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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作者:一坨卫生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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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森只觉得疲惫到了极点,额角贴了块滑稽的纱布,他说:“他在楼上,妇产科。”
齐思弈再迟钝也发觉出不对劲了,结结巴巴道:“哦,我没事,不找他,李哥你好好休息,你是不是贫血?”
李明森漠然道:“我不贫血。”
齐思弈奇怪地皱起眉毛:“你刚才是抽血了么?有点失血性休克的症状,因为缺氧才昏倒的。”
李明森听得烦,一句话也不想说,正要起身离开,病房外进来三四个身穿警服的男人。
“李明森?你经营的酒吧涉嫌贩卖毒品,诱导顾客吸毒,请和我们走一趟。”
袁茜还没有醒,因为没有通知她的家人,陈青宇只得肩负起照顾的责任,下楼买了洗脸盆牙刷毛巾之类的日常用品,又拜托小美护逃班替他买了几套女人的睡衣。
袁茜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陈青宇搬了个椅子坐在她床头,抹了把脸,深深喘气。
凌晨一点,病房里十分安静,关着灯,黑暗中的人如同一座雕像。
“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一男一女警察对视一眼,说道。
审讯室里开着空调,室温18度。照明的灯管发出异常刺眼的光芒,让屋子里的一切无处遁形。李明森面无表情地坐在木椅上,肩伤因为白天的拉扯和屋里的阴冷隐隐作痛,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他不需要说什么,也看不到现在的时刻,只要等到二十四小时满,就可以坦然走出这里,但现在还不行。
打饭,擦脸,看挂
水的时间,陈青宇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袁茜捧着汤靠在床头慢慢喝着,陈青宇木然坐在一边,不知思绪飘到了哪里。
袁茜说:“陈青宇,我以前真的很傻。以为想要的都得到了,却发现自己还是一无所有,反应厉害吐得虚脱的时候没人在旁边递毛巾,半夜腿抽筋也没有一双手帮我揉,在浴室不小心摔了一跤吓得大哭好久,又得一个人慢慢站起来。我真的错了,我才发现,原来我想要的一切都是虚妄的,但我付出了这么多,不能什么都没有得到。”
陈青宇动了下眼珠,疲惫地哑着嗓子:“听不懂,别说了。”
袁茜没有再说下去,低头一口一口地嘬着汤。
陈青宇看着她,忽然道:“现在也一样,没人喂你喝汤。”
袁茜愣怔地抬头,陈青宇不再看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被拆了电池和卡的手机放在床头:“护工我已经帮你请好了,所有费用我付,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你到你出院,但你不能给家里人打电话。”
袁茜:“你……”
陈青宇道:“麻烦你给我省点心。”他很渴,下意识看向周围,床头放着一个杯子,插着吸管,但那是袁茜的。他起身走向外面,去楼下自己的办公室找水喝。
开水灌进水杯,拧上龙头。陈青宇转过身,发现小美护正倚着墙看他。
陈青宇笑道:“怎么了?”
小美护撇撇嘴:“快别笑了,吓死人。”
陈青宇苦笑一下,却没有收回笑意。
小美护道:“听说你前天晚上在妇产科守了一夜,你结婚了?”
陈青宇闭了闭眼,嘶声道:“没有,我……算了,算结了吧。”
小美护敛容打量他很久,陈青宇道:“看什么?”
小美护摇摇头:“没什么,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
陈青宇失笑:“什么面?”
小美护动了动唇,说:“我也说不出来,总之很不一样。”
陈青宇不再深究:“你今天还值夜班?几点了?”
小美护捧着水杯悠悠道:“我刚上班,早上六点。”
陈青宇愕然,竟然已经过去一天了,他拿出手机来确认,却发现手机关机了。他回到妇产区的病房,在门外看到袁茜在发呆,脚步顿了顿,转身离去。
他去地下车库开车,打开车门,血腥味扑鼻,令人作呕。胃里一阵翻涌,他关了车门走出去打车,回到李明森家。
拿钥匙开门的瞬间有些犹豫,踌躇时门锁已经发出一声轻响,陈青宇推开门,屋里没人,不在?
正想着,听到背后有响动,转身看到李明森握着卧室的门把手望着他。
陈青宇艰难出声:“回来了?”
李明森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右额贴着一块纱布,他今天凌晨刚从派出所回来,睡意被二十四小时的审问消磨去。
还未等到李明森说话,陈青宇蹲□在电视柜里找充电器,快速地自言自语:“抱歉,你给我打电话了么,我手机没电了,正要充电。”李明森微微拧了眉。
陈青宇就像一个病人,嘴里不停,手里也不停,自顾自地找话说,他给手机插上充电器,开机后,短信疯狂涌入,手机不停震动,陈青宇拿着手机,一动不动,极度心慌的表现。
等短信终于停下,屋里又静了,陈青宇找不到话来说,瞳孔微微放大,不敢起身抬头,像是极度认真地看短信。
李明森刚要开口,陈青宇的手机却又响了,这次不是短信,而是来电,‘袁茜’两个字在屏幕上闪动跳跃。
陈青宇按下接听,电话那头传来袁茜的哭声:“陈青宇,陈青宇——怎么办,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做那么多坏事,这都是报应,报应!”
哭声渐远,有人接过袁茜的手机:“请问您是产妇的丈夫么?”
陈青宇道:“我是。”
那人说:“很抱歉,您的孩子在今天的全身检查中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陈青宇想说,那不是我的孩子,他的喉咙动了动,说了句“哦”。
那人又道:“您妻子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建议您尽快,或找家人来陪同。”
陈青宇麻木地挂了电话。
“说了什么?”手机的声音很大,但李明森因为一夜没睡,脑袋嗡嗡的,没有听清。
陈青宇站起来,沉默了很久,说:“袁茜的孩子被查出来有先心病。”
李明森这次听到了,没有发表想法,他注意到陈青宇的嘴唇很干,有些起皮:“知道了,你一直没休息过?脸色很难看。”
陈青宇顺势坐倒在沙发里,整个人一点劲都提不起来,胃里有点疼,他想了很久,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李明森,我们分开吧。”
李明森静了片刻,而后道:“什么?”
陈青宇仰头靠在沙发里,唇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他说:“你明明听到了。”
李明森道:“因为袁茜?不可能。”
陈青宇道:“李明森……”
李明森说:“陈青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陈青宇渐渐弯下腰,双臂环着自己,他苦笑一下,说:“你别这样,是我的错,
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太自负,结果成了现在这种情况。分开吧,我摆脱不掉了……”
李明森道:“不可能。”
胃越来越疼,自腹腔往胸腔泛着恶心,陈青宇难受得眼前金星乱冒,把头埋入膝盖不出声,意识渐渐远离……
早上九点,陈青宇一睁眼就看到了挂钟和窗外刺人的阳光,他第一次感到早晨会这样令人绝望。
他只昏迷了两个多小时,顺着右手往上看,输液架上只挂了一瓶水,李明森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没有注意到他醒了。
“陈医生,你醒了?”同在急诊室工作的一个医生推门进来,说他只是没有进食导致的胃部痉挛,挂完这瓶水休息休息就可以走了。
李明森这才睁开眼,与陈青宇的眼神对上。
陈青宇惊了一下,李明森的眼里出现了很久不曾见过的一种狠厉和不耐。
挂完水,他们俩一路沉默地出门打车回到家,李明森打电话叫了两份外卖粥饼,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
震动声传来,陈青宇闻声望去,看到是自己在充电的手机,是齐思弈的来电。
“喂?”
“老板,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干嘛去了手机一直关机,我差点去报警。”
陈青宇难得没和他开玩笑:“手机没电了,没发现。怎么了,找我有事?”
齐思弈大喊道:“老板,前天晚上李哥被几个警察带走了,你手机一直打不通,怎么办?”
陈青宇:“……”
陈青宇道:“他已经回来了,没事。”
齐思弈:“啊?那就好,对了,李哥被带走之前昏倒在医院门口来着,好像是贫血。”
陈青宇这才想起来,顿了一下说:“他做过脾脏摘除……是我忘了。”
齐思弈说了几个补血的方子,唠唠叨叨地挂了电话。
陈青宇发了一会呆,忽然发现浴室里很久没声音了,他试探地去敲浴室的门:“李明森?”
“李明森,你没事吧,说句话!”
里面还是没反应,真昏倒了?陈青宇敲门的力度大了起来:“喂你脾摘除自己知不知道不能献血啊,操,说句话啊!”
他急得要去踹门,踢了一脚,门震了一下,没有开,下一刻却从里面打开了。
李明森漠然地望着他,一手撑着洗手台。
陈青宇道:“我以为你又晕了……”话音未落,整个人被推得后退一步,按在墙上。
李明森全身赤/裸,头发不断滴水,一手按在墙上,墙纸晕开水印,陈青宇半
句话被堵在喉咙里,推了推他,没推开,眼里出现痛苦的神色,水汽在眼眶中弥漫开,他用力眨了眨眼,眼底还是不由自主地泛红,手上使劲推开了李明森。
李明森错愕时,陈青宇已经霸道地压了上去,两人动情地接吻,陈青宇不住流泪,眼泪滑落到口中,二人都尝出了苦涩。
陈青宇的攻势只持续了数秒,便被拢住后脑,李明森低头与他深吻,另一只手扶在他腰上。
喘息的空隙,陈青宇贴着李明森的耳边,哽咽而倔强地道:“李明森,我爱你,我爱你。”
☆、第25章,喝酒不犯法
门铃“叮”地一声响,外卖到了。
两份粥,一份生滚鱼片,一份玫瑰粥。
两人沉默地吃饭,都吃得很慢,陈青宇用勺子搅着粥道:“这几天我可能要很晚回来,或者中午才能回来。”
李明森看他一会,道:“知道了。”
陈青宇又说:“你酒吧里有没有事?”
李明森说:“可能要歇业几天,不碍事。”
陈青宇吃饭完去冲了个澡,定闹钟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去医院,临出门时,李明森一手拽住他。
陈青宇:“?”
李明森开着电视靠在沙发上,随手从茶几上取了什么东西放在他手里。
陈青宇低头看了眼,是两个暗红的本本——离婚证。
陈青宇:“……”
陈青宇走后,傅老三打电话过来:“森哥,店里的几个服务生被人打了。”
李明森赶到店里时,是从后门进去的,酒吧从前晚就被迫歇业了,现下大门紧闭。王远清和几个男服务生零散地坐在沙发上,脸上都有几块青紫。场子里没开灯,昏暗一片,就像一个破旧的仓库。
每个人都有点萎靡。李明森把来时在药店买的药水棉球之类扔给傅老三,问道:“怎么回事?”
傅老三道:“都是凌晨的事,他们几个被打的地方和时间都不一样,没看清人,明显是被盯住了。”
李明森拧眉道:“都还能动么,老三你带着他们去医院查查。”
几个服务生面面相觑,低声道:“我们没事。”
李明森已经连着两天两夜没睡,精神集中不起来,他烦躁地看了看场子里,往外走道:“先擦药,擦完想想那伙人有没有留话。”
服务生们受伤都不重,但周身都是淤青,疼得呲牙咧嘴,王远清自始至终托着腮帮子,肿着脸等其他人轮番涂药。
傅老三走过来:“怎么,牙疼?”
王远清幽怨地看他一眼,嘶了口气,抿嘴声音模糊地道:“没事。”
傅老三不耐烦地捏住他的下巴:“张嘴!”
王远清只得听话,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傅老三:“……怎么回事?打到内脏了?”
王远清摊开另一只手,手心赫然放着一颗臼齿,颇为无辜道:“牙掉了。”
这时李明森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包烟,抽出一根把烟盒扔在桌上,低头点燃,而后坐在桌角,因为长时间不吸烟喉咙的不适应低咳几声,说:“都是在哪儿被打的,仔细想想再说。”
几个人有的是还
在上学,在回学校的路上被围堵,有的则是一出门就被狠揍了。
李明森挨个去调了监控录像,因为是凌晨天色很暗,几个施暴的人都看不清长相,但明显不是打手,泄愤,还是警告,前晚酒吧刚被查封,今天就出这种事,两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李明森看了眼嘴角不断淌血的王远清,道:“带他去医院,剩下的人,找挨打片区的派出所报警,报完警再回来,今天别再出去。”
几人互相看了一会,各自离开。李明森问傅老三:“店里的人全都被打了么?”
傅老三盯着后厨门上的值班表想了想,说:“还有两个,一个考试请假,一个……等我打个电话。”
半分钟后他打完电话回来:“那个人,睡过头了,还在家。”
李明森马上道:“让他别出门,不论有什么事都别出去,地址给我。”
随后李明森给李白白打了个电话确认安全,李白白说自己没出什么事,李明森让他出门带个防身的武器,以防不测。
这次的事本不算大,但是时候处理了。李明森自打开了酒吧后就一直不太管事,除了有几次被砸场之外。这个场子里其实是没有太大的安保力量的,一是傅老三本就是混出来的,有能力处理一些破事,二是因为酒吧的两个头头都蹲过号子,所以这里一直是被警方监控的,最后一点也就是最重要的,李明森家里有个搞政治的爹,他的行为举止到底对老爷子有些影响。
但这件事有意思的地方在于,来找事的人没有把事情搞大,虽然没触到李明森的底线,挠痒痒一般,却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就像一群惹人厌恶的苍蝇。
所以,要给点教训,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因为醉大发没出门碰巧躲过一劫的那个服务生住在市郊。当晚,李明森带人在附近的饭店吃晚饭。
一帮人挨了打身心受到严重创伤,所以吃得也格外凶猛带劲,傅老三笑骂道:“都给我少吃点,待会撑得打不动小心老子揍你。”
李明森面前的饭只动了一点,开了酒喝了半瓶。傅老三看着一桌人的吃相,哭笑不得道:“真他妈丢脸,老子平时饿着他们了么?”
李明森失笑,傅老三扒着饭道:“唉,老子也饿了,几百年没亲自带人出来,啧,不习惯。”
李明森夹着烟在桌上磕了磕烟灰:“不亲自带人还想使唤谁,咱们又不是搞黑的。”
傅老三想了想:“也是,我们现在是合法经营。”
众人听得纷纷大笑,傅老□而郁闷了:“笑屁笑,本来就是合法的,收起你们
那副心照不宣的怂样,妈的。”
“不过说真的,老子还真没带过大学生干架。”傅老三看到桌上的烟灰“森哥,以前没见过你抽烟,今天这是要来狠的了?”
李明森淡淡道:“不来狠的,你还没蹲够?”
傅老三语塞,半天才道:“蹲得够够的。”
李明森吸了口烟,按了按眼睛道:“之前不抽烟是因为号子里管得严,后来就忘了,现在才想起来抽烟不犯法。”
傅老三干笑几声:“是不犯法。”
“嗯。”李明森应了一声,平淡地道:“打架犯法么,不伤人就不犯法。”语毕,他起身去结账,临走时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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