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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到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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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
三个字震惊两个人。宛若三道惊雷霹在心头,秋无夏一阵晕眩,喉头几乎能尝到甜腥味,他稳住脚步,眸光里满是不可思议,死死的盯著薛梓焱。想过一千遍一万遍,最多是想过死在这人手上,而这个结局,却怎麽也想不到。
“你……要我去?”几不可闻的声音,颤抖著,语调混乱。
“‘焚心’是你带进宫的罢?”薛梓焱答非所问,忽而一笑,略有些悲戚自嘲,“可笑我还一直护著你……这宫里,早有与你接头的人罢?想必身份必然显贵……就算没有我,也定有人护得你周全吧?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的出手护你……
秋无夏咽了咽喉头哽咽的硬块,努力平复了情绪压下周身的颤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迈出一步向前,眸光里带著殷切和真诚:“我……我可以解释,你要不要听?”
薛梓焱唇边扯出一抹笑,眸光里多了一抹淡淡的讥讽:“你应该问我还会不会信。”
听见这一句,秋无夏没有像之前一样剧烈颤抖,连他自己都有些讶异,怎会如此平静?他安静下来,垂著头想些什麽,再抬起头,眸光如死水一般空洞沈寂,连嘴唇都是惨白惨白的颜色,看得薛梓焱心惊。少年只是又朝著薛梓焱笑了笑──如果那艰难的扯动唇角的表情可以称之为笑。
秋无夏转过身,目光空洞的看著屋外越下越大的雪,就好像他心底的大片空白,一片一片的掉落,堆积在走过的路上,淹没了色彩,渲染成一片片的白。他听见自己轻柔的语声,没有责怪的,不带怨恨的:“梓焱,你真的,相信过我麽?”
然後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头也不回的走了。尽管脚步虚浮身形不稳,可是,不回头,是少年心里最後最後的一点点骄傲。
薛梓焱知道,这一切解决了。
胸腔里尖锐空茫的痛简直要撕裂身体,薛梓焱想叫却叫不出声音,抬手挥落了桌上的物什。瓷器的碎片溅得慢屋子都是,就连最爱的、从不离身的紫砂茶壶也跌在地上摔断了壶嘴。
最爱的……从不离身的……
爱?喜欢?喜欢?爱?
笑话,堂堂睿王薛梓焱怎麽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这男人还是对手安在他身边的一枚钉子!
可是,这痛算什麽?
如果不是他深信黎耀卿没有这个智商,他几乎就要以为这便是黎耀卿最终的目的,让他恨不能,爱……不得。
“主子!主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二殿下的手段,您还把小秋往他府上送……”去而复返的小福聒噪的跑到薛梓焱面前给他添堵,“现下都上了宁王府的轿子了,怎麽办啊!?主子……”
怎麽办?薛梓焱扯出一抹苦笑,我又知道怎麽办!?连知道秋无夏身份的小福都跑来罗嗦这些给他听,他是不是真的错了?可是……没关系没关系,黎耀卿这麽有本事的连上了朝廷的人,焚心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来,肯定不会对此事袖手旁观。薛梓焱自我安慰著,耳边想起秋无夏临走时留下的哪句话
你真的,相信过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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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到老【7】悔意
【夏】
做好准备了麽。。
虐身了虐身了狗血了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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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悔意
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三天,薛梓焱的心里反复煎熬了三天。他救过当年的四皇子现在的皇帝一命,皇帝赐了他几面金牌,现下他手心里就攥了一面,可是翻来覆去也想不起使用的理由。
怔怔的看著窗外被雪裹成素白的世界,望得久了,眼睛低下就出现了幻影,模模糊糊的一片朦胧的月白色,少年单薄的身形的立在雪地中,手里执著书卷,歪著头看他,糯糯软软的声音轻轻唤他
“阁主……”
手里的金牌又攥的紧些,他想去的,可是却又不敢。他猜不到结果,而未知带给他的恐惧,让他变得胆怯懦弱。心里有些恼火,分明被背叛的那个是自己,可是为什麽,心里会这麽不安?
“主子……”小福小心翼翼的唤著。主子又三天没好好休息了,小秋的院子叫主子下令封起来谁都不许进,府上的气氛诡异的吓人。
见薛梓焱抬起眼皮看了看自己,小福赶忙续道:“主子,来、来客人了。”
“不见。”语气烦躁。
“主子,来人说是……是药王谷的……”
薛梓焱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什麽,淡淡开口道:“请到前厅去候著。”
一路踩著积雪往前厅去,安静的能听见脚下“咯吱”的声响。习惯的回头想看看惯常跟在身後的人儿,薛梓焱屈指叩了叩脑袋,转脸看见挂在枝头的几朵梅花,寒风里轻颤了几颤,开得坚韧又透著娇媚,一如少年潋滟的凤眸。
薛梓焱心头漫过一阵浅痛,摇了摇头,举步继续走著。
厅上两个秀美的少年自称是药王黎耀卿的徒弟,一个著黑衣,一个著青衫。都是漂漂亮亮的少年,不输给秋无夏的俊美可爱。两个少年皱著眉头,似乎不愿多说一句话的样子,跟薛梓焱互通姓名行过宾客礼落座後,直奔主题
“我们这次来,是奉师命还些东西给医圣。”
薛梓焱一挑眉,他不记得自己有借东西给那个惹人烦躁的药王。一手支著头,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少年从怀里拿出的东西,当那名叫白芷的少年递著一摞纸张到他面前时,薛梓焱瞬间坐正身体变了表情。
“这是……”
“师弟前些日子误入贵府,‘拿’了这些东西回谷,现下师父命我二人将这些药方秘籍归还。”少年说到此顿了一顿,表情有些嫌恶,还有些隐隐的担忧,“只请医圣帮忙寻回失踪的师弟。”
少年别有深意的咬紧了“失踪”二字,抬头看薛梓焱,薛梓焱此时正一张张翻看著手里的纸张、书册,娟秀端正的字体的确出自秋无夏之手,只是越看,他的脸色愈加苍白。
“还有……”旁边的青衣少年接过了师兄的话,“师父还嘱我二人转告医圣,这京城有师父一位故人,师父曾以‘焚心’相赠。只是赠药後那人究竟作何用途与我药王谷无干,还请医圣不要误会。最後师父还要我们带一句话:回春阁的医术,不过尔尔,在我药王谷看来,简直……狗屁不通。”
薛梓焱没太听的进去最後一句话,他只是攥著手里的纸面色苍白的愣在位置上。连少年什麽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他耳边一直不停响起秋无夏的那句话
你真的,相信过我麽?相信过我麽相信过我麽……相信过麽?
从他到的头一个月,他便让小福带著疑难杂症录的下半册回了回春阁,只有上半册的疑难杂症录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他才放心的任由他出入藏书阁。他每回出门,自己必定差人跟随,大事小事一一汇报。教他的医术都是些平淡无奇的基础针灸术,有时候叫他去按方抓药也故意写错一味两味药来试探他……
薛梓焱捏紧手里的纸张,捏到薄脆的纸张微微泛起了皱褶。
忽然,他猛的从座位上弹起,向门外疾走几步高喊道:“小福!备马,去宁王府!”
小福手忙脚乱的备好马,看见主子脚下散落著一堆药方,他又赶过来一张一张拾起,捡的时候随眼看看,竟发现这些书册里还夹杂著疑难杂症录的翻抄本,随手看了两页,简直是漏洞百出错处连篇!好歹他也深得主子信任,有幸见过那疑难杂症录一回,虽不全懂,但至少知道上面所述绝对不会是此等低级的医术。再看了几张药方,有几张还算正确,剩下的也是颠倒药性胡编瞎连。这是?小福疑惑的抬头看了眼主子,却发现薛梓焱刚才还焦急万分,现在却颓然的在门口台阶上坐了下来。
“主、主子?”小福吓了一跳。
薛梓焱有些懊恼无力的挥挥手,随即把头埋进双掌间,闷声吩咐道:“去,把马换成软轿,你带著桌上的令牌,去宁王府接人。”
是啊,他不敢,不敢面对自己种下的结果……他真的怕,怕看见一个支离破碎的秋无夏……怕承认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小福跳起来就走,这回他要是再敢问去接谁,主子一定活剥了他!准备好轿子,小福指使著人一溜烟儿的往宁王府飞赶。
睿王府从晌午两位药王谷的客人走了以後就一直保持著萧瑟的氛围。仿佛他们那位坐在前厅台阶上的主子身上的不安扩散了开去,全府上下安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人不识趣的去招惹他们的主子,薛梓焱完全陷落在安静中。
他第一次恨他怎麽调教出这麽一帮善解人意、会察言观色的下人,他现在只想有谁不长眼的跟他说说话,或者是过来劝他用膳。那样他就可以寻个由头发泄一番,或打或骂,做一回恶主子,也好过让他这麽不声不响的坐著,伴随著心底逐渐扩大的不安。
心头突突的跳著,不用谁提醒,他比谁都了解他家二哥,也就是说,他其实可以比谁都早料到结果。可是,他比谁都更害怕结果。
秋无夏是个多麽骄傲的人,尽管面上不表露,眼睛里总藏了那麽淡淡一份无法折损的傲气,而就是这淡淡的傲气,就是这看起来怎麽也折损不了的傲气,让人心里升腾出强烈的欲望,希望能伸手入他眼底,生生将这傲气抹去。
薛梓焱忍不住做了,结果却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被这傲气所折服。而同等的,他也换到那抹傲气在凝视著他的时候尽数转化为脉脉似水的柔情。他心里明白,宁王也想这麽做,然而狠戾如薛梓绍,当他发现自己无法抹去这骄傲的时候,他绝对有可能会毁掉秋无夏这个人!他就是知道这点,以往才会拼著和宁王翻脸也要保著秋无夏。他就是知道这点,却还是亲手把秋无夏送进了宁王府……
无法抑制的轻颤从指尖蔓延至全身,薛梓焱脑海里全是那些刻意被秋无夏抄错写错的药方书籍,眼眶热烫的要命,却掉不下一滴眼泪。他想起自己说过的那些狠话和少年刻著绝望的背影,第一次体会到了“後悔”这样情绪……
当嘈杂声传入内院的时候,一直坐在前厅台阶的薛梓焱终於缓缓抬起了头。他看见几个家丁抬著那顶软轿立在院中,从那轻柔小心的放下轿子的动作里,他知道人是接回来了。一颗心刚随著那落地的轿子跌回胸膛,又再度被一旁跟著的小福满脸的泪痕提起,揪得死紧。
“主、主子……”小福声音里带著哽咽,脚步却不敢上前,红著眼看著扶著廊柱站起身的薛梓焱。
“怎麽不下轿?”薛梓焱走到轿前,却没有勇气去掀开轿帘,只能驻足站定,望著悄没声息的轿子,语调不自觉的变得轻柔“是了……定是还在气我……”
小福在一旁狠撸了把鼻涕眼泪,带著哭腔小心翼翼的道:“不是的主子,咱们去的时候,小秋……呜呜……小秋他、他给……呜呜……绑、绑在床上……全身都是伤,一直到上轿都晕迷著……呜呜呜……那模样……那模样……主子您快看看罢……呜呜……”
又哭,小福就是爱哭,一哭就惹人烦。薛梓焱像是没听见小福的话,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早知道他不会完整的回来,可是亲耳听到事实,却还是让他不能接受……他也想自己冷静下来,拼命的握紧拳头,他告诉自己必须先冷静,小秋还需要他,需要他替他治伤……
几番伸出手又放下,他还是没有勇气掀开轿帘,就在他要张口命令小福去替他执行这项简单的动作时,一缕熟悉的味道钻进了他常年习医而变得敏感的鼻子里。
血腥味!薛梓焱脸色瞬间惨白,他再顾不得许多,抢步上前,一把掀开轿帘,力道之大直接把挡风用的厚实帘幕整个扯了下来落在雪地里。四周传来抽气声,小福死掩住自己的嘴,眼泪止不住的掉。
轿子里少年斜靠在座位上,双目紧闭,头轻轻歪向一边,发丝散乱的铺下来,秀丽的脸苍白如纸。身上裹著的白色裘袍染著星星点点的血渍,就像雪地上飘散的红梅。脚下华贵柔软的白绒毯子上也滴落出一大滩血红,旁边掉落著一片不知道哪来的染血碎瓷,少年左手腕软软垂在身旁,上面有一条浅浅的划痕,更多的却是脉搏处深刻的咬痕,像是有著多麽深的仇恨一般,白皙的手腕被咬的血肉模糊,外翻的伤口汩汩往外流著血,触目惊心。
血还在不停流著,有几滴滴落在少年裸露的脚背。薛梓焱忽然发了疯一般冲进轿子把人抱起,少年安静的睡在他臂弯里,手臂软软垂下,薄唇完全被鲜血染得嫣红。薛梓焱颤抖著手抚开他的唇,就连紧咬的贝齿也染著血渍……那手腕上外翻的伤痕,咬的这麽用力……就好像,跟这身体有深仇大恨一般……
对男子而言,是没有贞操一说,身子让人强占了去便是丢了尊严。薛梓焱心里明白,他抽了少年的傲骨……这比失了贞操更痛……
少年安安静静的,胸腔里没有起伏。
薛梓焱保持著抱著少年的姿势。他不说回屋,没人敢迈出脚步。雪又下了起来,周围到处都是冰冰凉凉的,连熟悉的单薄身躯也是。他忽然发狠吻上少年沾血的唇,吻得专注而绝望,浓重的血腥气从那双冰冷的薄唇间传递过来,他的唇狠狠的颤抖著,舌尖努力的去撬开那咬的死紧的牙关,一点一点想要舔净那些看上去触目惊心的红色,不一会儿,带著点咸涩味道的液体,就这麽趁虚而入,溜进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吻。
我失去了……
在我甚至来不及得到的时候
亲手断送了……
我将他送给别人,我让他被人喂下媚药辗转於别人身下,受尽羞辱
等於亲手折了他的傲骨
我亲手折了他的傲骨
无异於亲手杀了他……
……我不把你给任何人……你就是我的……
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你对我撒过谎,现下我也对你撒了谎,我们扯平了……扯平了……所以,我带你走……你若爱热闹,我们就隐姓埋名找处繁华之地开个小小的医馆,你想要安静,我们就山野林间随处建个木屋草棚。富贵贫瘠就咱们两个……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薛梓焱反反复复的问著好不好,眸光空洞起来,一旁的下人被这光景吓得不敢上前劝解,只愣愣的站了满院。
还是小福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扯碎身上的衣衫,撕出一绺布条,赶紧几步冲过去执起少年的手腕一圈圈的将布条缠紧止血。而後他停下动作望著自己的主子,声音不再颤抖,带著急切:“主子,主子您醒醒主子!主子您看,小秋还没死,还有气儿!主子您别慌了神,小秋真的还活著,不信您自己看!”
小福硬抢过少年半边身子抱在怀里,让薛梓焱空出手来,再把少年完好的右手腕脉塞进他手下,让他指尖搭在脉动的位置。薛梓焱也不知听进没有,只是没有反抗,手怔怔的执著纤细的手腕。
“主子,小秋可还等著您救他呐。”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纤弱的手腕忽然传来的脉动顺著指尖敲进薛梓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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