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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之殇作者:子尘(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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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羽知道怀中人已经要到达极限了。他的手下没有停止,而是加快了频率更加变本加厉的刺激起怀中人的意志。
     
    很快,怀里的人最终的一点意识也被击垮,他颤抖了几下,在池羽的手中释放了自己,接着瘫软了下来。
     
    池羽传身将怀中的人放倒在床上,然后整个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

  再重逢

  池羽看着身下衣衫凌乱有些虚脱的人儿,想到他在自己这里得到了快乐,那种满足感就快要将池羽冲昏了头。
  摘掉了堵在若熙口中的纱布,池羽俯下身去,重重的吻了上去。
  若熙回过神来,冒着虚汗,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觉得无比羞耻。他将头扭向一侧,躲过池羽炙热如火的吻,用没有受伤的一只手臂推开身上的人,沉默的拒绝着。
  “若熙……”池羽看到将头别过一边的若熙狠狠咬着的嘴唇,有些迟疑。
  “小羽,不要这样。我配不上你。”
  若熙明白自己是何身份,更何况,他们同是男人。自己对池暮的那份见不得人的感情已经让他受尽痛苦,他不希望再看到池羽这个样子。毕竟他和自己不一样,他是堂堂无双岛的阁主,他今后也是要和池暮一样为江家开枝散叶的。和自己的纠缠只能让他遭受别人的鄙视和唾骂。
  “你还在想着我哥。”池羽轻轻的说道,那并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陈述。
  “……”
  “我哥就要成亲了。”
  “……”
  “尹若熙!你醒一醒!我哥就要成亲了!和一个女人!”池羽摇晃着身下的人,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人从一场荒唐的梦中摇醒。
  果真,身下的人转过了头。可是眼神却是那么空洞无神,没有焦点。
  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些日子以来,身边的一切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一点。这就是宿命。他能够逃开那些刺耳的话语,躲到这个偏僻的柴房,却永远躲不开宿命。
  若熙顶在池羽身上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
  望着失神的若熙,池羽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他俯身轻柔的吻下去,想要为这个人舔舐一切的伤口。
  身下的人再也没了挣扎,静静的躺在那里,任他摆布。
  池羽一件一件褪去了自己的衣服,将身下的人爱抚了一遍,便温柔的将其贯穿。
  这一次,池羽的动作很轻,很温柔,生怕弄疼了身下的这个人。他不断的细吻着着那人的每一寸肌肤,留下点点的红斑。
  池羽给的这般温柔,是若熙从未体会过的。他小心的就像在呵护一个婴儿。时而细吻,时而轻抚。这就是被“疼”的感觉么?若熙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出。
  池羽轻轻吻上若熙的眼角,吻去了他的泪痕。
  “还是很疼么?”池羽有些心疼的问道。
  若熙没有睁开眼睛。
  池羽很轻柔的抱着他,避开那受伤的肩臂,继续疼惜着这个破碎的人儿。
  很快,池羽在若熙的体内找到了无穷的快感,发出了低低的轻喘。他抬起了若熙的双腿,架在了自己的腰间。
  此刻池羽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之中,以至于门外渐进的脚步声,他丝毫没有察觉。
  终于,池羽在他心爱的人体内彻底的释放了自己。他尽情的舒展着自己的脖颈,发出满足的低吼。
  而差不多在同一刻,那小小的柴房的门也被赫然推开。
  那一刻,空气凝结成冰。
  江池暮跨入了房中。
  看不到周围肮脏简陋的摆设,看不到一旁散乱在地的衣裳,看不到同处一室压在他身上、自己至亲的弟弟,忘了所在何处,所谓何时,江池暮的眼神像是着了魔似的,被完完全全的吸到了一个人身上。
  就像是互相吸引的磁石,这个世界,这一刻,仿佛江池暮的眼里,只有那一个人。
  无论那个人现在是多么的一身狼藉,无论他现在是多么的不堪入目,那双千年不变摄人心魂的眼睛,就算是幻化成灰他也能够记得清晰。百转千回,在梦里萦绕不解的那双眼,此刻就这样活生生出现自己的眼前,蕴涵着水汽,呆呆的望向自己。就好像那个人,也忘记挪开了眼睛。
  有那么短暂的一刻,池暮以为自己又产生了幻觉。
  但是瞬时,一切归于真实。池暮只感到身上一阵彻骨的寒。
  此刻,他已经听不到耳边池羽大声的叫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达的指令,他只看到自己的手下将那个躺在别人身下放浪形骸的人拖出了房去。
  胸腔一股翻腾,“哗”的一声,池暮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若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人拖到醒室的。
  再次来到这里,就好像一切都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一样。墙上的火把一样阴森,被强行灌下的药水一样的苦涩,被蒙去了眼睛,一如既往,他再一次双臂被高举过顶吊在了刑架之上。
  这一切工序在若熙身上进行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的反抗。
  此时,这具身体就好像已经不属于他了一样,麻木、无知。肩头的刀伤已被重重的撕裂,但是好像丝毫没能唤醒一点他的意识。
  没有人知道,他一直小心维护的那一道防线,在江池暮走进柴房的那一刻彻底坍塌了。
  自己将最丑陋的面容,最不堪的姿态,最肮脏的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了那个人的面前。
  那一刻,他忘了去拿面具,忘了去遮挡自己的面容,忘了自己狼藉的身体,甚至也忘了,挪开自己的眼睛。
  那一刻,他终于又一次,直直的正视了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却没想到,久违的这一刻来临时,自己竟是如此不堪。
  再重逢,竟是如此这般。

  心难测

  熟悉的香气传来,池暮张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原来自己又回到了正阳阁,现在正躺在床上,房里的点着安神定气的麝香。
  见到岛主醒了,一旁守候的丫鬟连忙向房外的侍卫通传,“岛主请了,快传医师!”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池暮问道,起身太猛,头感到一阵晕眩。
  “回岛主,晚膳时间刚过,岛主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南舞公主刚刚离开,需不需要通传……………岛主!”
  丫鬟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岛主就已经起身,踉踉跄跄的冲出了房门。
  一路夜色,池暮摸黑来到了池羽房前。自己果然记得没错,昨夜晕倒前的确命人将池羽软禁了起来。此刻池羽的房外由众人把守着,门上挂着厚重的锁链,门里不断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示意看守开了锁,池暮推开了房门。
  “哥哥!你放了他!”
  池暮刚一进门,就听到池羽就冲他的大喊。
  此刻池羽的脚下带着千年寒铁制成的镣铐,拴在床边石墙一角,让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床榻周围。而池羽整个人红着眼睛,蓬头垢面,看来是折腾了一天一夜,没怎么休息。
  池暮的嘴微微张了张,突然一时间变得无言。
  他要来求证什么呢?他亲眼所见的事实已经是铁证如山,尹若熙没有死,他活的很好,而且还与自己最疼的弟弟躲在柴房里翻云覆雨。
  池暮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昨夜那二人承欢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重放,他紧闭双眼,想要把那画面排除出脑海。
  他不懂,为什么人心如此难测。
  他不懂,为什么在他为那个人的死而肝肠寸断之时,他却能与别人在一旁干柴烈火,承欢作乐。
  顿时间,他觉得自己成了天下最大的一个笑话。
  曾经,在闭关的那道重重的石门之后,他曾经懦弱的有过轻生的念头。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上过多的重任,他必须活着。
  那样的解脱成了奢求,他独自承受了一切,从新从石室中走了出来。他将自己的痛苦伪装在那已被掏空的躯壳之下。他度日如年。
  可这些,都算得了什么。
  如今知道了。
  天下,最难懂的,莫过于人心。
  当他终于在鲜血淋漓中明白了自己的真心的时候,那个人的心已经离开了他。
  半晌,池暮的嘴里微微的挤出了几个字:“为什么。”
  其实,他想要问的还有很多。
  他想知道为什么尹若熙还活着,为什么明明活着却骗他说人已经死了,为什么已经骗了自己说死了还要在自己身边再出现,为什么再出现却脸上多了一道丑陋的疤痕,为什么……为什么……
  有太多的为什么。终究,都没能问出口。千言万语都只化成了几个字,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不愿承认事实无理取闹而又倔强的孩子。
  “哥哥,是我的错,是我强迫他的,你放过他吧……我们不是有意要欺骗你的,哥哥……………”
  没有再听下去。池暮转身走出了房间。
  好一个“我们”。
  池暮深吸了一口气。一挥手,示意看守池羽的守卫重新把门锁上。
  池羽绝望的看着池暮走出了房间,他本想向池暮解释他和父亲江子墨并不是存心将其欺瞒,孰不知池暮已经将他口中的“我们”误解成了他与若熙。
  池暮万念俱灰,朝醒室走去。

  错过

  江池暮到达醒室的时候,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前去醒室的路上,池暮走走停停。
  几次走到了一半,又折了回去。犹豫的脚步,在那条不长不短的路上留下反反复复的脚印。
  夜色,就在这样走走停停、反反复复的脚步中降临在无双岛上。
  负责保护岛主安全的几个影卫躲在暗处,看着他们的主人,觉得很是奇怪。
  主人这样犹豫不决的样子,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通向醒室的这条路,徒步顶多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他们的主人却已经走了1个时辰。
  起初,他们还随着主人在这条路上乐此不疲的做着折返运动。可1个时辰过去,他们崩溃的意识到自己的主人居然还只是在原地挪步,几个影卫干脆停在了枝头,目送他们的主人在路上独自做着徒劳的折返运动。
  烦躁的脚步再一次停下。
  夏日的夜空,月朗星稀。池暮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海风吹来,空气里有种咸咸的味道。
  躲在暗处的几个影卫看到他们的主人再次停了下来,很有默契的变换了队形,跟了上去。
  还没有等几人在枝头落稳,他们便感应到了主人紊乱的气场。
  几个影卫有些诧异,暴露自己紊乱的气息是练武之人的大忌,这样做,无异于亲自给敌人创造偷袭自己的绝佳机会,他们的岛主习武多年,此刻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几个影卫暗中交换了一下神色,仔细向主人看去。
  此时池暮正紧闭着双眼站在原地,双手放松的垂在身体两侧。从表面看来风平浪静,但是跟随他多年的几个影卫早已感受到了他们主人逐渐风起云涌的内息。
  浑厚的内力震慑着四方,方圆几里之内的树木枝叶正随着池暮起伏的情绪不断的波动摇摆。
  他们的主人,难道是在不安?
  突然,空气中紊乱的气息陡然化做了一股戾气。
  池暮毫无预警的一掌击在了路边的山石之上。
  被击中的山石轰然炸裂,迷烟四起,碎石滚落了一地。附近的树丛被那掌风扫过,一阵剧烈的摇摆。
  就在这混乱的当下,几个影卫忽然感到了一阵陌生的杀气。那杀气不属于自己的主人,并不霸道,转瞬即逝。
  池暮也感受到了这股杀气。
  但在他看来,与其说是一股杀气,倒不如说这是一股练武之人因自卫而下意识散发出的气息,意并不在伤人。
  随着轰塌的山石恢复了安静,那气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此时此刻,周围怎么会有这样的一股气息存在?
  离池暮所处的这条路最近的一处地方,除了醒室再无其他。心生疑惑,池暮纵身一跃,以轻功代步,快速向醒室赶去。
  到达了醒室,池暮便知,自己已经晚了一步。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动机,已经有人抢先他一步,到达了醒室,并且全身而退了。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池暮疯了一样的冲进了醒室,撞开了刑房的大门。
  但正如老天要应验他最最恐怖的噩梦一样,邢房之内除了留在地上的一滩血迹,早已人去楼空了。
  池暮抓起了一个倒在地上的看守大声喝道:“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看守半昏半醒,使足了全身的力气答道:“有人……劫……囚………”话没说完,那人便白眼一番,厥了过去。
  ……
  一个时辰前。
  无双岛的醒室,自从岛主出关以来,就很少再有来过受罚之人。
  幽深的石室里,此时只关押着一个刑囚。
  不同与以往被送进醒室的人,这个人并没有被处以极刑。
  像是被惩罚他的主人忘记了一样,他被生生的吊在刑架之上活活的耗了一天一夜。
  醒室构造奇特,玄机重重。天然石洞本该冬暖夏凉,这醒室所依附的石洞却一反常态,冬日极寒,夏日极炎。当初也正是因为如此,前人才对这石洞加以改造,建成了醒室,为的是关押刑囚,也正好利用了这天然的恶劣条件。
  如今无双岛正值盛夏,醒室之内更是闷热无比。莫说是被关上一天一夜不闻不问,不适应的人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都会觉得胸闷的想要窒息。
  此刻若熙就被吊挂在这样粘稠湿热的空气里,全身上下只着一条薄薄的亵裤。汗水早已将那亵裤湿透,透明的贴在他的下·体,身体的轮廓一览无遗。
  肩头的伤口因为双臂被高高吊起而再度撕裂,撕扯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剧痛强迫着他清醒。
  被蒙去了双眼,若熙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的脑海,永远定格在了池暮走进柴房的那一刻。
  在黑暗里,他一直睁着双眼,没有目的,也没有灵魂。
  几个醒室的看守却在一旁守的口干舌燥,很是不耐烦。
  本来最近的一段日子,这岛上是一派祥和,随着他们光棍20余年的暴戾岛主终于与西域公主坠入爱河,这原本用于刑罚刑审的醒室也逐渐变的形同虚设,自然而然,他们看守的差使也跟着轻松了不少。
  但谁知好景不长,自从昨夜有人再度被压进了醒室,他们短暂的好日子便成为了泡影。上头既没有下令上刑处罚,也没有下令将其释放。这可苦了几个看守,为了这唯一的一个囚犯,他们几人要连夜守在这闷热难耐的地方,同这人一起耗着。
  眼见夜幕再次降临,几个看守再没了什么耐心。
  随便找了个借口,几人冲上前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们决定,反正这人被吊在这里,失血过多又不能进水食,一直耗下去也是死,不如让他们哥儿几个痛痛快快的出一口恶气,再送他上黄泉路,到时候也好早交差。
  所以很快,污言秽语充斥了整个刑房。
  几个看守拳脚并用,毫不留情的落在若熙的身上,传来声声钝响。
  火光将若熙吊在空中的身影映衬在墙上,影子随着阵阵袭来的拳脚不停的摇摆,触目惊心。若熙没有反抗,只是任由拳脚落在自己的身上。很快,如注的鲜血便从他的口中涌出。
  几个看守并没有因此而停手,他们太专注于在这人身上泄愤。以至于陌生的气息从刑房外传来时,他们谁都没有注意。
  一阵阴风袭来,刑房内的火光顷刻间被全数熄灭。
  几个看守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弄的不知所措,还在晃神间,就已经被一一点倒,纷纷坠地。
  若熙只觉得那阵阴风来的迅猛,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想要防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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