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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触碰的爱人作者:binglunwan小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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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前行的方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迈开步伐,你永远不知道这一步是在接近目标,还是在慢慢远离终点。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的情景依旧没有多大变化。
雾气,雾气,还是雾气。
这里就像世界的死角,陪伴他的只有自己的影子。
赤司咬著牙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往前走。
自己选择的道路,哪怕是跪著也要走完!
终於,前方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赤司心头一喜,快步走了过去。
纤长的身形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从出生开始就陪在他身边的人,确切的说,是鬼。
“哲也!”
穿著雪白和服的人听到喊声回过头来,清秀的面孔没有太多表情,但冰蓝的双眼却泛著淡淡的暖意。赤司忍不住加快了步子,最後干脆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太好了,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忍受无边的空虚。
有哲也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蓝发青年俯下身将赤司揽进怀里,放在往常,赤司大概会对这种哄小孩的举动表示抗议,不过现在他没时间计较这些小细节了。埋首在熟悉的气息中,赤司只觉得安心。
只要拥有这个人,就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哲也,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赤司轻声问,等了好一会儿却没等来黑子的回答,他以为对方没听见,复述了一次,声音大了些,“哲也知道这里是哪儿?只有我们两个吗?”
黑子只是静静搂著他,抚摸著他的发,没有回答。
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脸上,赤司以为是黑子在哭,笑著仰起脸打算帮他擦去泪水,没想到入眼却是一片血红。
从黑子眼窝里滑落的,不是透明的泪。
殷红的血顺著他的面庞不断滑落,很快,那张清秀甚至说得上漂亮的面孔就被血色覆盖,说不清的诡异,好像被泼了一整碗红色颜料的瓷娃娃。
赤司慌乱地想帮黑子止血,找不到可用的干净纸巾,他索性就褪下衬衫给他擦拭。
不论他怎麽擦,鲜红的液体依旧源源不断地从那个人身体流逝。
不行啊,再这麽下去……再这麽下去,哲也会死掉……
如果他的哲也不在了,如果再也看不到哲也,他就真的是一个人了,孤零零地活在这个苍白的世界上……
等等!
赤司动作一顿。他终於发现了违和感从何而来。
他的哲也早就过世了,照理说,他根本就碰不到他的身体,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帮他擦拭血迹。加速的心跳归於原位,赤司眼底的忧虑渐渐褪去,恢复了惯有的冷静。
“你不是哲也。为什麽要假扮成他的样子?”
对面的人勾起一抹笑容,美丽的蓝色眼睛也渐渐染上了血的颜色。身体突然被定住,无法自如移动。赤司眼睁睁看著那双雪白的手抚上自己的脖颈,然後,缓缓地收紧。
那个人笑得温柔,好像在爱抚深爱的情人般,手中的动作却透著冰凉的杀意。
被勒住脖子,无异於要害被人控制在手里,根本挣扎不得。五岁孩子小小的身体力气很小,他的反抗意义不大,没过多久便瘫软下去。蓝发的施暴者一击得手,不禁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齿。
赤司眼神突然一沈,猛地从身後的口袋里掏出小小的金属剪刀扎了过去,毫不留情地刺进了钳制他的那人手背上,动作干净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除了他的哲也,其他人,只要对他表露丁点违逆的情绪,他都会毫不迟疑地抹杀。
“啊──”
那个顶著黑子面容的“东西”发出刺耳的尖叫,刺痛了赤司的耳膜。
※
黑子守在赤司床边,已经三天三夜。
上次和这个孩子对话已经是三天前,那会儿他高烧汗湿了衣服,黑子幻化双手给他擦拭身体,无意中弄醒了他。赤司迷迷糊糊说了句“哲也,谢谢”,之後就陷入了昏睡,再也没有醒过来。
三天里,赤司家专属的医生来了一个又一个,甚至还为小少爷的病情专门开了研讨会,制定了一系列方案。五花八门的药剂就著注射器冰冷的针头,往赤司身上刺去。黑子又是心疼又是焦虑,他只能无力地在孩子身边飘来飘去,看著往日骄傲的小脸因痛苦皱成一团。
“征君,征君……”
夜深人静的时候,黑子在赤司耳畔一遍遍呼唤著他的名字,不断给他更换额上的毛巾。他不是医生,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赤司身边。
三天来,黑子完全没有合过眼。
他有点庆幸自己这副鬼魂的身体,不会累,不会饿,连厕所都不用去,可以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如果是活著的时候,他根本就熬不住,大概守两天就倒下了。
第四天一大早,黑子正认真考虑要不要实体化一下,给赤司干裂的嘴唇上抹点水,最好给他喂口水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刚刚调动阴气的黑子赶紧收回了动作,透明的身体往天花板上飘去。
大门被轻敲两下,正在打盹儿的保姆立刻醒了,拉开了门扉。一见来人,年轻的保姆脸颊染上浅浅的绯红,犹如少女见到心仪的偶像本人,“您好,征纪少爷。”
清朗的男声响起,很是悦耳,“听说征十郎病了,我来看看他。”
黑子倒挂在天花板上,看著保姆领著一个英俊的赤发青年走进来,二人在高烧的孩子床边站定。
“我这几天在公司忙,没想到一回家就听到弟弟发烧的消息,”叫做赤司征纪的青年给孩子换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动作很轻,“病了几天?医生怎麽说?”
“不知道原因,总之给征十郎少爷用了不少退烧药,效果却不怎麽好,”保姆一提到少爷的病情就忧心忡忡,这位小金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这些下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就算不是她们的错,一个“照顾不周”的责任绝对是跑不了的,“医生说,万一小少爷再这样昏迷著不醒过来,恐怕会……”
赤司征纪一个眼刀扫过来,褐色眼眸毫无温度,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乱说什麽?我弟弟不会有事的。”俯下身,给病著的孩子掖好被角,“不管请多少个医生,都要把这孩子治好。”
“抱歉征纪少爷,我刚才的话……”保姆自知失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你只要好好照顾我弟弟就好了,不要多想。”赤发青年微微一笑,他长得俊美,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好看,犹如童话里描绘的完美王子。
看得出公司的事情很忙,青年在床边呆了不到半小时,就接了三通电话。他留了几个国内外知名儿科医生的电话,叮嘱保姆有任何事情都要给他联络,做完这些才离开。年轻的保姆站在门外望著远去的高挑背影,痴痴地看了很久,甚至没注意到这会儿已经是小少爷喂药的时间。
她明显已经沈浸在某种幻想里,压根就忘了还有一个五岁的,高烧多天不退的孩子需要照顾。黑子飘到赤司身边,冷冷瞥了一眼幻想中的保姆,化形双手快速给赤司喂了退烧药。顺便也给他擦了擦脖颈间的汗。
做完了能做的事,黑子坐在赤司床边,摸著他的发。
医生们的话差不多,不知道这孩子发烧的原因,最好的方法就是努力帮他退烧。如果他醒过来就好了,毕竟,持续的昏迷很危险。
幸运的是,赤发兄长没走多久,赤司就醒了。
看到紧闭的眸子幽幽张开,黑子开心地快要哭出来。“征君!感觉怎麽样?”
刚刚从漫长的噩梦中挣扎醒来,赤司还有些眩晕,“我睡了多久?”“三天。”
赤司用力地看著黑子,幻境中那个酷似黑子的“东西”实在太令人倒胃口,他迫不及待地需要补充哲也成分。只可惜他现在身体发软,连抬手都做不到。
既然他不能主动抱住他的哲也,那麽,就让那个人过来抱住他吧。
“哲也,我好疼,给我揉揉吧。”挤出一个痛苦的神情,为了看起来更真实,赤司还努力憋出几滴眼泪。果然,黑子立刻担心地不得了,飘到他身侧环住了他,“哪里疼?”
“手疼。”
“这里吗?”
“……腿也疼。”
“现在呢?好些了吗?”
“屁股也好疼。”
“……”
※
赤司吃了点东西,流食为主。医生检查後都表示小少爷已经没事了。
得知消息,保姆立刻给远在公司的赤司征纪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个信息。
“是吗?我明白了,谢谢你通知我。”
得到这个“好消息”的时候,赤司征纪一个用力,钢笔划破了桌上的文件。
好端端的文件纸被刺穿了好几层,支离破碎的样子惨不忍睹。
TBC
作家的话:
抱歉等了这麽久才更【土下座】
小淡实在太忙了已经好多天11点才下班回家,到家就洗澡躺床上昏过去了QAQ
大家看文愉快~
【礼物感谢】谢谢夜蓧琳、猫咪光年、~泠雪~几位亲的礼物┌(┘3└)┐
10、无法触碰的爱人…10(赤黑,年下攻,人鬼)
第10章
赤司这场高烧,来得凶险,去得也快。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後,他开始慢慢进食,身体渐渐恢复,接近40度的体温也逐渐恢复正常。
黑子一直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赤司也不客气,仗著“病人”的名号索取不少特权,“哲也帮我吹头发”“哲也,肩膀好痛”,就连吃饭喝水,他都借口手脚发软,让黑子喂他,自己则张著嘴巴求投食。
黑子挑眉,手脚发软?要是真手脚发软,怎麽玩手机下将棋就没事?看著赤发的孩子精神极好地找出今天的报纸看得津津有味,黑子终究还是没有拆穿他显而易见的谎言,坐在他身边给他喂粥。
“哲也,烫……”含住递到嘴边的粥勺,觉得有点烫,赤司含混地抱怨著,眼睛都没从报纸上移开。之前看好的一支股票涨势不错,他挺满意的。
“很烫吗?”身为鬼的黑子压根就感觉不到冷热烫冰,没有实体,他没办法把粥吹凉,只得舀起一勺粥放在空中等它凉下来,再递到某个气定神闲的少爷嘴里,“现在呢?”
“好多了。”黑子放下心来,一勺勺地喂,时不时停下来帮赤司擦干净嘴角。
赤司的视线偶尔会掠过报纸,停留在黑子身上。他知道,自己现在任性的样子,完全就是个撒娇的小毛孩,一点儿也不帅气。
但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能让哲也眼中只有他一个,撒娇也好任性也罢,都只是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罢了。
※
待到赤司完全康复,已经是大半个月後的事情。
他的父母终於忙完了国外的项目,回来看儿子。赤司笑得乖巧,对父母的关心有问必答。
“征十郎,以後不要玩得太疯。”
赤司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如果没记错,他只和哲也打了一小会儿篮球,根本就谈不上“玩疯”。父亲会这麽想,只能理解为保姆曲解了事实。
为了掩盖自己“照顾不周”的责任,把事情都往他身上推吗?
赤司心下冷笑,思忖著,这个女人差不多也该换了。
“是。”
“这麽大了,还不知道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吗?”
原来五岁已经是大人了啊,母亲大人的“信赖”还真是沈重呢。
赤司不想多说什麽,他一直都知道这两个人并不那麽关心自己,不抱希望,所以也谈不上失望。
“抱歉。”
“你回去吧。”
“是。”
从父母所在的中屋往外走,路上看到了不知道哪个亲戚养的贵宾犬。
两只大狗生了一窝小崽,小毛球们缩在父亲身边,它们的母亲看起来很疲惫,却依旧强打著精神,亲昵地舔著自家孩子尚未长开的毛发。
“真好命……”
保姆没听清他的话,忍不住询问道,“征十郎少爷,您刚才说什麽?”
赤司勾起唇角,“没什麽。”
回到房间,赤司遣散了仆人,身体透明的鬼魂正坐在窗边,白皙的小腿从和服宽大的衣襟滑落出来,一荡一荡的。觉察到赤司的走近,黑子收回视线,冲他淡淡一笑,“征君,这麽快就回来了?”他以为这孩子难得和父母见面,怎麽样都该在那边吃饭才对,没想到这才走了不到半小时,人就已经折返回来。
“嗯,不过是普通的问候而已。”好奇黑子看什麽那麽入神,往窗外望过去,一群花匠正在栽种紫阳花,已经栽下不少,很漂亮的紫色。
赤司语气里的冷漠让黑子微微一惊,联想到这孩子之前高烧时他父母的态度,估计今天久违的一家重逢也谈不上愉快。严格来说,赤司和他的父母并不是一个家庭,只是一个有华丽空壳的架子罢了。
想起他所在的诚凛幼稚园里也有类似的孩子,家庭优渥却缺乏关爱,这类孩子要麽性子孤僻,要麽就狂妄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黑子暗叹一声,要是他有实体就好了。至少,他可以给这孩子一个真实的拥抱。
赤司的注意力完全在那些花匠手里的紫阳花上,冲黑子说了声“哲也跟我来”便往花园里跑,黑子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後。他们很快就来到正在翻修的花圃边,花匠们一看是嫡出的少爷大驾光临,慌忙地给他行礼。赤司点头算是作答,望著那片紫阳花出神。
在众多紫色的花朵里,有那麽几点冰蓝色,非常容易被忽略,却极其的漂亮。蓝色的花瓣上沾了露水,在柔和的阳光下闪烁著水光。
这抹蓝,神似哲也头发和眼睛的色彩。赤司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如果这个花圃种满了这种“哲也蓝”的鲜花,该是多麽令人心旷神怡。
“我想让整个花圃,都开满这种蓝色的花。”赤司指著手边的一朵不起眼的蓝色花朵,语气半请求半命令。花匠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麽接话。他们是得到赤司征纪少爷的吩咐,要在这里种满紫色紫阳花的,没想到半途里这位小少爷出来插一脚,可怜的花匠们一时间不知道怎麽回应才不至於被开除。
最後,还是花匠里的总负责人硬著头皮站出来,委婉地劝说道,“今天,是征纪少爷让我们过来种紫阳花的,不瞒您说,紫色品种价格更高,也更显得贵气……”
不等他说完,面前的小少爷突然一把握住了一朵紫色花的花茎,花匠们的脸色瞬间变了。谁不知道这位小少爷可刚刚大病了一场啊?紫阳花的花茎有尖刺,万一弄伤了少爷一点半点……
“你们这是要……违逆我?”
他的声音很轻,没有多少责备的意味,却让花匠们一瞬间觉得呼吸都不顺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哪里还敢说三道四啊?
“我们现在就换,全部换成蓝色,立刻,马上!”
一群人忙得人仰马翻,将刚刚种好的紫色品种全部铲掉,铺好土,换上蓝色的花苗。事先没准备足够数目的蓝花,有两个花匠立刻给花店打电话,让他们不计一切代价弄一批蓝色紫阳花过来。
有钱好办事,有权好说话。
又有钱又有权的赤司家效率一流,不出一小时,赤司已经满意地看到花圃全部种上了美丽的蓝色花朵。
和想象的一样,置身於一片“哲也蓝”中,好似被那个人注视著一般令人安心。赤司心情大好,开心的感觉远远胜过听闻父母从国外归来的消息。
“你们干得不错。”听到褒奖,可怜的花匠们感激涕零。在赤司的眼神压力下,他们用了最快的速度栽培花束,这会儿已经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
花匠们回去後,四下无人,黑子飘到赤司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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