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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男妻养包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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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呵,来了一个,又来一个。今晚的戏,真是让人期待啊。”
朱浣信镇静下来,他擦了擦自己的血迹,勉强依靠着床榻坐在地上。
“哥,我不想伤害你。只要你交出红楼的大权,我会安排白玉和你退隐。”
朱浣信冷笑一声,斜睨着一旁微笑着的白玉。
少寒不过是个年少气盛的傻小子罢了,一手操纵这场逼宫的,果然还是白玉。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我的枕边人竟恨我入骨。”
“少爷,我只是心疼你,愿你多歇歇罢了。”
在朱少寒面前,白玉自然换上了另一幅面孔。
“少寒公子他年轻有为,如今正是成就一番事业的年纪。日后,你我二人退隐江湖,双宿双飞,岂不是更好?”
“朱少寒,”朱浣信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再恨铁不成钢又有何用,朱浣信已经感受得到,大势已去,自己身体里的毒素也在以最快的速度扩散着。
他的身体,他的心,都在剧烈的疼痛。
遭到最信任的人背叛,这滋味比曼陀罗花粉要残酷的多。
不曾想,朱浣信的话更是戳中了朱少寒的内心。
“是,我是没出息!!”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自己的哥哥面前情绪失控。
“我无能我懦弱我就是个任人操纵的傀儡!!可是哥,我也是个男人啊,我也是有尊严的!!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你是因为对我好爱护我,才不把实权交给我,可是哥,我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竟然是这幅不成器的样子!!”
“哈哈哈哈,”朱浣信大笑起来,嘴角不断的渗出鲜血,“这些都是白玉告诉你的?”
“不,是我自己早已忍受不了,不怪旁人。”
“少爷,”白玉温柔的跪在朱浣信的身边,“你也该歇歇了,不是么?”
“对…是啊,我也太累了,累到竟没发现身边有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狼心狗肺的东西…。怪不得怪不得…”
朱浣信话说了一半,却再也没有说下去的力气。
他忽的停住,然后仰面喷出一大口鲜血。
那带着森森寒意的鲜红液体,喷在白玉的容颜和发丝上。
白玉有些嫌恶的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血迹。
“哥!!!!”
朱少寒从未想过,自己竟会亲手将自己的哥哥“逼死。”
拼命的摇晃,拼命的呼喊。
可朱浣信却再也醒不过来,他瞪大了眼睛望着天空的方向,似乎是在询问。
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
☆、第五十八章 除异己
已是深秋,天色黑的早,天气也慢慢寒凉起来。
摄政王府,满院的海棠开了又谢,一派萧瑟和肃杀。
“王爷,天儿凉了,我们回屋吧。”
摄政王独自站在院中,一旁的周恒见起了风,就催促他回去。
“抓住那孩子多大了。”
不知为何王爷有此一问,周恒有些微微的发愣。
“回王爷,那孩子大概十四五六的年纪。”
“十四五六,”摄政王忽的伸手,接住了正飘零风中的一朵海棠,“正是大好的年岁。若是本王的孩儿活着,也应该有如此年纪了。”
“王爷,”周恒会意,小心翼翼的说,“怕是这秋景勾起了您的伤心往事,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云钦也已经在偏厅候着了。”
“罢了。”
摄政王随手将海棠丢弃在地上,便大步来到偏厅。
“云钦,参见摄政王爷。”
云钦少见的穿着一身素色,见摄政王信步走来,便立刻跪倒在地。
“你做的不错,本王自会好好地打赏你。”
“王爷,在下不要任何打赏。”
“哦?”
摄政王微微皱眉。
“你想要什么,本王自会给你。”
“在下想要一个人。”
云钦微微抬头,眸子异常坚定的看着摄政王。
“谁?”
“请王爷允许在下,灭了红楼朱家。”
“这又是为何?朱浣信已死,朱家如今不成气候,不必劳师动众。”
“回禀王爷,在下的师弟赵允熏,是朱家如今的新当家朱少寒亲手杀死。希望王爷允在下为师弟报仇。”
“这是你们江湖人的事,”摄政王微微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本王不便插手。不过,现在朱家大乱对我们没有好处,你还是再忍忍的好。”
跪在地上,云钦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
“属下知道。”
“云钦,你从小本王便知道你必是做大事之人。如今,刺鸟已经落入了你的手中。不过,切不可仅仅满足与一个小小的刺鸟。小不忍则乱大谋,本王的意思,你明白么?”
“属下明白。”
“好,”摄政王起身,缓步走进云钦,将他扶了起来,“现在,你要利用刺鸟帮本王监视朝中各个王爷大臣以及后宫各位皇妃和太后的动向。”
“是。”
“还有一点。”
摄政王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接着说道。
“当年,本王有一个孩子流落民间,是个男孩。若他还活着,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后背上有一块状似麒麟的红色胎记。你替本王找上一找。据本王的消息,他已死去多年,不过,本王还是要你尽力一试。”
云钦再次单膝跪地。
“请王爷放心。”
“很好,你去吧。”
“王爷。”
云钦走后,周恒便立刻说道。
“消息已经都散布出去了,明日就是举行皇族宴会之日。安王府那边…”
“御林军都安排妥帖了么?”
“是,王爷。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切不可走漏了风声。还有,多安排几个高手,安王身边的那个彦昭,不可小觑。”
“是。”
西景国,大内天牢。
许白苦笑,自己竟为了清浅,没有任何的反抗便被抓了进来。说是为了清浅,还有一部分,是为了蓝翊。
当年的事情,若是真的是自己错了。此番受得罪,就当是自己还他的罢了。
感情的事,到底难分错对。许白当年自觉蓝翊对不起自己,才愤然假死出走,可今时今日有了清浅,却觉得不过是自己太过执念。
他和蓝翊,都不是肯为对方着想的人。
只是,别累了清浅。
想到清浅,许白没由来的一阵心痛。
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仅一墙之隔,清浅,竟一句话都没有。
多想问一句,清浅,你可还记得在陆镇领你回家的许白。
可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清浅这个自己为他取得名字,也已经更换,叫许白如何能说出口?
“嗯。。”
忽的,清浅那边的牢房中传来一声□□。
“清浅,”许白立刻紧张起来,将耳朵贴在了墙上,“是不是不舒服?”
“我。。”清浅显得有些气喘吁吁的,“有些腹痛。”
“不应该,”许白皱起眉头,喃喃道,“吃了凤凰翎,也还没到生产的月份,怎会肚子痛?难道是蓝翊他放了毒?”
清浅那边没了动静,许白也只能干着急。
大不了,杀了狱卒,带清浅离开便是。不是为了还蓝翊当年的情分,许白也不会让自己关在这等地方。
心中乱的很,脑子里满是清浅的影子。
可蓝翊的容颜,却时不时的出现。当年,自己助他打江山、登皇位,那段日子虽不算富贵荣华,可倒也好似神仙伴侣。只是如今,早已经物是人非。
西景的一草一木自己还都如此的熟悉,可人,却相同陌路,又势同水火。
“清浅,”许白拉回思绪,心头念着的还是和自己隔着一面墙的小人儿,“你把手从前面伸出来,我帮你诊脉。”
“不要。”
那边传来的,是清浅又固执又倔强的声音。
“为什么不要?”
许白皱着眉头,声音有些严厉。
这个傻瓜,难道要用自己的身子和他赌气么。
本以为清浅会固执下去,可没想到,那边的牢房里却伸出了一只柔嫩而白皙的手掌。
许白的心,忽然疼了一下。
要是他永远都不恢复记忆,就可以永远都做自己那个天真干净的小妻子,听话、可爱。可自己这样的想法,又何尝不是一种占有欲?他根本就不是清浅,他是蓝翊手下杀手组织里的冷昭夕。
暗中叹了口气。许白也伸出手去,搭在清浅的手腕上。
“还好。只是这牢中的营养有些跟不上。该死,还是要带你出去才是。”
诊了他的脉,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我是皇帝陛下的暗卫,我不可以走。”
清浅的声音,依旧稚嫩而倔强。
“傻瓜。”
许白叹息,自己又何尝不是傻瓜。到了最后,自己还是一样回到了蓝翊的身边。
……
“王爷,恐怕此次事情绝非那么简单,摄政王城府极深,我们还是不要赴宴的好。”
安王府的马车,已经驶离了安王府,向皇宫内院奔去。
车内,彦昭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府中便劝了许久,可自家的王爷就是这幅脾气,怎么劝都不听。
“你太多虑了,”安王显然对彦昭的劝阻颇不耐烦,“各位皇室宗亲都在,他摄政王难道还能设鸿门宴陷害本王不成?”
彦昭一声叹息,却不再劝。
“你若是怕了,本王自己去赴宴便是。”
“瞧王爷您说的,”彦昭不能,“就是去送死,彦昭也陪着您便是。”
天宏国,飨年殿。
说是摄政王举办宴会,可殿内的王公大臣皇室宗亲一个个都在真真儿的瞧见了,御林军早已把这大殿暗中包围。
如此不避讳,就是为了给这班皇亲贵族一个震慑。
就连原本沉稳的安王爷,也有些坐立不安。
“他这难道真是冲着本王来的?”
“王爷您也别太过慌张,”彦昭站在安王身后,扶住了他的肩膀,“殿内这么多皇室,说不准是谁家倒霉。不过今夜必有一场腥风血雨。王爷不必担心,彦昭会拼死保护王爷。”
安王缓了口气,审视着在场的诸位王爷。
许久,摄政王才缓缓入场。
在他身后,竟还跟着居于深宫久违露面的太后。
顿时,大殿内的皇族们都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诸位,”摄政王面沉似水,心中却对这个效果极为满意,“今日请各位王爷来,名为举办宴会,实则,本王要于此处,拿办叛逆。”
在场诸人皆是议论纷纷。
这大殿内,身份最低的也是朝中的高官,摄政王口中的叛逆,难道竟是这来宾中的一位?不过,看着阵仗,也不难想到,应该是针对某位皇亲而来。
“前几日,皇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本王忙于朝中大事,没有劳心此事,没想到,却被叛逆利用,妄图借假皇子篡夺皇权。”
此话一出,在场诸人更是一个个惊讶无比。
“照摄政王的意思,皇子一事,是子虚乌有?”
摄政王微微一笑:“自然是如此。当年的事情,在场诸位王爷也有知情,小皇子早在流落民间之前就已遭不幸。凶手,正是那当年的天宏国帝师,许慕白。而今,既是皇子以不在人世,如何又平白冒出来一个什么皇子?”
“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
彦昭在安王耳边轻声说。
果然,摄政王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安王的脸上。
“皇兄,本王说的,是也不是?”
安王爷定了定心神,冷笑道:“如今你是这朝中的摄政王,又代行监国一职,自然你说是一边是一,你说二便是二,何苦来问我这个闲人?”
“皇兄你可不是闲人,”摄政王缓缓来到安王面前,“你从许慕白那里夺来了一个小厮,便当皇子养着,企图某日争权夺位,难道,本王说的不对吗?”
“哈哈哈哈!”
安王爷嚯的起身。
“好啊,总算等到你排除异己的时候了,你已做到万万人之上,怎的,还不满足,还要对我这个不管是皇兄下手?你说本王企图篡权夺位,好啊,证据呢?”
☆、第五十九章 鸿门宴
摄政王微微一笑,倒面对着气急败坏的安王爷,倒也不急不恼。
“皇兄,你我二人自小一同长大,本王的性子你是最清楚的。若不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本王也不会如此的草率。”
“既然摄政王说到这个份儿上,就请拿出证据吧,若是平白的诬陷我家王爷谋逆,恐怕也叫在场的诸位王爷不齿。”
彦昭面对摄政王,不紧不慢,不卑不吭。
摄政王的眼神冷冷的扫过彦昭,并未答话。
“你算什么东西,”一旁周恒说道,“两位王爷说话,岂有你这个下人说话的地方?”
彦昭冷笑。
“在下彦昭,说起来,是高祖一脉的皇室嫡系,不知阁下又是什么东西?摄政王爷若不嫌弃,彦昭还要称您一句皇叔。”
摄政王面色如常,倒是周恒看上去有些尴尬。
“我记起来了,原来是楚地周郡王长子。皇兄好福气,有这么一位得力的助手。”
“废话少说,”安王脾气暴躁,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你不是说有证据么,若是再不拿出来,恐怕调这么多御林军来就玩笑了吧!”
摄政王冷冷一笑,对周恒做了个手势。
众目睽睽之下,二位王爷当着众宗亲贵族和太后的面,如同对峙一般的站在大殿当中。
一旁,彦昭微微皱起了眉头。
斗了那么多年,摄政王是何许人,彦昭也十分的清楚。正如他所说,若是没有把握,他是绝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今日之事,恐怕凶多吉少。
不过,自己就算是拼的一身剐,也要保着安王爷逃出生天。
不久,周恒便带着两名侍卫拖着一个少年人上了大殿。
那少年人浑身是血迹,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不用说,摄政王的手下必是没少对他用刑。
“抬起头来。”
摄政王微微闭了眼睛,气定神闲的说道。
他越是如此成竹在胸,安王爷与彦昭就越是心下慌张。
那少年人似乎是被吓傻了,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叫你抬起头来,没听到吗?”
周恒一脚踹了上去,少年才恍然大悟一般,抬起了自己的面庞。
虽然满是血迹,但依旧掩盖不住他的清秀。
彦昭心中暗叫不妙,那少年人,果然是从府中逃脱的宋漪。
多日不见,彦昭还以为他已被那许白掌控,没想到,今日却成了对付他安王府的一枚棋子。难道,许白竟是为摄政王做事?
早知今日,杀了这孩子,也算是一了百了。
“皇兄可认识此人?”
安王爷胡乱的看了看宋漪,便斜睨着摄政王答道:“不知摄政王从哪里找来这个一个肮脏不堪的小厮,怎的,我安王府又不是开粥厂的,怎么会认识这么个小叫花子?”
摄政王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安王的态度。
他缓缓的面对着在场的诸位王爷,说道。
“各位皇室宗亲,安王狼子野心,早现端倪。这孩子,便是他利用来争权夺势的工具。本王早已证实过,皇子当年已不幸身亡,可前些日子京城里皇嗣出现的消息沸沸扬扬。正是,我这位皇兄的好手段。”
“哼,”安王冷笑,“真是荒谬。”
“宋漪,”摄政王满意的看着在场的议论声,又温和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漪,“你可认识这位安王爷?”
“是。。我认识。”
宋漪忙不迭的点头,似乎很是惧怕摄政王。
“把你经历的事情,说来听听。”
似乎,宋漪心中也了然,自己只要说了出来,便还有活命的机会。
或许,说出对安王不利的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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