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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红尘梦未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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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大人说的是,我南朝兵强马壮,何须以区区毛贼为俱!”
  
  “老尚书此言有理,皇上无需太过挂怀!”
  
  赵隆握着茶杯的手指动了动,脸上神情却没有变化,他眯缝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人踊跃但不具备任何实际意义的发言,在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之后才淡笑着朝那个老者道,“有尚书大人在,朕自然没什么是放心不下的。”
  
  那个一直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的老者正是兵部尚书郑融,他苦心筹谋多年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入深宫之中,为的就是这一日位极人臣的富贵荣华,手中牢牢握着兵部大权,头上还顶着皇太后父亲皇上亲外公的殊荣,郑老爷子如今正是志得意满目空一切的时候,听到身边这位皇帝外孙客气又恭敬的话语,他情不自禁地捻着胡须笑眯了眼。
  
  “不过朕有点儿好奇,如今这京城之中到底还有多少兵马?”赵隆看着左手边那笑得正开心的人,以平淡的语气状似无心地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郑融心中正自得意,想也没想地便拍着桌子哈哈笑道,“皇上您放心,这姑苏城中有一万五千名禁军把守,就算那些刁民打到城下来也是无妨。”
  
  赵隆点了点头,在得知城中的准确兵力后他觉得自己才终于稍微松下一口气来。不知怎地,打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次的饥民闹事有些异乎寻常之处,但如今城中既有这一万多的守军,再加上皇宫中的上千名侍卫,要对付些流寇应该不成问题,更何况由施安带领的南朝大军也已经在回程途中,按日程来看最多再过大半个月应该就能顺利抵达,彼时他就更无需要为这些小动荡而忧心忡忡了。
  
  在郑老爷子陶陶然地开始向皇帝炫耀起自己及京城驻军的威武形象之时,姑苏城的大街小巷之中正在飞速地流传着朝廷军队遭遇惨败的消息。与宫中那个中规中矩的普通版本不同的是,传播这个消息的市井小民们丝毫不吝于浪费自己的口水在故事中添油加醋,于是大半夜里摸黑砍人脑壳的流寇渐渐被渲染成了不惧恶势力、勇于揭竿而起反抗暴君的英雄,而朝堂中那些不赈灾只镇压的官老爷们则成了围绕在昏君左右的奸臣集团。
  
  搭配上前些日子里朝廷向北蛮赔款求和的丢脸行径,几乎每个听到这个故事的人都会忍不住摇摇脑袋,向地上吐口唾沫星子再骂几句娘,然后巴不得这些传说中的流寇快点打进城来,替大家免了那些因为要赔款而平白多出来的各种税费。
  
  子宁顶着沈冰弦为他做出来的丑怪样子在城中百无聊赖地转了半日,耳中听到的便尽是这些血肉横飞且夹杂着平民们对本朝高税收制度无穷怨气的口述故事。
  
  他在城北最出名的甜品铺中喝完了一大碗杏仁酪,又让店家包起了一盒香甜的桂花糕,眼看着太阳渐渐下山日头已经不那么毒了,才对着邻桌那位眼小鼻塌耳朵大,明显是因为相貌原因把他引作了知己,拉着自己唾沫横飞地讲了大半天绯闻轶事的大叔拱拱手,捧着肚子摇摇晃晃地往城外沈冰弦的家中走去。
  
  从在小镇中见到顾晨风那日算起,他留在这危险重重的姑苏城中已经有十几天了,除了因为每日里肆无忌惮地大吃大喝而体重激增衣带渐宽外,几乎就没有得到任何一点儿有意义的收获,然而当初是他自己在顾沈二人面前跳着脚嚷嚷着要留下来,这事似乎无论如何也怨不到别人头上,他只好把一腔悲愤都化作了食量,就连入了夜也是各种小吃轮着上,不到撑死不停嘴。
  
  子宁走进院子的时候,沈冰弦正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从厨房里走出来。说来也奇怪,这么个平常也话也懒得多说半句的人,居然对下厨一事无比热衷,在不需要出去唱戏的下午他总是会亲自动手烹饪各式菜肴,偏偏出品的水准还相当之不错,害得子宁食量大增,常常是在不知不觉间便又多吃了一大碗白米饭。
  
  与子宁见了美食就丧失理智不要命死撑的作风相反,沈冰弦对自己做出来的那些菜似乎反而不太感兴趣,总是随随便便就着米饭吃上几筷子就算数。每逢子宁忘乎所以大吃特吃的时候,他总是托着下巴弯着嘴角在一旁笑得特别开心,让叶小公子在忙着埋头大嚼的空隙之间,常会忍不住生出种这人其实是在拿他当猪来养的错觉。
  
  瞅见子宁进门,沈冰弦笑着朝他扬了扬下巴颌儿,脚步不停地仍旧往屋里去了。子宁早习惯了这种懒人的表达方式,知道这便代表对方在“殷勤”地招呼他去吃饭了,他刚才便从风中闻到了一阵疑似黄酒焖猪蹄的诱人香味,一路走来都在吸着鼻子直犯馋,这会子当然是毫不犹豫地便像只小狗似的乖乖跟了进去,将自己在回家路上辛辛苦苦盘算好要问对方的问题全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作者有话要说:  




☆、牵挂

  在把肚子撑得滚圆,连一块多余的桂花糕也塞不进去之后,叶小公子终于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满意地巡视着自己的战斗成果——很好,三菜一汤外加甜品都吃得干干净净,今天的晚餐又圆满了!
  
  等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忘掉了!拍了好几下脑袋之后,子宁终于想起了自己原本要做的正经事,于是他立马把身子转了半圈,用那双睫毛长长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沈冰弦,笑眯眯地开口道,“沈大哥,我能问你件事情么?”
  
  沈冰弦点了点头,举起胳膊向后靠到椅背上,又懒懒地将两条长腿伸直了交叠到一起,那意思是不用客气,想问什么就尽管随便问好了。
  
  子宁心里正存着一肚子的困惑呢,当然不会去跟他客气,这问题可谓是张口就来,“今天我在市集上听到不少人说起了安徽灾民起义的事情,动静闹得好像还挺大,连朝廷派出去的军队都被他们打败了两次,这事儿你听说过了么?”
  
  “嗯”,沈冰弦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便做了回应,看样子是早已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此刻一点儿也不惊奇。
  
  这淡定到无以复加的反应让子宁更加坚定了自己此前的猜测,他偏了偏头,瞪大眼睛继续追问,“那么,这事儿是不是和你义父他们有关?”
  
  沈冰弦扬起眉毛望向子宁,幽黑的眼睛如同两汪深潭般让人瞧不出任何情绪。屋子里静悄悄的,偶尔还能听见窗外传来的清脆鸟鸣声,就在子宁认定了此人多半是不愿做出回答,正无可奈何地准备放弃掉这个问题时,他却突然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能想到这个,你也不太笨嘛!”
  
  废话,我本来就不笨啊!子宁被这句话说得哭笑不得,他深吸了一口气正待要进行辩驳,却忽然想起了自己在这人面前犯下的无数糗事,结果瞬间便没了底气,末了只好在肚子里忿忿不平地作了一番无声的抗议。过了一阵子,他才从这打击中恢复过来,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道,“这么说,这件事情背后真的是你义父在做手脚了?”
  
  “嗯”,沈冰弦点点头,一脸轻松地答道,“你听到的那些消息还是我找人放出去的。”
  
  子宁:“……”
  
  沈冰弦瞅着子宁那郁闷无语的表情,一个没忍住,呵呵笑出了声,“怎么样,这些故事编得还算精彩么?”
  
  那美得荡人心魄的笑容让子宁呆了一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之后,他终于想到了自己刚才听着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可是,你之前不是跟我们说你根本不知道他的造反计划么?”
  
  “在小镇里的时候我已经隐约有些怀疑但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况且当时还有顾晨风在场,所以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至于这个散播谣言的任务,义父是昨天才刚刚交待过来的,所以我也是直到昨天才真正确认了这件事情。”沈冰弦收起胳膊坐直身子,一脸诚挚地望着子宁,他既不想向眼前这人撒谎说自己对这事完全一无所察,也不想子宁因为这个而对他产生什么误会,所以宁肯多费些唇舌来将事情解释清楚。
  
  子宁眨巴着眼睛,有点儿没理清这里面的弯弯绕,“你和顾大哥不是早就已经认识还一直都在合作么,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瞒着他?”
  
  “我信不过他。”沈冰弦十分干脆地回答。
  
  回想起沈顾二人在碰头时表面平静话语里却每每针锋相对的情景,子宁发现自己有时候真的没法理解这些人的心思,明明彼此是盟友关系却又时刻在提防着对方,真真是逢人只说三分话,从未全抛一片心。想到这里他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打算换个话题再接着往下问,可一不留神嘴里就溜出了句,“要在京城中散布这样的留言,岂不是会很危险?”
  
  此言一出,沈冰弦的眼睛立马亮了亮,整个人迅速来了精神,“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我…”某人有些抓狂,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家伙丰富的联想力给彻底打败了,红着脸扭过头,子宁想要否定的话语刚开了个头,便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慨叹——“这种被人牵挂着的感觉可真好!”。
  
  扭动中的头僵在了某一点,子宁有些意外,这句话实在不象是沈冰弦的风格。在叶小公子的印象中,这人一贯是懒散而强势的,他看上去似乎什么都不在乎,既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也无需各种参考意见,总是独自便能为所有的事情做出决定,仿佛整个世界只需要有他一个人便足够了。
  
  这样的一个人也会想要被人惦记着!?子宁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这千真万确是沈冰弦的声音,虽然背着身子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那欣喜而满足的语气却让子宁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软,结果,原本已想好的那句‘我才不是在担心你呢’便没法继续再说出口。
  
  说起来,这些日子里他虽然在正事上没什么收获,但通过持之以恒地旁敲侧击之下倒把沈冰弦的身世打探了个七七八八,各种线索总结起来便得出如下结论:首先,这人是个孤儿,亲身父母多半是戏子又或是因为从小就长得比较美,所以幼年时一直跟着个草台戏班四处飘荡;后来萧云山的父亲无意间撞见了这个小孩,发现他骨骼清奇是个可造之才,便将其收为养子送去不知哪个深山老林里学了身好武功;于是这位又美又能打的沈公子为了报恩,就到京城里来边唱戏边替他义父做各种事情了。
  
  身为一个从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家伙,在费了老大劲儿拼凑出这个故事后,子宁也曾经为沈冰弦的身世唏嘘感慨过小一阵子。然而直到今天,在听到沈冰弦那句明明是欢欣雀跃却让会人觉得酸楚难抑的话后,他才真正感觉到了这个故事背后那种无父无母无家乡,甚至连来去生死都无人牵挂的飘零感。
  
  “咳…”,子宁清了清嗓子,有点儿想要安慰下身边这人,但安慰人这事儿明显是个技术活儿,他踌躇了半天也没想到应该说些什么,最终只冒出了一句和自己的初衷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那,现在消息已经放完了,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暂时还没有新任务,估计应该也就是继续收集各种情报吧。”沈冰弦站起身来,靠在门框上无聊地伸了个懒腰。就在此时,一只灰色的鸽子出现在幽蓝的夜空中,还没等屋内的两人反应过来,它便像支离弦的箭一般准确无误地撞入沈冰弦的怀中。
  
  子宁:“……”
  
  沈冰弦:“……”
  
  沈冰弦走到桌边,面无表情地将不断扑腾着的鸽子从自己衣服里抓了出来。说来也奇怪,那傻乎乎的鸽子一落到他手中竟然就变得老实起来,站在桌上既不叫唤也不动弹,任由着主人从它腿上解下了一个小圆筒,然后才振振翅膀飞回笼子里地优哉游哉地啄食去了。
  
  子宁眼瞅着这人从圆筒中取出了张细细的纸条,然后用两根手指将纸条慢慢拈开成了一张巴掌大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纸,忍不住好奇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飞鸽传书?”
  
  沈冰弦朝着他点了点头,那意思是你答对了。
  
  “哇啊啊,原来传说是真的啊,你养那么多鸽子都是为了做这事儿么?”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稀奇玩意儿的叶小公子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冲到屋外的鸽子笼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口中还兀自念叨个不停。
  
  眼看着桌上的烛火将那油纸燃成了一堆小小的灰烬后,沈冰弦才迈着稳稳的步子不慌不忙地跟到了院子里。这当口子宁正站在笼边犹豫不决,他是既想捉只鸽子来看看又怕被这群正活蹦乱跳的家伙啄到手,见到沈冰弦过来他立马就松了一口气,指着笼子充满期待地说道,“沈大哥,快帮忙捉几只出来让我瞧瞧它们和普通的鸽子有什么不同。”
  
  沈冰弦从屋里出来时脸上神情本来有几分凝重,此时却憋不住笑了,他走到子宁身边用手指了指两只头顶有白点的鸽子道,“只有这两只才是信鸽,其它那些本来就只是极普通的鸽子。”
  
  “啊~那你为什么不多养几只啊?”,子宁拖长了声调,语气里明显有些失望,亏他还以为笼子里这些都是能往各处送信的宝贝呢,没想到统共也就只有两只而已。
  
  “这东西没那么容易养”,抬起手用相当自然的动作揉了揉子宁的脑袋,沈冰弦带着浓浓的笑意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养几只专门帮我们俩送信的好了。”
  
  “我才不稀罕呢!”子宁没好气地瞪了沈冰弦一眼,向旁边退了两步,满脸郁闷地摸着自己的头顶,这男人总把他当只小狗似的随便揉来揉去到底是什么情况。
  
  被瞪着的那人并不答话,站在那里望着子宁只是笑,那笑容极漂亮,可惜横看竖看都无法从他的眼角眉梢中找出一丝悔意。在肚子里嘟噜了几句话当做发泄后,子宁再一次放弃和这人的无意义对看,把注意力转回到跑偏了许久的正题上,“对了,刚才那封信里写了些什么,你义父是不是又给了你新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夜探皇宫

  “嗯”沈冰弦点头,语气毫无波澜,“今晚我要去一次皇宫。”
  
  “什么?你去那里干嘛?”子宁扶着额头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神色平静的人,这家伙是真的不太正常吧,如果不是缺心眼就一定是自大狂,否则怎么能把去皇宫禁苑这样危险的事情说得跟去菜市场遛弯一般满不在乎?
  
  “义父他们快要打过来了,我要去宫里帮他找样东西。”沈冰弦这次的态度倒是出奇的好,简直就是有问必答,可惜答案本身却相当惊悚,让子宁在大热天里听得直往外直冒冷汗。
  
  “我说沈大哥,皇宫里面禁卫森严,危险重重,可不是像叶府那样能让人随便来去自如的地方啊!”,子宁咽了咽口水,冲着面前的一堆鸟笼子努力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苦口婆心地对沈冰弦进行劝导,“既然你义父已经要打过来了,咱老老实实地留在城里等他们不就好了,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非得这会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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