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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逃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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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这个活动,纯粹就是为了娱乐大众而设的。但时人好胜,谁都愿意自己是那个赢家。因此,真正比试起来时,倒也有几分激烈。

    宫苑中的教场边上,土台矗立,旌旗飞扬。

    台下,人头攒动,有仍然身着朝服的大臣,也有畿中各等贵族,还跟来了来了不少贵妇,来来往往,或行礼作揖,或扎堆谈笑,好不热闹。

    高台两侧,延绵地临时搭着供人歇息观礼的凉棚小台,上面站着许多人。人人神态轻松,兴致盎然。

    场中,威风凛凛的各路诸侯,与年轻的王畿子弟们,身着猎装,跨下坐骑雄健,精神抖擞地等候会射开始。

    “天子驾到!”

    在寺人尖利的唱诺声中,宗王携皇后及一众姬妾驾临射场,众人纷纷让道行礼。

    宗王一脸和色,往射场中的高台走去。

    钟媚早就不知去向。

    原本随着众贵女一路来的钟无双,不过是四处张望了一会,那些人便都不见了踪影。

    钟无双也不着急,反正有几个侍婢跟着,她也不怕会走丢。

    忽然,一名服色高级的世妇从路旁走出来,挡住她的去路。

    “姬请留步。”她行礼,说:“姬当与众贵女一道观礼。”

    众贵女?

    钟无双顺着她的目光向一侧望去,只见不远的一处小台上,那些先前跟钟无双走散的贵女命妇,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在那小台上坐好,正望着场中的诸侯王孙,指点巧笑。

    钟无双想了想,颔首,说:“多谢世妇提点。”

    那世妇面色无波,道:“请姬随臣妇移步。”

    说着,她便往小台走去,一直将钟无双领到最前排,安置好这才离开。

    钟无双下意识地往身边看去,只见两旁坐的,大多数是些未及笄,或是还没有婚嫁有贵女。

    她们打扮得都很漂亮,容色高贵,衣饰精致,即便是那些梳着总角,还未及笄的贵女,也另有一番阿娜风姿。

    张望间,她们也朝钟无双看过来,眼她们偷偷地,微微地打量着她,不约而同地露出些许惊讶的异色。

    钟无双讪讪地收回视线。心想:怪不得她们惊讶,我今天穿的淡衣素服,身上的环佩也寥寥无几,站在这小台上,自己的确是最不像贵女的一个,是怪讨人嫌的。

    这时,一道犀利的目光穿过重重人影,朝钟无双直直地射过来。

    或许是那目中的敌意太不加掩饰,接收到这种莫明敌意的钟无双,不由抬头朝那感觉怪异的方向望去。

    随即,更让她惊讶的是,她居然看到那天在外馆见到的那位贵女,她竟然坐在这一排的最前方,隔着钟无双也就两个位置的模样。

    那贵女见到钟无双望过来,随即她招了招手,一个侍婢走向她。钟无双见她附耳在侍婢耳边说了什么,那侍婢抬眼朝钟无双望了一眼,又频频点头。

    少顷,那侍婢从后面转到钟无双面前,表面恭敬,但语气中却带着不屑地说:“姬可知道,这前排之位都是留给未婚之妇坐的?”

    什么?

    这前排的位置是留给未婚之妇坐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等等

    这位置明明是刚才那个世妇安排的。难道那宗室世妇不知道,这前排是留给未婚之妇坐的?

    钟无双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刚刚那个世妇有点面善,她好像不是宗国的人,自己却好像曾在司马宣身边见过她。

    难道,自己被司马宣算计了?

    一想到这里,钟无双忙堆上一脸讨好的笑容,对那个侍婢说:“妾刚才无意中同众人走失,待上得土台时众人俱已落座,妾见榻几俱已坐满,唯有此空位着,故尔便在这里坐下来了。”

    那侍婢听了钟无双的解释,面色稍缓,脸色也好看了些。

    钟无双快又说道:“要么劳烦姑姑再替妾四处看看,若有空的榻几,妾挪开便是。”

    钟无双说得入情入理,那侍婢也无法拒绝,当即便答应道:“如此,姬请稍候。”

    那侍婢冲着钟无双福了福,便转身走了。

    钟无双心里不停地思考着,她也清楚司马宣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明这里是未婚之妇坐的位置,他却偏偏将她安排在这里,钟无双也不知道,他这样安排到底对自己是好,还是坏?

    如果那个侍婢另外为自己找了张榻几,自己到底又要不要换?

    “北王!”

    不知谁的一声低呼,如同大石落湖,小台上的贵女们一片哗然。

    心烦意乱的钟无双随她们望去,只见司马宣正骑马从教场的那边奔来。

    阳光下,他一身玄衣,骊驹昂首扬蹄,身后漫着淡淡的烟尘。

    一人一骑如风如影,穿过教场,疾驰到土台下方才勒起缰绳,缓缓驻足,加入到会射的诸侯中。

    他的位置离这里不远,可以看到坐骑身上黑亮的毛色。钟无双发觉身旁的贵女开始悄悄地整理衣饰,小台上一阵压着兴奋的嗡声议论。

    见司马宣来来,不少诸侯纷纷上前去跟他打招呼。司马宣坐在马上,一边还礼,一边却将目光朝小台这边投来。

    贵女们忽而噤声,熏风拂过,空气中隐有阵阵灼热。

    果然,是春天了。

    司马宣的视线略略扫了扫,似乎在找谁,经过钟无双时,瞬间停住了。

    四目遥遥相对,钟无双愣了愣,突然想起他这莫名其妙的安排,忙不迭地用口语频频相问。

    司马宣却没有表示什么,注目片刻后,面色平静地将头转了回去。

    钟无双几乎都要抓狂了,却听到有人轻轻地吁气。

    贵女们又窃窃地交谈起来,声音中不掩激动。

    “北王竟然看了过来!”

    “可不是,从前北王从不往这边多看一眼的”

    “看他的模样似在找人?”

    “我希望他在找的是我,或许会射之后,北王死麂委质的对象便是我也未可知。”(“死麂”在这里是比喻男女相识、定情时的一种礼物。“委质”有多种含义,在这里的解释为:放下礼物。)

    四周气氛有淡淡的暧昧浮动。

    “侍姆却是可恶,早知道这样,她再不许,我也要戴那琉璃串饰!”一个未及笄的贵女气恨恨地恼道,让小台上的贵女们笑声一片。

    鼓角鸣起,教场上的人声渐渐平静下来。

    四周已经列起驱逆之车,兵士将囿中的飞禽走兽不断地赶入场中来。

    土台上,宗王手执长弓,从司射手中接过羽箭,拈弓搭起,“铮”地朝空中射去。一只大鸟应声落地,教场上一阵欢呼,钟鼓再响,围猎开始。

    众诸侯跟王畿子弟们在司射的指挥下,轮番在场中御马骑射,由获人在一旁记下每人所得猎物的多寡。

    午后的太阳在天空中毫不吝啬地释放着光芒和热力,场上控弦声阵阵,蹄声雷动,尘土滚滚。场边人们的热情如同被点燃了般,兴高采烈观看众人比试,阵阵助威叫好之声此起彼伏。

    司马宣的身影如利刃般在场中穿梭,在马上开弓放箭,动作一如既往的利落流畅,每回上场,众人皆一片喝彩,小台上的贵女们更是赞叹不已。

    “北王何其英伟!”身后一人唏嘘道。

    另一人轻声笑道:“这会射,我虽年年来看,有北王在,却觉得总也看不够”

    钟无双听着她们的谈话,心里却纳闷:司马宣虽然是只喜欢展示自己的孔雀,但是他将自己故意安排在这个位置,绝对不会仅仅是看他射御这么简单

    突然,场上的气氛一变,众诸侯竟然同时入场,追逐起一只麂子来。

    小台上的贵女们也坐不住了,一个个直挤到了小台边缘,有些人大半个身子都快挤到小台的外面去了。

    钟无双混乱的脑袋里突然像被什么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似乎有些事要呼之而出了。

    就在这时,场上所有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惊呼声实在太大了,直将钟无双才清理出来的一丁点眉目,生生给惊了回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朝小台驰来,且越来越近

    一团混乱中钟无双茫然抬头,然后她嗖然张大了双眼,随即,在钟无双不无惊恐的长啸声中,一头死麂生生砸在钟无双的脚前,它的头,正对着钟无双,那死不瞑目的双眼,亦死死地盯着钟无双

    在四周低低的抽气声,钟无双茫然四顾,只见小台上那些挤在边上,双手犹自高高僵在半空的贵女,望着自己的双眼,简直都要喷出火来。

    钟无双一个激凛,随即“死麂委质”四个大字,如四个惊天响雷,直将钟无双劈得外焦内嫩,风中凌乱,久久不能平静!

    一片安静中,司马宣勒马,缓缓地减速,在钟无双身前停了下来,双目熠熠地注视着她,面上的表情,意味难懂。

    钟无双戒备地与他对视着,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忽然,姬舆司马宣抬起手臂向钟无双伸来。

    腰上一紧,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天旋地转,待钟无双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稳稳地坐在了司马宣身前。

    眼前,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们,目瞪口呆。

    尤其是那个之前让她离开的贵女,她僵立在原地,双唇剧烈地颤抖着,狠狠地盯视着坐在司马宣马前的钟无双,目中一片怨恨之色。

    钟无双的脑中也倏地一片空白。

    司马宣没有停顿,将一只手紧紧地环在钟无双的腰上,另一只手操控缰绳,掉转马头,再度往土台奔去。

    心扑扑地几欲蹦出胸口,血液不停地往脸上涌起,钟无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在马上挣了挣,司马宣的手臂却像钢铁一般,牢牢地把她圈住。

    钟无双又气又急,向后喝道:“司马宣你这个混蛋!”

    “如果不想跌下马背摔断脖子,你最好还是安份一点。”

    司马宣压着嗓子在钟无双的耳边警告。

    钟无双蓦地停住了。

    风呼呼地迎面吹来,将钟无双脸上翻滚的热气丝丝带去。就连那颗心,也开始变得拔凉拔凉的了!

    劫掠为婚,自远古传下。这种事,就连身为蛮夷小族公主的钟离都知道。

    天子制礼后,虽然受到了约束,但依旧为社会所承认,在民间也仍有流行。

    钟无双不无哀怨地想道:现在好了,司马宣这个混蛋,当着所有人的面,不仅以死麂传情,还劫掠为婚,又是在这么多人当场见证下,南宫柳就再是执意,他想要娶自己也将变得困难重重。

第一百零四章 宗公主央齐

    除非他能再次取得司马宣的同意,否则,钟无双这个原来由北王赐给南宫柳的姬妾,在兜了一圈之后,又重新回到司马宣的手里了。舒僾嚟朤

    因为,就算世人都知道,南侯公子颇为看重这个姬妾,但是直到现在,钟无双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可以由人予取予求的姬妾。

    这样一个小小的姬妾,就算当初是司马宣送给南宫柳的,现在他想要讨要回来,按常理,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当然,前提是得经过南宫柳本人的同意。

    可是,在司马宣这个堂堂北王,这个一国诸侯,连“死麂委质”跟“劫掠为婚”这两桩无比疯狂的事都做了之后,实际上南宫柳对钟无双,已经是连基本的话语权都没有了婷。

    毕竟,钟无双对南宫柳而言,只是个没名没份的姬妾。

    而司马宣这么郑重其事地劫婚后,就算他不能给钟无双一个皇后之名,至少也要许她一个地位仅次于皇后的贵妾之位了。

    司马宣为一国诸侯,他将自己之前送出去的姬妾,再以这种方式讨要回来,已经是极给南宫柳的面子,且丝毫不受世人诟病的诣。

    钟无双心里正开了锅似的沸腾着,土台已至,司马宣在台前勒马停住。

    台下,宗国的诸臣神色各异,宗皇后的的脸绷得紧紧的,宗王却依旧面含浅笑。

    宗王在土台上,俯视着司马宣跟钟无双,神色莫测。

    四周一丝风也没有,钟无双突然觉得,太阳变得更加灼热起来。

    钟无双突然有了想要逃走的冲动。

    可惜,她的肩膀抵在司马宣的双臂之间,丝毫动弹不得。

    身后,司马宣一动不动。

    钟无双只觉自己的后背,正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前。隔着衣料,她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强烈而有力心跳。

    稍顷,宗王含着笑,眼中意蕴深深地朗声说道:“北王果然是少年明君,只慕才女不好美色。今日死麂委质,劫掠为婚,足见北王对此妇用情之深。然而,此妇亦是南侯公子所重之人”

    说到这里,宗王似觉为难一般停顿了片刻,最终却是淡然一笑,再次扬声说:“也罢,君子有成人之美。南侯公子那里,便由孤去代为请罪好了。”

    钟无双在司马宣的控制下,一同跪倒在士台前,听着司马宣言词朗朗地高呼:“谢天子恩典时。”她心中想要抽他的,在不断地发酵,加强。

    宗王微微摆手,笑道:“起罢!”

    司马宣长身而起,然后钟无双再次被他像拎个沙包似的,拎到马背上坐好。随即淡淡的泥尘随风舞起,骊驹冲破尘雾挟着司马宣与钟无双,一路飞奔而去。

    隐隐的,钟无双听到身后又是喧哗一片。

    死麂委质,婚姻之意已是昭然。

    然而,如果对象一个是名扬天下的一方诸侯,一个是可以任人予取予求的小小姬妾,这样的差距在时人眼里,却是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的。

    在四周言论声纷然中,骊驹驼着司马宣跟钟无双越奔越远。

    直至来到一片荒原上,司马宣一勒马缰,骊驹整个身子直立了起来,又连连甩了两个响鼻,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司马宣先跳下马背,回头将钟无双一托,原本便被这一路颠簸扰得心里翻腾不已的钟无双,在终于体会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之后,第一个反应便是扶着腰,连番呕吐起来。

    司马宣愣了愣,随即从骊驹一侧取来装水的皮囊。

    谁知道他才递到钟无双面前,却被她大力地一掌拍开。

    灼灼的太阳下,司马宣暴起扬掌,却在对上钟无双那双似要喷出火来的墨玉眼的逼视下,嗖然住了手。

    望着司马宣僵在半空的手,钟无双定定地望着他,心咚咚地撞着胸口,那充盈着她满心满肺的怒火,让她一时也不觉得害怕。

    “为何要这样做?皇上明明知道南侯公子不日将前来求娶,皇上亦知道,妾与南侯公子心意互通。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大声朝司马宣喝问出声的钟无双,已经被怒火冲击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姬妾,根本就没有立场去质问堂堂一方诸侯,自己的去留问题。

    她更加忘了,对于礼法,抢掠婚一向是个暧昧的存在。

    先不说民间已成惯例,就是诸侯四方征伐,每次也必定会从战败的国家,掠来妇人纳入宫中,自古已经形成风俗。

    而钟无双一个小小的妾姬,对于司马宣按当世风俗,以求娶的方式得到自己,并愿许以地位极高的贵妾一事,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她竟然还无比委屈地去质问他为什么?这是何其可笑?!

    司马宣恨恨地收回僵在空中的大掌,他恨恨地瞪视着钟无双,声音微沉,面色却已回复一贯的平和:“本王身为一方诸侯,想要个妇人,不过是即兴之事,还不需要向你解释缘由。”

    “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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