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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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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嫔这次可真是帮了本宫的大忙,何以为谢?”皇后轻啜茶,眼色滑过杯沿朝我投过来。
“这一点小事无关紧要,皇后待臣妾有如亲生妹妹,不过一纸药方而已。”我客套。
“本宫有话放在前面,自当感激不尽,这话可不能落了空。这样吧,如若妹妹诞下皇嗣,不管男女,本宫就做主升你位,封你为妃,你看如何?”皇后笑意满满,看起来着实富贵稳妥。
“那妹妹先谢过皇后娘娘了。”
“对了,今日进贡了一些珍贵的药材,过些日子唤你来取,各宫各殿都有分派,本宫自是疼爱你多一些的。”
我赶紧应是,谢过。
走出凤宫,刚刚皇后那一番话又在我脑子里反复。封妃?若是讨得皇上喜爱,生不生皇嗣都会封妃,这并非难事。而她的主意想来是用华家的矛去攻华家的盾,好让她坐享渔利,恐怕这世间没有这等好事。我与华瑞莹之间是非,与我对整个后宫的心思怕是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再看一眼金碧辉煌的凤宫,我转身离去。心中暗忖,早些亮亮你的本事,看你如何让这一纸药方成为制约华瑞莹的利器。
毒香
没出几日,凤宫里来了人,说是送些补品。不多时邀月端进来一只木盘,红色绒布上面放着几个山参,还有些奇形怪状的干草药。
我信手拈来,看了看,自言自语:“以药易药吗?”我坐起身吩咐邀月:“让清荷得了空去找陈英,蕊心宫里必定有比我们这更贵重的东西,回来一一呈报给我,一样不许少。”
我就不信那皇后得了药方便偃旗息鼓,半分动作都没有。可无论是太医院还是凤宫里面,却真的是半分动静都没有,这皇后姚氏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晌午刚至,凤御煊就来了,入暑的天白日里也很炎热,我喜着朱红雪纱的单衣,宽摆长袖敞领,衬得我皮肤白皙,更添几分颜色。
后宫女子,谁敢说自己不是以色侍主,不过是聪明的懂得物尽其用,愚蠢的只知道屈就迎欢。
“皇上来的正好,刚让邀月煮了百合莲子汤,现在用冰镇着呢,喝了解暑。”
凤御煊似乎很倦怠,点了点头,倚在榻上闭目养神:“用膳的时候再叫我。”
虽说在后宫之中我只是嫔位,论地位,轮背景,皇后与那容妃自是胜我一筹,可我也知道,后宫里皇帝走动最频繁的就是兰宸殿。
当他自称“朕”的时候也就是这个男人动怒的时候,我不管他如何自称,对于我,态度时刻鲜明,我只是一个妾,做妾,就要有做妾的本分。人不都是如此,摆正自己的位置,才会让爱你的人更爱你,防你的人卸下防备吗?
凤御煊越是喜欢到我这里来,越是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已经对皇后和容妃感到疲惫厌倦。两路人逼得紧,迟早会逼得皇上动了脑筋。这个时候,原地不动,就等于避,避过了那风波,才能一身清白。
清淡的几道小菜上桌,我去唤凤御煊:“皇上,准备好了,吃一点再睡吧。”
凤御煊点头,接过帕子擦擦脸,走过来用膳。
“蓅姜,虽然华将军极力反对你哥哥入禁军,不过我可以给他安排另一处位置,你看如何?”
我小心翼翼的盛汤,淡语:“难得皇上还提拔哥哥,若是以后在朝为官,哥哥一定竭尽全力只效忠皇上一人。”我这话说的清楚,也算是交代给他一个实底儿。朝中那么多盘根错节的关系虽说是为他所用,可毕竟是危险的根结所在。不管谁只手撑天,对于新皇来说,绝对是个致命的危险。这种教训历朝历代都有,不缺先例。
凤御煊笑笑,接过那碗凉冰冰的汤,凝眸看我:“我一直再想,蓅姜什么时候开口问我替华安庭要一个位置呢?等了你许久,竟是还等不到你开口。”
我一笑嫣然,抬眼看他:“臣妾为什么要去问皇上要?臣妾知道皇上一定会给。”
“缘何?”他深深直视我。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身后的依靠,臣妾背后的依靠是皇上,所以,皇上自会庇佑臣妾,何须臣妾开口要。”
凤御煊那双无底黑眸的深处似乎闪烁一道极亮的光芒,浅浅道:“我就是喜欢你的聪明,看似不争,却是最好的争。蓅姜,你的心思我最懂,因为我们曾经那么相似过。”
正是那些曾经的相似让你与我站的更近吗?我们是伤口对着伤口相互同情感怀吗?如此的两个人站在一起,也许无需多说,彼此心里的阴暗角落此刻也昭然若揭。我含笑看他,他淡然回望我,就算你懂得,这个怪圈也终究逃不开。
皇帝与嫔妃之间的关系,永远不会纯粹,不会相安无事,不会真心实意,这本同爱与不爱无关。因为我们都清楚,身不由已是多么让人无可奈何却只能迎头去赶的一句废话。
红绡凤帏,荧火烛光,皮肤与皮肤纠缠,汗水与汗水混杂,一个不经意的碰触,都无法遏制的点燃桎梏之中所有的激情。身体的诚实远远胜出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便如同被溺在水中久不得呼吸,身体绷紧如弦,气息深浅不能自己,只是听见自己断断续续的呻 吟声跃出口,患得患失,若明若隐。
情 欲似酒,流过身体,香美醇郁留下痕迹,足够你回味,却不会剩下一丝温暖,当日它有多醉人,日后就有多伤人。我被他一步步带往极乐云端,被无数快感淹没,却突兀的心生一阵荒芜,我便用力去抓他后背,指甲深入皮肉,他不停,动作愈发加快。
那薄唇带出最炙热的温度,让我沉沦其中。一波又一波的眩晕把我灭顶淹没,似无数次跃出水面喘息却又被无数次的扯回水中,沉溺,挣扎,直到奄奄一息。
月色如水,清清泠泠的从窗棂洒进来,映的一地冷然。我毫无睡意,身后的男人已经睡熟,一只胳膊圈住我的细腰,如此安详,温暖。
透过凤帏,我望向那一地泠然,心里回味。情爱果然是好东西,它让夜里的薄衾不冷,让淡然清冷的月色生姿,人心皆是肉长,又有谁不希望良人在侧,恩爱一生呢?可帝王之爱,流沙穿指似水,信它多少,就失去多少,甚至加倍。
我伸手去撩帐帘,手臂却被握住:“怎么还不睡觉,不乏?”
我转过头,一头长发如海藻般蔓延成一片,和他的长发纠结在一起,分不清楚彼此。我巧笑,捞起一把头发:“这是结发万年长吗?”
凤御煊的脸色温润,难得如此放松:“你只要这个?”
我笑的更深:“皇上不知道吗?要钱财富贵,权势地位都不算要的多,唯独是什么都不要只要情份的人才是要的最多的,这样的人最为贪心。”
“那你要什么?”他只手撑起上身,探头我鬓间轻问。
“上次臣妾不是问皇上要过了吗?”凤御煊闻言,嘴角的笑意似乎灿烂:“那就如你所愿。”
我含笑,看他俯下(禁止),越来越近。
陈英那面消息来得很快,他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堆草药的名字。
“就只有这些?”我问。
“对了,还有一些香料,皇后娘娘派人来送的时候说是皇上点名了要送给容妃娘娘的,说是安神的功效很好,叫玉蜒香。可是送了不少,而且还是独一份。容妃听了高兴极了,药也吃了,香也用了,吃得好,睡得沉,整个人精神焕发,愈发的红润。”
我卧在榻上思前想后,总觉得皇后这殷勤里面有蹊跷。
“容妃之前养身的补药还在喝?”
陈英点头:“一日不落,日日都喝。”
“补身的药不是一副就足矣了吗?皇后送的她也吃?”我纳罕,补药虽好,可也没有这么个补法的。
“都吃的,容妃之前找到太医院的刘太医看过的,那刘太医确信说皇后送来的那些药材都是美肤排毒的,跟容妃娘娘服用的药剂互不影响,所以可以安心服用。”
我顿了顿:“陈英,你把那些草药的名字,都写在纸上,一字不许落。”
等陈英走了,我仔细看那张药方纸,这东西到底是毒还是药,还得让行家来瞧一瞧,不过说回来,皇后胆子再大,也没大到敢在容妃的药里面大做文章的程度,若是到时候东窗事发,这小辫子还跑得了?
于是我早早差人去请许绍。
许绍自然是这方面专家,药物相克还是相生他比我懂得多。
只见他仔细看了看药方纸一遍又一遍,似乎唯恐看错什么,半晌,抬头看我:“禀宸嫔娘娘,这两副药方的确没有冲突,只要相隔一段时间服用,并不影响,皆是一些美肤养肌的方子。”
他这一答彻底让我摸不着头脑了,药方没错,药物也没有抵触,那到底是哪里呢?
我想了又想,撩眼看他,他见我眼神,立刻垂头,不敢直视。
“许太医可听闻过玉蜒香?”
许绍不明意义,点了点头:“微臣听过,那是一种极其名贵的药物熏香,是用高原上的草药提炼而成,安身凝神,疗效极好。”
“既然是药物和熏香都没有错,难道真的是一番好意?”我哼笑,怎么可能?
许绍闻言,连忙抬头看我:“宸嫔娘娘可要小心了使用那玉蜒香,虽然此药香名贵而效果好,但是使用的时候讲究很多,一般说来热性的中药需与药香分开使用,若是热性中药本就与稍寒性的中药配了服用,那么就绝对禁忌与玉蜒香这种药香一并使用。”
我有所顿悟,抬眼看过去:“为何禁忌?”
“是药三分毒,即便是药香,也是一种药物,只不过不是通过口服,而是通过吸入来达到治疗的作用。正是因为玉蜒香的材料本就是强效,且刺激,所以这种药才只能吸入治疗,就是怕掌握不好分寸,与其他药物相克,到时候是要吃坏身体的。而就那两种药物来说,皆是调阴养肾的滋补药方,补身药方属热,美肤药方偏冷,这一冷一热不好调融,若是在久用玉蜒香,怕是要伤了身子。尤其女子属阴,一旦误服,以后很难再养育子嗣,所以娘娘请慎用。”
许绍一番话说完,我已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皇后的心思还不是一般的深,送一方,在添一剂,这么大费周章,不惜一切为的就是要让华瑞莹无法得到皇嗣,又很难被抓到把柄。
“既然这玉蜒香如此危险,为何宫里其他人用的时候御医从未提及过这事情?”
“微臣的父亲从前就是在盛出玉蜒香的陈家做过学徒的,这等事情是微臣父亲口口相传,并非一般医书上能学到的。”
我笑上嘴角:“如此便劳烦许太医走这一趟了,玉蜒香的事情本宫觉得不必要再提及,许太医出了兰宸殿的门就忘了吧,其他的事情本宫自然会思量的。”
许绍知道我的意思,赶紧叩头感谢,而我此刻心思都在那复杂的药方和熏香之上。
棋子
试问天下哪里还有比皇宫后苑更风生水起的地方?当初小小将军府里的你争我夺的伎俩简直就仿若儿戏,只有生活在这华丽恢宏的宫殿之中的人才会知道,在这宫之内,你若不想死,就必须先让别人死。
哥哥很快被凤御煊指派到了远地,跟着一名驻地的将军做副将,我虽舍不得哥哥,可也清楚这里面的道理在。凤御煊把哥哥独自调走,无外乎是想着以后自己身边多一些纯粹的人,养将需久日,用将再能拼一时。不比现在,身边的人倒是不少,可真正属实皇帝手里握着的人并不多。
而我更懂得,华瑞莹为什么能得到这么大荣宠?那是因为她身后有一个华大将军,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手里握着兵马的将军更有得宠信的资格。
姚家虽大,弱就弱在只是朝中文官势多,如果真是朝野动荡,文官与手无寸铁的百姓无异,一张能言会道的嘴不是万能的。怕是姚家自己也心里清楚如明镜,若是让华瑞莹先得了皇嗣,那这一世还有他们姚家翻身之日了吗?
“娘娘,您去蕊心宫准备穿那件袍子?”清荷打开衣柜,看着里面无数衣服问我。
我起身,走到衣柜前,瞧了瞧,顺手牵出一件殷红如血色娟纱:“这件。”
我天生喜爱红色,在我看来,红色是这个世上最极致的颜色,如血般妖艳,是流淌在皮肤上妩媚。美人配以红色,一个艳字已不足以形容。
女子的美有各种,可最深入人心,刻骨铭记的,惟是艳色而已。至美则近妖,妖孽的身后总是有各种各样无法释怀情结的人,明明嗤之以鼻,心里紧紧恨着的却是求而不得。
于此,便不能辜负这年华似锦佳期如梦,不尽极致,如何痛快?
华瑞莹对我的到来实在意想不到,她身边的元妃似乎没那么吃惊,看见我来,笑了笑,站起身:“娘娘,那妹妹便先告退了,改日在拜访您。”元妃走过我身边又是似乎明了的一笑,我回笑,目光随着她送她出门。
“蓅姜,听说皇上最近一直流连于你的兰宸殿?”华瑞莹挑眼看我,似乎正等着算清这笔心里藏了好久的烂帐。
我转过头,答非所问:“姐姐,皇后娘娘今日招了我去。”
我话刚出,华瑞莹的眼光顿时厉了几分,声调见高:“找你?她找你作何?”
“问的是朝堂之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情。”我轻轻道。
华瑞莹也不是蠢人,闻言一怔,似乎懂得皇后招我的原因了。笑慢慢浮上嘴角,说的四平八稳:“父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在,我们作为子女的,都知道父命难违这句话,何况,父亲又不会害自己的儿子。安庭的事情,只不过是个缓兵之计,父亲迟早会把他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的,你不必心急。”
我浅笑,并不在意那些:“姐姐是聪明人,皇后现在想打什么心思,您都看清楚了吧。表面一套,让姐姐毫无防备,私下里却是挑拨离间,还想把妹妹也推进来,让我们自家人不识自家人。”
她撩眼看我:“她以为这世上只有她才是聪明人吗?”
“她的确聪明。”
华瑞莹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姐姐的专顾的太医是那个刘太医吧?”我轻问,
她点头:“刘太医难道?”
“姐姐如若先比她得到皇嗣,那么姚氏一族还有翻身的机会了吗?所以,她要密切的关注姐姐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喜脉,这刘太医,姐姐觉得可靠吗?”
华瑞莹转过脸看我:“你与我说这些是何用意?”
我笑的好无辜:“还有什么事情比姐姐取代那个姚氏更重要?姐姐若是一朝为后,也少不了妹妹我的好啊,何乐不为呢?”
“这是自然。”
“姐姐还是自己多小心一点,皇后可是盯紧了姐姐的风吹草动呢。那些太医院里面的老太医们,怕是早被姚冲他们买通了。
姐姐也知道姚家在朝中的地位,本来我们华家和姚家就是一个掌外一个主内,在宫里,我们人势自然比不上姚家。所以,旧人不宜再用,留在身边反而是祸害。”
华瑞莹微微点头,发上的金钗步摇晃动,发着冷冷刺目光彩。她蹙眉沉思,缓缓走向贵妃椅,转身坐下。屋子里香气浮动,虽然味道不浓,却感觉格外的芳郁。
刘太医的确是皇后姚氏身边的人,而我来给华瑞莹这里却不是真的想告诉她到底要防着谁,我自然有我的目的在。
“依你看呢?可是有什么好人选?”她懒懒问我。
“妹妹哪里有人选,太医院的人还不是看着姐姐的面子上办事的,旧人不宜选,姚家人已经耗准了我们一定会找个资历老的太医做专顾,若是我们逆其道而行的话”
华瑞莹的笑染上眉梢眼角:“你这话说的不错,姚冲仗着自己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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