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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迎浮生千重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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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轻泪眼朦胧,缓缓点了点头。深深地拥抱,唇齿相抵,烈风伸出舌头,将秦轻含在嘴里的药丸卷了过来。
      秦轻离开他,道:“我信你,你一定要活着来见我。”
      烈风点头,强笑道:“好,哪怕那时候你不记得我,甚至讨厌我,我都会想方设法再把你抢回来,你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死缠烂打。”
      秦轻嘴角牵动了一下,泪水再一次漫过眼眶。
      灵梭岛的浅滩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
      烈风揽住沉睡着的人,久久不愿放开。小六劝道:“风少爷,你服的药很快便会发作,你还是静下心来运功,不要再想其他了。”
      “你们什么时候会把秦轻送走?素烟韵到现在还不肯见我么?”烈风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担心惊扰怀中人的清梦。
      小六道:“姐姐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见,这我可说不准。至于秦轻,明天一早就开船,到了杭州,会有人来接他走,你放心好了。”小六借着月光端详他的神色,试探地问:“他睡足三天三夜便可醒来,你要等他醒么?”
      “他醒来,可能会记得什么?”他带着一丝侥幸的心询问。
      小六摇头:“什么都不记得,连他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会记得了。”
      烈风的手指在秦轻的脸庞上细细抚摸。轻轻,就算失了记忆,他也是他的轻轻,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好,这样也好,若是他过不了这一关,就让他的轻轻重生吧,如果他可以不死,那就让他们重新来过……轻轻,你要好好活下去……

      23
      腊月十八,白雪皑皑。
      这年的杭州城,难得也是飘雪纷飞。
      福满楼里有些冷清,这个时间段进门的客人寥寥无几。小二拿着鸡毛掸子,在二楼打扫几张桌面,时不时抬眼望向那个凭栏而坐的人,心里琢磨着公子是在看风景还是在想事情。
      楼道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一个绿衫女子小跑上来,开心地叫道:“哥哥,哥哥,爹爹回来了!”
      小二在一旁接口道:“哟,池爷回来了,公子您今天配制成的药膳,正好可以让池爷来品评。”
      那女子抿嘴一笑:“爹爹多半赞不绝口,只要是哥哥亲自配制的,哪次他说过不好?”
      小二忙道:“可不是?只要是公子配制的方,点的客人都特别多,个个都喜欢得紧。”看见公子若有所思地微笑,他还是有一种全身被瞬间定住的奇异感,一如三年前他初见到这个福满楼的主人,手脚都紧张得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的人,尤其是这样美的——男人。
      他是个口拙的人,不擅言辞,说不出公子的容貌姿态有多少出尘飘逸,他只知道,整个杭州城内,再也寻不出一人,能与公子相提并论。前年有位颇具盛名的文人游历至此,慕名前来品尝福满楼的药膳,巧的是让他撞见了来楼里巡视的公子,顿时惊为天人。公子欣赏他的才学,与他秉烛畅谈,结为知己。后来那人逗留了半个月才离开,临走前特意为公子题了一首诗,好像……好像是把公子比作西湖的水莲,从此,公子的美名更是传遍杭州城每个角落。
      但是,公子也因为过于引人注目的外表惹来许多麻烦。别的不说,单单上门说亲的媒婆都可以从这里排到城门口。公子起初还耐着性子一一回绝,日子久了,他也不耐烦起来,凑齐那些媒人设宴款待,感谢她们的好意,同时借她们的三寸不烂之舌将他择偶的条件散播出去。
      从此,门庭终于可以清净下来。
      池君容接过小二递来的白色披风,对妹妹道:“依秀,我们走吧。”
      “爹爹一定急着见你,”依秀笑着挽住他的手臂,瞄了一眼他手里的药包,“你准备了几包?有没有人家的份?”
      池君容伸手捏了捏妹妹的脸,目光充满了爱怜,“一人一份,少不了你的。”
      “哥哥你真好!”依秀亲昵地将头靠在他的身上,撒娇了一番。
      走到门口,唤来早等候一旁的轿夫,两人分别上了轿,一前一后,往福满药庄的方向行去。走到半路,轿子忽然停了下来。池君容问道:“怎么回事?”
      轿夫道:“公子,前面路口好像被积雪封住了,您可能要下轿。”
      “那就走过去。”池君容掀起帘布,慢慢走下轿。依秀闻言也跟着出来。池君容牵着她的手,道:“小心点哦,路上很滑。”
      “嗯。”刚应了一声,依秀脚下踉跄,差点摔到地上。幸好池君容抓着她的手,用力扶了一把。依秀吓了一大跳,站稳后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两人互相搀扶着朝前走。依秀抬起头,道:“哥,你说这雪什么时候能停?”
      池君容道:“该停的时候就停了,你急什么?”
      依秀皱眉,道:“我答应小心,跟他上山采草药的。”
      “这种天气采什么草药!”池君容轻轻拍掉沾在她发丝上的雪,“你让小心安分点,上次把冬眠的蛇都给捣鼓出来了,这次又想干什么?你别跟着他一起胡闹。”
      “哥你误会了啦,”依秀躲进他的披风里,“小心是想找龙蛇草来给你熬药,老爹不是说,龙蛇草通常都长在蛇窝附近么?他上次差点捅了蛇窝,还好大冬天的,蛇都去睡觉了,不然他准成蛇嘴里的大餐了。”
      池君容一怔,道:“原来是这样,他怎么都不跟我说?”
      依秀笑道:“他怕你不让他去啊,龙蛇草哪那么容易寻到……”
      池君容正色道:“不准去了,雪天去山上太危险了,我会跟小心说,你也不准去。”
      依秀吐了吐舌头,道:“我们会等雪停了再去。”
      “那也不准。”池君容不由分说地打断她的辩解,“龙蛇草生长的地方遍布危险,这不是开玩笑的,以后都不许去。”
      “可是,哥你……”依秀急了,从披风里跳出来。
      池君容拉住她,仍用披风罩住她,不让凛冽的寒风冻着她。
      今年冬天,杭州的天气比往年阴冷,还下了好几场雪。他许久不犯的心疾,隐隐有了发作的征兆,还有头风症、咳疾,看来这个冬天不好过,以后还是少出门的好。
      回到药庄,池君容将药包交给下人,并将火候、煲法再细细叮嘱了一遍,才去书房见池一正。
      一进屋,池一正抬眼端详他的气色,皱眉道:“君容,你近来身体可有不妥?”
      池君容笑了笑,道:“其实还好,这个气候难免有些气短,没什么大碍。”
      池一正叹息道:“你的身体,将养了这么些年,虽不是大好,但总强过以前甚多,须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切莫大意!”
      池君容恭恭敬敬道:“是,君容受教。”
      品尝君容配制的药膳,池一正赞道:“不错,你能根据季节气候时令的变化,配制出适宜的方子,将食物与药物的功效发挥极致,看来你不但精通此道,还对药典颇有钻研。”
      池君容谦虚道:“谈不上钻研,只是平日看的药书比较多。”
      依秀插嘴道:“哥哥记性好,看什么书,都过目不忘,羡慕死人了。”
      “那有什么用,”池君容面露怅然,“我对许多事都一无所知,连自己的名字都要你们告诉我。”
      依秀重重叹了口气,道:“哥哥,你不要难过,你以前脑子受过伤,所以才会这样,爹爹不是说可能哪天你就想起来了呢!你看我不也一样,很多事也记不得了,不过我跟自己说,那一定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不然我怎么会忘了。”
      池君容勉强笑道:“那怎么一样,你至少还记得自己叫依秀,还记得小时候所有的事,你只是忘了以前某些事,而我却是只记得最近几年发生过的事。”
      池一正的神情有些不忍,思虑了片刻,才道:“君容,有时候忘却未必是坏事,你明白么?”
      池君容点头,道:“君容明白。”
      依秀看着哥哥平静的面庞,知道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并没有真正释然,也替他难受。
      吃过饭,池君容回自己房里歇息,依秀跟他住同一个园子。
      池君容推开房门,没有马上进去,问擦肩而过的依秀:“小心呢?刚吃饭的时候都不见他。”
      “可能出诊去了吧,爹爹前阵子说要让他出师,他正乐得不行呢。”依秀停下脚步,回头。
      “他回来,让他来见我。”池君容吩咐了一句。
      “好。”依秀应下后,快步朝自己房里走去。
      “什么?莫心初!你自己一个人去采龙蛇草了?”依秀吃惊地看着眼前摔得鼻青脸肿的人。
      “是啊,”小心对着镜子,往脸上抹冻伤膏,“你千万不要跟大哥说,不然我会挨骂的。”
      “你活该挨骂,这种天气,你也敢上山?太胡来了!”依秀白了他一眼,上前夺走药膏,替他涂抹,虽说脸上是怒气冲冲,可下手却轻柔得很。
      小心知道她心软,故意更加卖力地叫唤,好博取她的同情。“依秀,我求你了,别跟大哥说,好不?”
      “迟了,哥已经知道了。”
      “啊——”小心大叫一声,跳起来,“怎么知道的?你说了?”
      依秀点点头,“不过,这次他不知道的,可是很快就会知道。”
      小心怔忡道:“为什么?”
      “哥要你回来后去见他,”依秀扳过他的脸,继续上药,“劝你不要编谎话,你不是不知道你说谎的本事有多糟。”
      “这能怪我么?”小心不服气地狡辩,“你倒试试啊,在他面前,你恐怕连一句谎都不敢说。”
      “那是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是白搭,哥就算不当面揭穿,他也看得出我们有没有撒谎。”依秀手指用力一戳,小心惨叫起来。
      “你还是老实说吧,你是好心,哥不会怪你。”依秀放下药盒,用热水洗了洗手。
      “我不是怕他怪我,我是怕他不让我再上山,”小心皱眉道,“哥最近又犯病了,他总是咬牙硬撑,不让我们知道。有次我路过他房间,不小心看到他搁在椅子上的衣衫,那胸襟上面全是血渍。”
      “每年冬天,哥哥的身体都特别差。”依秀忧心忡忡。
      “对了,”小心忽然想起什么,“我这次遇险,幸亏一个侠士救了我,不然我非滚下山不可。”
      依秀忙问:“那侠士呢?你有没有谢谢人家?”
      “当然,”小心点头道,“哥哥教的,得人恩果千年记嘛,何况这是救命之恩,我请他到咱们庄里来作客。”
      “人呢?”
      “没来,他说他还有点事要去办,办完后就过来。”
      “哦,那到时要好好谢谢他,”依秀不容分说地把他推到门口,“现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池君容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沉默了一会儿,道:“以后不准去了,龙蛇草生长的环境大多险峻无比,还有毒蛇出入,你这样太冒险。”
      小心急道:“可我是大夫……”
      “你将来会是一个好大夫,所以更加不可以轻易去冒险,很多人等着你去救。” 
      池君容嘴角噙着一缕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病没有什么大碍,这么些年都过来了,你不要再做傻事了,若是你因此有什么损伤,就算真找到龙蛇草,我也不吃的。”
      小心在他的注视下,只得点头答应。
      翌日,依秀在园子的葡萄架下,摆了个棋局,要与哥哥对弈。
      池君容向来宠这个妹妹,于是便放下手头上的事,专心陪她下棋。
      日上三竿的时候,下人匆匆来报,说是冰人馆的齐大媒前来拜访。
      依秀奇道:“哥哥,自从你提出要以玉牌为媒之后,冰人们都不怎么敢上门来了,这次怎么……难道真的找到了另一块玉牌?”
      池君容搁下棋子,站起身来,道:“我去会会那个齐百全,你找小心来陪你下吧。”
      到了客厅,两人寒暄了几句。齐百全倒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拿出一块玉牌,递给池君容。池君容接过一看,道:“敢问齐大媒,此物的主人是……”
      齐百全笑道:“这块玉牌的主人非杭州人士,近日来杭州城游玩,偶然中得知池公子的择偶要求,便带着玉牌到在下的冰人馆来询问,结果对照池公子先前提供的实物图样,竟是出奇吻合,看来是天赐良缘,在下特来道喜。”
      池君容蹙眉,隔了半晌,才道:“烦请齐大媒代为转告,池君容尚有一些疑问,想当面请教。”
      齐百全拱手道:“好说!本来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池公子乃人中龙凤,自是另当别论。池公子若有心,在下愿穿针引线,安排二位先见上一面。”
      “那君容先谢过齐大媒了。”池君容回了一礼,自衣襟里取出一张银票,塞到齐百全手里。齐百全作势推挡了一下,便欣然收入怀中。
      池君容细细端详桌面上那两块玉牌,心中困惑。
      “看来确实是一对的,”依秀轻轻抚摩玉身,“哥哥,你要去见玉牌的主人?”
      池君容点点头,“自然要去,我曾经问过古董行的王掌柜,他说这对玉牌天下无双,当今世上绝无赝品,我想,这个凤牌的主人,可能和我有什么渊源,说不定知道我的过去。”
      “这对玉牌,一个刻着龙,一个刻着凤,分明就是男女间的定情信物,难道说凤牌的主人……是哥哥失散多年的情人?妻子?”
      池君容微微一笑:“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依秀撇了撇嘴,道:“其实爹爹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可他好像忌讳得很,什么都不说。”
      “义父必定有他的苦衷,我不想为难他老人家。”池君容将玉牌小心翼翼收好,“但愿此行能有所收获。”
      依秀笑了笑,道:“哥哥,我祝你如愿以偿,最好是抱得美人归。”
      池君容好笑地挑眉,回房换上外出的衣衫,坐轿子去赴约。
      夜晚的西子湖畔,宁静如画。
      池君容下轿,走进这个座落在湖边的茶楼,掌柜亲自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客官可是池君容池公子?”
      池君容颔首,奇道:“掌柜知道我要来?”
      掌柜态度恭敬:“池公子的美誉名满天下,今日得公子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池君容这几年与各色人物打交道,场面话听多了去,见这掌柜插科打诨,也不去刁难,只是笑着问道:“那有劳掌柜带路了。”
      “不敢,池公子随我来便是。”将他领至二楼的厢房,备上一泡香茶,“请公子稍等片刻。”
      池君容坐下,看他快步退了出去,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到底是什么人呢?神神秘秘的。本来他的意思是在福满楼设宴,由他做东,好生招待。谁知,齐百全说那人想看西湖夜景,顺便品茗茶香。池君容想到自己有求于人,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那人还是没有来。池君容有些失望,唤来小二,要了纸笔,给失约之人留了封信函,便打算离去。走到楼道口,忽见一人快步走上来,池君容与他对视了一眼,不由停住脚步。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连手里的披风都是黑色的。身材颀长高挑,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脸上带着一副铜皮面具,遮住了他的五官。
      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容,但是那寒星一般的眸光,却让池君容有了一霎那的恍惚。
      “池君容?”那人走到他面前,缓缓开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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