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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如来不负卿作者:双子星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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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天……我把怀远送我的最後的东西,都丢了。」
  「不是的,不是的。」宫沐天上前握住皇帝的手,「皇兄……怀远要送你的,是你十年的高枕无忧,他并不是想把你绑在皇位上!」
  「我连他最後的东西……都守护不了……」
  「皇兄!」宫沐天突然红著眼大声吼了出来,「求求你!放了江山!放了怀远!也放了你自己!」他吼完以後就跟用尽了全部力气一般,重重地瘫坐在凳子上,「皇兄……你怎麽不明白?江山,不会属於任何人……今朝它姓宫,改日它可能姓李姓王或者姓赵……可怀远,萧怀远才是从头到尾都只属於你一个人的……不是麽?你握著江山也好,你放手天下也罢,都不会改变。」
  「让怀远倾尽一生的是宫沐明,不是大熙的弘治帝……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宫沐明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僵硬在软榻上,许久,他听到耳边有人轻唤,「沐明……沐明……」,他回头,那少年依旧白马锦衣,一柄纸扇在胸前轻摇,冲他颔首微笑。
  或者那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仍旧在他身後,只是现在他一回头看不见而已。
  「沐天……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累。」许久之後,沐明长叹一口气,宫沐天点点头,随即沐明苦笑著说,「可直到今天,我才觉得……这麽累原来只是自己穷折腾自己罢了。」
  「怎麽算穷折腾?」宫沐天笑道,「这十几年皇兄治国有方,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繁华,难道不算皇兄的功绩?」
  宫沐明摆摆手,「不是这个意思,你明白的。」
  宫沐天沈默了,良久後才抬头笑著问,「皇兄……难道你不想看看你和怀远可能的另一种结局麽?」
  翌日,弘治帝上朝,一切朝政恢复如常。
  那年二月二十八日,己丑年,丁卯月,甲辰日,忌无,诸事大吉。
  那日朝堂弘治帝废太子宫予书,并下诏让位於新太子宫予墨。
  同年三月,宫予墨登基,改年号烈武。
  自此,为期一个多月的弘武之乱终於落下帷幕。
  

  章二十三

  烈武帝三年,四月初九。
  突厥可汗上交降书,对大熙称臣,并奉上美人五十名,牛羊千匹,以每年向天朝纳贡增加三倍,并将国界以雁门光为基准推後五百里为代价,终於平息了长达两年半的征战。
  一时间,大熙朝普天同庆,同年九月,烈武帝下令,以萧将军为帅,出征胡地。
  「云轩打胡人也是捷报连连,这下可好,以前坚决反对出征的那些老古董们总算闭嘴了。」
  傅青衣看著宫沐天笑道,「你不也是老古董了?怎麽还觉得自个年轻著麽?」
  宫沐天斜眼瞪他,「我若是老古董你也是一把老骨头,等我哪天睡到地下去了我看你还有几天好活。」
  「你若是入地了,我定是一天都不会多活。」傅青衣笑著坐到他身边去,宫沐天看著他摇摇头,「都这些年了……你怎麽还是这样的性子?」傅青衣只笑道,「你也晓得这些年了,活得越久就越贪心,总想著怎麽多偷些时候和你在一起。」
  宫沐天也看著他笑,「说来皇上也真是有本事,打了这麽久的战了也不见後方军饷吃紧,也不见他增加税负克扣官员薪资,我却不晓得我大熙国库何时多出这许多银子来了。」
  「这个法子,说简单,也就再简单不过。」傅青衣走到棋局旁边,抓了一把白子丢在棋盘上,「譬如说这些便是每年应当征收的税负所得,沐天,你说它们最开始是给了谁?」
  「我大熙最小的征税单位是里……所以,它们全部在那。」
  「对……然後,十里一亭,」傅青衣剥了些白子留在原地,把剩余的往前推,「到了亭长这里以後,再去乡上。」说著又剥了一些白子往前推,接著是县、郡、州──而留在各州的白子最多,余下三五颗,傅青衣推到宫沐天面前,「而这些,才是往年最後各州上缴给国库的部分。比起最初的那些,不过十一。」
  「是以这些年,年年富庶,国库的银子,却不见多。」傅青衣解释道,「而这些散落到各级单位的银子,有的是修桥铺路用,有的是赈济难民用,而同样许多,是被人挪到自己腰包里。」
  「你的意思是……当今圣上,是把这些应该散落在下面各个市级的税赋,全部纳到国库了?」宫沐天看著棋盘,「即便不是全部,恐怕也是十有八九分是进了国库,所以他才能支持的起那麽久的征战。」
  傅青衣点点头,宫沐天笑问道,「那你又是怎麽知道,他会选这条路的?」
  「皇上起事前曾来找过我。」傅青衣坐到宫沐天对面,「你可知皇上这般高度集财,最怕的是什麽?」
  宫沐天盯著棋盘,看著最後累积在自己面前是一大堆白子和沿途散落的稀稀疏疏的白子,「最怕的……是地方上,缺银子了。」
  「对,」傅青衣点头道,「历来皇帝都默许这般的缴税模式,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黄河和长江。」
  「是啊,」宫沐天也点点头,「两江两岸是最富庶的地方,每年两广两湖上缴的赋税也是最多的。可一旦暴雨连连大堤决口……那麽,地方必须在第一时间采取自救……」
  「因为京城的银子要运到那边,也是十天之後的事,而十天会有多少伤亡损失,谁都不敢估测,」傅青衣接口道,「所以皇上他最怕的,便是在他中央集财的这段期间,有大型的灾难发生。所以他起事前曾来问过我……近十年可有堤坝不可抵挡的大水。」
  「难怪他一登基你就去游两江……原来是帮他勘察去了。」
  傅青衣笑道,「我按历法推算十年内应当无灾,但还是不放心堤坝,所以亲自去看了看。」
  说道这里离宫沐天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笑得几分得意,他起身,负手而立,「那你觉得那堤坝怎麽样?」
  傅青衣并不明白他怎麽了,只点头道,「很好,估计即便有大水,也能挡住不决堤。我查过资料,是在弘治元年修建的。」
  「那你查到是谁修的了麽?」
  傅青衣摇摇头,这点他还真没注意上,可看宫沐天的模样笑道,「莫不是你监工的?」
  宫沐天得意地点点头,「是怀远设计,我督工修建的。」说罢停了停,「青衣,知道麽,我觉得这就是一种缘分……怀远设计的大坝,如今能帮到予墨和云轩,你不觉得有种有微妙的关系在这里面麽?」
  傅青衣想了想,「你是见大堤修好了,才去游山玩水的?」
  宫沐天看著他点点头,「是啊……那年完工後我便顺著水岸一路向上……然後就当了蜀地,接著……就是那儿遇到了,一个才出山什麽都不懂的傅青衣。」
  大雪纷飞。
  搓搓冻得通红的手掌,一哈气就有白色的雾飘出来,萧雨轩抬头,大地白茫茫的一片,雪花还不断的飞洒下来,有的落到他睫毛上,融化後弄得脸上都湿湿的。
  「主帅!」後面的营地里有人小跑过来,「皇上传来的密函。」说罢双手送上。萧云轩笑著接过,随即拆开,墨香扑鼻,宫予墨善草书,当皇帝後多少收敛了些性子改写行书,只是给他的信件上仍旧是满纸的飞龙舞凤。
  纸上只有简单的一行字,「银装素裹,佳节良宵,君可归矣。」他记得上学堂的时候,夫子教过,「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当初念的时候便在想,那改是怎麽样一个细腻而温柔的人,怎麽样的一份思念却借著陌上花开传达。叠好信揣在自己怀里,却见旁边送信来的副将没有走开,便问道,「还有事?」
  副将摇摇头,「我们要回去了麽?还是主帅要回京都了?」
  「为何这麽问?」
  「每回陛下来信,主帅不都赶回去了麽?」副将揉揉头,「可这次要三思啊!」
  萧云轩看了看手里的信封,「只怕我们的战报还没来得及给传到陛下那边去。」两日前他们生擒了胡虏的一个将领,从他那边得到的密函上记载了胡虏的行军路线,有了它,一举攻破这里也非妄想。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将士们都在这里打了一年多的战了,如今又到了冬天,大雪封山,後方军资送来的不如以前那般即时,可谓有些吃紧匮乏,若能一举收了这里,那麽快的话,或许今年元宵战士们就可以回去同家人团聚了。
  「那……您要是回去了,这里交给我麽?」
  萧云轩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打完突厥後,虽然已经打到他们五十年内难生事端,可为了显示大熙威信,他把之前并肩作战的副将留在那边继续镇守。如今带在身边的这个是在那之後提拔起来的,能力毋庸置疑可要穿越雪山去打突袭战,只怕没有把握。
  「那麽说,您是要放弃?」副将试探的问。
  「不,」萧云轩长叹一口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完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说陛下传来的并非圣旨,」不过勉强可算做是一封……家书?「计划不变,明天就向雪山开拔。」
  「是!」
  大雪茫茫,冰天封地的,雪花沸沸扬扬漫天起舞,仿佛天地都被连成一片,混沌不分。
  「雪崩!?」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宫予墨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作响,深吸一口气後问道,「钱尚书,你再说一遍。」
  「是……」双手拱在面前,低著头的兵部尚书用有些颤抖但是大的足以叫大殿内每一个人听清楚的声音说,「前线传来战报,萧云轩将军带副将等五百人,欲从胡虏行军路线上截断他们,不料穿过雪山时发生雪崩……五百人……至今,音信全无。」
  「消息是什麽时候的?」宫予墨高高地坐在龙椅上,一只手握住龙椅的把手,沈著声音问道。
  「回陛下……雪崩是十二天前发生的,消息是八天前传回来的。」
  「就是说,他们找了四天,都没找到失踪的那五百人。」
  「回陛下,是。」
  宫予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在他身边的秦风紧张的看了他一眼,却只见他的侧脸如冰般寒毅。他挺著背,点点头,用冷硬的声音说,「继续找 ,找到他们为止,有消息随时来报。下面还有谁要奏本?」
  仿佛那场雪崩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议程,待早朝完了,宫予墨照常去了上书房,批改文书过後,往御花园走去。迎面看到兮倩扶著兮盼走过来给他见礼。
  皇帝极宠兮盼娘娘,是以即便她同皇上成亲後几年无出也不敢有人敢在这个逼宫夺位的皇帝面前嚼她的舌根。而娘娘妇道人家一个,没有身家背景,唯一的妹妹嫁给了皇上的侍卫秦风,想巴结也无从下手。
  秦风向兮倩使了使眼色,可她没看懂,只高兴又见著主子了,所以和兮盼一道拥著皇帝去了兮盼的寝宫。
  「陛下,这碗银耳莲子羹是臣妾早上才熬好的,陛下可愿一尝?」几人一进屋,兮盼便端了一碗甜汤送过去,乘这个机会秦风拉著兮倩就跑到大院里去。
  「你怎麽啦!一上午眼神都不好老在抽!」兮倩一把甩开秦风的手抱怨道,「出什麽事啦!」
  「萧将军……萧将军没了!」秦风急急解释道。
  「没……没了……没了是什麽意思?!」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兮倩吃了一惊,语气上有些结结巴巴。
  「呸呸呸!」秦风急忙给自己一耳光,「我怎麽咒上萧将军了!」
  「到底怎麽了啊!」兮倩拉住秦风的手问道,「可我看陛下这会都好好的啊。」
  「就是这样我才著急!」秦风急得快要跳脚了,「早朝上说……萧将军要去抓胡虏的可汗,结果一个不小心,雪崩了,被埋了,挖了四天都没找著人啊!」
  「什麽!?」兮倩惊的呆住了,「那……那怎麽──」办字还来不及说,就听到屋里摔破碗的声音和兮盼的惊叫,「陛下!」两人一对视连忙都冲了进去。
  而进去以後只看到呆在一边的兮盼和扶在靠椅把手上咳嗽的皇帝,以及皇帝嘴角边的血迹和地上一滩殷红的血。
  宫予墨咳嗽著,不间断的,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直到最後意识模糊,他脑海里只有两个东西。
  雪崩……云轩……
 

  章二十四

  「父皇……」
  一觉睡醒就看到宫沐明坐在自己床前,予墨连忙便要起身,却被沐明按住,「你身体多有不便,躺著歇息就好。」说罢拍了拍予墨的肩膀,一边的秦风马上拿了个枕头来给他靠著,自己便退了出去。
  「听说你在上书房批折子批到晕过去?」
  宫予墨眨眨眼,细细回想了好久,似乎都不记得自己是怎麽就睡著了,而睡著之前在哪里也是一点都不记得,「大约是吧。」
  宫沐明叹气摇了摇头,年逾半百的先帝如今两鬓斑白。自然宫予墨即位以後,他便在皇宫内选了最清净的虚钺宫住了下来,如今总算过的舒心又清闲些了。谁料前几天宫沐天进宫,欲说还休一番以後终於还是告诉他,也许萧云轩也没了。他琢磨著该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可有不晓得见了他能说些什麽,许多事情即便要安慰也无从下手。
  「予墨……直到今日,你悔是不悔?」
  宫予墨看著自己的父亲,许久以後才苍白一笑道,「不曾言悔……只是不甘。」
  沐明点了点头,「若是这样便好,你需知道……自你决定这条路开始,便只能进不可停不能退。」
  宫予墨垂下眸子,也略略点了点头,「儿臣肩上如今挑著天下,不得不走……这个道理,儿臣明白。」他以天下为赌注,赌自己同萧云轩後半辈子的相守,他输不起,所以即便萧云轩跟不上他了,他也不能停下。
  「好好休息……」宫沐明不再多说什麽,留了一会便离开了,在他走之前听到宫予墨说,「父皇,儿臣不信萧云轩就这麽死了。」
  死亡。
  宫沐明回到自己的庭院里看著满园的桂树,想著自己前年做的桂花酿今年又能喝了。
  「陛下……」兮盼轻声唤道,「陛下?」
  「恩?」宫予墨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一晃神冲兮盼笑道,「怎麽了?」
  兮盼笑得有些尴难,「陛下……轮到您落子了。」
  「啊?……哦,好。」宫予墨抓了一颗黑子伸头去看棋盘,看了许久後落下一子,斩断白子隐藏在後方的暗涌攻势,只是一子固然不够,他正想著後招的时候却见兮盼一动不动便笑道,「爱妃是怎麽了?」
  「陛下……您执白,方才落的……是黑子吧?」
  宫予墨看了看指尖的黑子再看了看棋盘,纵横交错间,白子的棋路明显的自己最擅长的布局,「哈哈……亏朕方才还在想,怎麽爱妃棋艺进步得如此神速,竟学会埋棋布阵了。」
  兮盼略略勉强地笑道,「陛下说笑了,臣妾资质愚钝,学不好下棋,不能给陛下分忧。」
  「呵呵,哪有的事。」宫予墨笑道,「爱妃聪颖,假以时日必成棋中好手。」说著丢下棋子,「不下了……最近国务繁忙,朕方才想著上朝的时候大臣们的些争执弄的有些乏了。」说完揉揉额头。兮盼见状连忙起身,站到予墨伸手为他揉捏起来。兮盼的劲道恰到好处,宫予墨十分受用,便闭目养神起来,「兮盼……整个皇宫,还是只有在你这……朕最舒心。」
  「如此是臣妾的荣幸。」兮盼笑著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眉峰紧蹙,脸上忧郁。在宫予墨睡著以後转身走到内间去拿毯子。
  「朝政繁忙……」兮盼抱著毯子往外走,连连叹气却又觉得无能为力。宫予墨如今日这般神情恍惚都好些天了,她只觉得现在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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