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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的日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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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青山景上轻笑,“品茶素来讲究坐忘,无己。需求心宁心静。而如我这样的人,本来也就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让我喝你泡的茶,实在是暴殄天物。”
  山下明美突然黯淡了神色。
  “是你不愿罢了。”
  青山景上并未答话,只转过头瞧了瞧日头,站起身来,因着他的动作,狩衣在地上摩擦,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时候差不多了。”他说着,瞧了瞧自身的装扮,又笑了起来,“这身衣服,当真是很久没穿了。”
  山下明美不答话,只兀自喝着茶,用着喝酒一样的方式。
  “要我给你准备晚饭么?”
  青山景上走至门口,侧头道:“你该知道的,明美。”
  顿了顿,他又道:“你如今,不过是个年少无忧的小女孩,还有那么长的路等着你去走,不要想的太多。”
  “你还不是一样。”
  “我么?”青山景上抬头去看那太阳,热烈的光芒,直达心底,他好像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这段时间以来,很好的心情总是让他忍不住的微笑,“不,我不一样,明美,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山下明美看着他径直踏入了阳光中,那么决绝,没有丝毫的留恋。长呼一口气,掩住酸涩的双眼,“你这种不会欣赏的人,从来都只会看前面。呵……我们哪里不一样……”
  小女孩,哪有我这样的小女孩,活的简直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当真,是可笑……
  
  “我说有利啊,你会不会看地图啊?”保鲁夫拉姆一把夺过有利手中的地图,拿着扇风,皱着眉头直抱怨。
  “当然会了。”
  “那怎么到现在还没到。”保鲁夫拉姆烦躁的扯开领口透气,“热死了。”
  有利从他手中抽出沦为扇子的地图,瞄到他敞开的领子,无奈的伸手拢上些,“虽然现在是夏天,不过我们现在在树丛里,太阳都照不到,还是很凉快的。”
  “啊,到底在哪里?我就说你走错路了吧你还不信。”
  “标志是这林间最大最高的一棵树,按理来说很好认才对。”有利仔细研究着地图,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就在这一带,怎么会找不到呢?”
  “可是如果是这里附近,那么应该有别人也在啊,只有我们两个。”
  话是这么说啦,有利环顾一周,旁边突然传来了‘沙沙作响’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当然保鲁夫拉姆更多的是兴奋,“动物?太好了,可以烤了吃。”
  随着声音愈发近了,野草丛生的林间蓦然间现出一个人影,那人看到他们,愣了一下,随即兴奋的‘跑’过来,因为地上草多看不清路,时不时又有枯枝绊路。因而,与其说跑,还不如说他是高抬腿过来的。
  “池田?”
  有利迎上去,“你怎么过来了?”
  “欸?终点不是在这边么,我一直在找路,好不容易看到了就过来了,没想到你们两个这么快。”
  “?哪里啊?”
  池田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两个,伸手一指,“喏,不就是那个。”
  有利回头,顿时半晌说不出话。
  池田秀所指的方向,就在他们背后,那里,矗立着一颗参天大树,巨大的树冠,茂密的树叶,几乎完完全全的挡住了太阳射进来的光芒。只留一片幽暗。
  怎么之前看遍了也没发现有这么一颗树?被池田一指,倒是一眼就能看到了,果然十分的独特。
  保鲁夫拉姆眯起眼,代有利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先前怎么没看到?”
  池田秀穿过他们,随手拨开挡在前面的枝桠和杂草,向着那棵树迈步走去。
  “说不定是因为树太多,这儿又暗,走的累了,一时没有注意也是有可能的。”
  保鲁夫拉姆看了有利一眼。
  有利回望他,摇摇头:“可能吧。”说着,拉起他一同走了过去。
  
  三人和那大树离的并不远,故而没一会儿,就到了树底下。
  在近处看来,那树显得尤为壮观,抬头望去,笔直的树干简直像是直上云霄,虽然保鲁夫拉姆知道,这不过是错觉,它也不过就高了周身的树一些,大了那么一些,然而,若它是一个人,那很显然是相当有威严的。看着它,保鲁夫拉姆竟然产生了这种感觉。
  有利抚上树干,摩挲着粗糙的树皮,真是很神奇的感觉,似乎都能感受到这古树里渗透出来的时间的韵味,那么悠久,那么古朴。
  一转头,却看见池田秀怔怔的看着这参天古木,久未作声,似是看呆了。
  “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啊,是我们太快了还是他们太慢了?”
  保鲁夫拉姆绕着大树转了一圈,最后抱臂靠在树干上,四处张望。
  被保鲁夫拉姆这么一说,有利也觉得,虽然看不到太阳,但从上方未被树荫遮挡的位置漏下的阳光来看,应该已经快中午了,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
  “会不会是路上耽搁了?”
  池田秀回过神,听到他们的对话,答道。
  “再慢也该……”
  
  “他们的话,应该还会晚一些吧……”
  一道醇厚的男声传入耳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透着这幽静的环境,这声音听起来竟是格外的柔和。
  随着话语,暗处的林间,慢慢走出来一个人。天青色的狩衣,宽袖垂在身侧,随风而动。那人逐渐显现在亮处,面容也越发清晰。
  “青山教练?”
  待到看清是青山景上,池田秀的讶异可想而知,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池田忽略心中的怪异感,不由得开口问道,“教练怎么,穿成这样子了?”
  青山景上面上微笑,就连话语里也带着笑意:“因为,我要来接人啊。”
  “我们吗?”池田忍不住笑起来,“那也不用搞得跟COSPLAY一样,还穿平安时代的衣服,不过,倒是蛮好看的。”
  青山景上眨眨眼,“是嘛。”
  有利皱起眉,他可不像池田秀一样,随随便便就被糊弄过去了,一把拉住正打算过去青山景上那边的池田秀,问道:“教练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里只有我们几个,没人会来打扰啊。”青山景上又朝前迈了两步,仿佛很不明白有利为什么会这么问似的,理所当然的回答,“毕竟他们还在幻境里转悠。”
  “哈?”池田越发摸不着头脑,“教练,你在对台词吗?”
  有利却警觉起来,这个人,很明显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连他自己也是个魔王,还有一个纯魔族的婚约者,还有什么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再说了,他自见到青山景上的那时起,对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却始终想不明白是什么,只当是自己吃醋了,现在看来,应当是另有玄机。
  “有利。”
  有利正思量间,听闻保鲁夫拉姆一声惊呼,忙转头看去,“怎么了?”
  保鲁夫拉姆盯紧了树干,翡翠绿的眸子眨都不眨一下,“你来看,这棵树,是不是在发光?”
  “怎么可能……”然而话音未落,有利就变了脸色,因为,保鲁夫拉姆并没有看错,那棵树,不,应该说是那棵树的中心,的确在发光,而且,那光,逐渐的在加强。
  “唔!”
  身边传来一声闷哼,有利转头去看,却见池田一脸痛苦的抱着头摇摇欲坠,连忙扶上去,“你怎么了?”
  “不知道。”池田大睁着眼,咬紧牙关,眼前一会儿清明一会儿迷雾重重,耳畔似乎还传来吵闹的声音,脑海中又好像闪过好几重人影。头疼欲裂,几重的压迫似乎要挤破脑海,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呃啊————”
  “这是怎么回事?”
  保鲁夫拉姆伸手去帮有利扶人,然而就在触碰的瞬间,他蓦地瞪大了眼。
  这是————
  
  古朴的庭院内,到处覆满了皑皑白雪,偶有鸟惊起,扑啦啦的飞走,摇动了枝桠,抖落一点雪,露出松树的一点青色。
  身着白色狩衣的男子往外张望着,忽的眼睛一亮,迎上前去,前笑吟吟,“大皇兄,你回来啦。”
  进门的男子笑的很温柔,解下大髦,抖落上面白色未融的雪花,交予一旁的侍人,露出里面天青色的狩衣,“恩,我回来了。”
  说话间,两人往屋内走去,不知说到了什么,齐声笑了起来。
  相较于外头的寒冷,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小桥架起两岸,有枫叶打着旋,飘落于水面,被池塘里的鱼推着浮动。
  白色狩衣的男子坐在桥栏上,一手拿着托盘,另一只手从中取了些饵食,丢到水中,看鱼纷纷游过来觅食,不由得轻笑,“真是贪吃。”
  “跟你很像啊。”
  男子闻得声音,回头看去,“大皇兄,你说我贪吃?”
  “我哪敢啊,我们景秀最有礼仪了。”
  映着蓝天白云的水面,因着群鱼的动作,泛起涟漪,模糊了桥上两个男子的身影。
  尽管如此,保鲁夫拉姆却能感觉到,那浮于心中的愉悦。
  
  “大皇兄不必担心,素来祭祀不都是我主持的么。”
  “只是听说,这次非比寻常。你要好生小心才是。”
  “放心罢。”男子劝慰着。
  可是劝慰之下,隐藏着的却是不安……
  
  保鲁夫拉姆眼前一花,场景又是一变。
  没有了温文笑语,取而代之的,却是凄厉的近乎悲凉的嘶吼。
  “大皇兄,杀了我。”依旧是纯白的狩衣,却染了点点血迹。男子秀丽的脸上显现出疯狂和痛苦,双手握剑,显得有些狰狞,“大皇兄,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你要是不杀了我,我……”
  天青色狩衣的男子单膝着地,捂住腹部的伤口,血色逐渐晕染开来,痛苦的喘息着,“不可以……”
  “快啊。”握剑的男子克制着内心的嗜血,尽量保持一丝清明的意识。看着地上的男子,牙齿因极力的克制而打着颤,“大皇兄,景秀已经不是原来的景秀了,只有你可以杀了我,快,难道你要看着我为害无辜生灵涂炭吗?大皇兄! !”
  “我……”
  “快啊大皇兄! !”
  “我不可以……”
  “……大哥……”那人看着他,满面哀戚,忽的露出一抹哀伤到绝望的笑。
  “……景秀求你了……”
  
  句句锥心,字字泣血。保鲁夫拉姆只觉得,一颗心几乎被碾碎般的痛楚,让他呼吸不过来,恍然间回过神,才发现有利正焦急的喊着他,脸上湿润的感觉,伸手一摸,不知什么时候,他竟是泪流满脸。
  有利看着保鲁夫拉姆,整颗心都快急的掉出来了,刚才,池田突然昏了过去,保鲁夫拉姆又魂不守舍,怎么喊也只是呆愣愣的看着他,偏偏翡翠色的眸里毫无预兆的落下了泪,一颗又一颗,怎么擦也擦不尽,滚烫的有利心都在颤抖。
  “有利……”保鲁夫拉姆看着眼前神色焦急的人,呐呐的说着,忽的眼神瞥到站在那边的人,不由得开口,“是你?”
  保鲁夫拉姆?有利并不明白保鲁夫拉姆所指为何,因为他的话,也只回头去看。
  “是你干的?”有利凛冽了神色,正想质问,不料手心传来柔软的感觉,低头一看,却是保鲁夫拉姆握住了自己的手。
  保鲁夫拉姆握住有利的手,眼神直逼青山景上,“是你让我看到那一切的吧?”回想起刚刚看到的情景,一颗心仍在抽痛,攥着有利的劲道也大了些,“你杀了他么?”
  青山景上淡淡的笑,“怎么能不杀?”
  仿佛是理所当然的语气激怒了保鲁夫拉姆,“他是你弟弟啊,你不是很重视他的吗?你怎么能够……”
  “那我就能看着他丧失心智滥杀无辜么?”
  保鲁夫拉姆的声音戛然而止。
  
  青山景上闭闭眼,复而抬头去看上方。正是午时,太阳到了他们的当头顶。金色光芒自上方洒下,自刚才起一直在透出光芒的树干此刻整体通透,淡金色的光芒转为乳白色,莹莹绕绕。
  “到时候了。”青山景上走上前,看到有利警惕的扶着依旧不省人事的池田秀,拉着保鲁夫拉姆退到一旁。不由得淡淡的笑了一下,径直走到树前,伸手触碰,一时,光芒大胜。
  “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有利挡住刺眼的光,耐不住的质问。
  青山景上并不回头,只道:“这个,你得问你的队长?”
  “你说什,啊———”
  正要发问的有利突然猛地被人推开,撞到一旁的树上,吃痛的捂住受撞的肩膀,树干经这猛烈的一撞,簌簌的落下些许树叶,飘飘悠悠的荡在半空。
  “有利,唔!”
  保鲁夫拉姆大惊失色,正待去扶,不料被人一拽牵制住了行动,巨大的力道令他呻吟了一声,吃痛的蹙起眉。
  扭头看去,竟是池田秀。“你?”
  见到保鲁夫拉姆惊讶的表情,池田秀毫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邪笑,“好久没有看到过这种表情了,真是让人怀念啊。”
  “这是怎么回事?青山景上,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有利的周身,因他的愤怒旋起风旋。池田秀讶异的吹了声口哨,“这股力量还真是强大,怎么,你是怕自己下不了手了找人帮忙来了?不过一个能连着杀自己弟弟九次的人,想必是不可能有这种情况的吧,哈哈哈哈哈……”
  “池田,你?”
  “池田?”池田秀摇摇头,加大手劲,满意的换来保鲁夫拉姆一声闷哼以及有利煞白的脸色,挑眉笑道,“我可不是什么池田,你要是再叫错,恐怕他就要吃些苦头了。”
  说着,他歪歪头,去看背对着他站着的青山景上,“居然动用神树的力量,哈,真是不顾自己的死活,你就这么想见我么?我亲爱的,大、皇、兄。”
  青山景上的身体不可察觉的轻颤了一下,转过身来,“景秀。”
  景秀?保鲁夫拉姆顿时浑身一震,他居然就是那个景秀?难怪方才的话怎么听着怎么怪异,原本还不敢相信,没想到会跟猜想的一样。
  “哼。”池田秀冷笑了一声,“叫的还真是亲热。这次你是准备好来送死了么?还带来两个祭品。”
  “不。”青山景上依旧淡淡的笑,摇摇头,“我是来杀你的。”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池田秀一阵张狂的大笑,“怎么,要杀我第十次么?”
  说着,他眯起眼,神色狰狞,毫不收敛的力道在保鲁夫拉姆的手腕上箍出一圈青紫,丝毫不理会有利杀人般的目光,只死死的盯着青山景上,“你明知道,你根本杀不了我,你杀我一次,我就再活一次。哈,你要一次次的双手沾满你弟弟的鲜血么?果真是够无情,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该选择你的身体做祭体,总好过你那个满心慈悲的弟弟。”
  “你住嘴。”保鲁夫拉姆难以抑制的吼出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对面站着的人是你的大哥啊,难道你忘了你曾经是多么满心欢喜的等他回来的吗?”
  “住口,那是他那个弟弟,不是我。我是不死不散的邪魔! ! !”
  仿佛透过池田秀狰狞的表情看到了遥远过去中那抹笑意吟吟的白色身影,保鲁夫拉姆的内心被一涌而上的悲伤痛苦和愤怒填满,怒吼出声:“所有司火的龙啊,听我魔族的命令,现出你的忠诚,燃烧吧! ! !”
  自保鲁夫拉姆手中腾起的火焰,顺着池田秀的手一路燃烧上去,池田秀吃痛松开双手,保鲁夫拉姆趁机挣开束缚,跑到有利身边。
  看着那焰色在身上跳跃,不伤及肉体,却是让灵魂灼热难耐疼痛无比,池田秀的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灭。”
  有利扶住保鲁夫拉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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