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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涟漪-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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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口:“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菡瑾勾了勾嘴角,“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的底线,只要不犯规,大家一切好商量。” 
 
    底线就是,不要让“柳茗雅”出现在祖宅。 
 
    柳莲二知道,今天他犯规了:“抱歉” 
 
    “下不为例。”菡瑾转身,“另外,很高兴听见她出狱的消息还有,如果她真的像她表现得那样有所变化的话,我会很欣慰。”


112、番外·从西(二)

  柳茗雅在一家西餐厅找到了一份服务员的活儿,她谎报了年龄,这个并不难,她说服了哥哥帮忙,把自己的生日提前了。

  比起循规蹈矩的普通全日制中学,她觉得自己更适合夜校。虽然辛苦了点,但是她感觉到很充实,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开始几天,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她不能确定,这些来西餐厅消费的有钱人里,有没有他们家以前的朋友。

  这样的想法有些自大,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每当她谨慎地为客人引路或者端完盘子之后,她都会忍不住对自己冷嘲热讽一般,让自己发热的脑袋降降温——在她自以为是地把自己想象成钻石之前,是否考虑过,也许,在别人眼里,她也只是夹在钻石堆中的土豆而已。

  日子慢慢过着,生活上总有不如意的事情,柳茗雅所经历的五年,困乏又简单的规律的数个三百六十五天,显然还不够她应付这些是是非非。她把一切都想得太轻松,以至于出事时只能手忙脚乱。

  有些事情哥哥能帮衬,比如找工作、联系好的学校的事儿,有些事情,却是他挨不到边的。她的自理能力这些年提高了不少,也是仅限于在监狱那样的公共环境中,出来自己当了自己的家了,才发现原来不如意的事还是很多。

  西餐厅的薪资不高,她刚去,虽然是经人介绍才去的,可也不敢拿大,平日里老老实实的待在厨房帮忙,被经理点到名了,才敢去前头。小费揣在怀里也捂不热,柴米油盐都要钱,东京的消费,也确实是贵。

  手上的钱不够周转,哥哥给的卡她不敢用,她咽了几天的白饭,吃泡面吃得快吐了,总算挨到了发工资的日子。

  她起了个早,吃了早饭,把晚上上课要用的书本放进素色的帆布包里,才骑上自行车出了门。

  茗雅来得早,换完衣服,主动领了去厨房洗菜的活儿。

  自从来了这里,她本来就是托关系半路插进来的,自然是要小心谨慎些,多干事少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洗了不少菜,抬起头时,厨房里已是人来人往了。

  她放慢了速度,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干些杂事,经理还没来,她又跑了一趟更衣室,想在那里蹭着看一会儿书。没想到到了那里,几个女孩正聚在一起聊天,叽叽喳喳,吵得沸反盈天。

  她脚步有些顿,脸上添了几抹笑意,那几个原本聊得欢的,嘴张在那里,突然不说话了。

  这些人比她来得早,年纪也比她大上一点,平时拉帮结派的,看她老实好拿捏,没少在暗地里使绊子,要不是哥哥跟这里的老板相熟,刚来那会儿,她不会说话,手脚又笨,早被开除了。

  茗雅虽是在牢里吃了几年苦头,到底还是有些气性的,现在被人公然挤兑了,又不是靠她们吃饭的,深觉没必要用热脸去贴这些人的冷屁股,一时间,也慢慢敛了笑容,到自己柜子前面,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众人见她无异常,心里虽然不喜,却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复又开始聊天,聊着聊着,声势又回来了,更甚之前,这话题也变了味。

  “要说大方,你们肯定是想不到的,我昨天得的小费,可是这个数的”一个长脸短发的女孩比了个数字,一脸得意,脸上妆涂得厚了,看起来有点不妥当。

  茗雅心下奇怪,这些人从来不在她面前说这些,怕她这个“后头的”听多了“前头的”闲话,心变大了,挡她们的财路。

  她按下心头的疑虑,静静往后听。

  另一个圆脸女孩看不惯她的轻狂样儿,忍不住冷声嗤道:“是哪家的先生小姐啊?昨天被你抢到了倒是占了个大便宜。”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往柳茗雅那里斜了斜,茗雅眼角瞥见,故作不知。

  昨天本来是她轮班,谁知道到点上班了,前面的差事已被人配完,她心下明白中间肯定有猫腻,却不张扬。

  长脸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突然想起了柳茗雅这个正主儿还在,掩了气势,压低了声音,道:“自然是柳家的少爷了,跟我聊了不少话”

  谁不知道柳家这些年风头正劲,前几年和迹部家联姻,投资的几个项目都赚了钱,柳家少爷天天上电视,比明星还有名,这样一个名人,搁哪都是亮眼的。

  围在一起几个人,昨天都是轮到休假,没见着人,这会儿听她在这里显摆,心里更是堵得慌,恨不得撕了她的脸皮。

  “不过,柳家少爷问了不少”她话锋一转,抓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茉莉花茶润润喉,眼珠子溜溜地转个不停,却一个劲往柜子方向瞟。

  众人见她这副模样,知道里头有文章,也耐不住了,纷纷抓着她,问个不停:“他问什么了?说啊!”

  茗雅眼见着话题扯到了哥哥身上,说话人神色有异,连忙关了柜门,胡乱扯了一本书,就要出去。

  那头声音又大起来,可能是看出了茗雅要走的意图,长脸的女孩儿也绕回来了:“问了不少茗雅的事呢,什么在这里干得习不习惯,工作累不累哎,茗雅啊,你和柳家少爷是旧识吧?”

  这话是问茗雅的。

  茗雅堪堪摸到了门把手,直恨自己脚不够快,被逮了个正着。

  她进来是柳莲二托了熟人介绍的,她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也不想声张,又不是嫌活得太顺遂了,平白给自己添堵。

  她一直小心翼翼,谁料到今天还是出了岔子。

  她转过身,迟疑着回答说:“他是我哥哥我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孩子”

  柳茗雅姓柳,柳莲二也姓柳,这个远房亲戚,应该是柳家那边的一支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咯噔了一下,想起这两个人是同姓,那个原先准备了一缸话排遣敲打柳茗雅的女孩也歇了气,没想到闹来闹去闹出了这个结果。

  心里有点发怵,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就算是柳家同宗,闹到这里来做服务生,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了。

  “茗雅你可真能瞒啊,有这样有本事的亲戚也不肯说不过,应该不是什么特别亲地亲戚了吧?要不然茗雅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做服务生呢”

  先前那个讽过人的圆脸女孩又凑过来搭腔了,茗雅眼睛一缩,她记不起来这个人是叫中村还是什么的了,听她说起“亲戚”两个字,心里涩然起来

  *

  迹部约了菡瑾好几次,菡瑾都没能腾出空来,她最近被家里的事缠得脱不开身,忙得焦头烂额。

  到了周末,迹部又给她打电话,没想到话没说得上三句,那头就传来了柳莲二托着新一季报表来商讨“公司大事”了。

  迹部气得牙痒痒,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没想到菡瑾主动联系他赔罪了。

  他稍微摆了一下谱,也就顺着台阶下来了,高高兴兴接了菡瑾去吃饭。

  到柳家时,菡瑾正坐在正厅里,她面前站了一个穿着套装的女人,看着却不像是公司的主管。

  他在廊下站定,眯着眼,不由得怔忪起来,菡瑾安静恬淡的脸,在他眼前愈发清晰起来,比起小时候,多了许多不同。

  微风拂过,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

  菡瑾转过头,朝他笑了笑。

  他会意,往屋子里走。

  那个立在菡瑾面前的女人低眉顺眼地说着话:“她说是她家的一个远亲”

  菡瑾沉思了一会儿,嘴里念叨着:“远亲啊”没一小会儿,脸上又露出释然的笑:“没什么了,你再盯着点,有事直接告诉我”

  迹部在菡瑾旁边坐了下来,女人正好惊讶地抬起头,他看清了她的脸,不由得挑眉。

  女人弯腰行了个礼,退出去了。

  菡瑾把摊在桌上的资料捋到一起,码齐,放到了边上。

  迹部曲起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咚咚”两声之后,顺利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

  菡瑾看向他,他轻咳一声,道:“你说你很忙的。”

  “是很忙,”菡瑾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手指了指那一大摞的材料,“这些东西我看了整整一个上午,好不容易才把吃饭时间腾出来了。”

  迹部气闷,转移话题:“柳莲二呢?”他可没忘记刚才打电话打到一半时,横插进来捣乱的家伙。

  “出去了,”菡瑾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最近他可比我忙多了。”

  菡瑾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迹部知道她在烦什么事,不去过问,又担心自家未婚妻钻进圈子里出不来,遂换了种方法,旁敲侧击道:“柳茗雅那边很麻烦?”

  “柳茗雅”这个名字嚼在嘴巴里涩得慌,菡瑾哼了一声,半晌之后,却憋出了一句迹部想也没想过的话。

  菡瑾说:“柳茗雅是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不可不防,防多了却又要出问题。

  *

  第二天,茗雅上班之前,跑了一趟银行,看见工资卡上钱上去了,才舒了一口气,小心得转到了自己的银行卡上。

  到餐厅时已是中午时分了,她从侧门进去,准备接班。

  更衣室旁边的小会议室开了一条缝,经理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平时温婉的声音此刻听着却十分尖利,透着一股怒意。

  茗雅看了看时间,确实没到点上班。她前天准点到班莫名其妙被人顶了活儿,这几天特别小心,怕再被人使了绊子,特地赶早出门。

  骂人这种事,被骂的不好受,听的人更不好受,她推开门就要进去,却冷不丁听到里头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柳茗雅要想请假,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让她亲自来跟我说,你们这算什么?一到她的班上,就挤着凑着来跟我说,柳茗雅托你们请假,什么意思?”

  请假她可是从未请过假的

  原来她们是用这办法顶了她的班。

  这经理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既然这请假方式假得有问题,为什么当时没教训,现在却来说项了呢?

  她脑子里有点乱,那头却还在继续训着。

  里头的哪个女孩子不服气地回了一句嘴:“反正我看她在厨房干得也挺习惯的,在哪都一样!”

  “你的意思是,对我的安排很不满意了?”经理的怒意一下子散了,再开口时,口气里倒是带上了三分讽意,似是在笑话谁不自量力,“你们一个两个都把眼睛瞪大了,她姓柳,不是姓阿猫阿狗,别看见了什么好东西就苍蝇似的往上盯,没吃饱就把自己给噎死了”

  柳茗雅的脑子里炸开了锅,也不知在原地怔愣了多久,直到隔壁传来开门声,她才猛地扎进了更衣室。

  背靠着门板,心在噗通噗通地狂跳,走廊里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渐渐远去,她的心却再也难以平静下来了。

  下午两点左右,西餐厅里的人少了下来。

  柳茗雅忙得不可开交,送走了靠窗的一桌客人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转过了一个拐角,听见有人在叫她:“服务生,给我拿酒过来。”

  她朝后看,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正趴在桌子上,醉醺醺地吼着话。长发有一半盖住了她的脸,手边横七竖八倒了许多酒瓶,看起来好不狼狈。

  她心里一惊,又有些厌弃。因为父亲的关系,她十分看不惯这些整日泡在酒罐子里的人。

  一股傻劲冲上来,她干脆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走出不到一米,身后的女人又开始甩酒疯,闹得比刚才更凶了:“喂,你听见没?”

  茗雅听着这含糊不清又趾高气扬的声音,心里头一阵气闷,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是隐忍下来。这青天白日里不干什么事,把好好的西餐厅当成酒吧的她还是第一回见,胡乱撒酒疯也没见经理过来把人“请”出去,一看便是不好惹的。

  她抬头看向四周,见那些人神色之间多有躲避,知道今天是自己出门没选好日子,碰上“好运”了,无奈,只得过去陪笑脸:“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给我开一瓶你们店里最烈的”女人打了个酒嗝,醉眼迷蒙地朝她看过来,半晌,没把酒名报出来。

  茗雅侧着耳朵去听,态度恭谨地重复了一遍:“请问客人您要什么酒?”

  “柳茗雅”醉酒的女人轻轻呢喃了一遍这个名字,看见对方成功僵硬了一下之后,瞬间出手,揪住了她的袖子,大吼起来,“你是柳茗雅,对!就是柳茗雅!我认得你我认出你了别以为过了五年我就不记得你了”

  发酒疯的人力气通常都是很大的,茗雅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勉强撑住了桌子,才没摔倒。她细细地看了女人的脸,眼线口红糊开了,惨不忍睹,她努力了半天,也没认出来这个叫出她名字的人是谁。

  这位把自己整得极为恐怖的女客人却丝毫没有自觉,空出一只手,扫掉了一桌的瓶子,“稀里哗啦”地玻璃破裂声,把经理和保安一道引了过来。

  经理的脸色很不好看,却没有怪罪她,连最基本的责问也没有,茗雅把准备好的说辞吞下了肚子。

  喝醉酒的女人闹完之后就睡着了,经理找了几个女服务生,大家合力把人搬进了休息室。

  茗雅的袖子被她死死地抠住了,只好一块跟了进去。

  经理安顿好了人,对她说:“柳茗雅,你好好照顾真田小姐”

  经理把门关上了。

  她出去很久之后,休息室准点的报时声响起,茗雅才回过神来。

  已是下午4点了。

  她歪着头,打量那个躺在沙发上的女人,从头发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似乎,隐约,确实能够看出一点点昔日立海大初中部闻名遐迩的美人的影子。

  柳茗雅仰起头,去看天花板,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真田透,是她到现在为止,见过除哥哥之外,唯一一个和她过去有关的人。真田家的小姐,看起来还不如她这个坐过牢的孤女。沧海桑田的变故,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有些庆幸起来,准确地说,是幸灾乐祸了。

  人是一种有劣根性的动物,见到了比自己更惨的,方知以往所经历种种,皆是过眼云烟。

  五点三十二分,真田透翻了个身,头撞到沙发扶手,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了一个穿着西餐厅服务生制服、脑后盘着小髻儿的女人,拿着一本厚厚的历史书,安静地翻着。

  她揉了揉泛疼的额角,恍惚中记起,自己刚才好像见到了柳茗雅。再去看眼前这个扮相老成的服务员时,顿觉熟悉异常。

  于是,那本历史书碍眼起来:“柳茗雅,你在干什么?”

  “如你所见,在看书。”茗雅眼皮也没抬一下,对她醒过来,表现得不悲不喜,只是抄起桌上的笔,在书上写写画画,“马上就要考试了。”

  真田透现在的感觉,像吞了一只活苍蝇:“考试?你在开玩笑?!”

  茗雅不答话。

  “我们换个话题,”真田透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茗雅翻过一页纸,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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