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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千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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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轻重轻轻走到项寻身边蹲下来按住他的手,“谢堂主已经死了。”
  埋葬了谢天和其他不幸没能免去此劫的辽东、梵天宫弟子,所有人都撤出了园子。项寻接过孟大成递给他的火把丢在了玄霄门之前铺好泼过油的干草上,火势顺风而起。
  项寻站在冲天的火光前做了安排:白成啸和顾七娘先带着谢天的遗物返回辽东。待到冰冻时节再派人来挖出今天埋下的尸骨分别送回辽东和西域。之前早已转移到别处的伽陀和唐初五由孟大成带人护送到千笃谷。剩下的人随他和周轻重去往昆仑焱云峰阻止项择厚接任焱云教教主。
  最后大家分头上路,项寻和周轻重骑着马向西而行。刚跑了一段路,白成啸带着人从后面追了上来。
  “帮主!我跟你去苗疆!”白成啸追到了项寻身边。
  周轻重看他们一眼一夹马跑去了前面。
  “为什么要跟我去?”项寻问。
  “我不甘心,不想出来一趟就这么回去。”
  “顾堂主她……”
  “她说她没事,也让我来追你。”
  “可此行必定多有凶险。”
  “这次出来我想明白了一件事:策马江湖,快意恩仇,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再回长白山像以前那样我迟早会闷出病来。”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焱云教?”
  “帮主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如果是为了私人恩怨呢?”
  “帮主的恩怨就是我的恩怨。”
  项寻回马,远处的火势渐消,原本婀娜秀丽的园子已经露出了焦黑的框架。
  “我答应你,等了了这次的事,一定回来重建庭院。我要在这里建个中原分舵,以后辽东帮的势力就不只在辽东。”
  白成啸眼中的阴霾褪去,熠熠的光彩闪耀出来,“真的?!帮主可要说话算话!”
  项寻伸出一只手来,“君子一言。”
  白成啸拍了上去,“驷马难追!”
  项寻追上周轻重,“白堂主不回辽东了,跟咱们一起走。”
  “嗯。”周轻重答应一声,“不止白堂主,很快孟大成和伽陀他们也会追上咱们的。”
  “你怎么知道?”
  “伽陀是我的人,我了解。孟大成,看他刚才离开时那不情愿的样子就知道了。”
  项寻想想,舒了口长气,“也好,同生共死才是好兄弟。”
  周轻重看看他,没再说什么,夹紧马腹由小步变成了快跑。项寻紧紧跟上,整队人马也立刻加快了速度。
  迎着西方清澈湛蓝的天空,项寻和周轻重的心里同时在想着一句话:
  爹,我回来了。
  师兄,我回来了。

  决战焱云峰 之一

  周轻重说的没错,离开平阳府他们又走了不到半天,孟大成带人拉着伽陀就赶了上来。
  伽陀恢复得很快,半个月之后已经能自己骑马。路上他打听了些跟玄霄门一战的细节,并常为自己没能参加而感到遗憾不已。
  另外那个给周轻重提供了两次重要消息的年轻人毫发无伤。大家知道了他叫常贵,才十八,于是都叫他小贵。周轻重很喜欢他,正好伽陀的伤还没有痊愈,所以自从上路以来就一直让他跟在身边听候差遣。
  唐初五觉得常贵跟自己年纪相仿,又机智勇敢,打从心底里佩服,便总跟在他屁股后头问东问西。
  这天晚上在野外扎营休息。填饱了肚子伽陀拉了常贵问起他在凌云客栈的事。唐初五也在跟前。
  ……
  “这么说,那个郑掌柜死了?”伽陀问。
  “嗯。”常贵点头,“他为了让潘掌门和陆先生能及时脱身,受了重伤还缠着白堂主不放,后来被白堂主的双刀砍死了。我念他在客栈时对我还不算差,就单独找地方把尸首埋了,没让他跟其他的杀手一起被烧掉。”
  伽陀已经从修多罗口中得知了周轻重和陆少暄交手的经过,听常贵这样一说有些不解,“那白堂主为什么没跟咱们宫主一起去追潘飞云和陆少暄呢?要说想救谢堂主的话,当时那情况有项帮主就足够了。”
  “是项帮主不让去的。”
  “啊?”
  “项帮主说:轻重肯定追不上潘飞云,你去了他会很难做。”
  伽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宫主追出去之后的事,项帮主已经知道了?”
  常贵摇头,“这我不大清楚。”
  “知道。”这回答话的是唐初五,“那天晚上我在,是咱们追上大伙儿的第一晚,周大哥自己跟帮主说的。”
  “啊?那项帮主又说什么了吗?”
  “周大哥在的时候没说什么,后他离开,我忍不住问帮主,潘飞云和陆少暄就这么被放走了他怎么不生气。”
  “他怎么说?”
  “他说: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陆少暄对轻重多有照顾,我早就知道他最后下不了手。让他了了这份心思以后也就踏实了。这样也好,潘飞云一定也会去焱云峰,等让他跟项择厚两个人当面对质了,到时候再一并解决也不迟。”
  听完这话伽陀笑了,心想:看来焱云教快有一位通情达理的好教主了……突然,没等伽陀脸上的笑容消失,常贵一下绷直身体满脸紧张地竖起了耳朵。
  “怎么了?”唐初五小心翼翼地问。
  这时伽陀也听见了: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人。
  “这家伙跟咱们好多天了。”常贵小声。
  “你怎么知道?”唐初五抻起脖子又听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听见。
  “我在凌云客栈的这段时间,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人看出破绽不说,每天晚上还都睡不踏实。一听见有什么动静,就得赶紧想着怎么才能打听出消息来。所以养成习惯了,现在睡觉也总醒。前几天咱们不是也有一次在树林里过夜?那天半夜醒了我就听见有响动,可等我起来去看的时候又没看见什么。当时我以为是野兽,就没在意。不过这回我听出来了,是个人,跟那天我听见的是同一个人。”
  “啊?!那怎么办?”唐初五马上紧张得不行。
  “没事。”常贵的声音一直压得很低,“你坐着别动。”
  过了一会儿,伽陀使了个眼色,常贵站起来身放大了嗓门,“咳──你俩先聊着,我去方便一下。”
  伽陀也站起来了,声音也不小,“唉!等等,我也去。”
  伽陀和常贵走了,剩下唐初五一个人守着一堆将熄的篝火阵阵发毛。
  很快,唐初五也听见了若有若无的声音,他猛地站起来一回头──一把刀轻轻地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是张陌生的脸孔。
  “快!带我去周轻重的帐篷。”声音不大,可透着股狠劲儿。
  唐初五明白了伽陀的常贵的用意,心里没有太害怕。他用手指碰了碰脖子上的刀刃,“我带你去就是,可不可以……”
  “别废话!快点!”
  唐初五不敢再说什么,赶紧乖乖带路。
  伽陀和常贵悄悄尾随在后,很快他们看见唐初五带着那人进了周轻重的帐篷。两人先一起把耳朵贴到入口处的帘子上听了听,接着彼此目光相对,再一点头。他俩同时大喊一声扯开门帘冲了进去。
  冲进帐篷的一瞬,伽陀和常贵看见周轻重和项寻站在不远处瞪大了眼睛,唐初五已经被放开了,挟持他的人背冲着他们正要回头。常贵冲过去一脚将人踹倒,伽陀趁机跳到那人身上,一手抓住他的头发拉起脑袋,一手扣死了他的喉咙。
  “伽陀!”项寻和周轻重同时喊。
  伽陀一抬头,项寻已经跑到了他的跟前,“快放开他!”
  伽陀愣了愣,“为什么?他不是想要……”
  “他是焱辛!”
  “焱辛?”伽陀不知道这么个人,但一听名字便知道是焱云教的。
  周轻重也过来了,“不是跟你说在平阳府的时候我们见过一个焱云使者。那人提到的金护法……”
  “啊!”伽陀想起来了,周轻重跟他讲这事时说过:当年金护法就是跟焱辛一起被项择厚派下山之后杳无音讯的。他赶紧放开焱辛站了起来。
  焱辛松口气,揉揉脖子也起来了。然后他警惕地看了一圈帐篷里的人,用下巴一指项寻,“你是谁?怎么会认得我?”
  “伽陀。”周轻重叫一声,伽陀把常贵和唐初五带出了帐篷。
  当年金护法和焱辛带着几个焱云弟子下山,没走多远就碰到了去杀他们的人。金护法临死前只拉住焱辛不清不楚地说了句:别再回去……不是周轻重……
  结果同行的人都死了,最后只剩了一个焱辛逃到河边跳进湍急的水流才幸免于难。
  活下来的焱辛对金护法那句话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回焱云教了,而且应该尽快找到周轻重。可周轻重在那不久退隐虞渊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于是焱辛只好不停地改变装扮,一边躲避焱云教的人一边偷偷打听周轻重的下落,直到将近两个月前听说周轻重出现在无隐山庄。
  接着焱辛赶到龙安府,又一路尾随着项寻和周轻重到了平阳府。他本来想先弄清楚周轻重到那儿的目的,可最后他们的园子被付之一炬,焱辛也没弄明白周轻重此次中原之行的目的。这样他只好再次悄悄跟上了西行的队伍。
  途中焱辛一直想暗中接近周轻重却始终没有机会。前几天被常贵发觉到这次差点被伽陀掐断喉咙,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再等了,所以才铤而走险决定冒死一试。
  不到一个时辰,事情都说清楚了。焱辛感慨万千,摇着头半天才说出话来,“想不到……我跟那几个白白死去的焱云弟子在项择厚眼里就是个陪葬的。”
  能再看见焱辛,项寻很欣慰,“不管怎么说,你还能活着就好。”
  焱辛激动地点头,“看来老天还没全瞎。留我这条命,也许就是为了让我有朝一日能有重返焱云教揭露项择厚,让整个武林都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嗯。”项寻也跟着点头,稍停了会儿,才又说:“你一路跟了这么久,竟能让我和师叔都毫无察觉,看来你的武功精了进不少啊?”
  焱辛总算是有了点儿笑模样,“哪说得上‘精进’?不过是苟且偷生了几年,不得不琢磨些跟踪易容的小伎俩罢了。”
  “哦?你还会易容了?”
  “嗯,那时在无隐山庄少主跟周师叔不是都没认出我来?”
  “啊?你那时就见过我们?”
  “见过,不过当时不知道少主的身份。周师叔么……”焱辛看看周轻重,“你险些被各门派围攻的时候,我问过:项教主、少主和谷前辈是不是你杀的,你说那帮人里没人真的在意那个,就回房不再理会外面的人了。”
  项寻和周轻重都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事。
  焱辛又转回头看项寻,“少主,这次回去,咱们是不是得想办法偷偷上山不能被人发现啊?”
  项寻点点头,“那是自然。”
  焱辛笑了,“少主若信得过焱辛,我倒是知道条路,直通山顶。而且我可以保证,那路教里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项寻和周轻重都不大相信似地看着他。
  焱辛继续说:“从高良镇走,快到山腰处有个瀑布少主知道吗?”
  “知道。”
  “那瀑布后面的绝壁上,有个山洞,直通焱云峰的一条暗道。从暗道出去,就是焱云教历代教主和夫人的墓地,出口处是一口枯井。不太好走,不过绝对可以避开所有的人。”
  项寻很是惊讶,“你如何知道有这么条路?”
  焱辛不无得意,“那么多年的焱云使者不是白当的。我以前传送紧急消息的时候常走那条路。”
  “你确定那条路没人知道?”
  “确定。”
  “那咱们这么多人都上得去吗?”
  “只要没有年老体衰的,应该差不多。”
  “太好了!”项寻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
  九月初八,高良镇。
  稍作了装扮的项寻等人抵达昆仑山下,并沿着只有辽东帮的人认识的标记顺利地跟史劭他们接上头,又从史劭口中得知了山上现在大概的人手分布,以及在他们之前已经有哪些门派先上了山。
  其中有项寻的朋友,也有明摆着肯定会与他们为敌的人,更有敌友难辨的。反正不管有没有收到邀请,像应万年、苏逸之、梵天宫的提舍和目多伽、乌满教、回天教、玄霄门、青涧门、沈忠兴、何远峰……这些势必会与项寻和周轻重有所瓜葛的都已经悉数到齐。又如少林、武当、丐帮、崆峒、峨嵋、摩尼教等等若干只是来凑热闹的各大门派各路人马,也是不甘人后,早早就被焱云教的人接去里山上好生款待。
  另外,当时项寻让史劭去焱云教除了打探教中的情况,还嘱咐他要查跟青城相关的事。史劭不负所望,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当年焱云教大乱之后,曾有人看见地坛的弟子带着青城下山。
  项寻由此断定:那时周轻重离开青城的房间,即项择天和项择厚一起出现之前,项择厚本人或者他的手下一定去过那儿。如此一来,项择远后来到底是被何人重伤的答案似乎也已清晰明了。
  项寻当即下令:稍事休息,晚饭后上山。
  夜里,看着月光下默默行进在山间树影中的队伍,周轻重在左,焱辛在右,项寻一阵恍惚:仿佛时近九年前的风云变色就在昨天。

  决战焱云峰 之二

  天明时分,走在最前面的项寻、周轻重和焱辛先抵达终点从墓地中的枯井中爬了出来。
  井壁陡峭,井口大小有限,先上来只能等着后面的。项寻想那么多人,怎么也得再耗一会儿,就自己转到墓地里去缅怀先人了。
  看着眼前一座座的墓碑,项寻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带着自己祭祖的情形。因为墓地里清净,又不准笑闹蹦跳,那时的他总是不愿意来。可是现在……晨曦之中碑影依旧,只是物是人非。曾经的顽劣少年早已历经坎坷长大成人。如今他已经有能力为父亲报仇雪恨讨还血债,但项择远却永远无法看见这一天了。
  想起被父亲或呵护或责罚的桩桩往事,项寻心里难过,悲从中来,一屈膝冲着离他最近的一座墓碑跪了下去。那是项少言与发妻项高氏合葬的墓,项寻叩了三个头之后凑到跟前用袖子擦了擦碑面上的尘土。
  祖父大概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对父亲的偏爱竟会给他带来无妄之灾……
  唏嘘片刻,项寻起身准备再去项择远墓前悼念一下。一转身,他看见不远处的荒草丛里,周轻重正跪在地上在一下一下地拔草。一时好奇,项寻朝他走了过去,近了才看见,草丛里竟然也是块墓碑。上面没有名字,只刻了一句话:无颜东去覆流水,梦醒惊觉终是客。
  “这是……”项寻蹲下来帮周轻重拔草。
  周轻重低垂着眼帘没有看他,“我师父的墓。”
  “师祖无颜子?!”
  “嗯。”
  “怎么会……师祖的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不知道?那光就谷的是墓怎么回事?”
  “是师父去世前交待师兄的,让在焱云峰上项家墓地旁边给他也立座墓碑,不用占坟地,能遥相相望就好。他说活着的时候就你祖父一个知心朋友,怕到了那边自己孤单。他嘱咐这事不用声张,也不要写名字,当时你年纪太小,自然不会知道。”
  见周轻重拔草的手没停,项寻又继续帮忙,“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也是他让刻的。”
  “那师祖到底被葬在哪里了?”
  周轻重不回答,却把手里的一把草狠狠丢到一旁,“项择厚真是过份,即便是对我师父再有什么不满,人都已经仙逝了,他怎么能让这墓荒成这样?好歹这墓碑还是师兄在世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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