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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马河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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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跟谁

  鲜侑回了连州,将此事同刘子善回禀,刘子善高兴之余,急忙着急众僚属议事,鲜侑称身体不适,提前告退回房。
  鲜侑刚到西山,茶还未温,便又马不停蹄同孟琅赶去云州拜见刘均,云州因为身体有伤,故而留在刘子善郡衙,暂别数日,鲜侑进门,见他正盘腿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看。
  云州见鲜侑,立即放下匕首站起来,眼睛倏乎发亮。
  表情却仍然是没有,声音不高不低的陈述:“你回来了。”
  鲜侑点头:“回来了。”
  云州道:“事情完了吗?”
  鲜侑刚下马,肩背还酸痛,随走随揉:“完了,我可两年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剩下这两月,全得给我补回来,谁也别扰我。”
  走去案前拿了云州的刀看了看,是个小巧玲珑的玩意,花纹精致,刀身锋利,用来杀人还差了些,不过用做装饰却是个好刀,鲜侑问道:“哪里来的?”
  云州道:“刘先生给的。”
  鲜侑道:“他给你这个做什么?”
  刘子善郡衙中养了一只狼犬,唤作虎威将军,这狼犬却给教养的极为温顺,仿佛猫仔,唯独见了云州便咬,这日一人一犬在庭中撞上,便出了点意外,那狼犬见云州就要吃肉,云州便将那畜生给打死,刘子善刚好瞧见,说了句:
  “没个趁手的兵器,纵能伤人,也难免伤了自己。”
  从腰间解下这匕首丢过去,事后也不收回,笑言赠给他。
  鲜侑听罢,笑道:“看来刘先生对你青眼有加啊。”
  云州道:“不知道。”
  鲜侑心说这孩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便取笑他:“先生他一向爱以貌取人,他门下的学生个个都是姿容出众,你长得这般好看,他必然是看上你了,要收你做关门弟子。”
  云州道:“我知道,你在作弄我。”
  鲜侑笑的肚子疼,连连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云州拉着鲜侑在席上坐下,给他倒了茶,看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揉肩,便蹲到身后去替他揉,云州力道不大不小,正好揉的舒服,鲜侑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捧茶喝,同时闭了眼舒服。
  “寄人篱下而不卑,知其不可而有勇,勇而不莽,朴而不拙,璞玉方出,正是良材,稍加雕琢必成大器,先生眼光一向是不会错的。”
  云州不回答,鲜侑给他揉捏的很到位,便稍往后靠,放松了身体,随着云州动作哼哼唧唧的j□j:“嗯,啊,就这,就这,使劲一点,啊,好。”
  孟琅进门,听这声音不由得住了脚,侧耳细辨,正要先偷偷瞧一眼,见有下人捧着漆盘出来,孟琅便拦住问道:“里面还有谁?”
  下人道:“鲜郎君回来了,那位小郎君在伺候。”
  孟琅了然的一点头,迈步进去,走到案前去,鲜侑仍闭着眼哼哼,不知道来人,云州对孟琅视而不见,孟琅干坐了一会,喝了两口鲜侑的茶,清了清嗓子。
  鲜侑应声坐直,睁了眼:“从玉?”
  孟琅笑道:“我可来了有一阵。”
  鲜侑也笑:“我差点睡着。”
  孟琅道:“我只来看看你,你刚回来大概劳累,最近无事,好好休息,我看你瘦了不少。”
  鲜侑道:“我也是这么想。”
  孟琅起身,边走边笑道:“这郡衙里的厨子手艺很不错,改日我来找你喝酒,你留着神,适可而止别伤了身,那可就忌讳。”
  鲜侑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孟琅人已经走出老远,鲜侑笑骂了一句:“滚。”
  
  鲜侑发了一场小烧,以此为由便在房中睡起了大觉,不到午时不起,起来也是歪在榻上看书,或而同阮元,孟琅二人喝酒闲谈,无人时便教云州写字。
  刘子善一日来探病,见云州摹的字,十分赞赏:“虽运笔不熟,却很有根骨,真不错。”
  鲜侑知这位刘子善先生是不轻易赞赏谁的,能得他一个不错,那就不仅是不错,该是相当值得深究,鲜侑也道:“人虽然愚木,然而难得有慧根。”
  刘子善点头,笑问:“我看这孩子很喜欢,跟阿侑讨要来如何?”
  鲜侑道:“我既然留在这里,他跟了我也就等于是跟了先生,哪有讨要不讨要的,先生喜欢,随时叫去就是。”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却又滴水不漏,太极是打圆了,叫人再难开口,刘子善见这位学生装傻的本事深的自己真传,只得发笑,道:“阿侑说的在理。”
  都是聪明人,最知情识趣,点到即止,刘子善便抛开这话头,两人只喝酒谈闲。
  刘子善离去,鲜侑问云州:“你觉得如何?要不要跟先生去?”
  云州道:“你不是说都一样。”
  鲜侑道:“那如何能一样,刘先生有人主之望,你蒙他垂亲,若跟了他,有朝一日必定能有所成就,跟了我可不会有出头之日,只能给我端茶倒水,我虽然回绝了他,不过这还得看你的意思。”
  云州道:“我跟着你。”
  鲜侑听他的话十分喜欢,道:“你要跟着我也不是不行,先磕头拜师,给我送上一壶果酒,两斤酱驴肉来,我吃喝高兴了,便许你。”
  云州果然去弄了一壶果酒两斤酱驴肉过来,鲜侑生了病,胃口却一点不赖,以酒就肉一通大嚼,酱驴肉咸香非常,最是鲜侑的爱好,云州给他斟酒,鲜侑笑道:
  “你怎么这么乖,我没见过这么乖,这么招人喜欢的孩子。”
  云州老实磕了三个头,鲜侑仰着喝酒,冲他点点脚:“好了,过来。”
  因为在榻上,于是云州膝行过去,鲜侑将酒喂了他一口:“好不好喝?”
  云州道:“一股酸味。”
  鲜侑揽着他肩,靠着枕上边喝边笑。
  
  回连州后月余,也无甚事,鲜侑睡的实在懒怠,终于肯下榻,战事在即,鲜侑也稍涉军事,随藤公佐巡视新军操演,不久云州刘均派赵和运粮万石到兖城郊外,刘子善忙派孟琅鲜侑带五百军士去清点数目,并归仓安置。
  鲜侑看孟琅在一边来去打点,来来往往的运粮士兵推车在走动,颇觉无趣,他并不是孟琅勤勉,他搓了搓手,指着一运粮军兵问云州道:“你看那些个运粮的士兵,他们都穿着单衣,还浑身流汗,我是不是也该去学他们,活动活动,利索利索?”
  云州身体已经完全恢复,随在鲜侑身旁。
  他似乎长高了不少,比鲜侑初次所见的时候长高了不少,人也精神爽利起来,浑身一副挺拔俊爽气,很好一副门面架子,虽没什么大用,倒叫鲜侑万分喜欢,到哪都要带着他同去。 
  云州执过鲜侑双手握在手中搓了搓,认真问道:
  “你很冷么?我给你握握。”
  鲜侑觉得他说话总有一股愣气,鲜侑他认真的表情,不禁大笑,道:“就是冷的很。”
  孟琅打点完毕,过来同鲜侑并肩,加上云州三人正待要走,听有人叫鲜将军,鲜侑不知自己何时成了将军,回头见是方才押运粮草的,鲜侑问道:“你是?”
  “末将赵和,见过鲜将军。”
  “赵将军言重。”鲜侑道:“将军回去请代我转告刘府君,前日匆匆一别,阿侑有时间便来云州拜见阿伯,万请阿伯保重身体,莫忧心劳力。”
  赵和道:“刘府君命我留在兖城,听候鲜将军调遣。”
  孟琅看了看鲜侑,问赵和道:“你这里带了多少人?”
  赵和道:“五千,粮草还未全到,还有一千正在路上。”
  孟琅笑道:“六千人,给恕之白捡了,还有这位年轻有为的赵和将军。”
  赵和俊脸一红:“孟大人说笑。”
  鲜侑听他如此说,叹道:“阿伯待我甚厚,鲜侑无以为报,你去军中报备吧。”
  赵和领命去,孟琅道:“恕之去我府中,咱们今夜不醉不归,我约了平叔一起。”
  鲜侑道:“正好。”
  一道往孟琅府中去,鲜侑对云州道:“云州,你要入军,随赵将军去如何?”
  云州想了想,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幕后刀光

  元祐四年春,连州牧刘子善引军北征,鲜侑亦随军北,刘子善军先到得琼莱,围邯城,琼莱孙胜不战降,鲜侑奉刘子善命进驻琼莱。
  赵和领两千兵进邯城,到了城西孙胜军驻地,孙胜与辜子兰已带军列于营外相候。
  那辜子兰与孙胜二人皆低头拱手,鲜侑下得马来,辜子兰抬头一看,面上稍稍一愣,一抹惊讶之色很快消失,随即又微笑低头道:“鲜将军。”
  鲜侑也佯装不知,微笑作答,又看旁边立的那人,这人却是生得好一副风流相貌,眼似点漆眉似墨画,一张脸黑是黑白是白,却又浓墨重彩丝毫不嫌寡淡,衬的一旁的辜子兰愈显形容猥琐不堪,鲜侑来回看了几眼,暗笑,问道:“这是孙胜将军?”
  孙胜不抬头,回话道:“正是。”
  鲜侑含笑道了句:“孙将军果然人才。”
  辜子兰不明意味来了句:“鲜将军好眼力。”
  孙胜军中颇多被强行劫掠的流民,普通百姓,愿意归田的令其归田,城内粮草马匹辎重接管清点,降兵重新编次行伍,登记造册,鲜侑命赵和在城内结营,并管办此事。
  此时天色已晚,鲜侑带近随绕城骑行一圈,又回郡衙,赵和已带数名军士将郡衙整治了一通,鲜侑进门,赵和呈上账目册子,道:“降兵名册,人口户籍,还有粮食,军资册目都在此。”
  鲜侑大致翻看了一下,有些疲倦,道:“孙胜本事不小,小小一个邯城养兵近万。”
  赵和道:“琼莱一带多有北来的流民,孙胜把这些流民聚在邯城,战时为兵,不战为农,闲时又纵兵四处抢掠,这笔买卖可是做的风生水起。”
  鲜侑道:“怕是辜先生的主意吧,辜子兰在何处?”
  赵和道:“还在城西孙胜营中。”
  鲜侑忙碌一天,也无心再说,只点头道:“好,近来事情诸多,你也早些下去吧。”
  赵和领命下去,军兵送来饭食,鲜侑拿起碗箸,看云州在旁侍立,招手道:“云州过来。”
  云州过去,鲜侑又唤他坐下,他盘腿而坐,鲜侑笑道:
  “这是蛮人的坐法,中原人的坐法是正坐,你这么坐是不对。”
  云州道:“这样坐舒服。”
  鲜侑也学了他盘腿坐着,又吩咐军兵拿来一份碗箸,道:
  “你也还没用饭,陪我用饭吧。”
  两人正用饭到一半,军兵进来通报,说辜子兰来了,鲜侑忙命人撤了饭食,辜子兰已飘飘然进得门来,看军兵正收拾下去,鲜侑云州二人都站起来,辜子兰笑道:
  “鲜将军果真辛苦。”
  鲜侑道:“辜先生还在此处?”
  辜子兰笑道:“鲜将军在此,我怎能不拜会一下就走。”
  鲜侑道:“辜先生客气。”
  辜子兰道:“我只是来提醒鲜将军一句,孙胜这人貌柔心狠,且为人刚愎自用,偏激器小,在军士又很有威信,孙胜不是能居于人下之人,此人不可留,将军宜自早图之。”
  鲜侑道:“多谢先生。”
  辜子兰看着他,面带微笑,久久不错眼,鲜侑直视他,面不改色,半晌辜子兰收回目光,语带笑意道:“数月不见,鲜将军越发风流俊逸不凡,叫人羡煞。”
  鲜侑道:“数月不见,辜先生却是一点没变。”
  辜子兰闻言大笑:“鲜将军不仅人物风流俊逸,说话也这么有趣,难得,难得。”
  鲜侑道:“辜先生何尝不是。”
  辜子兰大笑,出门而去,鲜侑派两名军兵相送,随辜子兰出城,犹觉腹中饥饿,却已经撤了饭食,只得作罢,命人端了水来,梳洗过后又坐在案前翻看赵和送来的简册,云州站在一旁,半晌轻声道:“我觉得辜子兰说的有道理”
  鲜侑道:“他说的有理,要是能杀他我怎会留着,只是现在还不能杀他。”
  云州道:“拖得久了反而是祸患,现在杀了他不是正好能震慑人心?”
  鲜侑抬头看他,摇了摇头道:“果真是蛮人。”
  又道:“云州,不说此举虽能震慑人心,却也寒了人心,以后我们再要攻城便无将肯降,必是死战到底,纵使我现在能杀了孙胜,那上万降兵若因此心生反意,你我如何能制?”
  云州只点点头,鲜侑笑了笑道:“你倒是直接,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其实这世人也不比你良善,只是都如我这般,顾忌太多,扭捏作态,反而放不开手,你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
  鲜侑一人在外多年,已习惯了不要人伺候,自己更衣散了发上榻,鲜侑榻边设一小榻,云州也将剑压在枕边,更衣散了发上榻。
  因着两人从仓州起一路患难,感情亲近,鲜侑又喜爱他漂亮,故而命他近随,将其放在身边,云州跟了赵和在军中有一阵,又给鲜侑要了过来随身。
  鲜侑靠在榻上斜眼看他,云州散了头发,身着中衣,正低身除靴,少年身形单薄,却修长清致,配着深邃俊朗的漆黑眉目,白皙面容,比起中原人温和的面相自有另一种不同。
  鲜侑有意无意的打量,面上若不在意,云州心里知道他大概从一个月前开始突然有了这偷眼瞄人的习惯,然而不解其意,只做不知。
  往常鲜侑不过瞄两眼,但今天瞄了许多眼,云州知道他爱瞄人,却总有些莫名所以,见他时不时一眼一眼装的实在辛苦,说:“我站到跟前来给你看好不好?”
  云州走过去,站到鲜侑面前。
  鲜侑给他惊得坐起来连连伸手止住他:“好,好,你莫动,莫动。”
  少年停在原地一脸认真表情看着鲜侑,鲜侑只觉一口血要喷,心里直念为老不尊为老不尊给人发现了惭愧惭愧,忙陪笑道:“这个,不必了不必了,你睡吧,睡吧。”
  云州道:“你看我跟中原人很不一样?”
  鲜侑忙点头肯定道:“就是就是,看着奇怪,招人眼。”
  云州道:“哦。”
  鲜侑打发他去,他转身去了,上了榻歇下。
  鲜侑给他惊得不轻,看他走开稳稳睡下这才松口气,心里直恨自己怎么同那辜子兰一般如此猥琐,猥琐便罢,偏还碰上云州这等一根筋愣种,真是要命。
  鲜侑不过是看了美人便挪不开眼,这少年模样几乎是一日一变,好在鲜侑平日看惯了不注意,哪知有一日突然一瞧,突然被晃了眼,于是就养成了这个很不好的习惯。
  鲜大公子平生最爱和养眼之人打交道,就算看美人那也是看的理直气壮正大光明,从来也没这么猥琐过,鲜侑默默唾弃了自己几句,郁闷的睡了。
  
  两日后城外的刘子善军开拔,刘子善引兵向北,一路破仓州,袁州,至沅州,至闵水。
  闵水之战,石皋大败,石皋仓皇北逃,刘子善已追石皋至靖州,有使者至邯城,送来刘子善的书信,还有一只靖州所产的凤琅玉,一并送到郡衙来,鲜侑拆了信,并无多话,只是些劝勉之语,那只凤琅玉却是温润通透,细腻光泽,鲜侑十分喜欢,命人收好。
  回头正有孙胜遣军兵前来,道:“孙将军备了酒,请鲜将军往营中一叙。”
  鲜侑问:“何事?”
  那军兵道:“不知,只请鲜将军前去。”
  鲜侑略略思索,命人牵马来,带了云州还有几个随行去孙胜营中,到了营中果见孙胜已经备了酒等着,他一身红衣白甲,熠熠光华掀开帐帘便直射入人眼来,叫人躲闪不得,鲜侑不经意间扫了好几眼,不禁又有些感叹,这贼匪窝里如何生出这等耀目的人来。
  片刻落座,军士斟酒,鲜侑问道:“孙将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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