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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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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蓅姜”哥哥语气不忍。
我转过身,眼里的晶莹折出阳光的亮,刺得自己生疼。
“蓅姜以为,这一生永远不会舍弃我的人就是哥哥,因为我已经被母亲和华家舍弃了。”
一段死一般的沉寂,然后是回荡在池塘上长长幽幽的叹息,哥哥临水而立,我望着他背影,感到一种无可奈何与茫然,他似乎非常疲倦,拖着自己的一生,爬行在人生最艰难坎坷的路上。
哥哥走后,我坐在廊子边沉思,夕阳绚烂,耀眼至极,我最是喜欢这种美到极致的东西,越是美,就越是突出了它的短暂,越是美,就越会接近被毁灭,越是美,背后就一定是无尽的苍凉。
在我眼里,人生的起伏,极端,无论疼痛还是愉悦,最终只会变成没有温度的记忆,感受不再,但,教训和警戒永远都在。如此,这般人生,怎么尽兴,怎么恣意,便要怎么来过。
旁敲
“娘娘,您要去查的东西已经查到了。”邀月进来的时候,我正在软榻上小憩。近些日子整个人累的很,再加上天气然热,我格外不喜动。
我未睁眼,懒懒问:“我猜的不曾错吧?”
“是,娘娘猜的完全正确,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是刘东找了军中的人问出来的,已经核实过几人的口供,应该不会有误。”
我轻叹一口气,缓缓睁了眼:“那样一个男子,水一样的性子,女子见了心生喜爱也不见怪,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纵容他,我需要想个办法才是。”
“可是,娘娘就不怕”邀月的话说不下去,定定看着我。
“邀月担心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可是若是纵容了哥哥,那以后还有什么指望?我不反对乔晓月与哥哥结好,只不过,她想做正那是不可能的。再说,我本就为了哥哥打算好了一门亲事,足以匹配,若是将来,对方不容,赶那乔晓月出门,不如现在先把事情摊开,狠狠心,自然也就过去了。”
邀月扶我起身,递过来一杯莲心茶:“娘娘行事可要小心,不然以少爷的脾气,怕是不那么好说服的,不要伤了兄妹间的和气才是。”
我端起茶杯,眼色划过青瓷浅杯的杯沿,望向窗外,淡淡道:“谁与谁不是过一辈子,又有谁说,心心相映就一定会白头偕老?婚姻未必一定需要情爱,哪家的高墙之内没有一点半点心酸割舍,他自然也不例外,有得必要有失。”
从前哥哥在华家地位卑微,所以长到二十三岁也并未有过任何女人,此去边地遥远,能与那乔征的女儿乔晓月互生爱慕,也是情理之中。可凤御煊已经把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哥哥是他以后要赋以重任的人,我能想到之后一些列的安排究竟是怎样的。
这人世间,人人心里皆有各自的衡量标准,可如今,也只是落地笑贫不笑娼的地步。这争权一路究竟多坎坷迂回,无人愿听,只要看得你风光无限,谁还管你当初如何爬到高点的?这不正是父亲对我们言传身教的例子吗?
哥哥和乔征在京城停留时间并不长,若是想按照我心里的盘算,那么至少要有个契机才是,我私下里猜想,凤御煊的想法与我定是十之八九同。
与他,不需要闻言软语,不需要红袖添香,更不需要娇若依人,他是一个强者,需要同样强大的人比肩而临,需要同样聪明的人能不言却知,更需要助他左右的人不离不弃,我能懂得,因为曾经,我们如此相似,而后,我们会更相似,为着他,更为着我自己。
凤御煊白日里极少来,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御清殿看折子,如果晚上要来用膳,会提前叫小太监通报。兰宸殿并不大,除了那一池青莲,再无任何可堪注目的地方,楼宇亭阁虽也算得上富丽别致,可建在这皇宫之内,只能作一般。
画莲,看书,小睡,日子似细水流沙,穿过指尖,无知无觉。我是颇为耐得住性子的人,日日随心所欲的生活惯了,竟也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我犹是喜欢在莲池边喝茶,看莲,就仿若天下之间都静下来,只剩淡淡莲香,微微清风,心中那些焦虑和沉重才能消除半分。
“青荷白莲衬着你这一身红衣,实在是应景极了。”我扭头,见凤御煊正从廊子的另一面走过来,那一身金黄色龙袍未脱,阳光下极其刺眼。
“白日里见到皇上的光景可不多,这会儿有时间吗?”我起身,放下茶杯迎他。本就是不大爱笑的一个人,那眉眼唇鼻不像是玉雕,倒像是冰雕。
“御清殿里折子看的腻了,到你这来走走,可碍着你赏莲品茶了?”声音不高,轻轻渺渺。
“皇上真是来的巧,臣妾这正品着自己做的莲心茶呢,您要不要也尝尝?”我侧目看着他笑问。
“莲心茶?有这种茶?”凤御煊眉目疑惑,看了看那青花瓷壶再看了看我。
“这等东西以前都是底下老百姓喝的,不过效果却甚好,清火提神,润肺生津,做法也简单,不过是莲子心晒干了而已。”
我倒一杯给他:“尝尝看。”
他撩起衣摆,坐在廊子边的鹅颈椅上,轻啜一口,咂咂嘴,似乎回味。
“淡香而味苦,你倒是喜欢这种味道的东西。”他蹙眉看我。
“良药苦口利于病,皇上若是每日喝上一杯两杯,看看到时候还会不会心烦气躁,舌干口热了。”我看他一眼,手托着翠玉飘红琉璃杯,轻轻嗅了嗅:“皇上,心病还须心药医,莲子茶只治身病却不治心病。”
凤御煊闻言,一分笑意融在眼中,那双深彻黝黑的瞳仁只是一瞬间闪过一丝极亮的光:“蓅姜说说,我心里的病究竟为何?”
清风徐徐,莲香阵阵,我巧笑凝眸:“既然皇上让臣妾说,臣妾就猜猜看。皇上的心病嘛,应该是何以安主外与主内二者?”
“蓅姜既然这么聪明,那说说,该扶内还是该扶外?”他似不经意,端起琉璃杯轻饮。
“皇上说笑了,臣妾如何说来也是华家人,这口一开,不偏也是偏,怎好开这口?”
“也好,那蓅姜说说,该何以安内?何以安外?”他目光清冽,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问。
“华家安外,姚家安内,皇上若是想扶谁,那谁就是朝堂重臣。可皇上肯定也知道居安思危这个词,俗话都说,常好等于不好,常宠等于不宠。高高在上的人坐的习惯了,皇上给了多少都是少。
既是少,便不满,不满则夺,夺而不得则反。两家都是世代大族,盘根错节,人脉甚广,如今朝上相抗,倒似架空了主子了。”凤御煊的眼神一动不动,似乎在听,可我并不确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皇上也肯定有自己心思,能举得他们便能毁得他们,可是这么一回事?皇上您再有智慧和手腕,也需要最得力可靠的支持,主内主外到底如何安排,就看皇上怎么去安了。要用,既是能握在手里,绝对不是,用过反倒被套牢,若是后者,那可要费心了。”
“你的意思是”
我伸手帮他倒茶,软言细语,轻轻柔柔:“粥少,僧抢,粥多,僧饱。喂饱了和尚,谁还愿意念枯经呢?所以说,分的人多了,饱的人就少了,不饱的人总是念叨如何能饱。
就似驴子面前吊着一包草,总是悬在前面,驴子才能不停地去追,让他们追了却总是追不到。如此,皇上才能把所有人都紧紧牢牢握在鼓掌之中,翻手覆手,不过只是棋盘上运筹棋子,天下皆为您所用,修得一人逃得出去手心,到时候要怎么去使唤,还难吗?还哪里需要担心何以安内还是安外呢?皇上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言毕,只管看着他浅笑。从小到大,笑不离我的脸,我喜欢笑,因为笑在某些时候也是一种利器,是软刀子。
这一刀算是彻底刺进凤御煊的心里,我知道他不是没有想过那些办法,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怕是早就主见在心了。我的话顺着他的心,抑或是,他在试探我,总之,一步一步,我按照我的路去走,尽量靠近他前面的那条路,这样才能倚势而生。
女人总是先征服男人,然后再征服天下,那是当男人弱势才成。若是身边的男人够强,要征服男人,不如将自己面前的路与他合二为一。
这便是女人的优势所在,因为男人觉得与自己并肩女人是从来只是自己的从属,绝不似身边的其他男人那么多野心,这种固有的看法似乎掩埋了女人心中最阴暗而丑陋的一面。
其实,权势面前,男人,女人都一样。
心思
凤御煊的心是七窍玲珑,他对于我,不会有百分百的信任,不仅因为我是这后宫的一名妃嫔,更因为我身上擦不掉的痕迹,华家的痕迹。
“了得,蓅姜的心思何以了得。”他端起杯子,垂目轻啜:“不过这话说的好,很得我心思。犹是那句:粥少僧多。蓅姜,我明白你的意思。”
“华安庭。”我吐出三个字,他顿时一怔。
“皇上要找到够清白的人,那么,华安庭够清白,你伸手救几欲溺毙之人,或是送一口水给虚脱之人,足以胜出你千金万贯的送给那些绫罗绸缎之人来的更有价值。
滴水之恩,要涌泉去报,试问,皇上觉得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种依附瓜葛更纯粹更牢靠?我了解哥哥的性格,华家屈辱的二十几年,足够皇上的滴水换涌泉了,皇上不妨多思量思量。”
那一怔也只是极快的一瞬间,他轻笑,伸手揽我入怀,只闻头顶声音既轻又幽:“我以为你会绕着圈子跟我打马虎,没想到竟是这么直接。不过你倒是的确说到我心思里去了。华安庭的确可用,有着华家的一点点顾忌,这清白似乎可大做文章。不过说来,你这女子可真是狠心。”
我抬头,对上他的一双黑眸:“从前皇上说过,蓅姜那时候伸出了手,就是许了皇上一生,既然如此,为着皇上着想就是为了蓅姜自己着想,还有什么比皇上的天下安稳来的更重要呢?而蓅姜也不愿在皇上面前装乖巧,这皇宫之内,还有谁的本来面目能逃得过皇上的一双慧眼?所以,蓅姜不白费那心思了。”
“你的确聪明,如此,我才这般的喜爱你。就似很久之前初见,你与我的性子那般相近,如今看来,似乎相近的地方还很多。”那声音喃喃,似乎说出口,转瞬就被风吹走了,散在一片青荷白莲之中,没了踪影。
不管如何,一定要借着华家和姚家之争,顺利的把哥哥推上前去,我若是想站得更高,背后的哥哥就必须拥有的更多。只要凤御煊肯顾,我与哥哥的出头之日便指日可待,我怎会不牢牢把握?
我含笑不语,眼光密密,转向那一池秋水莲白,心似明镜。我与凤御煊的确很像,野心,隐忍,狠毒,算计。也正是我们如此相似,才能靠的更近,这后宫里讨活的人,哪有一个是干净的?既然已经不再干净,何必在乎很脏,还是更脏。
凤御煊只坐了一会儿就又回了御清殿,因为下午时候起了风,所以凉快许多,我得了精神,便进屋子去看书。
半盏茶的功夫,邀月掀了珠帘进来,站在榻前道:“娘娘,皇后娘娘拨了几个奴才下来,正在门外候着呢,您要不要先看看?”
我握书的手一顿,侧眼看她:“皇后拨来的人,怎能不见?让他们进来,让我瞧瞧。”
邀月应声出去,我坐起身,听见珠帘脆响,一行三人进了来。
“奴才叩见宸嫔娘娘。”
“皇后娘娘真是细心,兰宸殿本来奴才就少,送的可真是时候。本宫手下只有一个公公当差,你们以后就跟着刘东底下吧。”
待几个人下了去,刘东才从外面进来,见我还坐在榻上看他,他不慌不忙走到我身侧,弯腰,恭顺,细声细气的道:“娘娘,皇后拨过来的人,怎得好用?”
我轻笑:“刘东,本宫不养白食人,你现在是兰宸殿领事的公公,这里你最大。人是交给你了,怎么用,何来问本宫?这是本宫问你的才对。”
刘东脸色一紧,腰弯的更深:“奴才明白。”
“刘东,如若下面的人做的比你好,则他留,你走。你只顾往上爬,做得好,好事岂会少了你的?若是不好,本宫也不是善男信女,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奴才清楚。”
我欲起身,他伸手来接,我踱步到窗边,云低,天暗:“这天,怕是要有一场大雨呢。”
果不出所料,还没到傍晚,一场疾风骤雨如期所至。外面的天阴的很,就似一伸手就触到了那天的一角,风卷着潮湿的雨丝穿过珠帘,越过屏障,直冲里间。
我闻到风里卷着一股子泥土腥气的潮湿味,顿觉厌腻的很,便让刘东去搬一盆茉莉花进来。
所有花香,我独喜欢茉莉香,院子里种了些许,都是江南淡香品种,常日有风过窗时,总能闻到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比熏香的味道好上许多。
“娘娘,皇后拨过来那几个人已经安排好了,奴才这都是明眼里看着的,心里有数。”
我点头,深深一叹:“这些人就交给你了,仔细看紧了,看不好谁也别想好好活着。”
我与下边的奴才从来都保持一定距离,做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样子,有功者赏,有过者罚,但凡是人总有这样一个无法避免的劣根性,那就是容易忘乎所以。奴才若是不怕主子,做主子的罪就有的要遭了,不是现在,也会是将来。
何况是在这后宫之中,能保准谁与谁是真心?连兄弟姐妹之间都是离心离德,况乎外人?
“许太医那里还有陈英那里也都小心的看着,若是有忘形的,适当提醒一番,免得到时候麻烦。”
刘东连连称是:“娘娘放心,陈英的把柄在手,不怕他不听话。而那许绍许太医最近在太医院由着容妃娘娘的提拔,似乎颇为吃得开,正按照娘娘给他铺好的路上走着呢,奴才私下里都盯着的,一有风吹草动奴才会立即禀明娘娘的,娘娘大可放心。”
我微笑,侧头看他:“刘东,你知道本宫最器重你什么吗?懂得自己要什么,而且知道如何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云沉天底,外面狂风大作,天色灰暗。屋子里面已如夜晚,邀月只得再亮一盏灯,风吹烛摇,明明灭灭,这一室堂皇富丽显得格外破败,暗淡无光,冰冷无温。
“娘娘,您别站在风口上,小心着凉。”
“邀月,你说,此刻皇上在哪?”我未侧面,径直问她。
邀月问我问得一愣,有些惴惴:“可能,皇上在御清殿吧。”
笑浮在嘴角,我惶然而笑:“错了,皇上此刻应该在蕊心宫。”
邀月显然不知道为什么,正犹豫着是否要接口问下去,外面刘东传:“娘娘,皇上身边的福公公来见。”
“有请。”
不多久年纪不轻的福公公已经进了屋子,见我站在窗边,俯身一礼:“宸嫔娘娘皇上让奴才带口信,说是让娘娘不用等了,晚膳皇上在蕊心宫里用了,怕娘娘误了时辰用膳,坏了脾胃,特让奴才来通报娘娘一声。”
福公公满脸堆笑,脸上的皱纹就似这皇宫里的算计和悬秘一样多,一层层,一叠叠,快看不清楚本来面目了。他原就是看着凤御煊从小长大的公公,当年的皇后极其信任他,死前把十岁的凤御煊托付给了他。至于后来十多年间,凤御煊如何一步步走向那宝座,想来,这福公公的功劳不会小 ,自然也是人精中的人精。
“公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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