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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低入谁人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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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你竟然敢背着我干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勾当!你真当这杨家是什么小门小户能让你随意胡闹?简直不知所谓!!”
燕青朝着老夫人屈身一拜,沉声道,“是燕青辜负了老夫人十年前的援手之恩。”
“辜负?你还知道什么是辜负!想我堂堂杨家,何曾出过龙阳佞事,你一个小小下人,居然还敢与主子牵扯不清,做那些不干不净之事,若不是我今早撞见了,你还想瞒多久?!我就说周氏嫁入我杨家都两年了,肚皮都没个动静,我原先还想着是她肚皮不争气,要张罗着给廷儿再娶两门妾,谁知道,哼!想你好好一个七尺男儿,做什么不好,竟做这等雌伏下贱之事,好不羞耻!!”
“是燕青愧对老夫人与少夫人,”燕青跪在冰冷的地面,承受着老夫人的叱责,却面色平静,毫无惧色,他向来惯于低垂眉眼,给人一种温顺柔和的感觉,如今双目清明,神色端然,背脊挺直如杨,竟有一股凛然的气势,他说话时的声音不大,却沉稳清柔,不急不躁,好似珠玉击弦,“燕青自知伦理道义,也识人情世故,只是情爱之事不由人,燕青既然与少爷相爱,便不轻易相弃,燕青愿以一己之身受老夫人之责。”
“好!好一个相爱不相弃,好一个愿以一己之身受责,燕青,你在杨家十余年,家规家法必然很是清楚,私通少主,无视礼法,按规杖责三十,再给我逐出杨家!!”老夫人气得笑起来,挥手让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取来木棍,命人摁住燕青趴伏在地狠狠地打。
燕青闭紧眼,木棍极为结实,用劲挥打下来时能疼得人浑身颤栗不休,他紧紧咬住嘴唇,闷声忍受这钝痛入骨的煎熬,只觉生平所遭病痛都不如这一顿痛打的十之一二。寻常人能经得住十几二十棍的挞笞便已是极限,只是谁也未料及燕青竟然生生受了整整三十大棍,即使汗水早已湿透衣裳也一声不吭,待家丁将人翻过身来,才发现他紧咬的嘴唇早已
血肉模糊,面色惨白如纸,人已经昏阙多时了。
周卿卿在一旁看得心惊,眼睁睁看着燕青被打成几欲断气的凄惨模样,吓得连忙对老夫人颤声道,“婆婆……燕青此事虽有错在先,但生受了三十大棍后就逐出杨家,怕就没命了……”
老夫人原先气得厉害,今日一早无意中撞见燕青与自家幺子亲密的一幕,不由感到极度的震惊和愠怒,杨家虽不是什么书香世家,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往上数三代都没出过这种龙阳佞事,这会儿被自己一朝撞见,两人神情态度又极为亲昵,想来不知好上了多久,这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勾搭的事儿怎么不叫她大怒。她招周卿卿来一问,这才知自家幺子与人家姑娘成亲两年多了,竟然连房都没有圆,更别提给她生个大胖小子了。老夫人气得命人把燕青招到跟前问话,平时温温和和、低眉顺眼的一个人,竟然变得如此倔强,没有半点羞耻与惊慌不说,竟还说什么相爱不相爱的荒唐话。这三十大棍一大下去,饶是再强硬的汉子也要痛哭流涕了,老夫人也不过想要燕青知道其中厉害,谁料那人一声不吭生受了下来,待老夫人看到那人一身惨状,总算于心不忍,挥挥手让下人把燕青抬回房中。
作者有话要说:补更
☆、第 31 章
“秦兄,南岸口还是没寻到他么?”杨书廷站在漕船前皱眉道。
秦绅摇了摇头,“小少爷,我已经去了那儿两趟,都没见到燕青。南北两个岸口都找不到人,是不是家中有什么事情使他耽搁了呢?”
杨书廷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低声道,“秦兄,你和帮众兄弟先行上船吧。”
“小少爷,你还一同去燕京么?”
“不了,我要回去一趟。”
骑马飞奔在路上时,杨书廷忍不住伸手摁了摁胸口,只觉一颗心怎么也定不下来,跳得格外慌张,是他出了什么事吗?握住缰绳的手忍不住一紧,他为这股没来由的心慌而感到十分不安,想来想去,脑中竟浮现出燕青鲜血淋漓的身影。杨书廷极力呼出一口浊气,甩甩头挥走脑海中的可怖想象,然后忍不住自嘲,那人对他的影响已然如此之深,一旦有何事不在掌控之中,他竟会这样不安。
回到杨宅,杨书廷下马走入宅门,越走越快,待走近燕青所住的房间时,已经是奔跑的姿势。宅子里头太安静了,安静得他有些不习惯,往常走动的下人们好像都不在了,四处都是静悄悄的。
这时,房门轻微一响,有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走出,杨书廷把人叫住,“湘莲。”
湘莲抬头见是自家少爷,眼圈刷地红了,“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杨书廷见她双眼红肿,好似大哭过一场的模样,不由皱眉,“发生什么事情了?”
湘莲微垂下头,“少爷,你自己进去看吧。”
杨书廷刚一进到房中,就见墨莲端着一盆血水从内间里走出来,他心下一震,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疾步走入内间,只见那张熟悉的木床上躺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只是那人身上裹着重重纱布,一旁的郎中还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着手上的伤。
满室的血腥味道冲得杨书廷呼吸一窒,他死死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人,勉力按捺下满心的狠戾与滔天怒气,哑着嗓子对郎中说,“大夫,他现下的情况如何?”
郎中叹了一口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伤成这样居然还一声不吭的人啊,他生受了三十大棍,不仅背臀有伤,双腿也是淤青一片,因为他极力忍受痛苦,所以掌心都是指甲掐出的血口,嘴唇也是咬得血肉模糊。我替他把伤口都处理了一片,敷上了伤药,现下情况勉强稳定了下来,只是仍然需要仔细护理和看护,尤其是背臀上的伤,以后可能会影响他的坐卧。我写了一张方子,开了好几帖药,必须每日熬三碗喝下去,再涂上伤药。”
“多谢大夫了。”杨书廷看着郎中收拾了药箱出了房间,转头看向床上的燕青,“燕青啊燕青,你怎么让我放得下心呢。”他坐在床畔,轻轻拂过那人的眉
眼,只觉心中剧痛,这个人是他的最爱,可他却无法护他周全,只能在事后看着他的伤痛心疾首。他明明就下定决心要成为这个人的天,这个人的地,要爱他入骨,要护他周全,要把他捧在手中藏在怀里,不让旁人窥得一丝一毫,不让旁人伤他一丝一毫。
可是,他仍然因为他,而遭了这一番罪。
杨书廷俯身吻了吻燕青一片惨烈的嘴角,那人在梦中泄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模模糊糊地喊疼,他蓦然眼圈一潮,忍不住把人圈进怀里,一声接一声地呢喃,“乖,我替你吹一吹,不疼,不疼了……再也不疼了……”
出了燕青的房间,就见一个小厮垂着头对自己说,“少爷,老夫人说若是少爷回来了,就去她那里一趟。”
杨书廷看一眼小厮,沉默着从他身边走过,他心如明镜,一见到燕青身上的伤,再见墨莲湘莲被他问得吞吞吐吐的样子后,心里一推测就明白了七八分,老夫人想来是知道了他与燕青的关系,所以气得打了燕青一顿,这回自己过去了,肯定是免不了一场异常激烈的争执。他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只有一片寒光。
他去的方向不是老夫人的房间,却是下人们住的后院,今日大家都反常地聚在后院,见了他都连忙行礼。杨书廷站在众人之中,扬声问,“今日是谁打了燕青?”
大家面面相觑,却没人敢站出来。
杨书廷环视众人,又开口问了一遍,“今日是谁打了燕青?”
终于有人熬不过杨家少爷冷锋般的眼神,主动站了出来,接着又有两个跟着走出来。他们都垂着头等着一顿臭骂,没想到却听到杨家少爷说,“你们把木棍取来,照样给我打上三十大棍。”
“少、少爷?!”有下人惊叫起来,他们不知道杨家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少人纷纷吓得跪了下来。
“别废话,把木棍取来。”
那几人踌躇了一下,还是按照他的说法把木棍拿来,然后兢兢战战对着他说,“少少少爷,得、得罪了……”
杨家少爷一撩衣袍,就地跪下,沉声道,“快点。”
执棍的下人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抓着木棍闭眼就挥了下去。
“不是让你去叫少爷来吗?怎么人到现在还没来!”老夫人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忍不住对一小厮厉声道。
那小厮腿一软,急忙跪下来回话,“老夫人,我……”
话还未说完,院门外就传来一声高喊,“娘,不孝儿前来请罪!”
杨书廷跨入老夫人所住的院子中,朝着石亭走去,每一步都有鲜血从破损的衣袍上滴落,一路血迹蜿蜒,简直叫人触目惊心。他对着惊得站起身的老夫人躬身一拜,然后啪地一声跪在亭前的石阶上,一身血衣
,满身伤痕,声如磐石,“娘,小儿不孝,特前来请罪!”
老夫人满面心痛,赶着来扶他,“廷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天啊,快点起来,我去叫郎中来看一看!”
杨书廷阻止了老夫人来扶他的动作,一双眸子黑沉沉的,凛然而逼人,“娘,我与燕青一事,全是我的主意,是我成天缠着他,逼着他和我在一起,如若娘你要问罪于人,那全是我的不对,我愿意受到一切的惩罚,只望娘慈悲心怀,不再为难燕青。”
老夫人被他的一番话气得手都抖了,指着他颤声道,“孽子,你,孽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放着好好的姑娘家不要,偏偏、偏偏追着一个男人跑,你……你真是丢尽了我们杨家的脸!!”
杨书廷仰首,眉眼锋利,眼中却是一片恳挚情深,“娘,我从小到大没求过你什么,这一回,我求你放过燕青,他身子弱,经不起折腾,我看到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差点都要疯魔了。我原本应该护他周全,只是燕青生受了三十大棍,我便也生受了三十大棍,他既然受苦受痛,我便陪他受苦受痛。娘,是儿子不孝,喜欢上了一个男子,但我并不后悔,能够爱上他,与他相守,我才觉得这辈子有了盼头,我不想自己茫茫一生,除了家业钱财,便什么都不剩了。”
老夫人一手拉着杨书廷的手腕,一手颤抖着想去抚摸他的脸,最终忍不住痛哭起来,一声声叫着作孽,“廷儿,你答应娘,快断了这份糊涂心思,好不好……作孽啊,我杨家竟是作了什么孽啊……你快答应娘啊,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杨书廷心中酸楚,知道自己这一着当真伤了老夫人的心,一面轻声哄着她,一面唤来两个丫鬟一起把老夫人扶入房中。老夫人好似一夜之间没了生气,镇日待在房中,杨书廷每日过去陪她,劝她吃喝,听她泪眼哭诉,只是依然不曾应老夫人一句愿意。他身子硬朗,虽说受了三十大棍,但那几个下人哪里真的敢下重手,匆匆打完三十大棍就当了事,所以他身上的伤养了半个月也就好了起来,老夫人心灰意冷了半个月,天天看着最疼宠的儿子带伤前来陪着自己,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到底是一点点地软了,在杨家老爷子的劝说下,收拾了东西就和老爷子去了凉州,那儿是她的故乡,风光秀丽,也合了杨书廷想她出去散散心的心思。
当天夜里,杨书廷便和杨家老爷子谈了一个通宵,最终杨老爷子无奈叹气,软了口气,“罢了罢了,你既心意已决,旁人说什么大抵也只是无用功。你也这么大了,其中利害你不会不懂,世人对分桃断袖终归有一份抵触心思,你执意要走这一条路,该想好往后可能
遭受的一切。爹也没什么大的盼头,你既已接手家业,爹也只盼你往后的生活能够顺顺心心,找个真心相爱的人相互扶持过日子。唉,燕青也是个好孩子,虽说年纪是大了些,可总归温良恭谨,又是从小照顾你长大,想来对你也是一门心思的。至于你娘那边儿,你也别怪她,她年纪大了,人没年轻时那么通透活络,只想着怎么做是对你最好最周全的,所以情急之下打了燕青三十大棍,你也是傻,就这么扛了三十大棍跑到她跟前天天求情,她本就疼你,就算是颗石头心都要给你求软了。我这回同你娘去凉州,那儿是她故乡,我陪她去散散心,她慢慢也就会想通的,就不会为难你们两个孩子了。”
“嗯,谢谢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会开始忙考试,所以会过几天再更,掩面~
☆、第 32 章
“少爷,药熬好了。”墨莲端着一碗苦香的药汁走进房中,她看一眼正为燕青换药的杨书廷,忍不住问,“燕青身上的伤好些了么?都大半个月了,都没见人彻底醒过来。”
杨书廷接过药碗,眼神未离床上人,“嗯,总算比前些日子好一些,有些浅的伤口开始愈合了,待他退了高热,人也应该能醒彻底了。”
墨莲仍有些担忧地叹一口气,自从燕青受了伤昏迷不醒,杨家少爷天天衣不解带地守在他的床前伺候,明明自己身上也带着伤,却不许任何人接手照顾燕青的活儿。好在杨家少爷身强体壮,那三十大棍打得也轻,养了半个月也没落下什么疤痕,只是燕青仍不见好,有时自昏迷中转醒,还撑不住一个时辰便又陷入昏阙,简直让人焦心。
她也不敢多留,怕打扰燕青养伤,转身轻轻阖了门离开。
因为燕青身上的伤多在后背臀部,所以一直都是维持着趴伏在床上的姿势,杨书廷怕他呼吸不畅,便特意垫高了缎枕。他吹了吹药碗中温热的药汁,然后把燕青扶起圈入怀中,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一手小心轻柔地喂他喝药。无奈怀中人眉头皱得紧紧的,吞咽的动作十分无力,灌进去的药汁也是喝一半洒一半,杨书廷叹一口气,就像每次喂药喂到最后那样,自己含了一大口,再贴着燕青的唇渡过去。好在这样嘴对嘴的喂药总算有效,燕青到底把药乖乖咽了下去,待药碗见空,杨书廷的舌头早已苦得发麻。
“真不知我小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你现在这般……”杨家少爷无奈一笑,把药碗搁在一旁,然后把依旧昏迷的人塞回衾被中。
好在这伤养了一个月后总算转好,杨家少爷每日殷勤地换药喂药,一有空就往燕青房里跑,看着那人一点点好起来,提着的心总算慢慢放了下来。之前托大师兄和程兄寻的琼果终于有了消息,一并送来的还有一些上好的雪参鹿茸等大补的药材,杨家少爷大手一挥,统统让墨莲湘莲那两丫头拿去炖成药膳,全部喂了燕青。墨莲私下咋舌,自家少爷果真心疼燕青得紧,只要是大补的珍贵药材,二话不说都用到燕青身上。燕青的身子原本就较常人孱弱,前不久还大病了一场,虽然一直调养却仍然气血亏损,这一次被杨家少爷仔仔细细照料了一个来月,又填了不少罕见珍贵的滋补药材进肚子,好歹保住了一条命。跟阎王爷抢人又岂是容易的活儿,好几次眼见着就熬不过去了,吓得杨家少爷握着燕青的手就是一顿蛮不讲理的叫嚷,就连什么“若你敢丢下我一人,看我不立刻抹了脖子去找你”的胡话都出来了,只是话虽然搁得凶狠,但配着一副快哭出来的腔调,怎么听都绞得人心酸不已。也不
知阎王爷是真的听了他的话宽容地放了人,还是燕青的魂儿被缠得安宁不了,杨家少爷那么胡搅蛮缠一番,燕青的情况倒还真的稳定下来了,杨家少爷抹一把老脸,虽然没面子了一些,但到底有用不是?
这头杨家少爷勤勤恳恳守着燕青,老夫人那头心里自然堵着一口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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