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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果实小薇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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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被拆开,各自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噌”转开头,“哼”一声,鼻子冲着天,摔摔搡搡地穿着衣服,偶尔拿到对方一件儿,“嗖”扔出老远,另一个看见,也捡起一件儿,“嗖”扔得更远,然后俩人捏紧拳头又要冲上去互殴……
  “啪”“啪”,一人屁股上一大巴掌,“谁再给我动一下手试试!都给我快点!穿好了滚出去!”
  汗,幸亏程家母老虎正在现场,避免了更大的流血事件。
  
  从此人间少了一对连体儿,多了一对形同陌路的仇人。
  每天早上程知著故意比平时晚五分钟,就是不想碰上那个恶心的变态,想想他都恶心,平常在学校装得人模狗样,跟个好学生似的,其实,心里那么恶心,讨厌讨厌讨厌!
  到了学校的第一件就是跟最远一个角落的同学商量换桌,想到跟这个恶心的家伙坐一桌就想吐。
  角落的同学是个埋头苦学但成绩不怎么好的可怜人,一听程知著要跟自己换座位,吃惊地问:“为什么?和张慨言一桌多方便呀。”
  程知著拉下脸:“你别管,你就说换不换吧?不换我找别人。”
  “换呀,换,我就是觉得奇怪。”
  “换就快点儿,明天我请你吃干脆面(= =,伟大的贿赂用品呀,俺们当年初中的时候MS粉喜欢一人一袋干脆面嚼着当零食吃,男生女生都是)。”
  于是两个人叮叮光光地收拾东西,正收拾着张慨言进来了,俩人目光一碰,“哼!”
  放学,程知著和别的同学一起骑车回家,张慨言故意从后头超过来,回头还和那个同学说话,程知著气得浑身发抖,死命蹬自行车,超过那个恶心的人,昂着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使劲骑使劲骑,终于没那人影子了,才松了口气,谁知道刚慢下来,那个魔鬼又超过了他……
  
  假如事情一直这样发展下去,指不定哪天,这俩人的小屁孩儿脾气消一消,家里大人再劝劝,其中一方再先服个软,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俩人也就可以和好如初了,怪就怪在,我们不应该生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或者说,我们不应该生在这个即将全面信息化并已基本具备信息化雏形一切传播方式均将成熟但社会思潮仍未跟上的时代。
  呃……,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要么生在信息闭塞时期,要么生在地球村时期,但千万不要生在技术条件已具备社会环境尚未进化的初级阶段。因为你有了得到杂七杂八信息的条件但还没有处理及吸收这些信息的经验和允许并引导你如此做的外部环境。
  呃……,我们还是来举例说明吧。
  话说某日,体育课,男生打篮球,下课,集体杀奔水管下面冲脑袋,边冲边讨论刚才的激烈运动。
  甲:“嘿!咱刚才那个传球,怎么样,厉害吧?比魔术师约翰逊还厉害,唉,真是太厉害了。”
  乙:“哎,你昨天看电视了吗?魔术师承认自己是因为得了艾滋病退役的了,前几天我看报纸,据说跳水那个奥运会冠军,就赢了熊倪那个,也得了艾滋病,他不是有一次比赛头碰在跳台上了血滴到水池里了吗?自己还害怕传染给别人来着。”
  丙:“我操真恐怖,幸亏没传染上,这可是绝症呀。”
  甲:“我操魔术师是我偶像,真是太太太可惜了,气死我了,你说这病是怎么得上的呀?”
  乙:“这还不知道呀?你听这名儿,艾滋病,就是因爱而滋生的病呗,我告诉你们吧,”乙忽然变得神秘兮兮稍带猥琐,于是乎全体男生瞬间来了精神,头凑到一块儿支楞着耳朵听:“我那天看一本书,说同性恋就会得这种病!和有这种病的一起也会得。”
  “我操!真的呀?你说他怎么发现的呀?”
  “身上有了小红点儿呀什么的了呗……”
  “%……¥……—(—?*”
  
  程知著呆愣愣地站在水龙头前面,等所有人都走了忽然跑到一棵大树后面,做贼一样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之后抬起自己的胳膊,掀开自己的球衣,仔细地,一点一点地检视,比从小米里捡金沙还仔细地一寸一寸地看。
  腾然,刺眼的阳光一闪,他发现自己左手手臂上有一个比针尖儿还小的小红出血点,鲜艳艳的红,在阳光下跳跃着刺激着他的双眼,无限放大放大再放大,一直放大到轰炸得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艾滋病,艾滋病……
  程知著连教室都没进,连假都没请,连书包都没拿,骑上车疯了一样跑了,也不知道去哪儿,脑子里就总是那几个字“同性恋就会得”、“绝症”、“小红点儿”……
  迷迷糊糊一抬头,竟然不知不觉到了家,家里没人,可能全都去地里给浇麦子去了,他放下车子,打开门,想躺在床上再也不起来了痛痛快快地睡一觉,希望醒过来那个小红点儿就没了,一切都是梦,可是忽然又想起那个人说的话:“和有这种病的一起也会得……”
  程知著眼泪“哗”就流下来了,再也不能在家呆了,再也不能见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了,不能传染上别人……
  进了厨房,看了看,家里还剩一张多饼,还有中午剩的半盘香椿摊鸡蛋,还有几棵小嫩葱,旁边小罐里是甜面酱。
  程知著把那半张饼里抹上甜面酱,把小葱卷进去,香椿摊鸡蛋全倒进另一张饼里,卷了一下,拿了块干净的屉布包好了,拿自己的水瓶灌了一瓶水,然后想了想,把刚才自己碰过的盘子也拿了出来,走到院子角落里,摔碎了,锁上门,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家,擦了把眼泪,走了。街上有路过的街坊还回过头看了看他……
  
  去哪儿呢?实在没地方可去呀。不能去亲戚家,不能去同学家,不能去要饭,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
  真想再看看妈妈呀,真想再看看爸爸呀,虽然平时他们老揍他,动不动就骂他,生气时就提他不学习的事用过激的语言刺激他,可是,他们也全心地关怀着他,呵护着他,比全世界所有人都对他好。
  程知著用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于是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哭了半天,自己鄙视了自己一下,对自己说哪有小小子动不动就哭的,然后趁街上四处没人,绕到自己家柴禾垛后面,爬上去,在柔软的麦秸上趴着,居高临下隔着墙头看着自己家的院子,想想再也回不去了,又“呜呜”哭了出来。
  正哭着,看见张慨言骑着车回来了,程知著死死瞪着他,看见他骑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一个劲儿地朝里张望,一会儿进了他们家,放下书包,走出来,朝程知著家鬼鬼祟祟看了半天,终于一转身,回家了。
  程知著咬着牙,恨不得冲下去站在他对面儿,把他也传染上,让他也变成不能回家的人,可是越看越讨厌,讨厌得连传染他都不愿意,只死死地抓着手边的麦秸,一把一把扭得皱拉巴叽……
  
  天越来越黑,地里干活的人们陆陆续续回来了,三三两两骑着车,一起说笑着,有的女的还和自己的男的争吵着什么,程知著越看越伤心,所有人都能和别人一起,只有他……
  眼睛肿了头都疼了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地时候,终于看见爷爷奶奶妈妈从地里回来了,开了门,看见了院里的自行车,还说了句:“豆豆又出去野去了。”然后妈妈奶奶开始准备做饭,一会儿妈妈出来了,就在他下面的麦垛上抽了几把,抱回了院子里,过了一会,烟囱里冒出了烟。
  豆豆趴了许久,家里都没人找他,只做好饭之后奶奶站在院子里朝着张慨言家喊了一声:“豆豆回家吃饭了。”没听到他回答,就直接回房间了。
  豆豆趴了半天,睡了一觉醒了,家里已经关了电视关了灯,开始睡了,依然没人找他,恐怕,又以为他睡到别人家去了……
  
  程知著躺在草垛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忽然觉得,连星星都是一颗一颗挨得很近的,只有他,连去的地方都没有。
  伤感了半天,觉得不能这样,在这里呆着不是办法,该见的都已经见了,虽然爸爸没见到,可也没有办法,等不了了,得走了,走得越远越好。于是拿上自己的粮食和水,从麦垛上爬下来,朝着村外走。
  四周连点虫子叫都少,走到白蛋儿家的桃园儿,桃花儿已经全都开了,虽然天黑看不见,但也能想象出来白天的时候会有多漂亮,接着走,过了自己家比较近的一块地,走过去看看,刚浇完,入口已经堵上了水渠里还有半渠没流进田里的水,程知著蹲下,洗了把脸,觉得水冰凉,初春的风吹着,到了夜间也觉得冷嗖嗖得。
  接着走,走了很久很久,远远看见了黑漆漆乌压压一大片的遗地,偶尔一两声奇怪的叫声。从来没有一个人半夜在这里走过,程知著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风吹得更厉害了,他裹了裹衣服,后悔自己怎么没多穿两件,如果知道这么冷就应该把棉衣带出来。
  算了,还是回去吧,还是麦垛上暖和,而且家里也没野外风这么大。
  于是又转回头,飞速地往回走,比来时快了许多,满世界只能听见自己的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踢踏踢踏”,在空寂的世界里显得真清晰。
  
  爬回麦垛上,哭了一会儿,困了,弄了些柔软的麦秸搭在身上,把自己埋在里头,睡了。
  第二天醒来,一切如常,别人都在正常的生活,只有他。
  今天家里没事儿,大家都没去地里,爷爷在扫院子,妈妈在做饭,奶奶不知道在干嘛……
  那个人又去上学了……
  街上一群小孩儿背着书包去上学了……
  程知著趴着看了半天,翻身躺好了,看了会儿天,摸了摸自己身边带出来的包,拿出来,忽然觉得无比亲切,从来没这么想看书过。
  包里放着一本《七侠五义》,一千多页……
  饼还够,水得省着喝,早知道就多带点儿……
  
  放学,那个人回来了,进了他们家,叫:“婶儿,婶儿。”
  妈妈出来,问:“啊,张慨言呀,豆豆呢?”
  那个人说:“他……没在家呀?昨天下午他就没请假,今天也没去上课,班主任让我问问他怎么了……”
  “啊?他昨天不是在你们家呀?那去哪儿了?”
  那个家伙装模作样地急了:“没有,从……那天他跟我打完架就……没和我说过话。”
  “没事儿,他能去哪儿呀,肯定不是去他姥姥家就是去他姨家姑姑家的了。还敢逃课了,等回来我再收拾他。”
  “婶儿你还是去找找吧,他忽然就跑了,谁也没跟说。”
  “是……吗?那我现在就去。”
  “那,那我也去同学家找吧。”
  于是一阵鸡飞狗跳,全家出动,都去找他了,傍晚全回来了,谁也没找着,舅舅、姑父都跟来了,站了一院子。
  奶奶急得直骂:“一晚上没回来,谁也不当回事儿,以后就不能由着他四处跑,赶紧都四处找找去。”
  于是所有人又都出去了,往四面八方分散着找。
  奶奶边骂边蹬梯子上房,站在房顶上大声地喊:“豆、豆,你上哪儿去啦~~?快回来吧!家里大人都找你呢!!豆豆……”
  
  豆豆从自己的“窝”里钻出来,趴在垛上远远看着奶奶朝西边喊了朝北边喊,朝北边喊了朝东边喊,朝东边喊完,转到了南边……
  “豆——豆,你上哪儿去……,豆豆!你个死兔崽子!你趴在柴禾垛上干嘛呢?不去上课你让家里人着急!你别跑,给我站住!别让我追上你,追上你我揍死你!老头子,截住他,往南跑了,往南跑了……”
  “啊啊~~~,爷爷你别过来!!奶奶你别过来!!!你们要是过来我就跳到大坑里去!别过来!!啊啊!!舅舅放开我,放开我~~~”
  “哎呀你个死孩子,让大人跟着你着急你还敢尥蹶子……”
  “放开我……”

第 8 章 谁都很委屈

  “说!为什么不去上课?我看你是越来越少调失教了!还敢装离家出走!谁怎么你了?啊?!缺你吃了少你穿了?!”
  “先甭打,先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吧。豆豆你个死孩子,我要不发现你就准备让爷爷奶奶跟着你着急呀?啊?奶奶这么大岁数了,为了追你差点儿从梯子上摔下来,你跑什么呀跑?啊?”
  “说话!!”(= =,粗暴的妈妈……)
  “说呀,到底怎么了?好孙子,你跟你亲妈亲奶奶还不说话呀?你想让奶奶急死呀?”
  “快说!再不说永远也不用去上学了,今天我就打死你!气死我了你个兔崽子,越不管你你越猖狂了,反了你了!”
  “行了行了,你吓着孩子,一会儿再打!(汗,奶奶真有……腹黑滴潜质呀)豆豆,你跟奶奶说,到底为什么?” 
  程豆豆看看从小疼自己的奶奶,那么关心那么着急地看着自己,“啪嗒”,眼泪又掉下来了。
  “奶奶……,我……得病了,啊……啊……”
  “得病?得什么病了?得病不拿药去跑什么呀?”
  “是……咯……是看不好的病,还……咯……还传染,永远也好不了,啊……啊……”
  “放屁,这是什么病呀?你怎么知道得了呀?天天吃得比猪都多。”
  “是……,是……艾……滋、病……”
  “矮子病?放屁,哪有这种病呀?你这个儿能算矮呀?像你这么大的孩子不是都这么高吗?谁说你矮了?”
  “奶奶!不是矮子,是艾滋病,呜呜……”
  妈妈愣了一下,一巴掌扇他头上。“小兔崽子天天不琢磨正事儿!你知道那是什么病就瞎说!打死你!”
  “我就知道!”
  “嗬!反了你了!还敢瞪眼!跪好!”
  “我就是知道!”
  “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那天早上,我一醒,那个……,那个王八蛋……”
  “嘴里干净点!骂谁呀你?!”
  “他就是王八蛋!那个王八蛋,他……他晚上见我洗澡也不滚出去,非要和我一起睡,早上我一醒,他……他就在我被子里了,呜呜,还……,呜呜,还没穿衣服……,呜呜……,昨天我一看,我身上就有小红点儿了……,我要是真得了,我就杀了他!我剁烂了他!!”
  
  妈妈和奶奶对视了一眼,全傻了,妈妈扔了笤帚疙瘩,奶奶坐在床上,俩人再对视一眼,奶奶声音低下来了:“那你,你第二天疼了吗?”
  程豆豆傻了,没听懂。
  “现在胳膊还有点儿疼。”
  “放屁,谁问你胳膊呢?屁股疼了吗?”奶奶继续用一种神秘却欲言又止、想明说又不好意思明说、不想明说又竭力暗示的眼神看着豆豆,继续小小声儿地问。
  豆豆恍惚有点儿明白了,但又似乎不太明白,狐疑地看着奶奶,摇摇头:“没有,但是……”
  妈妈奶奶长出一口气,“那你哭个屁呀,不就是俩大小伙子一块儿光屁股呆了一晚上吗?以前你们不是也老是一起睡呀?又没碰你,自己吓唬自己干嘛你个死孩子!傻子!”
  豆豆心里这个气呀,明明是那个XX犯死流氓什么什么了自己,他连证据都有,奶奶为什么这样说!
  “就是他!就有!反正我得杀了他!我饶不了他!”
  “放屁,他那么大人了,要真碰了你你能不疼呀?当时就醒了,能让你第二天才知道?死孩子乱想,再说句傻话揍死你!老辈子有个戏班儿到咱们村儿唱戏,里头就有个唱小生的戏子,让人家给糟踏了呗,第二天哪还能上得了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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