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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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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手术时,外科主任刚打开腹腔,眼泪就下来了。肿瘤已经扩散到无法抑制的地步,接下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奥运会开始了,张坑只要不值班,就关注赛况,老刘(就是张坑的体育老师)打电话给张坑,痛心疾首:“张坑啊!你别和刘翔比爆发力啦!你跟他比演技吧!操!”
奥运会和急诊的数量,二者有没有直接关系呢?没人研究过。但是从张坑的直观感触来看:患者数量明显少了!急诊科前所未有地太平。
此外张坑还发现,普外科的慕容飞不知怎的,总和金田一同天值班,外科来病人,打电话叫人,每次都是他。有时就算没有病人,他也要下来逛上两圈。对于这种情况,张坑心里门儿清,嘴上不敢说。
这天慕容飞又溜过来,金田一放了报纸道:“你们科没事啊?成天往这跑想干嘛?!”
“我们科,术前的平稳,术后的安定,能有啥事?”慕容飞笑道,“我来看看你这有没有急腹症给我练手。”
“没有!”金田一道,“滚回去!”
慕容飞当真就滚回去了。
过不了一会儿还得滚回来:“哪里哪里?病人在哪里?”
“没病人,”金田一挑衅似的看着他,“骗你下来跑一趟。”
慕容飞也不生气:“金老师真会恶作剧。”
张坑在一旁看得心说:二位老师,你们幼稚不幼稚,无聊不无聊,累不累?!
那两个人虽然谁也没看谁,张坑也觉得自己特电灯泡了,就向金田一道:“老师,我能去输液大厅看奥运会吗?”
“不行,值班呢,哪也不许去。”金田一答。
“输液大厅!就几步路!”张坑道,“那儿视野还好,各个方向只要有救护车来都能一眼看到……”
“我说不行就不行!”金田一一字一字说。张坑蔫在旁边。
这夜9点时,来了个病人。患者是女孩,才14岁,由身材高壮的父亲护送着来,主诉就是肚子疼。张坑已经习惯了一有急腹症就打普外科电话,金田一见他叫了慕容飞,训他道:“这还没确定就是普外科的病呢,你乱喊什么乱喊?”
金田一查了体,把女孩拉到一旁问了病史,女孩父亲不放心,守在诊室门口。最后金田一出来叫张坑:“打妇科电话,可能是宫外孕。”
“什么!”女孩父亲听见,立刻炸了,“你他妈才宫外孕!”
说完想了想,不大成立,就又骂道:“你妈宫外孕!”
金田一可能是被人问候妈问候得习惯了,也不动怒,只是催着护士:“快推平车来,一会儿送妇科做穿刺啊……”
“你个流氓医生!我女儿14岁,到哪孕?啊?庸医!害人的东西!”女孩父亲见金田一不理他,更怒了,上去抓着金田一的领子喷着酒气骂道。
张坑打完电话回来,一看这可不得了,忙抢身上去护着,一边想把女孩父亲拉开:“这位先生,别激动,还不一定呢,要到妇科穿刺检查的……”
“不一定你们就说我女儿宫外孕!”女孩父亲声音更大了,“坏我女儿名节!穿刺,穿哪里?刺哪里?弄伤了怎么办?你们医生一个二个不治病,就知道害人!”
女孩父亲拳头都已经扬起来了,张坑盯着那拳头,只待一旦落下,就护住金田一,务必不让他受伤……不料没等女孩父亲下一步动作,慕容飞突然从诊室外冲进来,一把拉开女孩父亲,拳头就招呼了上去。
“慕容飞!”金田一急了,“你他妈给我住手!”
“你敢打人!”慕容飞眼都红了,一拳砸在女孩父亲脸上,“你敢揪着他领子说话?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慕容飞你给我滚开!”处事不惊的金田一这回真吓着了,没命地和张坑一起拉开慕容飞,“你当这里什么地方?你还穿着白大褂呢!想打人你上外面去打,别给医院抹黑!”
女孩父亲刚才一直在发狠,突然被揍了一拳,这算是懵了。张坑怕他气急了伤人,过去挡着他:“先生,你女儿已经送妇科去了,你不去陪她?”
“我女儿在哪?”女孩父亲刚才光顾着找金田一的麻烦,不知道女儿已经被送走了,此时看对方人多,也不敢逞凶了,“带我过去!”
张坑带着他出了急诊科,给他指了路,回来,看见慕容飞灰溜溜地坐在诊室的床上,办公桌前坐着着看也不想看他的金田一。
“万一这个病人家属向医院投诉你,你怎么办?”金田一敲着桌子数落,“你才什么级别?住院!你还想不想升主治?一次事故可能造成你终身受困,你懂不懂?!”
“我哪想得了那么多,”慕容飞还在不忿,“我看他要打你,脑子就昏了,什么都不管了。”
金田一叹了口气,看着慕容飞,语气已不似方才那般严厉:“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人,记得把白大褂脱了再打,好坏跟医院没关系。”
慕容飞看着他笑:“好,我下次一定先脱白大褂。”
“什么下次!”金田一瞪眼,“你还真想有下次啊!”
这时护士过来,说:“妇科说后穹窿穿刺出暗红色不凝血了,是宫外孕破裂没错,现在准备手术,家属开始还不承认,现在安静了,好像也不惹事了。”
金田一说:“知道了。”张坑正好趁这个时候进诊室去:“老师,我能去输液大厅看奥运会么?”
金田一看了一眼坐在诊疗床上咬钢笔的慕容飞,又看了一眼张坑:“去吧,留神有没有救护车来。”
“哎,好!”张坑高兴地去了。到了输液大厅,却看见电视放的是儿童台。张坑找到护士:“遥控器呢?换体育台呗?”
“不行,”护士道,“你没看到现在小朋友多吗?”
张坑一看:“对哦,都这点儿了怎么还这么多小孩子?”只得纳闷加郁闷地往回走,走到诊室门口,发现诊室门从里面被关上了,想了下,自失地一笑:“我这是干嘛呢!”
回头,到输液大厅,陪小朋友们看动画去也。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要特别说明一下,虽然诊室门关着,里面也有床……但是慕容医生和金医生他们绝对是清清白白啥也没干的!不是开玩笑的,这可值着班呐!
还有刘翔演技那玩意,纯粹是张坑教练老刘的个人见解,他期待太高,一时想不开。
还有华洛林入川问题,这边忘了说了……那是纯小说情节,实际上入川人员很精简,不会带个用处不大的实习生去的。
死亡与新生
改天再来值夜班的时候,张坑再想看奥运会,金田一又变成一幅冷脸说“不行”了。张坑心想:慕容飞啊你快来吧,来了我就能去看奥运了……
慕容飞果然来了,张坑看奥运会的心愿却依然未能得偿。金田一翻着一本手机城的宣传册,从头翻到尾,从尾翻到头:“怎么跟你说的来着?”
“今天真是我值班,不是我调的!”慕容飞亲昵地笑,蹭到金田一身边,“明天下班到哪去?你想买手机?我陪你啊。”
张坑已经自觉地往门口走了,被金田一叫住:“张坑回来!别想偷懒!”
张坑心说我冤啊我没想偷懒啊,我这不是觉得自己有点闪闪发亮嘛!
“我不买手机,”金田一道,“我想给女朋友买一只。”
“啊?”慕容飞一时有点傻,“你哪来的女朋友?”
“我不能有女朋友啊!”金田一把宣传册扔了,“我自己不会找,人家还不会介绍吗?”
“金田一,你是故意的吧?”慕容飞脸色变了,站直的身体挡住灯光,阴影落在金田一的身上。
金田一手里玩着病历,不予回答,也不看他,权当那里没有人。慕容飞急了,道:“金田一,你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金田一抬头,口气有些重,慕容飞待要再说什么,护士走过来说:“慕容医生,你们科打电话来说,10床病人说他切口疼。”
慕容飞听了就往门外走,一边半回着身子指着金田一:“等我回来,你一定给我说清楚!”白大褂掀起一阵风。
慕容飞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到急诊科疯找金田一,护士说:“慕容医生你来得正好,刚才一个急腹症病人查出麦氏点压痛了,金医生让我打电话给你呢,你顺便领回去吧!”
又是个急性阑尾炎的手术。
手术完,慕容飞还没来得及把手术记录填完,紧接着来了个急性胆囊炎,慕容飞火大地摔了病历又进手术室。凌晨四点,急诊科又来了个病人,把金田一和张坑从值班室拉起来,金田一查了体,叹了口气说:“打电话给普外科吧。”
早晨6点半,张坑坐在诊室里给早上来抽血的病人开化验单,突然看见慕容飞双眼血红地冲进来,白大褂里穿的还是手术室的绿衣服。
“你金老师呢!”慕容飞一头乱发,口罩挂在一边耳朵上,两只眼睛瞪得活像要吃人,病人吓得后退一步。
“在值班室……”张坑反射性地答道。得了回答的慕容飞掉头就走,敞穿的白大褂尾襟在身后飘得老高。
张坑开完了化验单,出门向一线值班室那望了一眼,慕容飞在拳打脚踢地敲门,值班室门甫一打开,他就强行推开钻了进去,紧接着再“砰”地关上门,声音大得护士们都探头探脑,然后询问地看张坑。张坑回敬了一个“不知道!”的眼神。
慕容飞进去了半个小时。张坑看时间,7点,金田一该出来到观察室转一圈,然后准备交班了。果然值班室的门再次打开,慕容飞出来,从急诊通道气呼呼地走了出去。再过一会儿金田一出门,还是那头“凌乱有致”的头发,娃娃脸,漫不经心的眼神,旁若无人的走路姿势……先到护士站,拿了根棉签,在下唇处狠命碾了几下,擦出几点血,骂了声“妈的!”掷到医疗垃圾桶里。
例行常规都做完,金田一和张坑坐到办公室里等待交班。金田一拾起桌上的手机宣传册,翻开,假装看着,其实眼球都没动过。
张坑看在眼里,想了想,搬了凳子坐到旁边:“老师,我家那位,用的是这款。”
张坑指向其中一款手机。
“这款?这款好啊,”金田一被他一说才回神,“经典。就是……女孩子拿着有点大吧?”
“嘿嘿,老师,我家那位……”张坑揉了揉鼻子,笑道,“是男的。”
金田一瞠目结舌看了他两秒,后来可能感觉到不礼貌,转开了眼睛,无意识地点点头,声音仿似低叹:“你很勇敢。”
“其实不需要多有勇气,”张坑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词,十分顺溜,“其实这事儿吧,现在大家都能接受,关键,是你自己别觉得别扭。”
金田一听了,沉默了许久,最后才做出个死面孔,问张坑:“什么叫‘你自己别觉得别扭啊’?你说谁自己?”
“我自己!我自己!”张坑忙道,“我说我呐!没说别人!”
这天结束,张坑就从急诊科出科,到康复科去了,所以金田一和慕容飞接下来的事情,他就全不知道了。然而,实习生有张八卦网——实习生覆盖全院,流动性大,一月一科,认的人多看的事多,且又互相认识,喜欢私下交流。所以,没有什么八卦,是实习生不知道的;没有什么细节,是实习生挖不到的。而“急诊的金田一送了普外的慕容飞一部手机”这种消息,比起某某主任的小三啦,某某医生的离婚啦……实在算不了什么新闻,引不起人的注意。但张坑留意了,就问得具体了些。以下,是他所打听到的详细情形。
某天金田一值班,恰巧普外的值班医生是慕容飞。慕容飞被叫下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急救室问:“病人呢?”
“没病人,”金田一道,“叫你下来有事。”
“什么事?”慕容飞没好气,又发不出火,“快说,说完了我好走。”
金田一也不多说,抛出一个盒子:“送你部手机,要不要?”
慕容飞看了眼桌上的盒子,眼神有些变:“这部可不便宜啊,你专门买了送我的?”
“美死你!”金田一瞪他,“这我买给女朋友的,人家没要,我拿了也没用,所以送人。”
“不要?”慕容飞拿起手机包装盒,“人家凭什么不要啊?”
“看到这是新款,就问我‘得要你一个月工资吧?’我说,这不是工资买的,是用药品回扣买的。人眼里容不下沙子,骂了我医疗败类,就和我吹了。”金田一平淡地答道。
慕容飞笑了一下,把包装盒翻来覆去地看:“那就不是你女朋友,是你‘前女友’才对……哎这真是你买给前女友的吗?这款太大,不适合女孩儿拿啊。”
“你不要我送别人了!”
“要!干嘛不要!”慕容飞把手里盒子一扬,“谢谢金老师赠此厚礼!改天一定回赠……我回科了啊!”
“切,”金田一嘴角挑起个笑,“滚吧你。”
张坑现在的康复科,气氛和针灸科很像,只是病人多是瘫痪或偏瘫,有的能动不能说,有的能说不能动。张坑的带教老师蔡医生,下针时的自信神色,总让张坑想到冯一珍。蔡医生很年轻,但很有自己的观点,他说:“和中医内科分开的针灸,是不完整的针灸,和针灸分开的中医内科,也是不完整的中医内科。”“对中医的过度吹捧,其危害度,远远大于,对中医的诋毁谗言。”
9月,“三鹿奶粉”事件带给儿科和B超科巨大的压力,时在B超科的顾白刃,忙得腰都直不起来。而在儿科的林寒,却如鱼得水,成了哄孩子的一把好手,确定了今后的考研目标。
张坑发短信问树根“导员的女儿不会喝的也是三鹿奶粉吧?”树根答了八个字:“母乳喂养,天然营养。”
冯一珍从肿瘤科出院,回了家里。出院,并不一定都是病愈的喜悦,也有可能是放弃的绝望。
李弘打电话给张坑:“来趟我家吧,我妈可能快不行了。”
顾白刃看到了张坑的短信,随后就拨了过去:“怎么样,要我去吗?”
“你忙了一天,够累了,”张坑的嗓音因压低而有些发哑,“再说冯妈也还没走呢,我只是,过来看看……”
顾白刃听那头的张坑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大为不忍:“你别太难过了,回头又肝疼。”
“我已经不难过了,”张坑道,“拖了这么久,人都没个人样儿了,病人是折磨,亲人也是折磨,要能安安静静地走了,反而早点解脱……”
“张坑,”顾白刃柔声道,“我手机不关,就放床边。”
“知道了,”张坑会意,道,“我有事就打你电话。”
说是这么说,真要是到了半夜,张坑不会打电话吵醒顾白刃的。
“嗯,那不说了?”顾白刃轻声问。
“挂吧,早点休息。”
张坑结束通话,回到冯一珍卧室。床前站的都是亲友,论血缘,张坑应当排在角落里,隔着几排人观望,可是冯一珍回光返照时,嘴里使劲叫着“张坑,张坑……”张坑跑过去,蹲在床边上。冯一珍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张坑把耳朵贴过去,听到,不断重复的“没有死亡,就没有新生”……
冯一珍再次昏迷过去时,有些亲友撑不住去睡了,李弘让张坑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张坑不愿,就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缩着睡了一会儿,沙发对着冯一珍的卧室门,有什么动静他能听得到。
晨光微亮时,冯一珍还有一丝微薄的气息拖着,李弘一夜没睡,冯一珍的丈夫因为疲劳和悲伤半晕过去,又是一阵忙乱。
“看样子还有一阵子,”李弘对张坑道,“不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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