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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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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行去,她同样没有问翔王任何关于帝都的事,这,是她最后一次下意识地逃避。

    翔王也没有提起关于帝都的事,这,是他最后一次容许自己没有勇气去说。

    而一切,在她抵达帝都的那一日,终是再避无可避。

    那一日,整座帝都的街道,都飘着缟素的白。

    那样的白,是什么意味,她清楚。

    除非坤国最显赫的人驾崩,是不会用到这铺天盖地的白。

    也就是说——

    一念起时,她甫要踏上肩辇的步子顿了一顿,但,很快,她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只上得肩辇,闭上眼睛,刻意不去听周围的一切,直到肩辇停下,睁开眼睛,眼前,早过了帝宫的宫门,此刻,该是到了元辉殿前的甬道上。

    不止那甬道熟悉熟悉,此刻在甬道上发生的事,亦是熟悉的。

    是一场殉葬。

    只在看到这一幕时,她的思绪终于一片虚无。

    是不是不让自己去想,就能将坚强继续下去。

    是不是不让自己去痛,就能将没有做完的事继续下去呢?

    手用力地握紧,握得那么紧,深深地嵌入指腹,可,却是一点都不疼的。

    心,也不疼。

    只是,每呼吸一次,落进心里,空旷旷地,是悲凉的肃杀。

    在这些肃杀,蚕食掉心的时候,她必须强撑着,做完一些事——

    翔王上前紧走几步,她知道,翔王必是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可她仍是容色镇定地下了车辇,但,在瞧到殉葬队列中,有一人竭力摇着身子,却发不出一句话来时,终停下步子。

    那一人,正是玲珑。

    现在,她被两名身强力壮的嬷嬷架着,朝那殉葬的圈子里走去。

    所谓的殉葬圈子,是无数手执棍棒的太监围成一个圈,里面则是即将被送往帝陵殉葬的宫人。

    当然,这些殉葬的宫人,在进入帝陵前,就会在这圈子中被白绫了结性命。

    眼下,这一幕悲凉,正在奕茗的眼前上演。

    安排这场悲凉上演的人,此时,由邓公公扶着,正从甬道那端,姗姗走来。

    胥淑妃径直行到奕茗跟前,方停下步子,眸光倨傲地睨了一眼,奕茗再掩饰不住隆起的腹部:

    “呵呵,想不到,在逃的罪女,如今却是带了身孕回来,翔王,这,就是你阻了内侍省派去缉捕人的理由吗?可别告诉本宫,这是先帝留下的血脉。这宫里已然出了一个先帝遗留下的血脉,再多一个,倒真是匪夷所思。”胥淑妃话里有话地道。

    这一声‘先帝’,恁是重重砸在奕茗的心口,那里,止不住地,有血腥气弥漫上喉咙。

    但,她努力压制住,哪怕,那些血腥气回流进心底,更是一种残忍,可,现在,她必须让自己坚强面对眼前的一切。

    其实,早在决定返回帝都前,便猜测到西陵夙是否出了意外,那时,她必须用银针控着,才能让情绪保持平和,不致危及腹中的胎儿。

    如今从胥淑妃的口中,无疑证实了这一点,却除去那些血腥气外,其他的感觉,依旧在这一瞬骤然都消逝了。

    原来,人到了最悲痛的时分,不会有眼泪,也往往是觉察不到任何痛楚的,因为,过了能承受的临界点,所有的一切,便是归于虚无。

    只是,那时的人,倘还能撑着活下去,则必是有一种难以舍下的寄托。

    彼时,她的寄托,无非是腹中的孩子。

    那是西陵夙,留给她的,最后的珍贵。

    她定要守护周全的珍贵。

    现在,她只先收回落在玲珑身上的目光。

    玲珑的今日,说起来,是咎由自取。

    而胥淑妃安排在她跟前,上演出这样一幕,无非是想扰乱她的心绪,可,她的心绪,却是乱不得的。

    没有让翔王应声,她抢先接过这句话:

    “参见淑妃娘娘。”

    当然,在接话之前,按理行拜是必须的,但,却只是微福了下身。

    坤宫的规矩,若怀有帝嗣的嫔妃,见高位时,能仅行福身礼,不必按礼叩拜。

    显然,胥淑妃对她的福身礼是不满的,未待胥淑妃将这份不满表现出来,她已悠悠道:

    “嫔妾当日是逃出宫去不假,可当日宫闱突变,嫔妾恐殃及腹中的帝嗣,才不得不避出宫去,这一点,还请娘娘明鉴。”

    这一语,诚然,她说得是滴水不漏,但,再滴水不漏,胥淑妃显见仍是要寻那岔子:

    “呵呵,真真是奇怪了,本宫倒不知道,宫里的变故会殃及到两位妹妹腹中的子嗣,一位瞒,一位逃。外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宫里出了什么大变故呢。”

    “皇上驾崩,难道,不是大变故吗?”第一次,奕茗不再避让胥淑妃的锋芒。

    “那是坤国的国殇!只是,过了这大半月,妹妹才回来——”

    没等胥淑妃转了语意,奕茗再次接上她的话:

    “嫔妾只想让孩子平安地诞下,而彼时,冷宫中却多是非。”

    接出这一句话,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玲珑,若她猜得没错,玲珑此时的获罪,该正是胥淑妃利用了冷宫那次吧。

    毕竟,能把玲珑从德妃的尊位掰倒,没有一个过硬的理由显见不可能的。

    这些,不用翔王告诉她,只瞧见眼前,胥淑妃刻意制造出来的一幕,她便能明白。

    而此刻,就算她只为自己想一次,她不会去为玲珑求情。

    因为,这情,俨然是求不得的。也无从去求得。

    此时,那两名嬷嬷已然将白绫勒住玲珑的颈部,这样的时刻,玲珑是不甘的,可再不甘又能如何?

    只随着两名嬷嬷朝两个方向一同使力,玲珑双脚一挣,那眼睛死死地盯住她,哪怕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这般盯着她,最终,四肢无力的软了下去。

    终是一命呜呼。

    她稍回过脸,不忍继续去瞧,只对向胥淑妃的眸子:

    “如今,听闻淑妃娘娘代执后宫,嫔妾方有了回宫的勇气,眼下,还请体恤嫔妾舟车劳顿赶回帝宫,略觉不适,先行告退。”这样口是心非的话语,她同样是能说的。

    “妹妹远道回来,是该去歇息,只是,这帝嗣血统的纯真,却实是本宫要计较一番的,按着临幸的记录,皇上理该那几日都歇在了华阳宫,而不是妹妹的冷宫,不过,本宫既然代执着宫务,自会明断秋毫的。那就等妹妹稍作歇息,明日,皇上的棺枢正式往帝陵前,本宫亲自会同前朝重臣,对此事有一个决断。”

    当日之举,是西陵夙的一种护全,或许,也能看做是,西陵夙最后的成全。

    万一,彼时她不愿舍弃她的孩子,那么同样,西陵夙该是会送她和孩子一起离宫的。

    这孩子,是他留住她的牵念,却也是他留给她的牵念啊。

    只是,彼时的她,终是陷进自个偏执的情绪中罢了。

    但,如今,能证明这帝嗣名正言顺的人,反之,为了自己,却也能让她的子嗣变得来路不正。

    那一人,就是范挽。

    那一日的发生的意外,早让她对范挽的佯装的懦委开始‘另眼相看’,只是,尚没有到相互直面而已。

    这最后的直面时刻,不想却来得如此之快,其实,一切的变化都很快,唯有她,因循守旧罢了。

    在胥淑妃离开后,翔王亲自送她去了早前翔王在宫内的殿宇。

    时至今日,也唯有这里,是她暂时憩息的地方。

    有宫人伺候更衣、梳洗,洗去兼程赶回帝都的疲累,却洗不去,那些前尘旧事愈渐清晰。

    更衣出来时,翔王仍在外殿,那轩昂的身影,此时,平添的,是落寞的氛围。

    而除了能瞧到的这份落寞,还有悲凉,厚重的悲凉,随着那铺天盖地的缟素,只让人不能忽略。

    她没有问翔王任何话,翔王许是在等着她问,许是翔王也根本没有勇气去说出那句话,但,终了,她仅是道:

    “天色很晚了,王爷,早些回府歇息罢。”

    翔王的目光凝定她,这样的凝视,再没有往昔那些异样的情愫。

    对于此刻的她来说,不啻是慰藉的。

    每个人不是非要另一个人才过一生,强迫放手,得来的,会是别样的海阔天空。

    “原本,本王并不想你再牵涉进来,这,也是——皇兄的意思。”

    他的意思?

    果然,在最后,他成全了她,按着她彼时的所求,放了她。

    这样的放,他该是承着多大的痛苦呢?

    其实,这个世上,最该死的人,真的是她,只是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珍惜自个的命。

    “我知道。有些事,避不过的。”

    从在村落遇险,就昭示着,树欲静浪不止,她怀得帝嗣的讯息,对帝位觊觎已久的人来说,岂会容呢?

    既然,这个孩子,自怀上的那一日,就不可能做到真正归隐于世间,那些人要的,必是这孩子的命,那么,她能做的,也唯有,如此了——

    九重宫阙,她本无意去争,但,如今,却不得不去争。

    争的,不是那位高权重,不是那君临天下,只是,这孩子的平安!

    “嗯。本王今日就歇在外殿,有什么事,也是个照应。明日,一切有本王,本王不会让皇兄真正的孩子不能正名的。”翔王言之灼灼地道。

    “有劳王爷了。”奕茗仅是淡然地说出这一句,另开了一贴安神补气的方子,翔王拿了,亲自命随身的太监去煎熬了来。

    饮下这碗汤药,又有太医院的太医进来给她确诊子嗣。

    接着,在安置前,她只和翔王说了最后一件事,终是歇去内殿的烛火。

    她的坚强,只要能撑过明日,就足够了

 
    元辉殿。

    早早地,前朝的重臣便已候在殿外。

    毕竟,今日之事,是事关重大的。

    由于西陵夙在位时,并没有留下子嗣,早先,前朝为立哪位近支王爷为太子而纷争不休时,却传来胥淑妃突然欲过继筱王妃长子。

    殊不料,胥司空甫在前朝提出立其为太子的谏言,后宫旋即传来,范容华怀得子嗣五月的讯息。

    因着傅院正突染急症,昏迷不醒,太医院只由冯院判及数名太医一并诊脉,确认范容华是怀了五个月的身孕。

    而范挽对隐瞒子嗣的托辞,自然是宫内艰险,她生性懦弱,本想着待到孩子稍大些再说,终是拖过了时间。

    对此,胥淑妃纵面露欣喜,心底,焉能不计较呢?

    恰逢,她派去寻找奕茗下落的,虽有捷报传来,但,派去了断的那队人马,却生生给翔王阻了,如是,她唯有使出最后的法子。

    只让,奕茗和范挽相争,待解决掉一个后,她再全力对付一人,岂非是上策?

    于是,有了今日的元辉殿议事。

    当然,所议的事,无非是针对先帝遗留下的皇室血脉纯正与否之事进行辩议。

    而毕竟碍着宫闱女眷的身份,元辉殿内,只用屏风隔开内殿和外殿。

    由于关系皇室的声名,外殿的重臣,仅是汝嫣太师、胥司空、安太尉、风太傅、翔王、筱王六人。

    内殿,除了胥淑妃、奕茗、范挽外,另有冯院判及数名太医。

    气氛,自胥淑妃启唇,便是紧张的:

    “今日,本宫召诸位前来元辉殿,实是为了一桩宫闱内务,这桩内务许是还会牵扯出后宫一些并不能见光的事,可为了我大坤国帝嗣血统的纯正,也唯有召各位前来,对此事,早作了断。”

    外殿的重臣自然知道,是为了何事前来。

    无非是,根据彤史记录的西陵夙临幸记录,对得上五个月子嗣的,理该是范挽,毕竟,那段时间,众所周知,西陵夙夜夜歇于华阳宫中,范挽的隆宠,令六宫侧目。

    按着这记载,范挽怀上子嗣,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那被废黜入冷宫在先,又潜逃宫外,直到昨日方被翔王接回的茗奴,这五个月大的身孕,就颇费思议了。

    纵然,经过太医院太医的确证,胎儿,确亦是五个月了。

    但,能证明她的子嗣是西陵夙的,只有千湄和海公公。

    可,如今,千湄已死,自西陵夙驾崩,海公公就辞去一应的职务,再不见踪迹。

    哪怕第一位确证她怀孕的是傅院正,可彼时,西陵夙并没有表态孩子是他的。

    是以,这个孩子,眼见得,在今日,是备受人质疑的。

    只是,此时的奕茗,神态却泰然自若。

    范挽倒是谨小慎微的神情,愈是谨小慎微,在这样的时刻,却反是愈能惹人同情。

    如果说,这宫里,她曾看走了眼,那么,眼前的范挽,就是其中的一位。

    “胥淑妃,皇室血脉确是不容混淆,然,如今,该如何断得这子嗣血统,实是让人为难。”应上胥淑妃的话,率先开口的是汝嫣太师。

    胥淑妃在屏风后语意淡淡地道:

    “太师说得言之有理,孩子尚在母亲腹中,先帝又已驾崩,眼见得,连滴血认亲都是不能了。范容华,本宫问你,当日,皇上临幸你时,可有中途离开过华阳宫?”

    这一句,问得是露骨些许,但,不啻是给了范容华一个极好的台阶。

    在胥淑妃的眼中,显然,范容华,是比奕茗更好对付。

    所以,合力除去奕茗,是不错的选择。

    “回娘娘的话,皇上皇上”范挽的话语是吞吞吐吐的,半晌,方道,“皇上大抵都是下半夜才离开,当中,并没有离开”

    好不容易说完,范挽的脸颊已染上红晕一片。

    “哦,也就是说,皇上断没有可能,从范容华那,再去冷宫了。而范容华侍寝,有彤史记录为证,不知茗奴,你又有何证据,证明皇上曾在那时到过冷宫呢?”话语虽听着公正,实际背后的意味恰是带了偏向。

    “嫔妾的证据,唯有皇上——”奕茗悠然启唇,话语间没有丝毫的畏缩,“嫔妾被废入冷宫的原因,在坐诸位想必都知道,并非是皇上和嫔妃恩断义绝,只是嫔妾太不知轻重,皇上有意挫挫嫔妾的锐气罢了,而嫔妾即便在冷宫,都有皇上近身侍女千湄伺候,也正因此,惹得前朝讹传什么银狐。倘若,不是皇上心里一直念着嫔妾,又何至于有那银狐之说呢?”

    这一语,无疑是犀利的,直刺得胥淑妃的脸色微微一变,胥司空抬手摸了一把山羊胡子。

    而,奕茗却是继续道:

    “当时,皇上越是怜惜嫔妾,自然就越不会让人再起伤害嫔妾的理由,是以,又怎会将临幸嫔妾的事知会彤史呢?另外,嫔妾并非私逃出宫,实是皇上洞悉到宫闱纷争,为了不让嫔妾及孩子受到波及,才赐下令牌让嫔妾出的宫,诸位若不信,大可验一下令牌。”

    说罢,她从袖笼处取出那枚令牌。

    这枚令牌,究竟是谁赐的,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只在于,这枚令牌,是真的令牌。

    果然,一旁有太监上前,将令牌放在托盘内,旋即绕出屏风,只将那令牌呈于诸臣验看。

    诸臣验看的结果,自然是真的。

    胥淑妃没有想到,奕茗会这般做,其实,她理该想到的,只是,彼时,她自以为能在宫外将奕茗解决。

    所以,有什么比戴罪潜逃,更有说服力呢?

    既然戴罪,那么令牌自然不能是真的。

    不过,幸好,令牌一事,是邓公公去查询的,处置守门禁军的也是邓公公。

    与她没有任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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