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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囚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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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凌猛然抬头,就看见了此事站在书房满口身上披着睡衣的谢云!
  他连忙低头从椅子上站起来退开两步,这时耳边就听见沉闷的脚步声混合着冷漠的,多少带点随意味道的问句离他越来越近……
  “你不知道,电脑是私人的东西,未经所有人允许是不能随便动的么?”
  谢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一步步的走进楚凌,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接着径自在椅子上坐下来,上面传来的温热的人体温度让他轻轻眯起了眼睛——
  他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其实完全只是个意外而已。他睡前有看书的习惯,而之前放在他卧室的书刚好看完,他下来换一本,仅此而已。却没想到,竟然撞上了这么个场面——他那表现得一直恭恭敬敬的家奴竟然在查看他的电脑,并且从椅子的温度上来看,他待在这里应该已经有段时间了……
  那么,他深更半夜来这里想要找的是什么?又有什么东西是已经被他找到的?
  谢云全不得而知。
  这种无形却让人没办法忽略的危机感让谢云的眼睛眯的越来越紧,直到最后只剩下一条锐利精明的黑色缝隙的时候,他忽然听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弯腰低声道歉:“对不起,少爷,楚凌知错。”
  谢云如同没有听到一样,修长的手指规律的轻轻敲击着桌面,那沉闷的轻响好像一下一下可以直接打在楚凌心头一样。谢云看着楚凌,语气缓慢而凌厉:“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让你有了在深更半夜私自动我电脑的胆子?”
  闻言楚凌一直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轻轻颤了一下,他把头压低,垂着眼睛姿态顺从而严谨:“楚凌刚来少爷身边,对集团的运作有些地方不是很了解,所以想查一下这几十年来谢氏发展的历史记录,以为少爷您已经睡了,不敢惊动您,就大着胆子自己过来查了。少爷恕罪。”
  对于谢云的忽然出现,完全是在楚凌意料之外的,此刻,他能在已经被打乱的思维中想出这么个还可以说得过去的说法,已经是很不错的表现了。
  只是,谢云自然是不信的。
  他看着这个胆大妄为到了这种地步的家奴,眼中的寒气逐渐泛起,连带着,似乎连周围的气压也跟着一起低了下来。他再次缓慢的开口,每一个字的尾音都微微下压,带着逼人的凌厉:“理由很充分,但——不是实话!”
  已经没有退路的楚凌纹丝不动,声音如往常一样平稳:“楚凌说的都是实话,少爷。”
  楚凌这句话出口的一瞬间,他敏锐的感觉到,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气势变得冷冽而凌厉起来。
  而谢云,此刻点点头,深刻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丝冰冷的,残忍的弧度来,声线被压得更低更沉,连带着,说出的话也带上了上位者藐视众生时咄咄逼人的冷漠和强硬:“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了。”
  闻言,楚凌本来就已经被勒紧的心倏然变得冰凉起来……
  因为他知道,谢云,动了真怒。

  第十一章 逼迫

  在谢家已经长久不被使用的阴暗潮湿的地下刑讯室里,楚凌被绑着双手用沉重带着锈迹的铁链双脚离地的吊在那里已经整整三天了。三天的时间,从他被谢云逮个正着的那天夜里开始,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来沉默无声的举鞭子对他抽上五十下,然后转身仍旧沉默的离开,接着,上面那道厚重的铁门便会被锁死。
  抽楚凌的鞭子是谢家特制的专门用在向楚凌这一类专属家奴身上的,两米来长的鞭身上被稀稀松松的放进去了数个细如发丝的小钩子,所以每一鞭抽下去,在楚凌原本白皙紧致的后背上留下的,除了一道渗着血的粗长鞭痕意外,还有数个在层层叠叠的鞭痕遮掩下不易被发现的深紫色的细小划痕,看着不碍事,实则那细细碎碎却勾起皮肉渗入骨髓的痛苦,远远要比那狰狞恐怖的鞭痕厉害得多……
  起初刚被带到这里锁上吊起来的楚凌尚且可以默默的在心里数着鞭子抽下来的数目来分散对疼痛的注意力,然而被这么一点不含糊的折腾了三天后,别说自己在心里数数,就是保持清醒对他来说都是极大的困难!
  他的双脚完全离开地面,整个身体没有任何着力点,所以只能依赖于头顶被锁死的手腕,刚开始时,他还勉强可以在没人的时候双手抓着头顶的铁链来缓解一下手臂关节上的压力,但在每天一次的鞭打下,三天持续的被吊起已经耗尽了他可以再用来支撑所有力气了,连保持神智都那么困难,更何况是再去用双手的力量去拽住铁链?
  三天下来,除了每天一次的鞭打,从来没有任何人来给过他一点东西甚至是一滴水,持续的痛苦把这个几天前还生龙活虎的男人打磨的就好像一个刚刚做完大手术麻醉剂刚刚过去的病人一样憔悴……
  他甚至以为,自己就会被这么一直吊在这里,直到……死为止。
  此刻的楚凌,他无力的垂着头,原本柔顺的黑发被混合着汗渍的水迹打湿,刘海一缕缕的贴在额前,平日里乌黑发亮炯炯有神的细长双眼紧紧的闭合在一起,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轻轻颤抖,一如他此刻因为疼痛而无意识的轻微抽搐的身体……
  他的脸色煞白,嘴唇干裂,一丝丝铁锈颜色的血迹凝固在他苍白干裂的唇缝中间,却犹自带上了几分凄艳的色彩……
  在他赤 裸着的上半身上,原本白皙的皮肤紧致的肌肉上密密麻麻的遍布着被鞭子抽出来的暗紫深红的痕迹,以往那种圆润的触感和良好的视觉感受已不复见……
  就在不久前,他因为无意识的昏迷而刚刚被人从头临下了一桶加了盐的冰水,此刻每一条粗长狰狞的鞭痕旁边被铁丝钩出来的伤口都泛着不正常的白色,不过托这一桶盐水的福,此刻楚凌虽然是没什么精力,短时间内却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昏过去了……
  楼梯上沉重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楚凌已经没了抬头起头去看是谁的力气,他只是,在听到门声的那一刻,原本就微弱而不规律的声音忽然停顿了一下,后背上的肌肉不自觉得绷紧了,而已……
  随着开门的声音,三个穿黑衣的男人从台阶上走下来,仍旧不说话,但这次却没有如同往常一样一声不响的拿起鞭子对着楚凌就抡下来,而是让楚凌非常诧异的放下了吊着他的锁链,解开了他手腕上绑着的绳子。
  双脚忽然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忽然的真实感让楚凌一阵恍惚,长久处于被悬空状态的双腿似乎是应和着主人此刻的虚弱无力一样,紧接着一下子就倒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巨大的冲击让摔在地上的楚凌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但男人们显然没有等他缓和过来的意思,解开他之后立即一人一边的架起楚凌拖到右侧的这个地下室唯一的一把内嵌了软垫的檀木椅子前,然后又一点没手软的把人扔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至始至终都没动过手的男人这时才打开手上拿着的黑色盒子,从里面取过一支红色药剂,走到楚凌面前来,单手扣在了他的下巴上。
  楚凌抬着眼皮看了眼那男人手上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诡异光泽的红色,眨了下眼睛,却没有挣扎,顺着男人的力道张开嘴,就由着那男人把那管不知道是什么但绝对不可能是好东西的液体灌进了嗓子里……
  做完这些之后,他们也不管楚凌的反应,任由他失去了支撑之后无力的倒在地上喘息,上了楼梯,反手关上了门,却没有锁。
  且不论那红色的药剂到底是什么会对楚凌有什么影响带来什么后果,但此时此刻,那一管东西却确确实实的缓和了楚凌因为连日来的缺水和喘息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嗓子。
  失去了束缚的痛苦,原本涣散的意识一点点的重新凝聚在一起,楚凌明白,门没锁,是因为稍后仍旧会有人来。
  楚凌闭上眼,抓紧着难得的一刻空闲来喘息恢复,直到……他听到铁门发出深重刺耳的响声之后被人重新拉开。
  楚凌睁开眼睛顺着楼梯往上看,却在看到从上面一步步走下来的谢云的时候,身体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
  谢云下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人。他看着倒在檀木椅子旁边的楚凌,迈着频率相同的步子,一步步的向楚凌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坐下后,看着原本以一种无力但放松的姿势倒在地上的楚凌费力的撑起身体在他的面前跪下来,然后听到了类似于破锣一样的嘶哑声音低低的叫了他一句:“少爷。”
  这是这三天以来谢云第一次下到地下室来看楚凌,此时此刻,之前那个内敛桀骜的年轻男人已经再找不到一点之前的样子,勉强支撑着跪起来的身子一直在不可抑制的轻轻颤抖,他脸色苍白目光憔悴,声音听起来更是嘶哑得可以。
  谢云坐在椅子上,打量了楚凌半晌,才用他那仍旧低沉优雅的高高在上的声音对地上的人问道:“三天了,你还不打算改改你给我答案?”
  跪在地上的楚凌低着头,闻言呼吸滞了一下,却仍旧用那嘶哑的嗓音回答道:“少爷,楚凌那天说的都是实话,没什么可改的……”
  闻言,谢云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明明已经虚弱成这样却仍旧在死扛的男子,忽然好像想到什么让他觉得惋惜的事情一样,轻轻的叹了口气,接着,他伸手抚摸着楚凌线条硬朗流畅的肩头,语气微带叹息的说道:“我知道这种程度的鞭刑对你而言并不会有什么太切实的效果,不过——楚凌,你要明白,一个人,他是不可能没有弱点的。”
  谢云看着楚凌身体在这句话之后更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微凉的手指持续的摩挲着他的肩膀,语气相当悠闲的轻声说道:“你自小便是在谢家长大的,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谢家的掌控之下,你的导师甚至可以估算出你遇到每一件事之后的反应。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你城府再深心机再厚,也不可能在看你长大的导师面前把你的弱点完完全全的掩盖住。”
  说着,谢云忽然摇摇头,有些失笑:“我想如果你落在敌人手里他们一定很头疼,因为你的身体对绝大多数的药物都免疫了。但是——除了一种。”
  说道这里,谢云再次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又一次的震颤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掌从楚凌的肩头挪下来,身体向后一仰,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椅背上,用好像是在讲故事一般的自然神态继语气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你十二岁那年的冬天,因为做错事被你的导师一怒之下绑起来扔进了训练营的游泳池里,深冬的天气,你整整在里面被泡了一夜,正巧那个时候你们正在适应一种初级的关于人体冷热敏感度的一种药物,所以当你被从水里拎出来时这种药物已经在疏忽之下沁入了你的骨骼,无法可解,不过因此你也就有了你至今为止最致命的弱点——只要喂你喝下这种药水,卸开你四肢关节,把你扔进潮湿气和寒气都很重的地方,那么,你就会——生不如死。”
  谢云顿了顿,神态悠闲的喘了口气,高高在上的看着此刻脸色已经白得发灰的楚凌,缓慢的说道:“你的这个弱点是在你十七岁的时候,从训练营出来的一次任务之后发现的。我说的——都没错吧?”
  话落,楚凌倏然抬起头来,此刻一双眼睛怎么也掩饰不住惊恐的看着谢云,抿紧的嘴唇因为过度的紧绷,伤口再次渗出血来……
  谢云却不在乎,他继续用一种悠闲的近似残忍的语调再次在楚凌的心头撞下了狠狠一击——
  “你的导师为此还特意告诉我,如果一定要用到你的这个弱点的话,一定要记得在此之前先把你的双臂处理好,否则,你很可能因为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而自尽。”
  谢云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楚凌的一举一动,此刻,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体轻轻摇晃了一下,看到了楚凌抬着头,干裂的嘴角张了张,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却仍旧是没有半个字说出口。
  谢云摇头叹息,凌厉的目光带着打量带着探究还带着点莫名无奈的看着楚凌,说话的语气微微软化,带上了那么一点规劝的味道:“谢氏花那么多代价把你们培养出来,我不想就这么毁了你。所以,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在什么的催动下,让你会在深更半夜私自翻阅我电脑的?”
  楚凌虚弱的跪在地上,看着谢云的目光闪过一丝犹豫,又沉寂了片刻,半晌,才用他那漆黑的但已经不复先前光亮的眸子看着谢云确认道:“少爷您真的要听?”
  闻言谢云的气势一下子沉了下去,微微眯了眯眼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男人,语气低沉却掷地有声的吐了一个字:“说。”
  楚凌轻轻的叹了口气,乌黑的眸子看着谢云的眼睛,微微带着叹息的说道:“从我有了记忆开始……我就是有姓名的。训练营里的其他孩子都是被导师们单独取了一个字来做区分,既有名又有姓的,只有我一个。”
  谢云点点头,楚凌仍旧看着谢云扫过来的冷冽探究审视的目光,毫不避讳:“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想,我跟其他孩子们不一样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我的名字是我父母给我取的,在来训练营之前,我是不是有父母的?但我明白,被带到那里去的孩子有一个严格的规定就是必须已经是孤身一人。但我不死心,我想由此或许会找到关于我父母的一些事情,这样的想法一直存在在我脑子里,从来都没有退去过。所以,在我来到您身边之后,我才会想,少爷您的电脑里一定会有记录,所以才在三天前的晚上大着胆子去翻了您的电脑。”
  楚凌的这一番话,原本就是半真半假,想要骗个平平常常的人过去,已经是错错有余了。只不过他忽略了,他此刻面对的男人,是谢云,是挑起了整个谢家家族的主人。
  所以,当谢云安静的听完他的这番话时,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不以为然的轻蔑和冷冽,他再次开口,原本那悠然舒缓的声音已经变得压抑而阴沉:“这就是你想了三天之后想出来的答案?表面上看的确没什么漏洞,不过——有两个地方不符合逻辑。”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谢云忽然动了!他猛然间前倾了身体伸出右手瞬间扣住了跪在地上的楚凌的脖颈,继而抓着那纤细柔软的一句想自己的身前猛力一拉,楚凌就踉跄着被他拖到了自己的脚下。
  紧接着,谢云缓慢的开口,但与他语速相对等的,却是他抓着楚凌脖颈的右手也在随着说话的速度一点点的收紧——
  “假若如你所说,你要查父母的消息,又何必等到现在?在这之前,你看我的眼神中虽然偶尔带着点倔强桀骜,但却并不复杂,而三天前你看我的眼神中,却纠结了很多复杂的东西。我的预感向来很准,所以那天晚上我问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还告诉你好好休息,现在想来,想翻我电脑的打算,应该是当晚才决定的吧?!”
  谢云说话的过程中,一直在持续不断的收紧手指,看着手下的男人原本惨白的脸色因为缺氧而一点点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挑起嘴角,谢云微微冷笑:“再来,电脑使用痕迹的查找核对结果已经出来了。如你所说,你查阅的全部都是二十年前跟谢氏有过接触的姓楚的人家的资料,但如果你只是要找你父母的话,那你所查阅的目标,为什么全部都是二十年前与谢氏敌对的姓楚的人的资料?”
  此时此刻,楚凌原本一张惨白如纸的脸已经因为极度的缺氧而变成了诡异的紫红色,他原本紧闭的眼睛不自觉的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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