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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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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说是可怜呢?
好像我是个遭到抛弃的女人一样。
做为男人来说,我所遇到的一切,似乎是不算什么的,若是为了感情的事情而顾影自怜,倒显得既矫情又软弱了,我虽然总畏首畏尾,但也不会在感情的事上自怨自艾。
我对他笑笑,伸手挑开他对襟毛衫的衣扣。
不可否认,这个冬季既漫长又寒冷。
周世程的亲吻很粗暴,但是做爱的时候,还算得上温和,至少他的进入和抽动,没有带来太过强烈的痛感。
这对我来说,应该是好事,在他按着我的肩膀,几乎用体重将我整个人都按进那张皮沙发里的时候,他在粗重的喘息间,断断续续的挤出那样一句话来:“我对你多少是有些喜欢的。”
对于他那样的商人来说,这么一句话,可算是弥足珍贵了,我想。
周世程这个人,我看清他的市侩和算计,也明白他的感情永远与单纯无缘,但至少他说的喜欢,是真的。
可惜即便这个时候,我要的依然是全部的真实,所以周世程那饱含瑕疵的喜欢,也只能使我们止步于此。
只是他的体贴温柔勾起我的某些回忆。
曾有个人,也无微不至的对待过我,也曾哭着说是真的喜欢我,我对声泪俱下的表演终归没有抵抗能力,于是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第二天早晨,周世程醒的比我早。
他是被电话吵醒的,跟他所有的不多不少的接触中,我早已了解,那段独特的铃声是专为他女儿所设置的。我睁开朦胧的眼,床头的电子钟上指示着凌晨五点。
周世程接了电话简略的嗯啊几声,忽然提高了声音又仿佛是强压着愤怒的说:“你给我回家呆着去!”他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在一旁,一人独坐在床边,用双手扶额,不剩烦恼的样子。
我伸手拧亮台灯,迷糊的问他出了什么事情。
眼睛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光亮,实际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并不做声,我只在一片朦胧刺眼的灯光中感受到他俯下身来,匆忙的亲了我一下,“我女儿的事,我先走了。”
尽管他对自己的女儿有很多不满意,却总是很上心的。
我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听见他关上门的声音,以及愈来愈远的下楼的脚步声,忽然无端的想笑。
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生身父母的我,从出生开始就被剥夺了享受这种亲情的权利。
我在周世程的公司就如此安定下来,干着老本行,享受着与职位完全不相符的高福利待遇,低调的过自己的生活,在时间的慢慢流淌中,我终于渐渐被同事所接受。
变化比较大的是周江。
长时间接触下来,这个人思想独断,但也算能采纳他人意见,只是有些过于保守,总的来说并不难于相处。我两个月下来,由于工作上的事情,他对我慢慢转变观念,也时常能有个笑模样,至于堆积大量的工作给我这种事情,也再没有出现过。
我跟周世程的关系,就一直如此不咸不淡的经营着。
说经营,似乎是有点暧昧了,然而实际也不过是这样的。
我与这人的关系,更多的像是朋友——有肉体关系的朋友。他时常挂心我的健康以及饮食,但他的床上伙伴也并非我一人,他懂得游戏规则,如同我一样。
生活慢慢归到正轨,我每周还有了一个单休日,没有额外的工作时,我偶尔去河边转转。C市是不缺水的城市,又是南方,即便是冬天也能见到满眼绿色,少有凄凉之感。河边有个滨河广场,白天很安静,到了晚上就十分热闹了,除了小摊贩以外,还有大批玩直排轮的小孩子,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一派天真可爱,哪怕跌的狠了,也会笑嘻嘻的站起来追赶同伴。
每当看到这种场景,我总会由衷的感叹,真好,不怕痛的年纪。
我已然过了这个年纪了。
周世程有时间也会开车陪我转转,他总要讲自己的女儿,原来那天打电话是他女儿告诉他怀孕的事情,“已经这样了,你看着吧”这是他女儿的原话。也难怪他当时气的摔电话。
说这件事的时候,周世程在停好的车子里点着烟,脸上的表情仿佛老了十岁一样,“我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他自言自语。
我插进他的自我苦恼中,“你不如等着当姥爷,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周世程对我的建议自然是不赞同的,但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如今考虑的已然是女儿怀的孩子是否该打掉,而忽略了他接受不了女儿的男朋友这件事。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一脸阴沉的开始准备让女儿结婚的事情,其间我也见过他那宝贝疙瘩一般的女儿几次,仍旧是性格犀利并且盛气凌人的小姑娘,看人是用下巴来的。
那件事的最后结果自然是周世程的妥协,他过早的当上了岳父,他的女儿也成为她所在学校里第一个结婚的大学生,尽管婚礼仪式要在他女儿大学毕业后才举行。
第二十一章 要我说,再次见面很高兴。。。
度过了平安异常的半年后,周世程要我随他一同出差,地点是我离开半年的N市。
“你去不去?”他问我,语气平淡,但眼神充满试探。
我笑:“自然是要去的。”
在飞机的座位上,周世程依旧将靠窗的位置让给我,浮云之上,我想,总归是无法远远逃离的。
我的生活永远是圈,转一转,仍要回到。
周世程的N市之行总共六天,他终于决定要在N市设置公司的办事处,毕竟每个月在往N市跑的次数太多,也实在累人。这次到N市,就专门为了这件事来的。
所以这次随行人员中,除了我以外,还有几名将留在N市的职员。这些人中,大部分是姓周的,想来在公司里都属于皇亲国戚,这办事处恐怕跟分公司也无异了,尤其是看到办事处的选址,以及内部环境,更是确定了我这个想法。
到N市的当天,只是简要看看地方,租的写字楼层在N市的经济繁华地带,楼层和方位都很不错,晚上在宾馆的同周世程讨论办事处以后的工作范畴时,他忽然笑着说,“以后你要是犯了大错,我就把你流放到这个地方来。”
说来,N市在古代,也确实是犯人流放之所,谁也想不到,如今尽是一片繁华了。
我摆着夹烟的那只手笑,末了才说,“那我可得小心翼翼的了。”
第二日,按照惯例,自然是要宴请当地的大公司的老板,指望以后对我们多家照顾,请柬是我写的,看着那名单上蒲家以及于家人的名字,眼睛不由多扫了几下,这便是我对这两家人最大的反应了。
我将后勤工作准备足了,晚上抛头露面的场合便没有出现——这已经是不属于我的城市,也没有什么必须我露面的必要,我实在懒得在蒲家人面前找些麻烦来。
周世程对我的回避有些不大满意,“你这是害怕的意思么?”
我笑笑,不由的想要摸一根烟出来,“我确实不大喜欢这里。”
他沉吟了一会,不知怎么的,竟然叹气起来,末了才说:“你是不知道,在N市办事处的人员名单上本来有你的名字。”
“……”我抬头看他,有点搞不懂他的想法。
“考虑了再三,也实在不忍心。”他局促的笑了一下,“尽管你是最好的人选之一。”
是了,他这样的商人,即便有个“儒商”的雅称,也总是唯利是图的,如今这些人里面,我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他确实是该调我过来的。
我在衣袋里果然摸出一根烟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遗落的,稍有点皱,我用手甩了甩,冲他笑:“老板,你这么说,是为了收买。”
他眼角细微一展,像是被我猜透了心事一般的笑:“这是自然了。”
周世程晚上果然对于我的缺席没有说什么,这天晚上我借了为办事处添置的车,在这个离开了不算太久的地方慢慢转圈,其实也不过半年,不知为什么,已然觉得这是个格外陌生的地方,与我格格不入,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选错了生存的地方。
车从市中心转盘处,划入岔道路口,在瞟了一眼路牌后,我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右手的岔道口,这是我的习惯,人说男左女右,而我却偏爱右行,蒲南曾因此嘲笑我“像个女人似的”,过去我曾很在意,到了后来,也就不觉得什么。
我到底跟什么似的,也只有自己知道,他人的评价也不再重要了。
不知什么时候,蒲南这个名字的定义已经归结为“他人”了。
我心中一跳,车已经行至过去的住处了,那里的钥匙我仍然带在身上,这次回N市,本也有回来看一看的打算,收拾些还用的着的东西,尽管如今的老板非常慷慨,但节俭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将车停好,门卫仍旧是那个门卫,“朱先生,许久不见了。”他笑着打招呼。
我冲他笑笑,“是啊。”
“去旅游了?”
我仍旧笑笑:“是啊。”
他点点头,从抽屉里取出大叠的信件来,“这么久没见,您的信可堆了不少。”
我接过来,草草翻过,都是些广告信件,没什么有用的,但仍旧谢了他,转身上了楼。
这个年代,写信已经是浪费时间了。
开了门进去,一股陈旧味道,一室昏暗,窗帘仍旧是拉上的,房子跟我离开时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我扔在地上的那个烟盒也依旧在那里,桌面上仍不免落了点灰,用手一抹就是一道印子。
我抬手看看手指上面的灰尘,有些恍惚,原来我仍抱有期待的。
再次搬到于临安家的时候,我给了他我房子的钥匙,后来终于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时,由于种种原因,也忘记了将钥匙找回来。
不得不承认,我多少是希望他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能到这儿来看看。
如今看来,这里没有一点变动,一切都维持原样。
终归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来于临安对我真是没有一点感情的。
我以为即便是欺骗,我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即使产生不了爱情,至少也能有点类似朋友的在意。
看来是我想多了。
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收拾了些能穿的衣物,将剩余杂物全部塞进衣橱里,桌子上那沓因为翻译字幕和英文言情小说随手打的草稿,稍稍犹豫一下,两手一撕,丢进垃圾桶里,等到拎着装满衣服的行李袋关上门,所有一切我不过花了二十分钟。
走过门卫值班房间的时候,门卫很是惊奇的问:“朱先生,您刚回来,又要去旅游?”
“是啊。”我伸手拿出钱夹,留了些钱给他,“我的水电费欠缴了,下个季度,你帮我将违约金和滞纳金一并代缴了吧,谢谢。”
门卫疑惑的说,“不对啊,您的水电气暖已经有人代缴了。”
我心中一窒,开口的语气竟有些急切了:“是谁?”
会是于临安么?
“不知道,好像是您上次走的时候就已经交清了。”
原来是周世程,我说不上自己是失望还是庆幸,有些讷讷的,复又笑了:“谢谢。”
“不用谢。”
将行李袋扔进后备箱,我发动车离开。
如此这般,或许跟N市可以完全划清界限了。
不禁想去真正失去蒲南的那个阶段,我尚还是有些痛苦和难过的,如今不过是些小小的心情波动,若说大喜大悲,自然是没有了。
我一直觉得这是因为我爱于临安不够深,如今却忽然想到,也许是因为我已然麻木。
再深的痛苦,多来几次,最终也就是归于无形。
更何况,早在开始之间,我就已经想过,于临安早晚不是说永远的那个人,只是最后我被那完美的表演迷惑了,忘记如履薄冰的生活。
路上我拨通了张梁的电话,正逢他休假,于是邀他一同出来聚聚。
接到我电话的张梁先是大惊小怪一阵:“你失踪了这么久,终于出现了?!”
我在所住酒店附近的酒吧跟他见面,他仍旧是老样子,性格活泼可爱,因为休假的缘故,看起来不仅精神好,而且风流倜傥。
他在吧台上找到我,劈面对我一顿狠拍,“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半年连个消息也没有,打你的电话竟然已经销号了!”
我喝着调酒,笑,“现在这个号码你可要记好了,以后我就用这个了。”
张梁对电话号码没有继续追究,“你怎么失踪了这么久?”
我笑:“什么失踪?我只是换了工作。”
“啥?”他有些诧异。
“一棵树上吊死不是我的作风,这里混不下去我就去别的地方看看,这还是听从了你的建议。”
察觉我的不想多提,他也不再说什么,跟我聊些有的没有的,末了,估摸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自然引导到正题的话题,他也就不再拐弯抹角,有些迟疑的说:“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蒲南的妻子又怀孕了。”
我笑:“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了,他似乎好了?”
张梁并没有想到我态度这么自然,于是他反而有些尴尬:“这个是真的,前段时间他陪妻子做检查的时候,我见了他,聊了两句,听口气,似乎是重新开始管事了。”
我点点头,“什么时候碰见他,替我说声恭喜吧。”
“……你来一趟,不见见他么?”
“顺其自然的好。这次回来事情也有些多,可能没什么时间见面。于临安那里应该也不错吧。”
“我跟他不太熟,不过听蒲南说,他已经回自家的公司做事了,也挺不错的样子。”
我点点头,“折腾的那么厉害,现在大家都过的挺不错的么。”
或许是因为我对蒲南的事情反应太过冷淡,张梁有些不放心,劝慰道:“你想开了也好,我上次见你,你跟要死了似的。”
“还不至于吧。”我挑了眉毛笑,“我像是那么没出息的人么?”
张梁放下心来,笑起来,“我认识你也不算短了,倒还真没见你那么狼狈过。”
我眯着眼睛,有些戏谑的感叹:“后生可畏啊。”
这回真是把他逗乐了,拍着我肩膀十分爽朗的大声笑起来。
于是,那两个人的话题就被搁置了,毕竟谁也不喜欢说陈旧的话题,张梁说他交了女朋友,是医院的护士,已经要准备结婚了。
看来他跟宋舟的缘分也尽了。
我没有伤怀悲秋,只是调侃他几句,随即说起来听闻过去发生的一起工程事故,两人这么聊着,尽管各自有各自的话题,聊起来竟然也没有冷场之感。
等到夜深该是告别的时候,我取了车送张梁回去,或许离开私人场合,许多话说起来就更方便的缘故,他也稍微有些醉,嘴里的话反反复复就那么一句:“有些事情,能忘就忘了吧,免得自己难受。”
我想,这人多少还是直觉敏锐的。
将张梁送到家后,我开着车在这个城市绕圈,沿途的夜景都是我所熟悉的,却又仿佛离我这么的远,眼前的这层玻璃就像是梦境和现实的界限,窗外的一切是梦,不顾一切的飞速撞上来,这个脆弱的界限上粉身碎骨,我最终只能活在现实这一方小天地之中了。
等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时分,拿着房卡要刷开门的时候,斜对面周世程房间的门咔嚓一声开了,我心中一跳,不知怎么的,竟往旁边躲了一躲。
“能跟蒲家合作,自然是我的荣幸,详细的项目等到一切落实后,我会委派人手来谈的。”这是周世程的声音,生意上他一向彬彬有礼,十分有风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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