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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攻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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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句毫无意义的话。暗卫九还是转过身,郑重其事看着暗卫八,表明决心:“主人待我恩重如山。我是暗卫,理应为主人分忧解难,不死不休。作为暗卫,想太多,做不好。”
  暗卫八钦佩地拍拍暗卫九的肩:“会不会死我不知道,到时候你得尽量放松。你让年纪最幼的三公子胡作非为,滋味想必比我所承受的更加屈辱。何况这些时日,我看出来了,你认定的主人就不是三公子。咱们当暗卫的,最好就不要先入为主,但你既然先入为主了,事已至此了,何不争取一回?”
  “……”暗卫九发觉,暗卫八和他说的不是一件事。
  “至少,我要是你,我就去和二公子道个别,”暗卫八顿了顿,暧昧道,“正好二公子的暗卫是秉剑,大家都是好兄弟,肯定替你瞒过去。你要是觉得尴尬,我陪你去。”
  暗卫九沉思良久,说服自己般,缓缓道:“就隔窗看一眼。”
  暗卫八道:“那敢情好,算我一个。”
  两人顾不得痛,趁着尚未鸡鸣破晓,穿过司徒府西北边的竹林,摸进司徒雅的院子。
  司徒雅耳力极好,俩暗卫尚在竹林中,他半睡半醒间就听出了燕子抄水的动静,疾如满弦之箭,穿林打叶,知道是暗卫九来了,大喜过望,却只能装作不知。心里在想,按暗卫九的性子,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半夜主动来找他,至于是什么大事,一时半会猜不透。
  但听得外面低声唤道:“二公子,暗卫九来了!”那人又道,“别跑……”
  司徒雅大惑不解地起身拢襟。暗卫一已点燃蜡烛,得到许可后,推门出去查探。三个暗卫也不知在院子里磨蹭什么,待司徒雅下榻,暗卫一和暗卫八才挟着暗卫九进来。
  司徒雅和暗卫九四目交接,气氛莫名其妙尴尬了。
  司徒雅率先回过神来,微笑:“既然来了,为何要走?”
  暗卫九沉默片刻:“属下不想打扰二公子歇息。”
  “没有你抱着我,我根本睡不着。”司徒雅真心实意道。
  只言片语,让暗卫九几乎忘了为何挨鞭子。
  暗卫一和暗卫八认为两人就要相拥相抱了,正准备告退关门,暗卫九破坏气氛道:“属下是来道别的。”
  司徒雅点点头——无论如何,往好处想,至少还记得和他道别。“去何处?”
  暗卫九道:“蜀北,剑门,找三公子。”
  司徒雅缄默不言,片刻之后轻轻道:“我本打算,明天向父亲提出换暗卫……倘若这是你自己的意愿,你心意已定,我也不留你。但是有件事你应该知道。”
  “属下洗耳恭听。”
  司徒雅看向烛台,叹了声:“你至始至终,犯着一个大错。”
  暗卫九道:“还请二公子明示。”
  司徒雅盯着暗卫九:“你再抱着我睡几个时辰,我就告诉你。”
  暗卫九思索了半晌:“属下遵命。”
  司徒雅面不改色续道:“我睡觉之前,惯常沐浴,你跟我来。”说罢,转身出了厢房,领着暗卫九到了浴堂,差遣暗卫一烧来热水。暗卫八识趣地告退,司徒雅唤住他:“暗卫八,你腿上似乎有伤,我本不该烦劳你……”
  暗卫八连忙道:“二公子尽管吩咐。”
  司徒雅附耳如此这般一番。暗卫八不由得看向茫然的暗卫九,继而默默从怀里摸出个瓷瓶,正是暗卫九之前替他挑选的玄参玉露膏,讪讪道:“属下去把风。”
  暗卫九明白了,万念排空,只留一念——这小小的瓷瓶,是和他有点孽缘的。

  第二十七章

  目送俩暗卫融入院中夜色,司徒雅闩好门窗,挑亮灯檠芯子。
  烛光攒动着,点点拔高,和桶沿漫出的热雾织成光影,氤氲朦胧。
  蜀纸窗纱渐渐染上烛火和水雾的暖意,这一室暖意,和外面雪打风削的隆冬无声抗衡,在薄薄的素窗纱上蒸出水痕。听着那凝重的水珠挲过窗纸的细微动静,暗卫九神使鬼差的,只觉是自己无法抑制地沁出了汗。看不见的汗珠,在顺着肌肉紧绷的纹路滑动,甚至腌臜进伤口。他岿然不动伫立着,离门槛只有几步之遥。司徒雅那袭松散的素软缎,从他身畔扫过时,明明很慢,却似带了一阵凉风。
  两人彼此心知肚明,接下来要做什么。司徒雅在榻前放下玄参玉露膏,瓷瓶已握得发热。他回转过身,打量着暗卫九的衣袍,清清嗓子,道:“脱罢,水要凉了。”
  “是。”从暗卫八侍寝的事,暗卫九看得出,这一坎始终是要迈过去,尽管他师父讲过,主人家要求暗卫解决欲望,往往只是形势所逼,譬如中了毒,远水救不了近火。但平常如影随形,用起来方便,谁说不能是个消遣。而且他乐意侍奉二公子。丈夫一诺五岳轻,何辞脱衣解襟。只是他再怎么努力,也敌不过天不由人。如果这是二公子想要的,那么也是他最后能给的,无怨无悔。
  他默默褪下裤腰,伏首跪着,衣袍恰好遮住膝上铁蒺藜扎出的伤痕,看上去和没脱也没什么两样。早料到有这一夜,他就不该卸去内力硬生生挨鞭……背部的伤势很是不雅。
  司徒雅温柔提点:“衣服。”
  “属下以为,这不妨事。只是,”暗卫九冷静地岔话题,“二公子重伤初愈,不宜太过操劳,以免伤及阳元根本。若公子执意为之,还请以泄欲为本,速战速决。”
  司徒雅顺着他的话讲:“那你打算怎么做,既不用让我太过操劳,又能速战速决?”
  暗卫九默不作声,司徒雅一句话,搅得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只觉碰一碰司徒雅,想一想怎么做,就是莫大的亵渎,就是以下犯上的僭越。他宁愿奉命到哪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去和素不相识的人苟且,也不想亵渎司徒雅。想到末了,只惭愧地剩下一个念头,不如自戕谢罪……
  司徒雅蹲下来,凝视暗卫九片刻:“你受了伤,浑身血腥气跪在地上,我能不操劳?”
  暗卫九不由得抬起头,怔忪地看着司徒雅。
  “脱衣。”趁着暗卫九因他一语道破怔忪,司徒雅冷不丁发号施令。
  “……”暗卫九不由自主,应声利落解开袍带,三下五除二赤呈出躯干。
  暗卫九的身前并无伤痕,司徒雅看看那除去的衣袍上的一堆飞刀、两把短刀,还有来不及换的绷带和金疮药,面上严肃依旧,颐指气使道:“起身,往浴桶边走。”
  暗卫九领命而往,走了几步,想起背上狰狞的伤势,却不好再遮遮掩掩。请示道:“二公子不妨闭眼稍等,属下即刻处理好。”当下到浴桶边,用帛巾蘸了热水,反手往背上抹。
  司徒雅却不肯闭眼,只是目不瞬地,看着那一背纵横入骨、鲜血淋漓的鞭伤。
  他苦心经营的患难,昼夜不休的折腾,好不容易让暗卫九放下芥蒂,熟悉他接纳他,却不知是谁一顿鞭子,又将暗卫九打回疏远的原形?慢慢地,回想起入藏剑阁时暗卫九那一刹紧张,他心念电转,理清了就里,他父亲断然不会颠倒是非赏罚,定是那名为胡不思的铁面人干的好事!
  “你别动。”思索间,他已下意识夺过帛巾,拧干水,顺着暗卫九绷紧的背部的道道伤痕,仔细清理黏腻的血丝。有些临近鞭伤的血迹,已干涸得不易抹净,稍一用力,又怕弄痛了暗卫九。他情不自禁,按住暗卫九的肩,凑唇用舌尖去反复舔舐。
  暗卫九知道那十二股皮鞭的厉害,却苦于自己看不见背后的伤。唯恐司徒雅看久了会做噩梦,偏偏得令不能动,只能任由那湿热的帛巾,在伤口附近轻轻打转。火燎似的痛感,让司徒雅蒙着湿帛的指腹一抚,有所纾缓,又平添几分莫名其妙的焦躁。他勉力将喧闹的绮念逐出脑海,冷不防司徒雅在他伤处一舔,霎时难以置信,浑身僵滞——他方才没个防备,欲望竟有苏醒的兆头,想强行压下去,却反而让那舔舐的煽情感觉深入骨髓。只恨那百来鞭太轻,对他的定力毫无助益。
  司徒雅浑然不觉,专心抿去几处融化的血痕,拭净暗卫九的背脊,敷上金疮药,拿绷带层层裹好……一想到有人从中作梗,擅自惩罚暗卫九,逼暗卫九去找司徒锋,而暗卫九竟然还照办不误,他就无名火起,忍不住喃喃道:“暗卫九,若非你执意救我,我早已不存于世。我当真以为你需要我活着,原来有人打了你几十鞭,你就动摇了,就要去找我三弟了?打你的人固然可恨,你却也经不住考验。我又何必发下重誓要当你的主人,却任凭你一遇雨打风吹就妥协……事到如今,我只恨挨这鞭子的不是我,至少我认定一件事,就是挨千万鞭,也不会为区区鞭刑改变。”
  这番话之于暗卫九,犹如当头棒喝,字字诛心。他闭眼,再睁眼,眼里空茫:“属下是暗卫。主人曾教属下,暗卫无喜无怒不骄纵,定心平气勿矜持。二公子何必多言,属下素闻床笫之事,置于半夜和鸡鸣之间,方才不伤血气。良辰将尽,行乐请早。”
  司徒雅自知失言,他没付出任何代价,空口无凭说大话,如何博得了暗卫九的信任。
  想罢,他把住暗卫九的手,放在腰际,缓和神色道:“不错,行乐要及时,替我宽衣。”
  暗卫九领命,漠然解开司徒雅素缎外袍的衣带。那松散的衣袍旋即委顿于地。司徒雅身上还剩一件薄亵衣,他避开司徒雅的旧伤,将微热的亵衣揭去,不遑多看,只盼司徒雅速战速决,断了自己念想,从此待他泯然众人。
  司徒雅扬臂道:“抱我沐浴。”暗卫九习惯地埋下头,让他攀住后颈,继而将他小心翼翼抱进浴桶,让热气四溢的浴水,缓缓浸湿他骨肉均匀的双腿。
  两人这般赤诚相见,肌肤相磨,即便身上都有些伤处,又莫名其妙闹着别扭,咫尺交融的气息还是乱了。
  司徒雅把着暗卫九的肩,稳定身形,在浴桶齐腰的水中立定。
  暗卫九站在桶外,撩了热水不着重心地替他搓洗腰身。那掌心粗糙的刀茧,摩挲得他腰腹发痒。他索性就着站姿,将脸埋在暗卫九热乎乎的颈窝里,指使道:“往后揉。”
  暗卫九的右手,随之顺着那紧凑光裸的腰身,没入水纹雾气,往后抄去。
  司徒雅侧过脸,含住暗卫九的耳根舔|弄,兀自缓解了不安,又悄声道:“再往下。”
  暗卫九依言往下,茫然摸到司徒雅滑腻的臀瓣,片刻之后,猛地领悟了司徒雅言下之意,脑子里霎时空白一片,隐隐约约似听见胡不思前日刻薄的训诫,竟不假思索松手:“属下不敢……”
  司徒雅听得神情冗杂,笑不出,怨不能,气不成。他如今才知道,攻城何易,攻心何难。
  气氛骤然凝固。暗卫九后知后觉……他方才那一句话,似乎很不合时宜,很伤人。
  “没事,”司徒雅不尴不尬撤身,“我不强人所难,你走罢,找我三弟去。府中还有这么多暗卫,总有一个暗卫‘敢’。春宵苦短,我何必执着于你……”
  暗卫九默默看着司徒雅,司徒雅的眼睛似蒙了层氤氲的水雾,黯沉沉的看不明。
  “不论是谁,只要愿意抱我,我就把他当作你,”司徒雅迈出浴桶,若无其事道,“到时候我会唤着你的名字,权当是践诺与你断袖。暗卫九,苍天可鉴,日月可昭,你虽负我,我不负你。”
  说罢,他赤条条地走到门边,作势伸手去拔门闩。他面上悲戚,心里却在想,这回丢脸可丢大发了,也不知这下下策,是以柔克刚,是无理取闹,还是死皮赖脸,到底能否奏效?
  还没想明白,他就觉腰上一紧,腿脚离了地,身躯让暗卫九打横抱起。他方才说的振振有词,奏效后欣然抬看一眼,只见暗卫九神情凝重,全然是逼不得已、速战速决的架势,又后悔了。
  暗卫九默默地将他抱至软榻。这软榻铺着雪白的波斯绒毯,他躺得很舒服。
  他倏忽记起,月前他掀开暗卫九的斗笠,也是在这间屋,之后两人曾在绒毯上同衾而眠。他没料到,他俩第一回契合也在这里……此时此刻,他甚是忐忑,忐忑的不是孰上孰下,而是这般赶鸭子上架,暗卫九勃得起吗。万一暗卫九勃不起,暗卫九这一生,岂不是都会对他留下阴影?

  第二十八章

  满室水雾幕遮帘绕。盈满檠枝的蜜烛,模模糊糊淌下琥珀般的纹路,甜腻腻地发窒,点点滴滴灼地。
  暗卫九屏息撑着榻,拢住未着一缕的司徒雅,却不敢欺身压稳。这姿势好不恭敬,使他自觉似成了丹山镇客栈里的大公子,会冒犯二公子。越是这么想,越是无所适从。即便知道如何行事,也空白得用不上,直到热汗沦肌浃骨,才勉强低下头,目光落在司徒雅绢裹的受伤肩臂的右侧,那处雪白的波斯绒毯上,几缕黑色的发梢安然铺展,像是尚未织好的绫罗,在烛下静静漫着水光。
  “你别紧张。”司徒雅抚摸着暗卫九滚烫的腰身。那精壮的腹肌蓦地绷紧,忍耐着任他爱抚。
  暗卫九沙哑地承认:“二公子,属下有点紧张。”
  司徒雅搂住暗卫九的后颈,偏头抿开那汗湿的鬓发,悄然将话语送入他耳心,认真道:“我也很紧张。但紧张也是要做的,大丈夫立身行事,总不能因为紧张,就半途溃散临阵而逃,让人瞧不起。既然要做,就要做好……你压下来些。”说罢敞开双腿,给暗卫九让出一席之地。
  他本是九如神教一教之主,晓之以理的话信手拈来。暗卫九听他微言大义,隐隐觉得这件事,是和司徒嵩昔日之举不同,领命凭本能埋下腰,不轻不重压在他身上。刹那肌肤一热一凉贴合,就如鱼得水,冷暖自知。两人竟不约而同轻轻抽了口气,也不知是舒服,还是克制。
  司徒雅探手捞住暗卫九的雄风,和他的拢聚一处,揉了揉,便觉情动,恨不得翻身将暗卫九压下,却按捺着缓缓挺动厮磨。手却不敢再揉了,一路顺着暗卫九的腰身,熨帖到扎实的胸膛,遗憾地摩挲着他亲手缠裹的绷带,继而把牢那蕴劲的肩头。
  暗卫九只觉司徒雅在他怀里这般微微磨动,腿间缱绻,神情却清雅静谧,像是无声让他笼罩着一个秘密。说不出的心痒难挠,就想一世这样,保护身下人。他不由得也抵住那地方,配合着厮磨挺动。渐渐的,胀热发硬,就不能总是彼此磨蹭了,好几回茫然地杵在司徒雅瘦削的小腹上。
  司徒雅觉得痒,一个没忍住,偏头笑出声。
  暗卫九怔怔看着那偏转的脸庞,发丝未遮住的眼梢嘴角,蕴满了笑意。也不知怎么的,就很想埋头亲一下,却也不知道好不好。又觉床笫之事原来这般美好,可以和二公子抱在一起真好……
  司徒雅重新正经地回过头,就瞧见暗卫九目光灼灼,一眨不眨攫住他,眼中尽是热意。知道暗卫九是想进去得很了,就拿过旁边的瓷瓶,拔开木塞,膏脂微甜的气味扑面而来。点绛派精通岐黄,他耳熏目染知道玄参这味药滋润降火,未雨绸缪用上,倒比事后用还好,放心递给了暗卫九。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暗卫九蘸了膏脂,探到司徒雅臀底中心,发觉那地方仅有指腹大小,稍一用力,指节推进去,被紧紧裹住。不由得心跳如擂,徒然又紧张起了一身汗,只怕伤到司徒雅。
  司徒雅闷不吭声躺着,兀自放松以逸待劳。他这会儿无事可做,打量起跪着的暗卫九来,这一看便隐隐约约看见暗卫九膝上的伤势,默想总让暗卫九跪着也不好。不觉暗卫九的食指在体内动了动,他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那手指还是锲而不舍地把膏脂抹进去,这才知道到底是不好受的,索性抱紧了暗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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