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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宿舍楼记事簿-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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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慢慢的回忆说:“……对,那条黑底大红花品味很差劲的曼哈顿大四角……” 
              “滚!”李唯傲娇的说,“老子那是CK!” 
              花满楼心里默默的流泪,就是因为那条曼哈顿大四角,老子被你无耻的压倒扒衣服看光光,害得老子残花败柳到现在都嫁不出去…… 
              花满楼蹲在墙角里哀怨了半晌,抬眼一看时间,下午两点整上外国法制史的大课,立刻从怨妇状态迅速切换到流氓状态,摇晃着手机去拎李唯,说:“大少!上课!上课!”

              李唯刚刚注意到时间,一推碗去整理电脑包。沈宣上课很有特点,他的第一节课一般都在下午一两点学生都吃饱了饭想睡觉的时候,第二节课通常都在五LIU点,因为他老人家晚上运动过多早上坚决的要睡懒觉;而持续了一点到三点的两个小时大课之后,太后急需休息和补充营养,于是这一补充就要补充俩小时。等晚上七八点钟下课后他老人家通常开车出去巡视巡视,吃吃饭唱唱K开个房间打打牌之类,至于他苦命的已经过了饭点没晚饭吃的学生们,他是不管的。

              凭良心说沈宣不算特别大牌的教授,一般学生有疑问都不难解决,但是在生物钟这一块,我们英明神武的太后愣是修改了整个法律系学生的日常作息步调,强迫他们的都自己一样养成了睡懒觉的恶习。

              于是这苦了我们花满楼同学,秦教授的课一般都是清晨,等花满楼一个早上的宏观经济上下来之后,他通常都是无精打采哈欠连天的去上外国法制史,然后被刚刚起床精神熠熠的沈教授发了狠的调戏解闷。

              花满楼说:“老子一直致力于寻找那传说中的异次元空间——据我们学校无数走出去的前辈们研究,在大教室的某个神秘经纬上,存在着一块小小的隐秘空间;在这个仅仅一人的容身之处里,讲台上的教授看不见你的任何动作。为了寻找这个空间我考进了硕士,进而考进了博士,却至今找不到那传说中的风水宝地。这一点搞得老子很郁闷啊。”

              我们花二少只能尽量在打哈欠的时候把自己缩进教室的后排去,然后让杨真挡在前边,努力堵住沈宣金边眼镜后的视线。 
              但是杨真小同学今天来得晚,沈宣都开始演示PPT了他才进来,一来就坐到最前排去,绷着个脸举手说:“教授!我有疑问!” 
              沈宣在讲台上推推眼镜,慢条斯理的说:“请保留。” 
              杨真愤怒了:“我还是有疑问!” 
              沈宣说:“还是请你保留……这孩子,”他嗔怪的看着杨真老是举手,“你把手举这么高,你后边的同学还怎么欣赏本教授我上课时对你们含辛茹苦的谆谆教导?”

              杨真咬牙切齿:“我抗议!” 
              “抗议无效,”沈宣说,“作为一个外国法制史方面的专家和教授,我有责任用历史的经验来教育你们: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之内,完全的民主和自由言论是不存在的,你们的行为、思想和言论必须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我的控制,你们应该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

              底下学生额上刹那间挂下来三条黑线。 
              “上课的时候不谈论文的事,”沈宣和蔼的说,“对论文成绩有疑问的同学可以下课后?单?独?来我办公室询问,我会关上房门,热情、细致、耐心的慢慢解决你们的问题……”

              “打住!打住!”杨真说,“太后!我不是问你论文的成绩!” 
              “……啊?” 
              “其实我只是想问您老,重写就重写算了,为什么……”杨真低头翻出论文成绩单教授评语那一页,照着念:“——为什么您叫我:‘拿回家去请革命战友秦坚同志和秦跃东小同学帮你重写’?!”

 

 

              考试记事簿 5 
              秦坚摸着下巴念题目:“综合衡平法发展史和商业合同终止法发展历程中有关于隐藏条例的运用,简述交易平衡这一思想体系的形成过程……操,太后,我的精神被你S 
            M了啊。” 
              太后很矜贵的跷腿坐在扶手椅里,抚掌笑道:“善哉!哀家以引导众生前往西方极乐世界为己任!” 
              秦坚摇晃着那本二十九分的论文:“您老管精神S M叫极乐?” 
              “陛下,你不懂S M的精髓啊,”沈宣说,“——真正的S 
            M是建立在施虐者和受虐者双方的信任之上的,这是一种把自己身心全部交付出去、并且从中得到服从、敬仰和皈依的快感的行为。不仅仅从身体上,S 
            M的双方从精神上也能得到刺激性的愉悦感,他们借助于鞭子、蜡烛、针刺等世俗众人看来十分野蛮但是实际上很富有艺术感的东西,取得双方生理到心理上步调的完全一致——事实上,S 
            M是一种精神,是一种状态,是一种文化,这是秦教授你应该好好研究并且加以发扬光大的东西啊,它怎么能不叫极乐?” 
              秦坚久久的注视着那个力透纸背的二十九分,叹口气问:“……那太后你打算如何让我和我儿子在你手下得到这种极乐?” 
              沈宣说:“写论文啊,”他老人家竟然十分嗨皮,好像那本论文上的字数要求不是五万而是五千一样,“——陛下您老该不会忘了当年学的那点法律了吧?”

              ——想当年峥嵘往昔留学国外,我们爱国爱党爱人民的沈宣同志以其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姿态连杀无数小鬼佬,成功的用其美色、智慧和全年皆A的好成绩博取了资本主义社会同志们的敬仰和膜拜,为布尔什维克在外国青年中的发展起到了良好的宣传作用。有一段时间那帮小鬼佬们都一致认为:中国出美人滴口胡!中国美人都素沈SAMA这样滴口胡!大家都要好好学习好好赚钱去中国娶美人啊口胡!

              但是毕竟“杀去中国娶美人”这个梦想比较遥远,眼下触手可及的也就沈宣这么一个美人;于是沈宣就不幸成了脸儿红红害羞答答的小鬼佬们的进攻目标。沈宣经常会在上课的时候发现自己课本里夹着粉红色的小信纸或上课上到一半被火辣辣的目光视奸无数次,搞得很销魂的沈宣实在没办法,拉着我们秦教授——当时他能找到的唯一的中国人——去保驾护航,于是秦坚曾经在法律教室的大课堂里昏昏欲睡的度过了整整两个学期,到现在都能指手画脚的给杨真讲讲合同法广告法之类的皮毛。

              秦坚晚上回家去写论文,抓来秦跃东小同学,说:“过来过来!别看动画片了,帮你后妈写作业!” 
              秦跃东小同学拼命挣扎着挥别奥特曼:“迪加——!等我——!……给杨真写作业?杨真为什么要写作业?” 
              “因为杨真也还是个学生,”秦坚说,“要是不写作业就会被当掉,被当掉后就不能上学了。” 
              秦跃东小同学久久的瞪视着那本论文,然后抬眼看他爹,意味深长的笑了。 
              他说:“为什么要杨真上学?不上学就不上学呗……不上学不久永远都不用写作业了?不就可以永远留在家里陪我看奥特曼了?” 
              灯光明明昧昧,深夜密谋,月黑风高。 
              秦坚用一种全新的、震撼的、脱胎换骨式的目光盯着秦跃东小同学,喃喃的道:“孩子……” 
              “爸爸……” 
              “你长大了……” 
              “你也是……” 
              “……啊呸!”秦坚说,“老子再长大就老男人了!” 
              他哗哗哗的翻论文,一边翻一边骂:“操!上什么博士!不让他念了!留家里养着!省得老子天天挂心!东东,去找绳子来,结实点的!” 
              东东欢呼一声跑去找绳子,返身一望,刹那间缩了。 
              秦坚看儿子没反应,一边翻论文一边说:“还不快去,趁杨真不注意咱们搞偷袭……” 
              他转头一看,杨真阴森森的手持大棒站在身后。 
              “……监禁系列……”杨真咬牙切齿的说。 
              秦坚左看右看,东东已经叛逃,外边客厅传来他天真无邪的欢呼声:“奥特曼——!上吧——!冲啊——!冲冲冲冲冲啊——!” 
              “他已经逃了,”杨真说,“至于您老,我决定采取武力手段进行上谏。” 
              秦坚慌忙后退:“别别别别别过来!” 
              “晚了!”杨真说,“我决定篡位了!” 
              他一步一步逼近,秦坚一步一步后退,后退到墙角无路可退了,猛地扑上去一把抓住杨真连人带凶器一并没收。 
              “呜呜呜!”杨真挣扎,“您老太卑鄙了!” 
              秦坚竟然还很得意:“这不叫卑鄙,这叫兵不厌诈,前人的智慧是伟大的,杨真你古代兵法没学好啊……你今天用的什么洗发水?别动!让我闻闻!……哎呀这孩子真是,不就是闻闻洗发水嘛!”

              秦教授叼着小徒弟的耳朵尖儿,含混不清的教育:“人啊,要适应环境,要学会识时务,不可反抗的时候就不要反抗……咦,今天这么乖?” 
              杨真眨眨眼,柔顺可欺,仿佛洗白白的小肥羊。 
              杨真皮肤很嫩,五官很漂亮,刚刚洗完澡,暖烘烘的入口即化。秦坚看着看着心里火就烧上来了,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杨真弱弱的说:“教授……”

              ——杨真同学的恶趣味之一:悖德感永远是最刺激人感官的东西。 
              秦坚哗啦一下就烧起来了,杨真又乖又听话的偎着,结果这老男人刚放松警惕心说大餐到口了煮熟的鸭子跑不掉了,那边正烧到心痒难耐的时候,突而杨真“啊”了一声,纯真的眨着眼睛说:“糟糕!我想上厕所!”

              秦坚一口气哽在喉咙口,眼前一花,杨真已经凌波微步瞬移到了门外,无比诚挚无比无辜的抓着头发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应该打扰教授写论文滴……555555555我错鸟……”

              然后砰的一声把门一关,秦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边喀嚓一声外边就反锁了。 
              “……杨!!真!!”秦教授在门里咆哮,“开门!!” 
              杨真的声音很柔弱:“不开……” 
              “开门!!” 
              “不开……” 
              “不开的话等我出去后有你好看的!!” 
              “不开……” 
              “听话,听话,乖啊乖啊,开开门——” 
              “不开……” 
              秦教授抓狂了:“杨真你反了啊是不是!” 
              杨真在门外犹豫了半晌,秦坚以为他都要松动的时候,才听到小徒弟慢慢的、很抱歉的、很柔弱的说:“……是……” 
              秦坚一口血喷出,咬牙切齿:镇压……镇压……共党流匪走山东,我军必胜……必胜…… 
              杨真装完了CJ,返身就把门钥匙一扔,哼着小调去厨房搞东西吃,吃到一半正高兴呢那边门铃响了,花满楼一边挠门一边惨叫:“太后!太后!” 
              杨真呼啦一声打开门,说:“二少!太后住楼上!” 
              花满楼扑进来一把搂住小丫鬟拼命揉:“哎哟喂~~~想死哥哥了~~~” 
              杨真回以含羞带怨的小眼神儿:“讨厌!这才想起人家?” 
              花满楼说:“嗨,老子不是给论文搞得太销魂了嘛。老子真是写不出来了,过来求太后手下留情网开一面的。怎么,你重写论文怎么样了?” 
              杨真指指书房那边,秦教授正咯吱咯吱的撬门。 
              花满楼听了半天,一脸淫 荡的刺溜一声凑过去,趴在门上对里边呼唤:“老板~~~!” 
              秦坚说:“干吗?!” 
              花满楼哦吭哧吭哧的笑,笑完了问:“您老啥时候成了监禁系的爱好者了?” 
              秦坚愣了半天,咬牙切齿:“养虎为患!当早日降服!朕悔不当初!” 
              花满楼瞅瞅杨真,对着门缝小声说:“老板,您老帮我写了那篇论文,我就帮您打昏小丫鬟偷出钥匙来,怎么样?” 
              杨真在那边吃冰激淋,吃得满脸是花津津有味,一点没有注意到自己被某个阴险□的小人给暗算了。 
              秦坚想了想,说:“不划来啊二丫鬟,一篇论文五万字,太后又不一定让你过……你不如去楼上偷偷求求太后,他家一般今晚大扫除,缺少劳动力,你现在过去正好很受欢迎啊。”

              花满楼蹲在地上画圈圈:“可是……可是……人家不想总是当个出卖体力的劳动者……人家好歹是个在读博士生啊……” 
              他正蹲在墙角里矫情,突而鼻尖上凉凉的,伸手一摸都是水,再一抬头,天花板上湿了一片,还在往下不停的漏。 
              花满楼一下子跳起来:“哎哟喂!杨真!发大水了!” 
              杨真跑过来抬头一看,大惊失色:“太后!” 
              “……啊?” 
              “楼上发水!太后他又在妄图学会自己洗衣服了!”

 


              考试记事簿 6  
              唐飞淌着水跑去洗衣房,看见沈宣正以一个难度很高的姿势半跪在水面唯一的制高点——暂时没有被淹的洗衣篮上——一点不在意脚下正不断上涨的水面,正聚精会神的对着不断出水的洗衣机门研究。

              “唐飞啊,”沈宣说,“你觉不觉得洗衣机的门总是出水不正常啊,我不大清楚,但是洗衣机会不会已经坏了?” 
              唐飞踩着水过去一把扛起沈宣,大步丢到外面客厅沙发上,痛心疾首的指责:“我刚换的全羊毛地毯!”  
              沈宣推推眼镜,茫然的说:“……啊。” 
              “我新买的电子控制滚筒洗衣机!” 
              “……哦。” 
              “我刚粉刷过的洗衣房崭新崭新的墙!” 
              “……嗯。” 
              沈宣想了想又补充:“还有你已经过了很多年的随时都可以丢掉不要的已经完全没有地位了的不合法配偶我。” 
              唐飞看他眼神,突而寒气入骨,膝盖一软跪下来抱大腿:“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沈宣说,“我理解。身为一个从心理到生理都很正常的男性,我深知喜新厌旧是人性深处不可避免的情绪之一,因为我自己有时候也会感受到这种劣根性对自己喜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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