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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饭作者:弦十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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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字里引出很多复杂的意思,可惜当时只顾着抄笔记,没有用心体会。”
米立道:“现在还是不行。刚刚听你说这几句,好像有点感慨,可是迷迷糊糊的,说不清楚。”
毛子周点头道:“我也是。脑袋笨,嘴巴也笨。”
米立沉默片刻,诚恳道:“不会的,哥,你很好。”
毛子周在他开始列举优点前说道:“谢谢,你也不错。”
两人相视而笑,均意识到这种行为有相互吹捧之嫌,然而却又都是真心实意的想法,无须多做解释。
行程近半,两人决定在山腰上的庙宇稍事休息。这座庙宇据说有数百年的历史,至少明朝就有了,也有人说是建于宋代,从古至今香火一直很兴旺,不少人专程来这拜神许愿。十几年前,庙宇的管理人员应信徒的要求,彻头彻尾地翻修了一遍。古庙焕然一新,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十分气派。然而历代传下的木石构件都被丢弃不用,堆积在厕所边上生灰,可谓喧宾夺主,亦称遗憾。
庙宇分前后二进,前为主殿,被烟火熏得乌黑发亮的神像端坐正中,两旁各摆着一尊配祀神像。公司的车队长杨枢和一个清秀斯文的年轻人站在主殿一侧,侧耳低声交谈。毛子周和周衡打过招呼,介绍米立和他认识。周衡和米立握了手,也把那位叫周衡的年轻人引见给毛子周和米立。
米立寒暄了几句,见毛子周和周衡渐渐说起了正事,便晃到神案边,好奇地看香客跪在拜垫上虔诚地许愿。周衡凑了过来,对米立道:“这里求签很灵验,你要不要试试?”
米立来了兴致,和周衡去外面的小摊买了一点饼干、苹果和一包线香。两人把果饼放在案桌上,先在庙外拜天,然后拜主神和其他小神,按照顺序往香炉插上线香,最后才是在神像前求签。
杨枢指着嘀嘀咕咕的两人道:“过去看看?”
毛子周道:“你也想求签?”
杨枢笑道:“我没什么想知道的,不用求。”
毛子周挑眉道:“你这是炫耀?”
另一边,周衡对米立道:“……对,先做个自我介绍,地址也要说,再告诉它你想问的问题,具体一些,不要太空泛。”
两人身旁俱是轻车熟路的香客,被周衡那不甚靠谱的说明逗得忍俊不禁。米立一脸紧张地拿了个签筒,闭目默祷,摇晃签筒。他动作生疏,摇了半天才抖出一根竹签。周衡又叫他掷筊,反复折腾了几次,才得了个一正一反的圣杯。米立拭去额头的汗珠,拿了竹签去找庙公解签,后面跟着毛子周、杨枢、周衡,像拖了串小火车。
庙祝是个干瘪黝黑的小老头,摆了张桌子坐在门边上,开口便是叽里咕噜一大串方言。米立懵了,解释道:“我不是本地人,听不懂。”
庙祝点点头,酝酿片刻,上下嘴皮一碰,又吐了句方言。
毛子周翻译道:“他说他不会说普通话。”庙祝接过签条,瞥了一眼,熟门熟路地从墙上拽下一张薄纸片,嘟囔着放在木桌上。
毛子周道:“他问你想问什么,要帮你解签”
米立两指拈起纸片,是上吉签,心中安定。签文是四句诗,仿佛说的是古代的典故,他却是看不懂了,说道:“问感情。”
毛子周转告庙祝,庙祝瞪起眼,又开始呜噜。米立只觉如闻鸟语,还是只不太亲切的老鸟,杨枢和周衡不再跟着他俩,也跑去求签。毛子周道:“他说要具体一点,说起来才准。”
米立本想听庙祝随便糊弄两句就是了,求签也只是想得个好彩头,没料到这老人竟然相当认真,颇有股不依不休的架势。他看了看庙祝,又转头看毛子周,脸上神情有些尴尬。毛子周道:“比如说今年的姻缘怎么样,或是和喜欢的人能不能成,这种问题就可以了。”
米立思考了一会,方开口道:“我喜欢一个人,他喜欢我吗?”其实他祈祷摇签时,心里想的全是毛子周,并没有什么具体的问题。但这事只能在以后谈情说爱时提,眼下肯定不是合适的场合。
毛子周和庙祝用方言交谈了半天,这下毛子周在米立眼里也是只大鸟了,大鸟和老鸟噜噜噜地说个不停,似乎还很投机。聊到最后,庙祝脸上泛起笑容,从抽屉里摸出两条木质的佛珠手链,递给毛子周和米立,随后继续盯着桌子上的裂缝发呆,也不理会两人的道谢。
米立稀里糊涂地接过手链,学着毛子周的样子,在香炉上转了几圈。毛子周告诉他这是过香炉,意在像神明祈求平安保佑。米立于此道一窍不通,完全是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反正神明和朋友们都不会害人,入乡随俗就是。两人添了香油钱,拎着先前放在案桌上的食物,到外面找了张石桌,等杨枢和周衡出来一起吃。
米立道:“他怎么说?”
毛子周道:“我告诉他你是外地来这工作的,还没找女朋友。他说你该留在这,会找个本地人当老婆,以后工作和生活都很不错,没有大富也有小贵。还说你老婆会旺夫,对你很好。”他每次说到“老婆”二字,语气都不太自然,像是勉勉强强从舌头里吐出来似的。然而事情还没说破,他不能提前把“老婆”改成“老公”,不得不体验一回性别倒错的混乱感。
米立心道,问的不是感情上的事情吗,怎么还说到了赚钱上。庙祝果然经验老道,摆着臭脸说好话,更显得有可信度,但细细想来都是空话,没什么实际用处,无非是哄香客开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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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看了两场电影,又沉迷网文,就停了三天,抱歉,群么么哒
夜无痕GN:谢谢抓虫。我当时是随手百度,没有认真看诗句。你提出后,我查了一下,应该是两个版本的问题。因为不是中文专业,对古诗词也不是很了解,就引用下《梦溪笔谈》的论述,可证明宋代就有两个版本流传了。
诗人以诗主人物,矿虽小诗,莫不埏蹂极工而后已。所谓旬锻月炼者,信非虚言。小说崔护《题城南诗》,其始曰:“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后以其意未全,语未工,改第三句曰:“人面只今何处在。”至今传此两本,唯《本事诗》作“只今何处在。”唐人工诗,大率多如此,虽有两“今”字,不恤也,取语意为主耳,后人以其有两“今”字,只多行前篇。(《梦溪笔谈》卷十一,来源自数据库和百度搜索,也许会有个别字有误)
虽然是两个版本,但一开始确实是我没有认真查对,谢谢GN╭(╯3╰)╮
19
毛子周拧开瓶盖,喝了口水,补充道:“他说你是先苦后甜,前面不容易,后面会越来越好。”
米立笑道:“这句话倒不错,承他吉言。”
毛子周笑而不语。他二人都认为求神问卜这种事情,产生的精神慰藉远比签文本身要重要,庙祝的解释自不必当真,随便听听就好。庙祝有没有解释神意的能力不好说,但那双浑黄老眼看人的眼神却着实不差。他看出毛子周和米立关系匪浅,解签时便把毛子周一并捎上,称赞两人互为对方的贵人。他说到兴起,还要看两人的生辰八字,毛子周推说不知,他也不勉强,只说毛子周和米立有缘,还从抽屉里摸出两条手链送人。
毛子周知道有些庙祝脾气古怪,行事与常人不同,但这种人往往比普通信众更看重天意神旨,不可能害人,便放心收下。手链说不上精细,用红绳串着深色木珠打结编成。珠子不知是用哪种木材做的,颇有些重量,表面涂了层清漆,摸起来有些粗糙。毛子周把它挂在左手虎口上,漫不经心地转动手链,开口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米立暗自深吸一口气,简短地答道:“是的。”
毛子周缓缓攥紧手链,木珠硌得掌心微微发疼。“你喜欢的人……我认识吗?能说说吗?”他听见自己用温和得近乎虚伪的语气说话,笨拙地掩饰随时可能暴露的丑态。三月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他和米立身上,光斑浮动,仿佛和不远处觅食的麻雀一样,也是春日里的狡黠生灵。他受不了太久的沉默,一腔情意如拍岸潮水般起起落落,像是要激起惊天的巨浪。
米立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眼神落在毛子周修长的手指上。“没什么好说的。”他慢慢地说道,声音因为压抑了情绪而显得过分冷淡,他想字斟句酌一番,但他能琢磨出什么呢?他的思维开始模糊,又有了袒露心迹的冲动,就像那个暗藏机锋的夜晚。然而此时春光明媚,足以照亮内心的种种阴影和犹疑,慷慨地赋予他薰薰然的勇气和信心。
毛子周脸色微黯,以为自己还未一鼓作气就受了挫折,正要不甘心地说些什么,又听见米立道:“这个人……我想世界上没有人会比你更熟悉他了。”
米立与他视线交接,毫不掩饰恋慕之意。毛子周心脏重重一跳,撞得胸口发疼,他想自己绝不可能会错意,米立喜欢他,正如他喜欢米立一般。他从未设想过失败的场景,好像他和米立相爱是件早已确凿无疑的事实。然而当梦境成真,呈现在灿烂温暖的阳光中,他仍是紧张得喘不过气。
毛子周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有两块木珠硌出的白印。他说道:“是我吧。我是你喜欢的人。”
米立沉默,坐直身体,双手随意地平放在石桌上,青石的寒意渗入掌心。
毛子周伸出手,覆在他左手的手背上,郑重道:“米立……”
米立安静而专注地看着他,毛子周道:“我很高兴。我也是。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刻静止,湥Х绶鞴σ兑∫罚郎系墓獍咚嬷髯浠谩C琢⑶崆嵴A苏Q劬Γ又艿难凵袷殖峡遥托亩孕诺氐却琢⒋鸶础�
米立恍恍惚惚地想起一眼万年这首老旧的情歌。歌词他早已不记得了,此时却觉得歌名十分贴合心境。当他下定决心,花费积蓄,盘下那间小小的杂货铺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预料在不久的将来,他会遇见一个人,这个世界里最合适他的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也恰好会喜欢上他。
他经历过几场不成功的恋爱,最近的一次令他身心疲惫,几乎要对感情绝望。然而毛子周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眼前。毛子周神情冷漠,问他原来的店主去哪儿了。毛子周下楼买烟,他和他简简单单地交谈了几句。他的直觉小声地对他说,这个人符合你对男朋友的所有想象,他既硬朗帅气又富有阳刚的魅力,不会有人比他更好了。
而他那时以为,这仅仅是一份很快就会消散的痴心妄想。他不知道这份心思像颗狡猾的种子,小心地藏匿于心底,扎根发芽生长。待他发觉,已无法拔除。
他俩初次相见的那一天,是整个爱情故事的起点。他看了他一眼,心中的蔷薇便开了。
米立反手握住毛子周,说道:“你说,你喜欢我。”
毛子周柔声道:“是的,很喜欢你,就像你也喜欢我一样。”
米立笑着重复道:“对,就像我也喜欢你一样,是一样的。”先前的种种犹豫不定至此终于烟消云散,阴霾尽去。
两人手握着手,脸上俱是压抑不住的喜悦,傻兮兮地深情对望,默默不语。
两人沉醉时,公司的其他人陆续到了。尽管众人有意避开毛子周坐的石桌,但此地可供休息的位置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仍是聚在了一处。米立收回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水瓶,专心致志地研究瓶身上的说明文字。毛子周轻咳一声,拆开供奉过的饼干,说道:“吃点饼干再上山。”
米立道:“你要吃苹果吗?”
毛子周点头,拿着苹果去一旁洗了。米立买了两颗,正好一人一个平分。
米立道:“挑供品时,周衡让我买苹果和饼干,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毛子周不确定地说道:“大概是借由谐音来表达祈求平安的意思?”
杨枢和周衡从庙里出来,坐在他俩身边。杨枢闻言笑道:“是小衡教你的?他自己都一知半解的,还能当老师。”
周衡摸了摸鼻子,辩解道:“我看别人都有买这两样,肯定没问题。再说了,总比买鸡肉啊猪肉的靠谱吧?”
杨枢逗他道:“有什么要紧,反正也不是佛寺。你想吃盐鸡了吗?”
盐鸡是东山一带的特色菜,常有人专程从市区驱车过来品尝。传统的做法是在大铁锅里铺上盐,放进整只三黄鸡,再用盐将鸡埋起来,用火焖熟,无须其他佐料。这种做法最大程度地保留了鸡肉的原汁原味,口感鲜嫩多汁,回味无穷,令人百吃不厌,颇有股返璞归真的趣味。后来店家们嫌旧法繁琐,纷纷改进方法,惟求快捷简单。盐鸡口感于是不如从前,但仍然足够美味,依旧受到群众欢迎。
因此东山上下都有摊贩售卖盐鸡,也是村民们重要的收入来源。商贩们预先在家里做好盐鸡,整齐地码放在泡沫箱里,随意找个阴凉干净的地方,就可以叫卖了。游人购买时,商家还会附赠一次性手套,以便在山上食用。他们附近就有一个盐鸡摊,不断传来诱人的浓郁肉香。杨枢知道周衡偏爱鸡肉,故意出言逗他。
周衡咔擦咔擦地啃着饼干,说道:“你去买两只,四个人吃正好。”
杨枢和毛子周一起去买盐鸡,两人抢着付钱。杨枢哈哈大笑,把钱塞回毛子周的裤兜,顺势拍了一把毛子周的屁股。
米立:“……”
周衡:“……”
毛子周抬脚踹向杨枢腿肚,杨枢闪身避开,欢快地提着两袋盐鸡跑了,引来众人侧目,几个女员工捂着肚子无声窃笑。
周衡忙道:“你不要介意。”
介意什么?米立脑门上浮出两个问号,绕着脑袋顺时针转圈。周衡解释道:“杨枢很久没郊游了,所以有点兴奋过度了。”
米立:“……”
杨枢在米立眼中的形象顿时从一位风趣而有魅力的英俊男士变成了一条尾巴几乎要甩成转动的直升机机翼的欢脱大狗。
米立礼貌道:“他俩看起来感情很好。”
杨枢跟在毛子周身后,两人又去杂货店买饮料。杨枢一手搭在毛子周肩上,说道:“还要一瓶雪碧,小衡喜欢喝。”
毛子周点点头,买了三瓶可乐,一瓶雪碧。他回头看了眼米立和周衡,两人不知道在交谈什么,面带笑容,姿态放松,显然相处得不错。
杨枢道:“晚上一起出来玩?”
毛子周拒绝道:“改天吧。”
杨枢不死心道:“你看他俩聊得多好,打铁要趁热,大家难得一起交流感情。再过几天,小衡又要跟着他老师出门了。”
毛子周道:“你说得对,我得回家打铁。”
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杨枢一时接不上。毛子周又道:“李老师昨天打电话给我,说要租车,这趟让你跑。”
李老师就是周衡的导师。杨枢眉开眼笑,开始盘算先以周衡要去外地田野调查为借口,充分利用时间这样那样再这样,然后光明正大载着周衡和闲杂人等出门玩,如果住宿条件好,说不定还可以继续这样那样这样。周衡脸皮薄,住外面时总是怕隔壁的老师同学听到可疑的动静。杨枢想起他满面潮红,咬着上衣竭力压抑呻吟的模样,就……
毛子周冷冷道:“注意形象。”
杨枢面色诡异地弯下腰,两腿间像夹了颗鹅蛋似的,别别扭扭地走回座位。
20
四人简单吃了一顿,杨枢要陪周衡去西面的山坡寻找一座古亭,毛子周和米立则是继续爬山,就此分开活动。上山的路主要有两条,一难一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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