍是贴于我耳边,低声道,“龙衍,此番与本尊回九幽境,定要将你独自囚于幽魔殿内,看你还如何惑乱他人。”
我方才散灵求死已伤及元气,如今听他这般威胁,更是心惊,一时面色苍白,脚下不稳,竟然扑到于他怀中,而幽无邪见我荏弱,忽的就心情大好,他摇首轻笑,微叹了口气,却将我手执起,纯粹的幽魔息顺着我灵脉导引,竟是在为我祛除血毒。
我心下不解,正是抬首与他相视,而幽无邪勾唇一笑,凑过身来于我面上轻轻啄吻,却道,“龙帝陛下莫要惊喜,本尊不过见你虚弱,怕伤了你性命,这才将血毒逼出些许,至于余毒,等到了九幽境,自有计较。”
他说着一路将我扯上石阶,终是出得陌阳关大牢,奈何眼前所见却又叫我大吃一惊,按说这陌阳关本是依山而建,大牢亦在连云山山腹之中,如今走上石阶再见连云山,哪还是昔日巍峨壮美的郁郁苍山,此际处处火舌肆虐,弥漫于空气中的俱是上扬的阳炎炙气,不似人间,竟仿似炼狱火海。
血殇追随身后,眼见此景,亦是一惊,而幽无邪皱眉深思,半晌,他朝我道,“龙衍,你莫非亦是为这秘道而来,怎的,你与那灵兽长不是盟友么?”
可笑他方才满脑子淫思,现时才想起问我正事,我闻言只冷哼一声,不发一语,难道实话实说,告诉他我好容易逃离九幽,不幸又栽在羽帝手上,机缘巧合寻得秘道,这才被灵兽族人逮个正着,囚于陌阳关大狱之中不成?
而幽无邪见我避而不答,更觉有异,他目光胶着于我身上,直看得我心底发毛,这厮忽而收紧扣于我腕上的五指,竟对我道,“你离开九幽后,是不是碰到了羽帝?”
这真是奇了,我与凤百鸣白牙峰狭路相逢,他如何得知,大约我面上颇露出些惊异,幽无邪更坐实心中所想,他眉间阴郁,却又道,“本尊早该想到,能叫凤百鸣亲临陌阳关,不惜放火烧山也要寻到的人,不是你又会是谁?”
我尚不及深究他话中之意,忽而天边风云色变,一时间仿似地动山摇,远处崖上凤百鸣迎风而立,炎火剑蓄势待发,再抬首只见东南方向浅色云华大盛,杀意愈浓,不是别人,原来灵兽长竟也已赶至连云山。
重逢'下'
我与凤百鸣交手不止一次,对他出手路数尚略知一二,而世人皆以为麒麟与我私交甚笃,然则事实上,我对这灵兽长并倒不是十分了解,此番他二人相争,孰高孰低,鹿死谁手还真难以预料。
不过无论如何,此番凤百鸣燃起连云山大火,未免太过不妥,想这连云山横亘灵兽幽魔两族边境,往东南方向与岐门山相接,乃是五灵界一条重要的灵场通路,这火势蔓延,若是长时间不能止息,非但灵兽族深受其害,恐怕幽魔族,甚至连我水族也逃不了干系,他此举莽撞,岂非是公然向三族挑衅?
思及此,我不由侧身看向幽无邪,不想这幽魔君主面上一片平静,他抬首观战,正是不住冷笑,我顺着他视线望去,但见凤百鸣腾身跃起,炎火剑直取麒麟眉心而去,而麒麟立于云华之上,扬手生发之灵缚于炎火剑上,几番缠斗,难分伯仲。
而此刻火势凶猛,直将四围一片片草木炙烤为枯枝,毕剥作响,更糟糕这连云山草木因修筑秘道之故,多为生发之灵强行聚化而成,此番遇火更是烧个干净,如此看来,即便凤百鸣不再催动炎灵,就依现下火势,陌阳关被毁却是不可挽回的了。
而麒麟显然已察觉当下情势,只道陌阳关乃灵兽族万年基业,亦是西北据幽魔族的第一道屏障,身为灵兽长又如何能够眼睁睁看它葬送于大火之中?少时,只见麒麟避开凤百鸣锋芒,略略往陌阳关退去,却是要抽取那草木灵息,缓下火势,奈何凤百鸣紧追不舍,正是麒麟分心之际,赤芒大盛,而灵兽长躲避不及,右肩处为炎火力所伤,顿时血流如注。
我见此心头一惊,口中不觉便唤出麒麟名讳,按说此刻灵兽长与我相距甚远,轻呼一声鼎华”本不该引起他注意,然而不知是风声传音,抑或是其他缘由,灵兽长却仿似察觉到什么,他立于云端,一双眸子灼灼,直往我所立之处查探打量。
奈何不及我再有反应,幽无邪揽过我腰身,倏忽间隐去身形,他将我强压于身下,欺于耳边冷声道,“你与那灵兽长什么关系,这声‘鼎华’叫的如此亲热!”
我听他问话不觉好笑,只道我与麒麟什么关系,再不济纵是泛泛之交,也强过与他仇深似海。我本是偏过头去不作回答,不料这厮愈加得寸进尺,竟又将手指探入我衣襟之内,百般撩弄,可怜我早不堪其辱,现时推据尚不敢有什么激烈动作,生恐惊动了麒麟与凤百鸣,到那时,我如此不堪模样为他二人所见,岂非要成为五灵界莫大笑柄?
而幽无邪知我心存恐惧,手里动作更是放肆,我虽是心有不甘,无奈却只能任其抚弄狎玩,未料这厮见我乖顺异常,莫名又是怒气袭来,他一把扯起我发丝,冷笑道,“龙帝陛下怎么不唤鼎华了,那灵兽长近在咫尺,你该唤他救你才对啊。”
按说今时地处灵兽族地界,原本我大可向麒麟求助,奈何现下情势混乱,若灵兽长一再分心,莫说救不了我,还累得陌阳关不保,而他与羽帝此战,最终只怕会落个两败俱伤。。。
思及此,我咬牙强忍幽无邪的一再侮辱,不发一言,而此刻麒麟与凤百鸣争斗已至极处,凤百鸣不惜现出真身,巨大的火色羽翼带起阵阵破风之声,直搅得连云山火势愈烈,摧枯拉朽,而麒麟亦化为本相,利齿寒光,上前竟一口咬住丹凤颈项,死死不放。
依我对凤百鸣了解,这羽帝即使身处劣势也绝不会示弱服软,此际他受制于麒麟,非但未缓下攻势,反而愈加催动炎灵,连云山大火上扬,战局一片混乱,羽帝与灵兽长之争已毫无章法,徒剩下单纯的你死我活。
我见此暗道糟糕,如此下去,火势不止,莫说陌阳关遭难,若坏了连云山灵场,却是百害而无一利,念及此,我不由抬首看向幽无邪,不想他倒不惧大火蔓延至九幽境,依旧一副气定神闲,此刻见我面露忧色,开口竟道,“怎么,龙帝陛下心焦了,现时看来,灵兽长大约不会落败,莫非你与那羽帝也有什么交情?毕竟,他若损折于此处,也是为了寻你不是么?”
我听他言语益发荒唐,一时气结于胸,只挥袖冷声道,“幽无邪,如今火势不止,下一个遭难的必是九幽,你怎可在此胡搅蛮缠,无动于衷?”
而幽魔君主听我此言,面上表情复杂,蓦然他眉角微弯,笑意盈然,忽而低身亲吻于我面颊,却道,“好啦,龙帝陛下莫要生气了,你说,想要本尊帮谁?”
他这话问的奇怪,却仿似是在迁就于我,而我面上莫名发烫,竟不知该如何回话,极目望去,只见麒麟与丹凤俱是伤势不轻,我心中自是希望麒麟能胜,然而盼他有余力助我脱困,怕是希望不大,而幽无邪见我注目于灵兽长,久不答话,忽又生出怒气,他一把甩开我,瞬及腾身而起,不是相助灵兽长,居然是相助凤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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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与凤百鸣相争,本已是扼于羽帝咽喉处,胜负立时便要分晓,不想幽无邪突然搅局,形势旋即扭转,而我虽身处战局之外,腹内却是忧急如焚,只恨自己血毒未清,灵力式微,不能相助灵兽长一臂之力。
正是无措间,忽而忆起连云山秘道,本该有水灵稳定灵场,若无水族高手催灵,则此处必有暗河穿行,想来这暗河应起于陌阳关,终于九幽境,我虽不能借此遁去,然而略得水灵相助,总可稍缓火势。
思及此,我闭目凝神,勉力想从这阳炎炙烤中探寻些许水灵气息,虽未曾抱太大希望,不想倒真被我探出那暗河所在,奈何尚不及欣喜,抬首只见连云山巅,灵兽长、羽帝与幽魔君主相争不休,数度交锋,少时,麒麟气力难继,身形渐缓,只得化为人形,退于陌阳关上,我见此焦躁万分,且道以当下情势,若灵兽长不能取胜,我无论是被逼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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