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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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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知道鹦鹉只是传话而已师傅不可能听见,我亦恭谨地低头,“弟子明白。”
  鹦鹉这才调皮地弹了弹红玉似的细小爪趾,又亲昵地轻啄了一下我的手指,属于他的欢快的声音甫一响起:“主人——”
  ……已被收回了符咒里。
  “主子。”鹤闻声轻步过来,面有所思,“天意之人……天喻和破元尊者竟是这般称呼的吗……”
  两指夹着这张薄薄的符咒,我抵至唇边笑道:“看来华夏国真是有值得期盼的价值。”压低了的笑声里透着久违的愉悦。
  “快点下手啊土蝼,别让我等得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  有鸟焉,其状如鸮,青羽赤喙,人舌能言,名曰鹦鹉。

  ☆、第十二章 土蝼(四)

  “喂,你这样一直盯着我干吗?”土蝼扔下锄头,气急败坏地吼道,“那眼神很恶心啊!我可不是断袖!”
  我岿然坐在一枝横斜的树杈上,一腿盘起,手肘随意地搭在曲起的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斜睨着他,“你要不要去杀两个人试试看?”
  土蝼的瞳孔顿时收缩成了针芒大小,他警惕地看着我,身体暗暗蓄力,“什么?”
  “真悲哀啊,虽然你一直在怀疑老潘的死和鹤有关,但偏偏什么证据都没有,反而逐渐接受了我们微妙的出现时机。”放慢了的语调带着磁性的诱惑,“其实杀死个把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该怀疑一下自己了吧,所谓的妖兽。”
  “你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土蝼沉下了脸色。
  “那你为什么那么不安呢?”鹤戏耍着自树上摘下来的几个碧绿的果子,一口咬掉了一半,“有什么隐瞒了的不如趁现在无人分享一下?反正对人类而言,我们都是妖怪。”碧绿的汁水流了出来,被灵巧的舌尖舔掉,鹤带着天真的笑意仰头问道:“主子,鹤可以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呃……”,注意到土蝼那边突然翻涌起来的内力波动,鹤改口道:“主子不是教导过鹤,男人的友谊有时是靠拳头出来的吗,所以,鹤可以和土蝼,如此友好往来一番吗?”
  面对土蝼突然黑下来的一张脸,鹤笑得开心而无辜,“我相信这一定能增进对彼此的了解。”
  “好吧,我的确是精怪。”土蝼停顿了一下,见我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异色,想来昨夜那番剖白实在奇怪,恐怕早被知道了自己的精怪身份,于是也彷佛安下心来,继续说道:“但老潘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似乎是为了安慰自己,他一连说了几遍,彷徨之色渐趋坚定,“照你的说法,老潘是昨日卯时遇害的吧,但我那时应是呆在家里的。辰时道别娘上山砍柴,之后黄昏遇见了你们,领你们进村。若说嫌疑,你们才更像是凶手吧!这也是我看到尸体时怀疑你们的原因。”
  “不是看到尸体时。你初次见到鹤就起了防备,不欲我们进村。这是为何?”
  “……”土蝼沉默了,他摇手一指远方,“你们看。”
  “这里是属于人类的村落。他们的生命区区不过百年,如此短暂而脆弱。会生病,会衰老,会死亡,彷佛任何意外和打击都能让他们覆灭成灰,如此悲哀的存在。我在这里生活了半年,看到村民们会为了粮食丰收而感到喜悦,会为了新生命诞生而感到幸福,会为了不知如何向心上人表达自己的爱慕而感到甜蜜的苦恼。”
  “他们远离繁华喧嚣,权势纷争,在这里近乎避世地生活,粗衣简食,却怡然自得。”
  “精怪千年万年的生命比之人类,实在是漫长到了乏味的地步。即是如此,依然存在不少精怪追求永生,这在我看来,实在是可笑。活得太太久了,反而看淡了一切,没有珍惜之物。几乎没有精怪会选择固定终身的伴侣,加上精怪本就极难受孕,所以精怪多是山海孕育出世,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在我遇见养母之前,我从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生物,能在母亲的名义下,付出如此无关情欲和利益,不计缘由和回报的爱。”
  “那就让这里成为我的珍惜之物吧!这个村落不需要任何精怪的打扰。我希望能守候这里,以一个人类的身份,至少陪我娘走完此生。” 
  土蝼看似平静地说完。眼底的热度却清楚地告诉了我们,他的毅然决然。
  但是。他避重就轻地忽略了一个事实。山海大陆的精怪们大多亲近人类,说是谨慎也罢,他实在没必要在初次见到鹤时就表现出那么明显的戒备。
  “你该知道,精怪体内时间的流逝和人类根本不一样。精怪的寿命可与天齐,人类却那么容易变老,死掉。当你走出去,见到了更多的人类,你会失望地发现,人类为了权力利益翻覆背叛,虚伪狡诈懦弱又可怜。”刻薄阴冷的话语自薄唇缓缓吐出,说完连我自己都皱了一下眉头。
  “偏见。说得好像你曾被人类伤得至深似的。”土蝼注视着我的眼睛,思索少顷后冷笑出声,“那又怎么样呢?我只是想守护自己所在的村子罢了。其他人我管他怎样。”
  “通过内力在体表的重新分布能够轻易地短时间改变自己的外表,你可以伪装成正常的人类,陪着村里人慢慢变老。但是五年呢?十年二十年呢?维持外形每日细微的变化,无论何时都不能有一丝放松,不可能做到的。”鹤面带一丝不忍。
  “……试试看吧。真到内力耗竭装不下去的那天,我也只好设计一场意外提前离开了吧。”土蝼的语气苦涩而艰难,怔仲了片刻,竟是眼底隐隐泪光闪动,“只希望我娘到时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要太难过了的好。”
  他拾起锄头,正午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泄下来,他微眯了眼,仰头看向那轮刺眼的金色,“真温暖真令人向往啊。想变成人类这个愿望,大概就像触及太阳那么遥远吧。”
  他大步往前走去,身影就像追逐太阳而去,下一刻就要和其拥抱。
  “怎么办啊,主子……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再看鹤,已是眼泪汪汪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了。
  我看向高空中那轮孤零零的夺目而辉煌的金色。很寂寞吧,同族只剩下了自己。太阳,实际不过是一只自我囚禁在天界边缘的巨鸟啊,日复一日地燃烧着自己,发出没有任何生物能听见的痛苦的叹息。土蝼,当你真的触及到他的所在时,你是否还能如此向往?
  “娘,我回来了。”简单的一句话而已,浸透着浓浓的眷恋。家是如此安心的地方,有种能让人自然而然放松下来的神奇力量。
  “你们回来了。”养母刚摆好最后一盆羹汤。她用一张白手绢按住手腕,立于桌边笑意盈盈,整间屋子都彷佛亮堂了起来。
  我们都回以一个善意的微笑。
  眼尖的土蝼却很快发现了蹊跷,“您手怎么了?”
  “啊呀,这啊。只是在床上躺太久,腿都不太利索了,滑倒时不小心带倒了几个碗碟,结果被碎瓷片割伤了。不打紧的。”
  “一定要清理干净瓷片渣子,敷药包扎才行。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土蝼急切地奔过去,温柔而小心地拿开被血浸红了一团的白手绢。
  随着狭长狰狞的伤口的暴露,土蝼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没什么的,只是流了点血伤口有些吓人罢了……土……土蝼……”养母的声音突然颤抖了两下,她试图重新用白手绢盖住伤口,不露声色地退缩了半步,“真没什么的,你放手……放手……”
  我使了个眼色,鹤按捺着冲动没有立刻冲上去。
  “我没想到给客人们准备碗筷……我现在就去拿。”战栗着说完,养母就要收回受伤的手腕,但……挣脱不开。
  “好想吃……”土蝼眸色深沉而入迷地凑近了养母的脸,鼻尖抽动了两下,喃喃低语道。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夸张变形,嵌入了肉里,养母吃疼,却极力忍耐没让自己大叫出来,“饿了是吧,娘这就给你去拿……啊——!”却被逐渐迫近的压力逼得后退一步,脚底一软跌倒在地,受伤的手腕还扣在土蝼的手中,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顺着手腕蜿蜒流淌下来。
  土蝼单腿蹲跪下来,嘴角咧开牙齿暴凸,自喉咙深处发出了桀桀的笑声, “我想吃的是你啊……”彷佛被砂纸磨过的声音,粗哑难听如同野兽的嘶吼。他朝着养母颤抖的脖颈侧过头,宽大的泛着冷光的牙齿就要一口咬下去!
  一只筷子嗖地射去!眼看着即将穿过土蝼的脑袋时,土蝼尖耳一动,一个措息间,那只筷子已被利齿咬住,咔嚓一声,折成两截。发出极不满意的嗥声,土蝼扭头对着筷子射来的方向怒目而视!
  视线的尽头,我痞赖道:“这就生气了?不是信誓旦旦说想成为人类吗?这么快就贴心地安排我们看这一场好戏?”
  两对小小的尖角自土蝼的额前冒出。他甩开手下的猎物,一边低嚎着,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声,一边以脚撑地,作势就要冲刺过来。
  “现在是要灭口了吗?尽管过来!”我一手操起了剩下的三只筷子,森然笑道。
  这才是我想要的发展!见鬼的探讨人妖共处哲理的苦情戏码!来好好玩一场吧土蝼!
  却见土蝼的脸上挣扎与犹豫之色反复闪现,“不……不!“他痛苦地仰天长啸,却是一跃而起,破开屋顶夺路而去!
  “居然是失去自我意识了吗……真没意思。”
  土蝼的身法极快,不过刹那就只看到了半空中一个踉跄逃跑的背影。“鹤!”
  没有答话。我话出口的同时,鹤已点头,旋即追随土蝼不见了。
  “术师大人!”养母焦急的声音响起。
  “别伤害我的孩子!”
  我转身看向狼狈地爬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她摔得很狠,身上到处都是泥土、灰尘、血液和茅草的碎屑,一副不能再凄惨可怜的样子。苦痛的面孔戴着真实的惶急和关切,怎么看怎么完美。
  “为什么?”我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她,并没有伸手,“你该知道他是妖怪。刚才还想吃了你。”
  “不!土蝼是个好孩子!一定有哪里弄错了,一定是!”她急切地解释着,眼泪流了下来,“求求你!我很担心他!求求你一定要把他完好地带回来!我求求你!”
  莫明的神色在我脸上沉默地变幻着。最终黑色的宽阔袍袖晃动着,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去,
  “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土蝼(五)

  沿着鹤特意留下的内力波动的轨迹,竟一路追到了山上。我回头看了看后面,正值午晌,已有几户人家听到动静纷纷开门,很快注意到了养母家的屋顶茅草飘摇。看来土蝼潜意识地认为在村里争执不妙,而把场地转移到了人迹罕至的山上。
  两个少年对峙的场面奇妙地与初次见面时重合。
  土蝼的道行应是比鹤高了不止一个段数的。抽提出自身内力,并使其在体表重新分布以改变容貌身形的确耗费内力,但就算土蝼一直以来都保持着幻形状态,从不经意间外泄出来的内力来看——稀薄却精纯,不过半年光景,以土蝼的实力实不至于如此。应该还存在着其他的原因,连鹤在这两天的相处中也发现了,他把自己搞得非常虚弱,现在更是连自主意识都不能控制的地步。
  于是土蝼也就成了鹤检验昨晚一宿练习成果的活靶子了。
  十二支三尖飞镖在鹤的手中如飞花穿叶,凌厉的黑影掠过土蝼周身,不时带起细小的血花。 
  镖身上未淬有鸩毒。鹤并没有下杀手。攻势看似严厉,实则多以攻为守,封住了对手所有可能的进攻路线。
  而土蝼呢?
  在缠斗中已然完全丧失了章法,只是凭着野兽的直觉在死命扑腾罢了。那双沉稳而温暖的浅棕色眸子此时一片血红,充斥着暴虐的影子,对鹤呼唤的名字没有丝毫反应。
  一声怒吼,身形变幻间,土蝼现出了真身:嘴呲巨齿,额盘四角,身覆褐毛,足生利爪,伏地弓身彷佛随时腾啸而起。磅礴的内力波动不加掩饰地释放并互相激荡起来,飏起的急风迫得鹤双臂护住前面,生生逼退了两步,眼角的余光却是发现了袍袖鼓动的我。转头确认后双眸蓦地亮了起来,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邀赏的意味。
  “啊——哈哈,主子!土蝼——还真是一只羊啊!”鹤一边避开了土蝼力压千钧的掌爪,一边还艰难地插空含糊了一句废话,提气轻身,敏捷地跳到了一棵巨树的侧枝上。
  “他好像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意识了啊,怪不得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现在应该怎么办?”看到现出原形的土蝼在树下咆哮着转了一圈却无从下手的模样,鹤不免露出几分可爱的得意。“很熟悉的剧情啊。看过一些人类的志传小说,这时应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番几十回合的打不还手血泪涕下后,对方终于找回意识幡然醒悟什么的……”他偏头故作苦恼状,末了右手作拳击在掌心,带着狡黠的笑意说道,“这些鹤好像完全不擅长啊,果然还是需要主子出马吧。呃……小心!”
  “人类……食物——”最后半个字还裹在含糊不清的喉咙间,就被砰砰砰的一连串巨响所掩埋。五六棵几人合抱的巨树被拦腰撞断,怪羊已被踢到了十丈开外,翻滚在尘土里,吐出了一大滩鲜血,破碎的枝叶和厚重的烟尘四下腾起。
  “怎么了?”我收回履硬底青螭黑靴的脚,看向立在枝杈上的鹤。
  “没事。”鹤郁闷道,“鹤是对企图偷袭主子您的土蝼说的。可是明显已经晚了。”
  “你们听见了吗?” “发生了什么?”……若隐若无地传来交头接耳的细碎人声,不仔细听的话根本不会察觉。但精怪的听力本就异于常人,所以我们不仅第一时间听见了,并且听得相当清楚。
  我忽然想起,几个时辰前是有几个年轻人带着符咒搜山去了。揪出妖兽的强大执念竟然驱使他们现在还留在山上,不肯回村吗。
  “是村里的几个青年人。顺着声响往这个方向来了。没必要张结界,直接换个地方吧。”
  回忆了一瞬人类是怎么捉持羔羊的无果,我走到土蝼身前,无视他激烈的反抗,直接抓起他额前一侧夸张的犄角,朝鹤丢了一个眼色,下一瞬,两道残影闪过,一片翠绿的树叶晃悠悠地飘然落下,原地只余满目狼藉。
  到达安全而隐蔽的地方,我尽可能温柔地将那只体型算不上庞大,却着实沉重的羊丢在地上。土蝼以充满怨念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捂着被踢得发闷的胸口,又吐了一摊鲜血。一阵变幻中,居然变回了人类少年的模样。
  “咳咳——”胸肺一阵翻涌,咳出了最后一点血沫,他沉稳的眸子面向我,冷淡道:“多谢。”
  鹤一副你难道被踹傻了吗的模样,同情地看着土蝼。
  土蝼盘腿打坐,稳了稳心绪,向鹤解释道:“你有所不知。方才我内力乱结,扰乱心神,以至于失了灵台。江泊那一脚却是看准了我的内力流向,一举冲散了症结,才使我重新掌控了自主意识,让我此刻能够清明地和你说话。只是,”
  他再次怨念地看了我一眼,“如果你是用掌的话,我想我会更感谢你一些。”
  说完这一段长话,他平息了一下气息,自嘲道:“没想到我的血也同人类一样,是鲜红色的温暖液体呢。”
  “这是你第一次正式地称呼我的名字啊。”我感慨了一下,看到浑身浴血如恶鬼的他,却散发出一派安详而神圣的气息,不由奇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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