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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风尘三尺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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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若非已瞄准本王开弓,即使被白兔惊扰,这根箭又岂会朝着本王射来?”叶辰夕挑眉,讽刺道。
墨以尘顿时语塞,事已至此,百口莫辩,他只得说道:“请殿下降罪。”
“刺杀王族是死罪,你知道么?”叶辰夕看着墨以尘,目光沉凝。
薛凌云闻言,脸色骤变,着急地叫道:“殿下……”
“薛凌云,你莫要为他求情。本王自有定夺。”叶辰夕厉言打断了薛凌云的话,把目光转向墨以尘。
墨以尘虽然心中狂澜不已,但双眸却静如止水,语气平静:“臣知道,此乃臣疏忽所至,与旁人无关,请殿下莫要诛连无辜。”
叶辰夕静静地注视着墨以尘,忽地想起叶轻霄昨晚跟他说的话。
“辰夕,答应我,明天若有需要手下留情的时候……请手下留情……”
原来如此……
手下留情,竟是这个意思。
☆、刺杀
当明白了叶轻霄的意思之后,叶辰夕的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委屈及愤怒。自己与他是至亲的兄弟,但叶轻霄明知道墨以尘要杀他,却不护着他,反而要他放过墨以尘。
自己曾与他朝夕相伴,待他用情至深,难道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
叶辰夕满腔怒意无处发泄,此刻只想揪着叶轻霄的领口质问他,于是冷冷看了墨以尘一眼,说道:“既然皇兄让本王手下留情,本王便给他一个面子,这次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好自为之。”
语毕,他转身走到树下,解开马栓,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墨以尘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抬首望向薛凌云,却迎上一双明澈冰寒的眼眸。他的心一窒,沉默不语。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刺杀王族,那是死罪。”薛凌云厉声说道。
墨以尘只觉一阵寒意从后背直窜上来,蔓延至心底,他的唇畔泛起一抹苦笑,问道:“连你也以为我要刺杀他?”
“我想不出更合理的答案。”薛凌云别过脸,阳光从叶缝轻洒而下,却无法融化他眸中那若隐若现的冰寒。
“虽然我曾这么想过,但最终却放弃了。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和秦王殿下、因为我还有理想。”墨以尘缓缓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失望:“我和你一起长大,你了解我至深,就凭这份相知,难道还不值得你信任么?”
“以尘,我也想相信你。”薛凌云轻声叹息:“可是眼见为凭。”
“好一句眼见为凭。”墨以尘悲凉一笑:“我虽然知道你变了,却没想到我们之间的信任会消失得这么快。”
薛凌云蹙起双眉,抓住墨以尘的手肘,正欲说话,却被墨以尘甩开。
“既然不相信我,何必多说。”
语毕,墨以尘转身来到马旁,执起马缰,俐落地上马,疾驰而去。
薛凌云静静地注视着那在青翠掩映中的背影,烟尘散尽,迹影渐杳。这一方天地,独剩他一人,寂寞无人见。
在刚才生死一线的时刻,墨以尘已见识过叶辰夕的箭术,虽然圣珈族最擅骑射,但他毕竟在京多年,哪及得上在战场上掠剑惊风的叶辰夕?
想赢叶辰夕,实在有点勉强。墨以尘沉思片刻,忽地双眸一亮,唇畔泛起一抹笑意,下了马,拴在树旁,从腰间拿出一管玉箫,凑到唇边吹奏起来。
箫声如漫天飞絮,在山林间清逸遐畅,墨以尘静立于树下,眼帘半垂,黑发飘扬,翩然如玉山将倾。
此时,奇迹发生了,一头鹿循声而来,停在墨以尘前面数十丈处,仔细聆听箫声。渐渐,有更多鹿循声而来,在他身边徘徊着不愿离去。
墨以尘沐浴在细碎的阳光下,他的表情淡然,风骨神秀,连闻声而来的叶宗希都不忍打扰这宁静的画面,只是静立于树丛后,感叹道:“君子如玉,大概就是指这样的人吧?”
少顷,箫声渐止,墨以尘睁开双眸,看着围绕在他身旁的鹿,星眸澄清似镜。这一曲草原颂是圣珈族代代相传的曲子,若能在吹奏的时候进入忘我境界,便可引鹿。自古至今,能达到此境界的人却寥寥可数。
他原本可以张弓搭箭,但面对满目徘徊着不愿离去的鹿,他那原本急于求胜的心却渐渐平静了下来。
“你们因信任我而徘徊不去,我又怎忍心对你们引弓相向?这份看似平淡的信任,却是连一起长大的人都做不到。”
语毕,他仰起头,让细碎的阳光照亮他的玉容,轻声说道:“羿日弓虽不在我手中,却在我心中。我会用另一种方式去守护我族的荣耀。”
立于树丛后的叶宗希忽地一笑,向御前侍卫江路低声说道:“走吧!”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兵法上的最高境界。眼前这个人不用一弓一箭,便使鹿群驯服在他脚下,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狩猎,比射杀猎物更强。
江路虽不懂叶宗希的心思,却不敢多问,只是恭敬地紧跟其后,两人渐渐消失在树丛中。
在一片萧杀之气的秋阳山里,却有一处净土,不管别处如何宣嚣,此地却安静宁谧,箫声响遏行云,余音袅袅。
叶辰夕在山林中纵马疾驰,满腔怒火找不到渲泄的缺口,只想尽快找到叶轻霄,向他质问清楚。
虽然怒极,但叶辰夕依然记得叶轻霄最喜欢的几处地方,于是凭着记忆寻去,果然在某个僻静的地方找到了正坐在树下休息的叶轻霄。此时朱礼不在他身边,不知道已被他差遣到何处,叶轻霄的额上渗满细汗,似乎已经累了,眼睛半张半阖,那张侧脸看起来异常柔和。
当他听到马蹄声时,蓦然抬起头,看见叶辰夕才暗松了一口气,温和地笑道:“辰夕,你怎么只有一个人?世卿和薛凌云呢?”
《
br》 叶辰夕下了马,一双凤眼盈满怒火,尚未走到叶轻霄面前便忍不住问道:“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墨以尘要刺杀我,不但不阻止,反而要我对他手下留情,难道在你心中,我竟比不上一个墨以尘?”
叶轻霄闻言微怔,随即答道:“他纵然对你起了杀念,却不够坚定,他只要有一瞬间的迟疑便伤不了你。而他的性情坚韧隐忍,又心怀天下,注定不能伤你。这样的人,岂会是你的对手?”
“你是对我太放心,还是不够关心?又或者,你希望他能一击即中?”叶辰夕怒极反笑,一步步走近叶轻霄,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叶轻霄点燃。
“辰夕,我……”叶轻霄正欲解释,但眼睛一转,竟发现叶辰夕身后不远处的树丛中有一束耀目的光芒,那是利刃在阳光下反射的光芒,而那光,正对着叶辰夕的后背。
他一惊,来不及思索便扑了过去,同时有一根羽箭掠过刚才叶辰夕站立的地方,射入树干中。
叶辰夕被叶轻霄扑倒在地,胸口阵阵闷痛,刚才隐约听见破空之声,心中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正要思索对策,又有长箭离弦之声响起,他的心头一紧,向叶轻霄急吼道:“你快躲开!”
叶轻霄心知自己若躲了,这根箭便会射入叶辰夕的身体,他哪里肯躲?此时此刻,所有恩怨纠缠都不再重要,他只知道不能让叶辰夕受伤。
以前他曾经遇险无数次,总是叶辰夕护着他,如今换他来护叶辰夕。他闭上眼睛,把叶辰夕抱得更紧,用自己的身躯把叶辰夕护得滴水不漏。
破空之声已渐近,叶辰夕心急火燎,猛然发力把叶轻霄推开,叶轻霄毫无防备,狠狠撞上不远处的树干,心肺都几乎移位,晕眩中,一阵利刃入肉的声音掠过耳际,他的心中陡寒,转目望向地面上的叶辰夕,只见一根羽箭穿透战甲射入他的后背,鲜血汩汩而流,很快便染红了他的战甲。
叶轻霄的眸瞳一缩,跄踉地冲了过去,扶住叶辰夕,失声叫道:“辰夕,你怎么样了?”
叶辰夕咬牙忍痛,趁着对方来不及拔箭,迅速翻了个身,挡在叶轻霄面前,并从箭袋里拔出两根羽箭,不顾身上的伤口,张弓搭箭,两箭连发,箭矢以奔雷之势射入草丛中,随着一声闷哼响起,那刺客骤然倒地,鲜血横流。
叶轻霄拔剑起身,立刻被叶辰夕拉住:“皇兄,小心有诈,让我去。”
“别说傻话。”叶轻霄缓缓拉开叶辰夕的手,柔声说道:“我是你皇兄,有责任保护你。”
语毕,不等叶辰夕回应,他便快步走过去,拔开草丛,谨慎地用剑架住那刺客的脖子,再以手指探他的鼻息,确定他没有呼吸,叶轻霄犹不放心,再在他的胸口补上一剑,然后才收了剑。
他快步回到叶辰夕身边,从身上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他的手指一直在颤抖,几乎无法对准叶辰夕的嘴,叶辰夕见状轻轻蹙眉,自己凑过去把药丸吞下。
叶辰夕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看起来十分狼狈。叶轻霄只觉得心里像被火烧般灼痛,叶辰夕是东越的战神,向来笑傲战场,十分悍勇,几乎没受过伤。即使知道墨以尘对叶辰夕动了杀机,他亦不认为叶辰夕会受到威胁。
他几乎忘了叶辰夕也是普通人,也会受伤会痛。直至刚才,他第一次看见叶辰夕重伤,心中的震憾无法言喻,心痛和焦虑翻山倒海地扑来,让他无法负荷。
叶轻霄小心地把叶辰夕后背的羽箭折断,抱上马背,避开他的伤口,把他抱在怀中,以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你忍一会,我马上带你去找御医。不要睡,知道么?”
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渐涩。
叶辰夕被叶轻霄抱在怀里,虽然伤口钻心似的痛,但他呼吸着叶轻霄身上的淡香,感受着叶轻霄的体温,突然觉得再痛也可以忍受。他甚至有点庆幸中了这一箭,让他看到叶轻霄那疏离淡然的面具破裂,对他流露最真挚的关怀。
他慢慢闭上眼睛,唇畔绽开一抹笑容,那笑不似昔日的张扬,而是带着得偿所愿的甜蜜,但在霞光渲染出的一层深深浅浅的金色残光中,那笑容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中。
叶轻霄看了叶辰夕一眼,发现他闭上眼睑,不禁心头一跳,焦急地叫道:“辰夕,不要睡,等御医看过了再睡,好么?”
叶辰夕缓缓睁开眼睛,声音虚弱:“皇兄,我很累,想睡一会。”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的余辉倾洒而下,层层光晕笼罩在他们身上,有几束霞光落在叶辰夕的眼眸,使他不由自主地半眯起眼睛。
叶轻霄看着这样的叶辰夕,顿时有一种他将要从怀中消失的感觉,心跳几乎停顿,涩声道:“答应皇兄,不要睡,再撑一会,马上就到了。”
叶辰夕一瞬不瞬地看着叶轻霄那沐浴在霞光下的俊美脸庞,
用力呼吸了几下才说道:“若皇兄答应亲我一下,我就不睡。”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叶轻霄原想反驳,但对上叶辰夕那认真的眼神,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最终选择了妥协,慢慢低下头,凑近叶辰夕的唇。
叶辰夕突然吻了上去,不让他有退缩的机会,两唇相触的一刹那,双方皆是一震,叶辰夕伸手按住叶轻霄的后脑,舌头在他紧闭的牙关外徘徊,意图突破牙关闯入那让他销魂的地方。
叶轻霄只觉得一条湿滑的舌头在他的牙齿上掠过,他的心中有些惊慌,但对上叶辰夕的眼睛时,心中那层被他刻意筑起的坚冰渐渐融化,变得异常柔软。他放弃抵抗,任由叶辰夕的舌头长驱直入,与他的舌头缠绵在一起。
他们忘情地亲吻,唇舌纠缠犹觉不够,恨不得把对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直至几乎窒息,他们才不得不放开了对方。
剧烈的喘息声此起彼落,与风声及马蹄声融合在一起,听在对方耳里竟觉得特别煽情。叶轻霄从小接受正统教育,很难接受兄弟乱伦,纵然心中对叶辰夕有情,却百般掩饰。如今竟因为叶辰夕重伤而失控,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
叶辰夕与叶轻霄相处多年,自然知道他心中的顾虑,他原不想太早捅破两人之间那道墙,但好不容易盼到叶轻霄为他动容,若什么都不做,实在不甘心。于是他紧紧抱住叶轻霄,用有点虚弱、有点哀伤、却又坚定的声音问道:“皇兄,我对你的心思,难道你真的不懂?”
☆、执手相看
叶轻霄闻言全身一震,差点执不住手中的马缰。当他们没捅破那道墙的时候,他可以假装不知道、不在乎,但如今叶辰夕已不容许他逃避,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答应,要么拒绝,而这两个选择却会造成两种完全不同的后果,一切只在他一念之差。
叶轻霄突然觉得心头沉重了许多,他避开了叶辰夕的目光,说道:“我们是兄弟。”
“我不在乎。”叶辰夕的声音渐渐虚弱,但他的眼神和语气却坚毅如钢:“我只在乎能不能和你在一起。”
叶轻霄一手紧抓着缰绳,另一只手紧搂着叶辰夕,尽量调整姿势,把叶辰夕感受到的颠簸减到最少。他只觉得一阵热气从眼睛里涌出,迷蒙了视线。
兄弟乱伦,这根本是一条不归路,他多年来连想也不敢想。一旦被发现,他们将不容于世,更使东越成为他国的笑柄,朝廷的体面尽失,而且若被父皇知道此事,父皇会如何处置他们?也许会让他们天各一方、参商永隔,也许会选择牺牲他们其中一人去成就另一人的帝王之路。
这样的路,他不想走,也不想让叶辰夕去走。
叶辰夕已开始意识昏沉,但他看见叶轻霄那动摇的模样,心中着急,硬撑着不肯昏迷过去,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声音来:“轻霄……”
叶轻霄原本紧抿着唇,但听到叶辰夕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低头看见叶辰夕冷汗涔涔的样子,心中一软,便说道:“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叶辰夕知道要说服叶轻霄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能得到这句话已是极大的成果,于是整个人松了口气,唇边绽出一抹笑意,说道:“好,我等。只要你愿意答应,以后不管是烟雨画楼,还是黄泉路,我都愿意与你同赴。”
那笑意却让他俊美的脸更显得苍白,冷汗流得更急。
叶轻霄见状,着急地一踢马腹,向看台的方向急驰而去,沿途留下漫天尘埃。
当狩猎结束的号角响起,众大臣便带着大堆猎物回到看台,让士兵清点猎物。苏世卿把叶辰夕的猎物交给士兵,然后回到官员的队列之中。
墨以尘一头猎物也没带回来,他无视部分官员那或猜疑或鄙夷的目光,神色淡淡地站立着,那一身灵妙风姿让他显得异常夺目。
叶宗希扫视四周,没看到叶轻霄和叶辰夕的身影,不禁蹙眉,向身边的内侍问道:“轻霄和辰夕还没回来?
”
“禀陛下,两位殿下尚未归来。”那内侍低头答道,那模样显得有点忐忑。
叶宗希闻言,剑眉颦得更紧,但眼看士兵已经清点完毕,等着他宣布结果,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焦虑,走上看台,取出羿日弓。
此时太阳尚未完全落山,一层霞光如胭脂般铺洒在天边,照落在叶宗希的织金无袖罩甲上,让他整个人仿佛被融入那圣洁的光彩之中,霸气迫人,让人不敢仰视。
叶宗希手执羿日弓,扫视众臣,最后把目光落在墨以尘身上,笑道:“今天众卿家的表现都非常出色,但这把羿日弓的得主却非墨以尘莫属。”
众臣闻言,心中虽疑惑,却不敢出言质疑他们伟大的帝王的决定,只得把目光转向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墨以尘。
叶宗希望向墨以尘的目光不带任何欲念,只有欣赏:“以尘,朕现在把羿日弓赏赐给你。”
墨以尘虽然内心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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