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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鬼作者:木苏里[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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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照顾一下车里两个老人家的心情吗?!”
  “诶?”苏困茫然地转头看向左边,说话正是后座坐着的那个人,苏困之前透过车窗只看到了一个朦胧的影子,这会儿却是趁着车内相当明亮的灯光看了个清清楚楚——那是个老头子,约莫六七十岁的年纪,脸上褶子挺多,但是双目明亮,看起来精神头十足,还留着一撮山羊胡。
  苏困的目光从他的脸移到他那广袖飘飘的道袍和斜挎着的黄布兜上,又从那里移回了脸上,来回几次之后,猛地伸手指着那个老头,手指颤啊颤地,半天憋出一句:“黑狗血!”
  “放屁!”老头子从后座蹦跶起来,带着整个车子都震了震,他气哼哼地捋着胡须,怒道:“老夫有名有号!你小子才叫黑狗血!”
  “呸,不对。”苏困摇了摇脑袋,把自己晃清楚了之后,重新道:“你不是那个泼了我一身黑狗血的神棍么!”
  老头子脸都绿了:“老夫不说学富五车技艺高超,至少也算得上是有真材实料的,上次不过是一时脑晕看走了眼,怎么就成了神棍?臭小子你找揍!”他气哼哼地冲苏困咆哮了大约一分钟,把苏困头都闹炸了才作罢,
  迟疑地打量了他一眼,苏困掏了掏嗡嗡响的耳朵,勉强信了,不过下一秒他又瞪了眼,惊道:“等等!你怎么会在这车里?这不是那什么特殊部门的破车嘛?”
  “这车整个黎市都找不出第二辆了!臭小子净乱说话,要真破,你旁边这小子能变成现在这样?而且,咱们是你嘴里那个特殊部门在黎市的骨干分子!坐在这里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啧。”老头子说罢,异常傲娇地扭开头,一副老夫现在没有兴趣跟你说话的样子。
  “咱们?”苏困这才又想起来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位,他又转脸朝右边看去,就见一个瘦小老太太正扒在座椅背上看着他们,满脸看戏似的表情。看到苏困看她,才收敛了一下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打了个招呼:“小伙子,又见面啦!~”
  那熟悉的飘乎乎的声音差点没让苏困厥过去。
  他突然异常后悔爬上这辆车,如果说他在警局最多算是精神受到摧残,那么他在这车上简直连绳命都受到了威胁!
  这已经不是奇葩可以描述的了,尼玛这车上除了他以外,三位祖宗里有两个都搞不清究竟是不是人!剩下那位死面瘫顾大将军已经可以确认是鬼了……
  噢对,车外还有一位。
  苏困虚弱地扭头看向站在那里的芽菜同志,只见他冲苏困笑了一下,然后绕到驾驶位那边的门上车,在关上车门的一瞬间,那小老太太冲他摊手笑眯眯地说了句:“小李子,回来吧。”那芽菜身影一晃便再没了踪影,而那老太太摊开的手掌上多了一个大脑袋细身体的小面人。
  苏困终于两眼一翻,两腿一蹬,歪在了顾琰身上,彻底厥了过去。
  顾琰:“……”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咂了咂嘴:“你怎么每回见我都这德行!”
  后座一直装傲娇的老头子终于又活泛了,他手脚利索地从布兜里掏出来一只火红色的巴掌大小的鸟,指着苏困道:“石榴,来,啄这臭小子一下,哪里最疼啄哪里,保管一啄即醒!”
  苏困“嗷”一嗓子,又抽了回来,正襟危坐,两手恰到好处地挡住某处。
  顾琰扭头捏了捏眉心:“……”头疼。


    ☆、42 那个婴灵

  刚坐直身体;苏困余光便瞥到不远处警局那扇自动玻璃门又开了。他扭头看过去,就见张福权的妻子正垂着头,跟着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下台阶;朝车子这边过来。
  因为背光的缘故,两人的神情都模糊不清,只是那张福权的妻子似乎还在抽噎;肩膀一耸一耸的,那男人却似乎看不见似的;一直没去管她,径自打头走在前面。直到走到敞开着的车门边,就着车内的灯光;苏困才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
  他的头发长度大概跟顾琰差不多,只是用发绳随意地绑了起来,松松地搭在肩上。五官长得像画儿似的,眉如远峰,目似秋泓,唇色浅淡。比苏困见过的大多数人的皮相都要好得多。只是不知是不是车里灯光颜色映衬的缘故,照得那人的脸色苍白得有点不太正常,缺少血色。
  一想到刚才活生生的芽菜兄居然是个巴掌大的小面人,苏困顿时觉得这人也怎么看怎么透着股鬼气。
  只听长发男人比了个请的手势,侧身对张福权的妻子道:“张夫人,上车吧。”
  张福权的老婆似乎对这样的称呼方式非常不习惯,她捏着衣角,抹了把脸,低声道:“还是叫我秦秀吧。”说罢,她拉着车门上了车。正好和苏困撞了个照面,便生生愣在了那里。
  苏困看到她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以及红彤彤的鼻头,忍不住道:“嫂子,你……你节哀。”
  谁知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反倒惹了麻烦。只见秦秀瞪着他,鼻翼随着呼吸扇动了两下,眼圈倏地红了,她顿了两秒后,像是突然回神似的,伸了手便作势要扑向苏困:“你——”
  她才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车外那个男人和副驾驶的老太太给合力架住了。
  “人不是他杀的,大妹子你误会了!”老太太急忙道。
  秦秀转头红着眼睛看向她:“你、你怎么知道?”
  “我们不知道还怎么接手这个案子?”长发男人在她身后道。
  大概是这一车的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从正常部门里出来的。秦秀怀疑地看着他们,犹豫了很久,这才收了手,吸了下鼻子,不再看向苏困。但她似乎也不想跟苏困坐在同一排,于是躬身想朝后座走。
  谁知后座的老头子冲她摆了摆手,道:“这里坐不得。就坐中间那排吧,那里安全。他们两个都是清白的,凶手我们差不多已经知道是谁——哎,你别这么看人啊,老夫骗你做什么!”
  “大妹子坐下吧,要开车了。”老太太拽着她的胳膊,让她把中间那排侧边的一个加座撑开坐下,秦秀只得闷不吭声地妥协了。
  她的身材略有些胖,顾琰又是个人高马大的主,这两人占据了中间那排座的大部分地方,可苦了被夹在当中的苏困。为了照顾女士,让秦秀坐得不那么难受,苏困想想还是朝顾琰那边挪了挪,整个人都快缩成一根黄瓜条了。
  顾琰看不过,于是半侧了身体,长手一伸,把苏困整个儿朝自己这边揽了揽,然后手掌虚握成拳,撑在苏困身后。
  如此一来,乍眼看过去,就像是苏困倚靠在顾琰身上,顾琰半搂半抱着他似的。后座的老头子看着他们,忍了变天,最终还是伸手挡了挡眼,一副“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老夫狗眼都要被亮瞎了”的样子。
  见几人都坐定了,长发男人伸手拉上了面包车的侧门,自己绕到了驾驶座那边上了车。
  他弯腰把之前芽菜兄掉落在座位上的一沓资料和口供拾起来,随手朝车前的台面上一丢,然后坐好关上车门,两手搭着方向盘,一踩油门,把车开出了警局大院。
  这时已经是半夜了,警局所在的地段又有些偏,整条路面上几乎看不到其他车辆,唯有两边的路灯,静静地渲染开一片昏黄。
  秦秀沉默了片刻后,身体朝前倾了倾,有些急切地开了口:“你们说你们查清楚凶手了?是谁?”
  长发男子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握着方向盘道:“等我们抓到的时候你自然会知晓。”
  因为角度的问题,从苏困这边,可以看到副驾驶座的老太太,从后视镜里偷偷瞄了秦秀好几眼,就在长发男子话音落下的时候,她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似的,转身从前座探出头来,冲秦秀道:“大妹子,帮个忙成么?”
  “什么忙?”
  老太太伸过来一只手,掌心向上平摊开,上面放着一只小小棕黑色的木质圆盘,盘面上胡乱刻几道线,还有个红色的在轻微晃荡着的指针:“用你的左手小指在这盘面上抹两下。”
  “啊?”听到这种奇怪的要求,秦秀愣了一下。
  “来吧,抹两下就行。”
  迟疑了一下,秦秀还是伸出小指,在那盘面上摩擦了两下,只见原本还是轻微晃动的红色指针突然抽风似的四处乱转起来。
  老太太满意地把圆盘收了回去,重新在副驾驶座上坐好,低着头兀自研究去了。
  秦秀张着嘴,呆了半天,似乎才意识到她上了一辆异常诡异的车,这车上的人好像都不太正常。于是她咽了下口水,问道:“你们、你们这是要去抓凶手吗?”
  苏困的脸皮子狠狠抽了抽:搞了半天敢情这位大姐都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就敢乱上车?也不怕被人卖了哇!
  但是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他就无语地发现,他自己也不比秦秀好多少,还不是同样被骗上来了?不过他心里有点不太好的预感,秦秀被拉上车的原因,和他被拉上来的原因,貌似不大一样……
  后头的老头子依旧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手里一下一下顺着他那只红色小鸟的毛,没有搭腔。
  最后回答的还是前排的老太太,她抬头从后视镜里看着秦秀,道:“不,我们先把你送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秦秀在听到这话之后,身体明显地颤了一下。
  老太太的眼神很平静,似乎并不意外于她的反应,但还是继续问道:“大妹子,你怎么好像有点怕回家啊?”
  秦秀摇了摇头:“没、没有。”说完,她捏着手指沉默了几分钟,然后突然两手扒着副驾驶座的椅背,道:“我家里……有点怪。”
  “哦?怎么个怪法?那不是你家么?哪有人怕自己家的呀。”
  “不是。我和福权是四年前搬过来的,从搬过来开始,我和福权睡一个卧室,另一个卧室长年锁着。福权说是房东放了东西,不让我们动,所以我也没打开来看过,免得惹闲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挺怕那间卧室的,别说晚上起来上厕所,就是大白天从那门口走过去,心里都有些慌。福权在还好点,他不在的时候,我都不太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老太太点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们老家是哪里的?怎么好好的跑来黎市做买卖?在家多安逸!”
  “哎,这个说起来还是因为我。我在老家的时候,害了病,挺严重的,医生都让他们看着准备后事了。福权没肯,说是那医院不好,太小了,设备有问题,非带着我去大市的医院里查,跑了好几家,来来去去的家里钱都快花没了,查出来的结果都差不多。我都说要不别治了,算了,福权不乐意,还跟我急了,后来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找一些老人要来一个什么改命先生的地址,去找了那人。没过几天,福权带着那人回来了,他们两个关在屋里合计了好几天,出来之后,那人说是风水太恶,让福权带着我换个地方过几年,那时候我儿媳恰好怀了孩子,产检还是双胞胎,肚子老大的,也不方便走动,所以老家就留给我儿子和儿媳看着,福权就带我来了这里。刚来的时候也没什么起色,家里那边还出了事,儿媳的孩子也因为意外没了。但是那年过去之后,到了第二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好起来了。我本来在中医院照着方子随便抓点药拖命的,反倒越拖越见好了,福权在楼下开的小店生意也越来越好了,今年去复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虽然不能出远门,但是给福权帮帮下手还是可以的。上个月,儿子又来电话说儿媳又怀上了,三个多月了,虽然不是双胞胎,但能能怀上就是好的……”
  说着说着,秦秀的眼眶又红了,声音里带了哭腔:“你说日子眼见着要好了,他怎么就碰上这种事情了呢,留我一个该怎么办啊!”
  车里的人听了她的话,一片沉默。苏困心里都挺不好受的。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发了会儿呆,也不知怎么安慰旁边这个中年女人。只是片刻之后,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顾琰,瞪大了眼睛,他记起之前的点点滴滴,猛然想到一种可能——
  那个婴灵!那个婴灵不会就是秦秀口中她儿媳妇没了的孩子吧?!
  只是她媳妇儿怀的是双胞胎,顾琰吞了其中一个,那么另一个……弄死了张福权?!


    ☆、43 寻找婴灵

  苏困突然想到张福权死时的那个姿势;可不就跟那个婴灵的样子差不多么!这是妥妥的来复仇的节奏啊!
  就在他想得自己后脖颈滋滋儿冒凉气的时候。前座一直在研究手里那个棕黑色木质圆盘的老太太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老太婆?有发现?”一直在后座闭目养神的老头子突然开口问道。
  “那东西怎么跑到泉县去了?”
  “泉县?”一直专心开车的长发男人转头盯着那老太太的圆盘看了起来,像是确认她有没有看错似的;片刻之后开口道“还真是,啧,它跑去那里做什么?!”
  他丝毫没有放慢速度;眼看着前面那个弯道越来越近,整辆车却还在以相当吓人的状态直线行驶。
  苏困有些惊恐地抓着驾驶座的椅背;一手越过去急急拍着长发男人的肩:“卧槽大哥你这是在开车啊!别看那小盘子了你看着点路!会出人命的啊啊啊啊啊~~~~”
  长发男人不紧不慢地坐直身体,在眼看着就要撞上护栏的时候,打了下方向盘。这辆明显被这些不知是不是人的家伙动过手脚的车;以一种相当惊人的灵敏度顺着弯道拐了过去,一点儿事都没有。而那老太太和后座的老头子似乎也习惯了似的,连眼皮都没掀一下,该研究圆盘的研究圆盘,该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镇定得令人发指!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惊险的情况了。
  但是苏困他们就不一样了,因为高速下急转弯的惯性使然,苏困在毫无准备下感觉秦秀那发了福的身体整个儿朝这边歪挤过来,连带着他自己一起压向了最左侧的顾琰。
  “噗——”这个被挤漏了气的货,在自己都快要从黄瓜条变成扁豆的时候,还不忘仰起脸冲顾琰呵呵干笑,然后用一种快憋死的声调艰难地说:“辛苦了顾琰同志!”幸好顾琰变成正常大小了,要还是小鬼的样子,他现在不止得整张脸贴在车窗上承受一个中年妇人的重量,还得忍受一个小鬼陷在他身体里=_=
  正承受着两个人的重压的顾琰面瘫着一张脸:“……”
  车子很快绕过了那个大弯道,重新走回了直线。
  后座的老头子还淡定地评论:“你驾驶技术有长进啊,不错,比老夫家的石榴温柔多了。”话音刚落就被他掌心里那只火红色的鸟在脑门上狠狠啄了两口,啄得一直在外人面前装正经的老头子破了功,“嗷嗷”直叫。
  苏困抽了抽嘴角:没记错的话,之前他是管那只鸟叫石榴没错吧??拿人的驾驶技术和鸟比?那鸟还会开车不成?!
  他突然觉得这车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特殊部门的高人,他娘的绝逼是一群深井冰啊啊啊!QAQ自己爱玩儿命还拉着他。
  思索了片刻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他坐直身体,两爪扒着驾驶座的椅背,可怜兮兮地问道:“你们能不能先把我们放回家,再接着开碰碰车?”
  可惜没人理他。
  那老太太在研究了一会儿圆盘后又开了口:“它还在动,现在到芙县了……在偏东的位置停了。这旮旯是哪儿啊?……啧,定不了具体的位置,这破盘子,哪天该改进一下了。”
  刚坐正身体、惊魂未定的秦秀突然插话道:“芙县?哪个芙县?泉县隔壁那个吗?!”
  “对。”
  “那、那是我们老家!”秦秀急忙问,“你们这是在说谁?谁去了芙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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