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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江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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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文瑛冷笑,“能怎么办?杀!要么杀出重围,要么同归于尽!”
  他举起右手,用沉甸甸的声音大吼一声:“杀!”
  血痕飞溅起来。
  云清伸手擦掉脸上的血迹,他的银枪已经丢在一旁,枪身从中被人斩成两节,此时此刻,他手中是一把从北戎人手中抢来的泛着寒光的马刀。
  “啊!!”北戎悍将大吼一声,抄刀猛砍了过来,云清横刀一挡,精钢马刀断成两半,他忙一侧身子,从马上滚了下去。
  那胡将立即驱马来踩他,云清一挺身子蹲了起来,身子一闪,手中使劲,将半把马刀捅进了战马的肚子,两手左右一拧,那战马惨烈的嘶鸣起来,前蹄高抬,随即向右一歪摔在了黄沙之上,悍将躲闪不及,被马尸压住了右腿,一时脱不得身。
  云清也不敢耽误,抓起另外半截断刀,扑上去狠狠捅进胡将的喉咙。
  期间北戎将士想来救他们的主将,都被司明和苏日格二人腾手挡了回去。
  见着主将身死,北戎的副将悲吼一声,对苏日格吼道:“畜生,你枉为北戎子民,腾格里不会庇佑你!你将死无全尸,来世不得投进好人家!”
  “作为奴隶,北戎从未把我当做子民看,腾格里从未庇佑我,让他们见鬼去吧!”苏日格笑着说完,手上换招使劲,将副将的头颅斩于马下。
  一场生死大战,朗信城内外一片血色。
  云清摊在一堆死尸之间,闭着眼睛使劲喘气,一时竟不想动弹。
  “将军。”司明单膝跪在云清边儿上,喊他。
  云清睁眼看他,道:“去,把朗信城的烽火给我点上!”
  “可是将军。”苏日格走过来,眼里含着泪,“我们以三万对十万,虽杀完了敌军,但是连刚刚从尸堆里刨出来的四个重伤员在内,只剩十三个活人了!”
  云清站起来,咬牙道:“那也得点,大将军那里是十七万人!”
  他带着浑身浴血的残兵,一步一步往朗信城里面走,靴子底下全沾着鲜血,踏在石板上,是一排排血脚印。
  苏日格举着火把去点燃城上的烽火,马粪混着稻草制成的东西燃烧起来,噼啪做声。站在队伍末尾的云清忽然听闻那火星跳跃的声音隐约有一声细微的箭矢破空之声。
  “噗——”
  云清诧异地看着胸前透出的那只染满鲜血的箭尖,转过身,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被大家以为是重伤员而安置在一边儿的大律士兵,他手握长弓,咬着牙,低头不语。
  云清向右一歪,直直倒在地上。
  “将军!”
  “将军!!”
  身后一片喊声,云清看着红着眼的司明提刀冲向那个叛徒。
  这到底是怎么了?
  只有几位主将知道的行军计划被北戎人知道了,还有最后倒戈的大律军士……
  叛将,出了叛将,可是谁是叛将……
  云清闭上眼睛。
  “你是谁?”面前的小孩子锦衣华衫、粉雕玉砌,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他便不由自主地怯怯看过去,一开口,奶声奶气地字句就自己一个连一个的往外蹦:“我……我叫云清。”
  云清这便知道,他定是在梦里。
  “那你是就是那个父皇指给我的小伴读喽?”小龙天煦的眼睛绕着他的面容、身板滴溜溜一转,“你长得真好看,像女孩子一样!”
  六岁的小云清脸一红,低下头,“殿下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话音未落,右颊边便被人偷着亲了一下,他一惊,“呀!”了一声,几乎跳了出去,耳边全是某个坏孩子开心的笑声……
  七岁的小云清皱巴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捧着通红的小手。小龙天煦凑过来,期期艾艾的问:“你还好吧?”
  “回殿下,无事。”小云清十分勉强的回答。
  小龙天煦在他手上吹了几口气,道:“吹吹就不痛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贪玩忘做功课连累你受罚了。”
  十二岁的小云清偷偷摸摸的溜进陛下读书的文熙殿,轻声喊道:“陛下——”
  跪在孔子像面前黑着脸的人转过头来,云清便从怀里掏出一包绿豆糕,轻声道:“陛下你下次就别故意去气帝师了,太后准许他可以你来着不是么?”
  “朕一个皇帝,天天当众被他训!不整他朕的面子往哪儿搁!”龙天煦愤愤道,引得小云清轻笑了起来。
  “笑什么?不许笑!”
  十三岁,喝醉酒的龙天煦死乞白赖的抱着他,问:“清儿,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知道自己身在梦中的云清微微扯了扯嘴角,而后蹙起了眉头:天煦,你说我还回得去么?还能见到你,还是就这样葬身茫茫荒漠?
  ……
  “大将军!北戎人忽然全线撤兵!”冯希海赶到文瑛的战车边儿上,拱手道。
  文瑛点头,“好,想来云清在是朗信城终于得手了。”
  “可要继续进军?”冯希海问道。
  文瑛哼了一声,问道:“进军?如此情况下你想进军到何处去?撤回大律的城池内吧,你这点儿仓皇逃命的机会只怕还是三万人马用命换来的……”
  他冷笑一声:“回去好好查查,这个叛徒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少越写越崩越写越扯越写越狗血QAQ嘤嘤……




☆、第六章

  “这就是你们给朕调查出来的结果!”
  龙天煦广袖一挥,一片白纸纷纷从几案上飞起来,噼里啪啦摔了几位刑部官员满头满脸。刘去非微微抬头看他一眼,复又低下,一时没说话。
  祺祥十年八月与北戎的这一场战役,是龙天煦对北戎用兵以来第一场大败,而且败得憋屈,败得窝囊,败得莫名其妙!前线的军报一到,天子自然大怒,要求刑部尽快查处出这个差点害得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叛将,势要把他千刀万剐。
  可调查下来的结果,居然是云清。
  拼死拿下朗信城,为大部队取得生机的护国侯云清。
  自朗信城一役,就不知踪迹、不知生死的左将军云清。
  “臣也知道这个说法听起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可是证据就是这么说的,臣也没有办法。只有据实上报!”刘去非说道。
  “就凭几封没有写明给谁的信,一个侯府门卫,几个军士的一面之词便让朕相信你?”龙天煦冷冷一笑,眯着眼睛看着刘去非道,“朕就算相信你们通通是北戎奸细,也绝不会相信云清是叛将!你给朕重新查!”
  刘去非看着他一拱手,说:“陛下如果执意这般偏袒,臣也无话可说。臣查此案,是为了给枉死战场的几万将士一个交代,给失去了亲人的大律子民一个交代,如果结果真的是这么一个结果,臣绝不动摇。”
  “你……”龙天煦咬牙,说不下去了。他握着拳头,半晌终于挤出一个“滚”字。这才终于又找回了语言,“你们统统给朕滚出去!”
  刘去非梗着脖子应了一声,“诺!”而后行礼告退。
  其它几人根本没他这敢和皇帝叫板的胆子和性子,见刘去非走了,忙告罪行礼,匆匆跟了出去。
  龙天煦看着那精致华美的宫门一明一暗,把他一个人又关在了安泰殿内。他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站起身,而后睁开眼睛看着那一地白纸,忍不住一脚把面前的案几踹了出去,奏折飞得满殿都是。
  德奂端着一盅雪梨银耳甜汤走到殿门之前,便听到“嘭!”的一声闷响。
  “陛下?”德奂一惊,连忙询问。
  “进来。”龙天煦无奈道。
  德奂低头应了,推门进来,便见着满殿乱糟糟的,“这是……”
  “没什么。”龙天煦揉揉眉心,“你收拾一下,还有好多奏折是没批完的。该死,都是刘去非那个死老头的错!”
  德奂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也不管皇帝陛下一个人站在那里生什么闷气,先把案几扶正,把甜汤摆上去,而后招了两个候在门口的小内侍与他一同把奏折一本本找回,再按奏折封皮的颜色分好。
  打发下两个小内侍,他自己再匆匆翻一下,有朱笔御批的抽出来放在另一堆。
  龙天煦看着德奂整理,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出在了不相干的人身上,他身为一国之君,却也拉不下脸来说些什么,只好咳嗽一声,尴尬地在案几后面坐好。
  那盅白骨瓷装着的甜品就这么直愣愣放在他面前,气味香甜,龙天煦看着它,皱起眉头道:“朕说了朕吃不下,怎么今日又端来?”
  “回陛下,这是太后小厨房端来的,说是如今入了深秋,陛下操劳,要注意养生补气,所以太后特意命小厨房给陛下做了端来的。奴才实在没法推脱。”德奂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来对着龙天煦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是啊,已经是深秋了。”龙天煦苦笑一声,“可朕的清儿还不知沦落在何处呢……”
  他看一眼德奂操劳地模样,一推骨瓷盅,道:“你一会儿端着吃了吧。”
  德奂被他说得一愣,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奴才哪里有这样的福分!实在是消受不起太后送来的补品,还是陛下吃吧。”
  龙天煦一皱眉头,“哪儿那么多废话,不想吃就端出去扔了!”
  “诺。”德奂忙答应了。
  龙天煦只愣坐在一边,眉头皱着,心里道:清儿,清儿,你在哪儿呢?
  ……
  苏日格端着药进了毡房,向榻边的司明问道:“将军可好些了?”
  司明挽着袖子,在盆里揉搓着一块儿帕子,点头道:“嗯,至少终于是退烧了。”
  苏日格听了,点点头,把手里的药放在榻边,轻轻摇摇云清的胳膊,喊道:“将军?将军?起来喝药啦将军!”
  云清懵懵懂懂睁开眼,脸色卡白,他一双眼睛看着苏日格,眨了半天,终于像是反应过来了,张开嘴要说话。
  苏日格一把拦住了他,“将军你就别问了,我们还在大律的云中城外边儿,一时半会儿恐怕是进不去了。”
  云清不解的一蹙眉头,准备接着问什么。
  苏日格却把药碗往他面前一伸,道:“将军,喝药!”
  云清无奈地被他一碗药灌下去,复又不依不饶地问道:“出了何事……嘶——”说话牵扯到胸上伤口,又疼的抽搐片刻。
  苏日格一脸没办法地看着他,道:“将军你先养好伤再操心可好?你此次伤得重了,怕要动些根基,好好养着,不然日后病啊痛啊的找上来又不是别人受罪。这入关的事情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朝廷出了些事情,不好入关,管他劳什子的!”
  司明在一旁笑道:“我才发现苏日格这小子有话痨子的潜质,念叨起来和谁家娘似的。”
  几人路上曾遇关外流寇,司明脸上被流矢划了一道两寸的口子,而今结了黑色的血痂子,笑起来无比狰狞。
  苏日格啐他,“你才是谁家娘了。哎哎,我求您老人家别笑了,跟你们汉人说的那什么……那什么,呃,阎罗王似的。”
  司明听了,直接拿帕子抽他。
  云清躺在床上看他们打闹了片刻,精神力不济,药汤了又有安神助眠的成分,不一会儿便又见了周公,相伴下棋去了。
  司明见云清睡了,转过头来对苏日格道:“你好好谢谢人家赵公子没有?这居然胆敢收留几个朝廷钦犯的。”
  “还怎么谢啊?”苏日格无奈的看着他,“我们只要还能动的兄弟就天天给他的商队当苦力,喂马、搬货,够了吧?”
  司明把苏日格从上打量到下,从前打量到后,一脸笑意。
  “看什么呢?!”苏日格被看烦了,低声怒道。
  “在看你有哪里好的。”司明摸摸眉毛,笑道。见苏日格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便凑过去伸手用手肘捅捅苏日格的胸口,“我看那赵公子对你挺有兴趣的,我觉得八成怎么谢他都不如你以身相许对他来的适用。”
  苏日格立时抬腿去踹司明的屁股。
  司明身手敏捷,马上跑到一边儿,撞到了铜盆,发出一声声响,惊得榻上的云清略微动了一动表情。他忙捂住铜盆,脸上龇牙咧嘴的。苏日格上来,拖着他出了毡房。
  “哎,这到底是你的毛病还是你们汉人都这么龌龊?”苏日格勒着司明的脖子,皱着眉头问道。而后他“嘶……”了一声,又自以为十分在理地继续说:“将军没这毛病,所以这肯定是你司明自己的毛病。”
  司明摸摸下巴,“你就等着自己看吧。”
  “哎哟,赵公子好。”两人再往前走了丈许,司明向前一看,忽而笑了出来,一拱手道。
  苏日格白他一眼,向前看去,居然看见赵夜白那厮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
  这厮据说是边塞巨商赵家的家主,按司明的说法,大律到西域一线行商的商贾再没有比赵家大的了,大律诸城也没有几家商贾比赵家有钱。不过苏日格看他才二十出头的模样,长着一张小白脸,实在没法相信他的本事。
  “赵公子好。”苏日格不情不愿地行了礼。
  赵夜白笑着还了一礼,道:“两位将军客气了。”
  “不知赵公子过来有何贵干?”司明笑着询问道。
  赵夜白轻笑一声,侧侧身子,示意二人跟着他去另一边的毡房内,二人想了一下,自然跟着去了。推开厚厚的毡帘,小厮已在里面备好酒菜,赵夜白让二人坐下,自己也入了席,对二人笑道:“想来二位将军一直忙着照顾左将军,也没有机会好好吃些东西。”
  司明道一声客气,自己夹了四喜丸子吃,味道很是不错。
  苏日格皱着眉看着赵夜白,道:“赵公子到底想说什么?”
  “在下是想一边儿请两位将军好好吃顿饭,一边儿与两位将军商讨一下入关的事宜。”赵夜白淡淡笑道。
  “入关?”苏日格疑惑。
  “是,入关。”赵夜白点一点头,“如今从长安传出的谣言越来越不堪,盖因当事人一方不在,另一方自然想如何编排便如何编排。虽有人肯为左将军说话,但到底不清楚事情前因后果,欲辩无门,想要调查也无处着手。”
  “所以你想要将军冒险入关,自己去解释一切?”苏日格哼道。
  赵夜白笑着点头。
  苏日格皱眉道:“若朝廷不肯相信,这一次过去便是自寻死路,我不同意!”
  “哎,苏日格你也别激动。想必赵公子已经有万全之法。”司明做了和事佬,笑着问赵夜白,“是吧,赵公子?”
  “是。”赵夜白道,“你们一入关,自有万分妥帖的人护送你们如今,替你们调查,为你们洗刷冤屈。”
  司明奇道:“如何这般自信?”
  “因为来找我寻人,并要我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带入关内的人,是大律的天子,这万里江山的主人。”
  赵夜白一直微笑,成竹在胸的表情挂在他脸上,竟显得淡淡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如果皇帝想保一个人,难道还有保不成的?若皇帝想要为一个人洗刷冤屈,莫非还有刷不干净的么?”
  司明沉吟一下,道:“如此,全拜托公子了!”
  “简单。首先是你们那些兄弟,他们不过是军中小兵,并不打眼,跟着我的商队扮作伙计,随随便便便能混过去。你们两个易容即可。只是左将军……要委屈他和货物挤挤了。”赵夜白骄傲的说,“全大律只有我的商队经过边关,永远不会被检验。”
  ……
  大律祺祥十年九月廿一日午,那一队赵家商队又一次走过大律的边关,看着与往日、与将来的所有赵家商队都没有什么区别。
  但这一队商队,在带着箱子里的云清晃晃悠悠、偷偷摸摸重回到大律国土的那一刻,却注定了它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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