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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张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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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表情木然,冲张沐摆手“不用谢”。自己也想不到会出手帮这个女子,也许是因为她和姐姐鱼刺卡喉时表情一样吧

看着面前的朱佑樘,张沐耳畔响起一阵孩童的嬉闹声“姐姐,你没事了,姐姐,你没事了。”张沐皱了皱眉头,怎么这次又出现幻听?再看朱佑樘,他的眉眼、脸颊、头发在自己眼前渐渐变化,眉眼中少了一股刚毅,多了些孩童纯真,脸颊处加上一点嫩肉,箍起的发束打落在地,长发随风而飘,俨然是十岁孩童的模样。

“你”张沐轻轻出声,嘴里似有一名要脱口而出,却卡在喉头处怎么也说不出来。从见他第一眼起,蓦地自己就产生一种似曾相见的感觉

在张沐拼命抓取着脑中思绪时,张延龄突然出声“为什么公子拍打沐儿的背,她一会儿就吐出鱼刺,可我打她却一脸痛苦呢?”

刚刚自己打沐儿的背部时,沐儿躲过自己的手,冲到门外自己呕吐;但面前的木公子拍打沐儿的背时,极有节奏,四次一拍,沐儿竟没有躲闪。

朱佑樘答到:“拍时有技巧,你要拍打背部两肩胛中间,四下一循环就可以了。”越说声音越低沉,自己学这打击之术,是因为10岁的时候姐姐被鱼刺卡住,虽然后来都是自己给她剥鱼肉,但心里还有几分担心,便找了御医学治疗之法。

却没想到,朱佑樘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心里重重一叹:自己学会了救治方法,姐姐却早已经仙踪无寻处。

**

饭毕后,张和母亲去后堂洗完,张延龄本要帮忙,却被父亲张峦赶入书房准备考试。延龄是童生,今年要参加乡试。

杨廷和则与谢迁与父亲聊天,廷和有巴结“丈人”之心,在言语中尽显文采,张峦本是文人,听得连连点头。

洗完碗后,张沐照例走向后院的井口打水。待她抱着水桶,走到井口处,却见有一人站立于旁,仰头遥望月夜星辰。

朱佑樘形单影只地站在井旁,四周一片安静,风不定,人初静。只站在那里,满院的凄凉都聚在此处。他抬头望天,看尽中地远天阔,夜朗星辰,照的他空余满地孤影。

好疼

张沐的心里一阵抽痛,踉跄间踩在地上的落枝上,发出“嘎吱”的声音。

“谁?”朱佑樘被那声音惊醒,刚刚自己一心沉浸在思念姐姐的愁绪中,竟没有发现旁边多出人来。若此人是万贵妃派出的杀手,自己怕已命断此处。

“是我,张沐”张沐提着木桶出声,从漆黑中走出,朝着面前的朱佑樘晃了晃手中木桶“木公子,我来打水。”

“是你”朱佑樘点点头,刚刚在她还未走出时,漆黑里竟恍惚以为是姐姐回来了。真是多想了,朱佑樘无奈苦笑。

“刚刚还要多谢木公子相助,张沐万分感激。”张沐把木桶放在井边,对朱佑樘致谢。刚刚在桌上,不易多说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

“姑娘不用多谢我”朱佑樘冲张沐摆摆手后,身子一转,抬头看着夜空,轻声地说“若要谢,你该谢谢姐姐”

“啊?”张沐一愣,问到“木公子所指的姐姐,是否是今日公子误会的女子?”当时在台下,他冲自己喊了句“姐姐”,语气凄凉,原来如此。

朱佑樘点点头,看了看旁边女子不知为什么对她总有股亲切感,虽然明知她绝不是姐姐,但站在她面前自己似乎可以坦承所有的感觉,可以揭开在众人面前隐藏的情感。自己太累了,自从姐姐离开后,江山社稷、私情的牵挂压在自己的心上,早已喘不过气来。

“木某可否请姑娘帮个忙?”

张沐点点头,暗想他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会不帮。再说,看着他愁眉紧锁,自己心里蜷曲难过。“你要我做什么?”

“今晚木某想讲一些话,但姑娘听了后可否忘记?”朱佑樘看着眼前的女子,下意识地选择相信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恩”张沐点点头,“放心,我的记性一向不好,也许睡一觉就忘了。”这句倒是张沐发自肺腑的大实话,自己清清楚楚地知道脑海中闪现的那些奇怪的人,那些诡异的动作一定是自己见过的,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不是记性不好,是什么?

“我不爱看星星,但只有在这一刻我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头上朱佑樘的声音轻轻飘来,“当时共我赏星人,点检如今无影踪。”

“她死了吗?”张沐咽了咽口水,如此深情的男子应该只有死亡才能分开他的爱人。

“死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朱佑樘语气中充满沉恨离愁“有时我在想,她会不会在另一地找到另一个人,像拉扯我一样帮那个孩子。”

“不会的”张沐摇摇头,虽然自己与他只见过一面,但总觉得他是一个独特的人,那个女子绝找不到第二个像他一样的人。

“不会吗”朱佑樘语气飘忽,突然,他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张沐的眼睛,声音里透出一丝疯狂“我有时真的很恨她,恨她为什么要在那天留下《江城子》这句话。”

“为什么?”张沐轻轻退后几步,眼前人眼睛突然泛红,瞳孔大张,胸膛被怒气充斥地一鼓一鼓地。一句《江城子》而已,他怎么这种癫狂的模样。

“我总是觉得姐姐是能看到未来的,很多事情她总说对了。”朱佑樘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又转缓“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是《江城子》的上半阙”

张沐点点头,原来如此,奇怪的是自己从未读过《江城子》,但他在诉说的时候,自己竟可以在心里隐隐约约接下后面的词,张口却说不出来。

“纵使相逢应不识,纵使相逢应不识”朱佑樘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良久他一字一句缓缓地从嘴里蹦出,像费尽了全身的力道才能制住自己全身的颤抖。

“我一直害怕会不会有一天,我白鬓满面,发际银丝,她依旧青春美丽,二八姿态。在某处,我与她相对而站,她不识我,我不识她,最终擦肩而过”

张家记事 008 遇伏

夜半时分,朱佑樘一行人奔赴青县县衙落脚,金氏本来热情相邀,但无奈家中不够宽敞容不下六人共居,只得作罢。

迢迢清夜,星星高挂,窗机微开,张沐坐在房内的书桌上翻着《宋词选》。张峦是国子监学子,家中的书香之气颇浓,自张沐苏醒后每日夜晚睡前必背三首诗词,第二日早上父亲张峦会随时检查。

张沐轻轻一翻眼前显露的便是周紫芝的《踏莎行》。手触纸张,看着最后一句“如今已是愁无数。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不由地想起今晚见到的木公子。

木公子此人虽恭谦无比,但君子气质,不染纤尘,就是自己这没见过大场面的农家女,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定是豪门官宦之家,出生不凡。不知他心目中那个姐姐是如何的天人之姿,或是如何的聪明伶俐,能让如斯男子将她当成精神支柱

张沐懵懂不知为何牵挂着今日才见一面的男子,只得喃喃低语,“如今已是愁无数”仔细掂量,心里竟是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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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日,朱佑樘六人再没有出现于张家村,张沐心里悸动的感觉也随着时间平缓下来,暗自安慰,兴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如此长情的男子,自己对他是怜悯加感动,绝非书上提及的长相思。

这一日,吃完午膳,金氏从后堂里拿出一圆形木桶,里面塞满了换洗的衣服。“沐儿,你今天去河边把这些都洗了。”

张沐点点头接过木桶,旁边的张延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娘,我和沐儿一起去。”

母亲金氏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张延龄的头,右手叉腰,笑着斥责他“你下个月可要考试,衣服就给沐儿洗。倘若这次没拿个秀才回来,你父亲定是戒尺伺候,责罚你这个不肖的儿子。”

张延龄“啊”了一句,不甘不愿地转身向书房走去。在快出离张沐视线时,张延龄回头不放心地叮嘱张沐“沐儿,你可不要和旁人搭话,见到那张阿大要绕的远远的。还有,不要再救人,没我在旁边,很容易出事”

“好了,好了”旁边的母亲见延龄唠唠叨叨地怎么也不肯入书屋,手一推张沐,冲张沐说道“沐儿,你快走。”

张沐顿顿头,掂量掂量木桶,确定它死死地绑在自己的背上,离开家门,走向张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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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张家河隐约有涨潮的趋势,翻卷的浪头比往日高出很多。张沐放下木桶,极目眺望张家河。其最上游是石群重叠,山石殷红入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张家村便靠着这一片长滩繁衍。下游则密林不可见底。密林里猛兽出没,只有猎户、樵夫才偶尔进林平日里村民皆不敢入。

浪声轰鸣如雷霆,震撼激射,张沐找了一处平地,小心翼翼地荡涤起衣服。没想到三日的光景,悠悠的河流转为白练风扬的巨浪。这只是临近四月,倘若真入五月,张家河只怕会吞天沃月,浪移玉岸

张沐蹲下身子,一心一意放在面前的衣服上,蓦地,耳畔听见微弱的求救声“姑娘,姑娘”。

回过头,张沐见后方无人,暗想可能是幻觉吧。于是她转回身子,重新洗衣。耳畔的声音却一直不停地叫唤着“姑娘,姑娘”。

不是幻觉?

张沐这才确定耳畔的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人求救。她仓促地把手上的衣服塞到木桶中,将手中木桶一甩,抛在原地,站起身向发声地方走去。

声音是从河流的下游发出的,张沐穿过眼前的巨石,忽地看见一位周身血淋淋的男子躺在地上呼喊着。

张沐定睛一看,他不是木公子的朋友吗?

面前之人一身淡色长衫,早已被殷红之色染透。伤势颇重!

张沐连忙跑上几步,冲到谢迁面前,蹲下身子想要将他扶入村中。谢迁勉强抬起一只手,语丝微弱地对张沐说“姑娘不用”说话间谢迁一口气突然喘不上来,费力地咳两声,似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张沐轻轻拍打着谢迁的背部,劝到“你伤的这么重,还是入村看看大夫吧。”张家村虽然是穷乡僻壤,但村里的李大夫却是医术精湛,据说是一隐姓埋名的高人。

谢迁缓过气后,突然费尽全力站起。张沐气喘吁吁地扶起他,就要往村子走去。张沐脚尖刚刚转向村口的方向,却见谢迁“腾”地一下跪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了?”张沐大惊失色,男儿膝下有黄金,是父亲对延龄嘀咕的语句。怎么面前的男子对自己跪下了呢?

张沐伸手便要扶起谢迁,但谢迁不愿配合,凭张沐一女子之力,实在是抬不起来。

谢迁跪在张沐的面前,语气微弱仿佛垂死之人“姑娘当日你帮廷和之事,可看出你有侠义柔肠这次,希望你能救救我家公子谢迁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说完后,谢迁力不可支,“咚”地一下栽倒在地。

“谢迁,我怎么救你家公子?”张沐一听木公子出事,心里一紧,仓促间也顾不得礼仪,直接唤起他的名字。越想越不妥,自己一人怎能救人,不如叫村民都来帮忙,这样成功的可能性也很高。“我去叫村民一起来。”张沐对谢迁一说完,转头就跑。

咦?怎么如何也动不了,张沐感觉到有股阻力,回头一看,却见谢迁死死地拉住自己的衣服。谢迁躺在地上,望着张沐的眼睛死命地眨着。

张沐会意,低下头,将耳朵凑到谢迁的嘴前。谢迁拼劲所有的力气说“姑娘我家公子遭伏此处落水村民不可信廷和已求援你顺水找寻找到后藏起来廷和未到时千万不要让旁人发现公子。”说完就昏死过去。

“哎哎”张沐见谢迁昏迷,吓了一跳,手缓缓地探到他的鼻尖,深吸一口气。谢天谢地,还活着。

“顺水而下”张沐心里一面回想着谢迁给与的信息,一面暗自祷告:老天爷,千万要保佑木公子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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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张家河流动的水势,张沐一路寻找。在路旁拾了根木棍,每当看见水下似有黑色痕迹时,都会将木棍一探,但都无所获。渐渐地,眼前的张家河越来越窄,待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走入了密林深处。

此地树木颇多,高耸的树冠遮天蔽日,林子里昏黑一片,外面明明是下午时光,在林子里却似夕阳西下时分。猛兽的“嗷嗷”吼叫在荒芜一人的林子里格外的清晰。

“不怕,不怕”张沐暗暗安慰自己,挥舞着手中的木棒以壮声势。

突然,前方三大块黑漆漆的物体惹得张沐的注意,看那身形似乎是人的样子。终于找到了!张沐一激动,脚上的步伐加快起来。

靠近他们时,张沐心里不由一颤,何等朋友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在张家河中央,朱佑樘漂浮在河流之上,一起一伏的胸膛显示着他还活着的迹象。但他的生存是依托着下面的两位男子。那两人当日张沐晚膳时也曾见过,沉默不语,提剑站立,面露凶狠。但今日,他二人沉浮在水底,生生地以自己为支柱,托起了木公子

张家河在此处已非常窄狭、河水也不深,只到膝间的深度。救人心切,张沐卷起裤脚将河中三人拖到地上。伸手一探那两人的气息,一丝尽无,死了

再一探木公子的鼻尖,有气。张沐忍不住深深吐气,刚刚伸手探他气时,心里死死地拽着,好似有人伸出手掐住自己的心脏一样,一吸气心里就生疼生疼的。知道他活着后,自己才敢继续吐气、呼气。

什么时候她这么在乎他了,张沐暗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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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响起一阵“唰唰”的声音,有人进林!寂静的林子里隐约飘荡着几个人的谈话,张沐伸直了耳朵只能听清只言片语“找人”、“公子”、“死”。

什么意思?张沐皱皱眉头,突然想起刚刚谢迁所说的遇伏一事,暗想难道是那些人想要斩草除根

“木公子,醒醒,醒醒”张沐死命推着朱佑樘,嘴里不停地叫唤。张沐几番推搡,面前人一丝反应也没有,无奈之下,她冲他五指合掌,说了句“对不住了”接着狠狠地打了朱佑樘一个耳光“啪”。

一声脆响过后,朱佑樘这这才有些意识,他眼神迷茫地看着张沐,手微微一抬,指着张沐说:“你”

不待他说完,张沐手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自己可没忘记这林子里可能有一心取他性命的人,两人可决不能发声。

“木公子,你遇伏,我是来帮你的。现在好像还有人追击你,你能不能站起来,我扶你离开此地,找个地方躲一躲。”

朱佑樘一听,才想起自己在巡查张家河的时候遇伏一事,此次只怪自己太过放心,只带了五人出行,没有听从廷和、谢迁的建议,去自己的心腹河北巡抚一处借兵,才落得今天的下场。

现下也只能选择相信面前的女子了,朱佑樘心想,点点头。

张沐一见他点头答应,连忙用肩膀给朱佑樘一个支点,勉勉强强将他支起。“走了”张沐冲朱佑樘微微一笑,扶着他向那密林走去。

张沐看了看林子,心里一叹,这林子自己从未进入过,本来此林未带火棒等物是绝对不能入的,但后有追兵,凭自己一人之力难以抗击那些人,此刻只得深入此密林了。

张沐看了看旁边扶着的朱佑樘,他此刻一脸苍白,衣服湿透,嘴唇开始泛着青色,身子开始不停地打着冷颤。

“你挺住,我们找个洞穴,生火取暖。”张沐不停地冲着旁边人打气,感觉着身旁人的身体越来越冷。想起母亲金氏曾经说过,一人在危机时刻,倘若情势十分凶险,念经是后菩萨会施以援手。

情急之下,张沐不由自主地念起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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