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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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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掏出小本给他,指了指,是这篇?
李天乐有些激动,这可不是上次他故意误解的文字。今天,周平写的,是真正的对他李天乐的承诺。小心又小心的撕下那张纸,到最后手都抖了。李天乐慎重地揣起来,想着稳妥的地方搁置。
周平看着他撕本儿,还奇怪。那张纸上空白还很多,还能写好多字呢。
“咳!能进来吗?”老郑在小屋门外咳嗽。
李天乐白了他一眼,还想着和周平甜蜜一下呢,又让他搅了。
老郑无辜地举了举手,“我就是不放心,来看看!”
李天乐和周平找父母谈这种话题,老郑和甜甜自然不好旁听。李天乐一开口,老郑就抱着甜甜避开了。回来哄着甜甜睡觉,听到小屋有了动静,才过来看看。
“怎,怎么样了?”其实不用问,周平脸上都写着呢。老郑拍拍周平的肩膀,“别着急,阿姨人好,没有我妈脾气那么倔,又疼你,不会为难你的。”
周平又心酸起来,就是因为李家父母从小疼他,才更让周平心里不安。要论起孝顺,周平敢说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强。可这孩子,周平是无论如何也生不出的,怎么赔给李阿姨一个孙子?
周平难过的拧着眉头,老郑都觉得自己嘴欠,劝了还不如不劝呢,周平倒不好受了。
李天乐赶紧上去搂着安慰,又剜了老郑一眼。
老郑满不在乎,继续和周平说:“早点睡吧,别乱想,有啥事还有哥哥在呢。大不了咱不跟他好了,哥另给你找个好的。”
李天乐也知道老郑故意气他呢,却还是压不住火,恶狠狠咬牙,“转个!出门!消失!”
老郑没有别的优点,就是皮厚。他笑:“你直说让我滚就是了。你也别恼,刚那话虽说是玩笑,可也半真半假,你要敢对不起周平,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老郑借机会敲打李天乐,省得他起歪心思。老郑心里明白李天乐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是防患于未然,当然这里面也存了些报复的小心眼。
老郑慷慨陈辞,然后拔着胸脯走了。李天乐一时被他的气势唬住,竟没顾得上还嘴。
门关上了,李天乐才懊恼的扯了扯头发,问周平:“你哪找来的?”又委屈,“他还教训我?”
周平也无奈好笑起来,他写:“老郑,是好人!”
李天乐更怒了,欺到周平身上,好一通掰扯。
***
李家父母走了,临走前也没有松口。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李天乐和周平要送两人去火车站,李阿姨也冷淡的拒绝了。
这半个月,李家父母想了各种办法,又哄又劝,还是没有收效。
周平不肯分手,李天乐更别提了,提起分手的事就炸毛儿,像要杀他似的。
临走前一晚,李家父母彻夜未眠,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就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
“小时候周平可听话了,不像天乐那皮猴子,我还和周平妈开玩笑,说:‘你咋没把周平生成个丫头,不然咱这娃娃亲做定了。’谁能想到,周平倒真给咱做儿媳妇了。”
李阿姨说起往事,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儿媳妇这个词,李父听了好一顿别扭,他苦着脸看李阿姨,倒把李阿姨逗笑了。
“咋了?不习惯?那你还有啥招,说出来咱试试。”
李父心道:“咱那儿子从小就那认死理儿的驴脾气,你鸡毛掸子都打折了几根,他也改不了,我还能有啥招。”
还是不死心,李父说:“这几天就该把他俩分开,你还让他俩住一个屋,那能改主意才怪了。”
李阿姨白了李父一眼,“就你明白,我能不知道?你觉得天乐那样子像是能和周平分开的?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叫唤开了,那嗓门大的,安了喇叭似的。不闹腾,这事能多瞒两年,一闹腾,明天一院子的人就都知道了。咱这屋子不隔音。”
“那就看着他俩这样?”
李阿姨问:“那还能怎么办?打,不听。骂,不听。油盐不进的,真要断绝关系?咱们亲爹亲妈的,气头上说说,过后还是舍不得。我要不是觉得耽搁了周平,怕没脸见他爹妈,我也就……”
李父不信,“就,就啥?就答应啦?你不是还一直念叨着孙子好还是孙女好么,你能想通?”
李阿姨想不通,想不通啊!她想起别人家粉团团的孩子,心里就难受。连甜甜也是,这些天,李阿姨一见甜甜就想掉眼泪,想不通啊!
李家父母对着劝了一宿,也没把对方劝服了,倒是越说越伤感了。李父赶紧把话岔开了,说:“不管他了,咱回老家。出门就是青山绿水,咱过咱的日子,眼不见为净!”
这也只是宽心的话,李阿姨流着眼泪点头。
李阿姨走时,最后还是老郑去送的。老郑带着甜甜买站台票,甜甜还兴奋地问是不是要坐大火车。小姑娘还没坐过火车,她想和翠翠显摆呢。
爹妈没走,李天乐整天盼着他们走。这真一走了,他心里也像掏空了似的,没着没落起来。周平更是丢了魂一样,坐在那儿不动。
李天乐强打起精神,走过去抱住周平,“年底我带你回老家。”
周平轻轻点头,回身抱住李天乐的腰,脸埋进他胸前。没一会儿,李天乐觉得胸前一片湿热,灼得他心都疼了,他捋着周平脑后的发丝,轻声哄着:“没事,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风也有了些凛冽的味道。平房里要点炉子越冬,提前要把冬储煤备好。
老郑站在煤车上卸煤,弄得脸上手上尽是黑污,忍不住报怨,“夏天的时候觉得住平房好,有个小院,种点菜,乘个凉什么的,冬天还得点炉子生火,就不如楼房方便。”
甜甜和翠翠也来帮忙,告诉他俩不许搬大块的,也别往煤车底下站,剩下些小块随他俩折腾着玩儿。
刘半仙趁着人忙乱,悄悄搬了两大块煤回家。这几日院里人都买冬储煤,刘半仙东家拿点,西家抓点,竟攒了不少,省着点,一个冬天都够用了。
晚上大伙都累得够呛,天也凉了,周平就准备晚上吃火锅。周平家里有个黄锅火锅,是老式的样子,里面填上木炭,烧旺了火端进来,高汤里下好葱、姜、蒜做锅底,羊肉、青菜切好码盘,再用酱豆腐、麻酱配沾料。
老郑他们洗干净进屋,汤已经半开了,咕嘟咕嘟的冒着气。
老郑看见稀罕,“家里可少见这种火锅了,还是烧木炭的,不过要说味儿正,还是要这种锅才行,我可得多吃两口。”
李天乐怪周平,“弄这么麻烦的东西,你一个人做点省事的不就行了。”
周平不觉得麻烦,再说吃饭也不能马虎。
招呼大家坐下,周平往开了的锅里续肉片,甜甜和翠翠抱着碗等着,肉熟了先给他俩搛。
老郑说周平:“你自己吃吧,甜甜会自己吃饭。”
李天乐直接往周平碗里捞肉,一会儿又劝他吃菜,自己还不忘了和老郑抢吃的,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的。
第二天上班,周平刚换好工作服要去仓库,刘兴叫住他,让他去陈经理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屋里除了陈经理,还有行政主管马经理和安保部的杨主任。三个人在椅子上坐着,旁边还站着一个高个的保安和理货的王顺。刘兴也跟着周平进来,就站在门口。
周平一进来就是一愣,摸不清这阵势是要干什么。
陈经理像是气愤得不行,一见周平就指着他骂:“吃里扒外的东西。说!你把我这里的报价表和供货商资料弄到哪儿去了?那是商业机密,被同行知道,我们要受多大损失你懂吗?”
周平彻底懵了,什么报价表,供货商资料,他见都没有见过,去哪儿偷?周平急得摆手,掏出本儿来要解释。
“对了!”陈经理想起来什么似的,大喝一声,“搜搜他,昨天还丢了十来张购物卡呢。”
刘兴从周平背后上来,就要搜周平身上。
周平火一下上来了,平白无故被人冤作是贼,还要搜他的身,周平怎么肯,侧身一躲,回头就给了刘兴一拳。刘兴脸上立刻一个乌眼青,捂住眼睛,蹲下直叫唤。
陈经理大怒,“把他摁住,反了他了!”
王顺和高个保安一起冲上前,周平又踢又打,最后还是被人摁在桌子上,搜了身。
周平委屈极了,拼命挣扎,无奈被人扭着胳膊紧紧压着,连起身都难,只能咬紧牙关,忍着羞辱让人搜。
“没有!”高个保安报告道。
陈经理一拍脑门,“我也糊涂了,他能搁身上吗?肯定在他柜子里。小王,去他柜子里搜搜。”
王顺和安保部的杨主任去了,留下高个保安继续摁住周平。
一会儿王顺回来,手里还拿了几张卡。杨主任开口:“搜到了。就在周平储物柜的夹缝里,藏的还挺严,要不是王顺说柜子的底板能揭开,我还真发现不了。”
陈经理接过去,递到行政主管马经理面前,“凭证也有了,您瞧怎么办?”
周平打了刘兴,马经理就不太高兴。他觉得有道理可以讲,动手打人还不是说明心虚,因此先对周平有了几他不满。看到购物卡,马经理皱眉瞄了两眼,再看周平时,眼睛里就现了厌恶,他问陈经理:“怎么雇这样的人进来?”
陈经理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说:“是呀,当初我也不同意雇他。一个哑巴,到底不是正常人,连正常跟人说话都做不到,那话憋在心里,性格都得扭曲,怎么能干得好工作。可人力部的岳经理说,库管老郑给他做了担保,嘿嘿,要说这事也不怪岳经理,谁还没个看走眼的时候,我看他也是抹不开面子,才答应了。”
马经理脸色更难看了,“工作上的事讲什么人情,这个小岳,亏他还是我带出来的人。”
陈经理应和两句,“是,是”,又问:“马经理,您看这人怎么办?”
马经理沉声说:“把证据归拢到一块,报警!”
陈经理虚应和着,拦住打电话的杨主任,笑说:“要说报警是最好的,可是警车一来,到底影响不好。要依我说,直接把人打发了算了。”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陈经理安抚地挥挥手,低下声音和马经理咬耳朵,“人抓了,对我们也没半点好处。闹大了,让总经理知道,连你我都有了不是,还不如私底下教训一顿,把人辞了了事。”
马经理想了想,也有道理。招手吩咐:“好好让他长长记性!人别打死了,其它的你们看着办。再好好问问他,把报价单卖给谁了。”
高个保安显然是做惯了这样的事,反剪双手把周平掼倒在地上,先踢了一脚,又避开头脸、 要害,在周平身上抡起了拳头。
陈经理向王顺、刘兴使眼色,两个人犹豫半天,又互相看了看。
陈经理催促:“看什么?你俩也不想干了?”
两个人见躲不过,只好上前打人。
此时周平疼得连挣扎反抗的力气也没了,蜷缩着急促地喘着气,胸口被人踢了一脚,嗓子里泛起腥甜的味道,周平不敢张嘴,怕血漫出喉咙。他咬着嘴唇,忍着身上不断袭来的疼痛。
看着地上的周平,连哼叫都没有,也不知道躲闪。马经理不屑的撇着嘴,他早忘了周平根本不能说话,也根本没想起周平从来没承认过偷窃。证据一边倒的指向周平,在马经理看来,已经足够定一个人的罪了。
“把人拎起来,我问问他。”
高个保安揪住周平的衣服,硬拖着把人拽起来。
周平已经站不直了,身子软的面条一样,任人揪来扯去。
陈经理嫌弃的用手里的塑料尺子戳了戳周平,问他:“报价单呢?卖给谁了?”
周平到现在还糊涂着,进来也没人说明情况,直接告诉他,你偷了东西,还问他东西在哪儿?周平觉得冤枉,被冤枉比挨打还难受。他被人架着,胳膊没了知觉,一定是刚才揪扯的脱臼了,现在就算给他纸笔,他也写不了字了。陈经理问他,周平愤恨得直想啐他,张开嘴来,牵扯得全身都疼,嗓子里的血沫子溢出嘴角,周平紧着喘了几大口气,胸肺处疼得厉害,让周平不由得后怕起来。
“别装死!问你……”陈经理话没说完,身后的门“咣当”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陈经理心里暗喜,心道:“正主总算来了,不枉今天演这场戏。”
老郑和猴小二破门面入,猴小二操起手里的棍子就抡,直奔着高个保安的脑袋。
场面一下就乱了,猴小不管不顾,逮谁打谁,抢下周平交给老郑,就要冲上去拼命。对方人多势众,也不示弱,各自绰起了家伙。
老郑冷着声音,大喊一声:“住手!”
众人都被这声暴喝震住了,全停下不动了。连办公桌后的马经理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指着老郑和猴小二,“谁让你们进来的?”
老郑扯过一把椅子,先让周平坐下。一进屋那架势,打死老郑也不相信他们没动周平。周平脸上只蹭破几块皮,老郑赶紧撩开周平的衣服,看他身上。小心的越过瘀紫,周平身上几乎没有好的地方,摸到右边肋骨,明显觉得他抽了口气。肋骨断了,老郑咬牙忍着翻滚的怒火,抖着手给周平擦嘴角的血迹。
因为要送甜甜上幼儿园,老郑和周平是分开走的。老郑在来的路上碰到了猴小二,两个人还彼此调侃互损了几句,才进休息室。没有看到周平,老郑问周平去哪儿了。在场的人神色都怪异起来,支吾半天也没说清,都各自找理由溜了。还是老韩等没人了悄悄告诉老郑,周平被刘兴带走了,刚才杨主任还从周平的置物柜里搜出了几张卡,说是贼赃。
老郑听完就觉得不好,赶紧往陈经理的办公室走。猴小二也跟在他后面。老郑不想让猴小二掺和进来,听老韩的描述,老郑大概猜出周平是让人给坑了,周平不会和人起冲突,毛病恐怕是在他这儿,整不了他才从周平下手。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连猴小二也搭上了。
猴小二不理老郑的话,路上就顺了根钢管,骂道:“什么他娘的狗单位,连周平都能冤枉,还干什么劲儿!”
“怎么回事?”老郑声音冷得像挂了霜,他瞪着马经理,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老郑的声音陡然高了,在场的人都一哆嗦。马经理还算冷静,沉着脸道:“老陈,你告诉他!”脸上明显带着“你不配和我说话”。
老郑顾不上跟他计较,目光转向陈经理,喝道:“说!”
陈经理被老郑刀子似的目光刮的头皮发麻,他一直挺怵这个五大三粗的直爽汉子,可已经走到这步了,不把老郑扳倒了,他以后也别混了。
陈经理咳了一声,大声说:“周平偷了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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