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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三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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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请黑山门帮忙,也是两家原来就打过交道,贺朗才会对上交趾大罗杀手、一路护送徐凤张云回九华山。
难怪与李泽让商谈清缴贺兰山偏偏约在与宋交界的会州,黑山要自己去会州,就是去接郭笑天的。想起贺朗当日什么“父母双亡、仇家追杀、舅舅抛弃”的鬼话,杨诚只觉心里一缕缕的气乱窜。师傅真乃绝品,主意竟然打到小儿身上,这郭笑天才11岁,就算自己喜欢男子,恐怕只有禽兽才会对这小儿动心思吧?
思来想去,觉得小儿毕竟无辜,于是吩咐郭笑天早点休息,自己转身出了帐中,一夜未归。
次日清晨,郭笑天醒来时就发现自己睡的床榻被挪到了帐篷边角,隔着桌椅、小几,帐篷的另一边角多了一榻,杨诚的衣物放在上面。
傍晚杨诚回帐中后,正色和郭笑天约法三章,只是杨诚本就脸皮薄,而郭笑天母亲早亡,并不甚知男女有别,他又听得黑山连月来胡言乱语,早就坚定心思认为长大后嫁给杨诚并无不可,杨诚说了半晌,面对郭笑天漆黑溜圆的眸子实在无法开口解释这男/女交欢与男男交欢有何不同,只得胡诌郭笑天年幼、欲模仿大人亲热实在有违礼法,逼着郭笑天应了以后二人分榻而眠、不能亲吻、不许以夫妻之语为戏,杨诚本意恨不得二人拉开丈许的,但是郭笑天一听说连怀里都不能钻,死活不应,杨诚的说教只好草草了事。
却说那遥里部倒也谨慎,接了黑山门的檄文只是沉住气按兵不动。俯瞰下去,由石嘴山隘口至打常诘厥扑埔坏估茸矗@锊渴卦诎谝环虻惫赝蚍蚰匀徊换崆嵋壮隽税谟小�
杨诚每日遣门众在隘口骑马鼓势、大声聒噪,择时放一番箭就列队返回。
待到第十日,估算贺朗今晚即可抵达隘口,这日申时,杨诚带了门众齐至隘口,杨诚令六百门众分成两组,轮流放箭,这次使用的箭矢不似前几日,名曰火箭,形状与连弩相似,只是箭头处装着铁蒺藜,这铁蒺藜以铁铸成,外表布满菱角形尖刺、内里填满火药,每个配以引线,引线相缠,射出时只要点燃引线,连弩齐发,铁蒺藜密集而出令人避无可避,纵使不被火药炸伤,也会被铁蒺藜打伤。当年契丹萧太后与韩德让大军压境,韩平助杨延昭力抗,曾使用此箭,契丹人不识此物被杀得肝胆俱寒。杨诚令两百人轻身随后,伺机攻上隘口、贴身近战,又令一百人备好绊马索、手执双钩埋伏在隘口两侧,待遥里部不敌、骑马逃跑时截断退路。
杨诚安排几名武功颇高的门众护着郭笑天,隐在隘口侧观战。只见杨诚一声令下,连弩齐发箭矢黑压压的射向隘口,当时火药技术颇落后,铁蒺藜射出后十之四五是哑炮,但是就这二分之一火药炸开,也已效果惊人,只见隘口一时飞石四溅、喊声四起,而观之杨诚门众井然有序,众人点引线、射弩箭有条不紊、一气呵成,郭笑天只看得摩拳擦掌、气血贲张。
酉时三刻,隘口后忽然升起一信号烟花,贺朗带着一百门众已经到隘口后方了,杨诚一声长啸,拔出长剑带着两百门众飞身纵向隘口,只见隘口火光漫天。不多时便攻破了隘口,向打常谏比ィ@镒宄さ热颂讼ⅲ黄锪寺碜急柑哟埽胁糠秩顺宄鲋匚В粘隽税冢捅话砺硭鬓诘兀员呗穹拿胖谑种此场Ⅴ迳矶希故俏捶抛咭蝗艘宦怼�
这一战一直杀到月上中天,遥里部族五千余众降了一千多人,其余皆被砍杀。贺朗与部分门众押着遥里部众人前往契丹边境,李泽让正带人等在那里。因贺朗身负公务,杨诚不便就郭笑天一事向他发作,只在二人独处时低声威胁了几句,便携了郭笑天回廉县去了。
第四章 西出阳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华夏大地美食无数、美酒无数、美景无数,隆重推荐! 杨诚顺利清缴了遥里部,担心连日来郭笑天身子疲惫,便在廉县歇息了几日。二人从廉县去黑山门前,杨诚去市集给郭笑天买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又配了马鞍马镫。
郭笑天从客栈出来,见杨诚要自己单独骑马就嘟着嘴不肯上马,在客栈旁撒泼使赖,引得来往众人指指点点,推脱磨蹭了许久终是惹恼了杨诚,杨诚一把拉起郭笑天将他甩到马上,径自骑了无影出城门去了。
出了城门终究放心不下,便勒了马在一旁等着。过了许久,便见郭笑天骑在枣红马上悠悠荡荡过来了。杨诚见他骑了马过来,便放松了缰绳,引着无影往官道而去,杨诚刻意放慢了速度,还未上官道,郭笑天的枣红马就追了上来,与无影并绺而行。
郭笑天坐在马上看着无影,幽幽怨怨地说:“影影,诚儿哥哥不要我了,以后天天不能和影影在一起了,影影要自己照顾自己,每天要按时吃饭,去河边喝水的时候要看清楚,不能踩了鸟粪。我会每天想着影影的,影影也要每天想我……”说的哀切,竟是要哭的样子。
杨诚自知晓他来门中的真实缘由后一直心生不平、郁气未歇,现见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自忖刚才态度确是粗暴了,正想如何开口,不料无影忽然发起疯来。
无影向枣红马冲去,扬了蹄子狠狠踢了枣红马两下,枣红马受了惊向前逃窜,险些将郭笑天颠下来,郭笑天紧抓缰绳高声尖叫“影影快来救我”,无影见他尖叫更是发疯,对枣红马又踢又咬。
杨诚大喝一声,跃到两马前,一手揪住一匹马首,硬是将两匹马生生定在那里,两马吃痛,一会便低首不动了。
杨诚将犹自尖叫的郭笑天抱下马,郭笑天受了惊、适才又受了委屈,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杨诚在无影发作前就已经有后悔之意了,便连忙半蹲身子,将他搂在怀里,谁知郭笑天竟推开杨诚,道:“你不要我了,我便也不要你了!”哭得更凶了。
郭笑天本就生的碧玉可爱,只见白嫩削尖的下巴上挂满泪水,宛如春草挂晨露,端是我见犹怜。杨诚不由心中一软,道:“刚才不该扔下你,是我的不是。”
郭笑天一下扑到杨诚怀里,扭头抽抽噎噎的取出帕巾擦着眼泪、小心翼翼的不把涕泪弄到杨诚身上,杨诚见他这个时候还能想到注意礼节,不由暗暗好笑。郭笑天忽然打了一个呃,二人对视一眼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杨诚一向冷淡,极少笑,佛家云:相由心生。他这一笑真心释然,在淡淡阳光下使得整个面目柔和清俊,便似杨柳抽枝、黄莺初啼,让人只觉忽如春风、霎那心花千树万枝齐绽放。
郭笑天虽然不识情/事,也觉得这笑让人如痴如醉,道:“诚儿哥哥,你笑起来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跟山上的望春花一样。”杨诚道:“那是形容女子的。”
二人这么一闹腾,也无心赶路了,杨诚便牵了两匹马带着郭笑天又回到廉县客栈。这无影到了客栈霸着马厩不肯给枣红马进来,杨诚又好气又好笑,也不忍责打无影,索性把枣红马牵到集市卖了。
闲来无事,杨诚遂带着郭笑天在廉县城逛,郭笑天终是小儿秉性,见市集热闹不一会就喜形于色了。二人在市集吃了小吃,又去耍杂摊子前凑热闹,一直玩到晚膳时分才回客栈。
二人在客栈一楼大堂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杨诚要了一碗烩羊杂、一碟干切羊肉、一碟小炒野菌菇、一碟凉拌发菜,又给郭笑天叫了一碗枸杞羹,自己要了一囊茶马酒。
二人正吃着,见一人径自坐到了二人面前。只见这人光着头顶;发顶只留边缘一圈,结成了短辫; 耳朵上挂着沉重的耳环,身着紫衣。原来这夏国公元昊自去年弃了“李”姓、自姓“嵬名”以来,这年三月初又推出“剃发令”,要求大夏境内的党项人三日之内全部剃发,以区别汉人,杨诚因一直隐了身份、以汉人面目示人,故而并未剃发。
这人自在无影发疯时见了杨诚二人,就一路跟了一天,杨诚听他脚步声只是寻常武士、不似江湖中人,料想并无恶意,于是也未拆穿。现见他自己坐了过来,也不计较,继续饮酒。
这人开口道:“冒昧了,小兄弟一人喝酒甚是无趣,不如你我同饮如何?”说罢吩咐小二又上了几囊酒。只见他也不吃菜,对杨诚道:“小兄弟,你我初次相识,我先干为敬。”说毕,咕嘟咕嘟竟将一囊酒一口干了。
这茶马酒源自汉代,是自古丝绸之路上来往客商带在路上喝的酒,酿成后以囊装之,酒劲虽不及凉州白、凉州红,但是一口气将一囊酒喝下,也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杨诚今日心情颇佳,又见他豪爽,便也将手中剩下的酒一口气干了。二人喝得尽兴,不一刻钟,竟是喝了八囊酒,小二来回跑了几趟,已是笑的眉目弯弯。
待二人皆有醉意,这人才介绍自己名叫嵬名守全,拓跋部族人,这拓跋部族在夏国公元昊弃了“李”姓后,也随之俱姓“嵬名”。嵬名守全在大夏为官,与夏国公关系甚密,他曾向元昊建议学习契丹“以汉制汉”的办法,成立“蕃人院”、“汉人院”分别治理党项人和汉人,元昊觉得他的提议不错,要他拿出具体方略与朝臣讨论。
他这次来此公干,在城外见杨诚一个人将两匹烈马制住,又见杨诚二人是汉人打扮,想到若来日建了“汉人院”正是用人之际,便起了招揽之心,于是跟在二人身后观察了一天后,便来向杨诚搭讪。
杨诚不愿牵扯黑山门,便避重就轻介绍郭笑天来自九华派,自己是他义兄,亲友俱在阴山西侧,二人是途经此地。
嵬名守全闻得二人并无要事在身,自言做东,力邀二人转向去兴州。这兴州乃是大夏都城,在廉县以南,当时杨诚接郭笑天回黑山门时虽然路过兴州,但是并未进城,刚才嵬名守全在介绍兴州风貌时郭笑天便已两眼放光,此刻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此处虽属定州界,但若不走官道,距兴州直线距离也不过两百多里,杨诚想到门中近来无事,便答应了。嵬名守全解下耳环当作信物交予杨诚,约好几日后在府中等候二人,便自行去了。
杨诚将郭笑天安置在房中后,施展轻功去了廉县一家药行,轻轻落在了院中。这药行属黑水门门下,杨诚找到药行掌柜,吩咐他传书给慕容灵告知自己行踪,又命他速与兴州城内门众联系,打听嵬名守全的情况。
待回到客栈房中,见郭笑天果然霸着自己的床榻,自那日帐中约定后,杨诚与郭笑天在外歇息虽是同房但都分榻而眠。
杨诚无奈,便脱了衣衫躺到郭笑天的榻上,还未睡下,便见郭笑天赤了足跑到自己身前,委委屈屈的说:“诚儿哥哥,天天想跟你一起睡。”
杨诚不理他,郭笑天将头拱到杨诚身前磨蹭,杨诚被他发丝蹭得口鼻俱痒,披衣起身,将郭笑天抱至床上,自己坐在床头道:“睡吧。”
郭笑天见杨诚坚持,便拉了他的手不让他走,不一会便对他手掌好奇起来,将自己小手塞进杨诚手中,开始比起手掌大小,只见自己大拇指仅有杨诚小指粗,便用大拇指磨蹭杨诚小拇指咯咯笑了起来,玩了一会便睡着了。
杨诚转身回到榻上躺下,斜里挥掌灭了火烛,忽然想到自己这近一年来竟然对这小儿忍耐迁就,这是十九年来从未有过之事,想到师傅的打算,不由在心里道:“异想天开”,便睡着了。
次日二人便同骑了无影,往兴州去了。三日后便到了兴州,这兴州本是宋廷下辖怀远镇,后被大夏夺得,十三年前,元昊之父李德明将都城由灵州迁至怀远镇,更名为兴州。兴州倚贺兰临黄河,自古便是交通要道,辖区内山地、平原交错,湿地、湖泊众多,由于水源充足,不似定州一带以畜牧居多,农林渔牧、商业、手工业俱发达,有“西北江南、塞上明珠”的美誉。
二人进了兴州城已是戌时,杨诚因等待门众消息,不欲直接去找嵬名守全,便在城中寻了一家名叫永宁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和郭笑天住下了。
待郭笑天睡下后,杨诚悄悄起身,施展轻功到了离客栈不远的积善堂,纵身到了后院,见一间房门外挂着一盏灯笼,灯笼上绣着一只朱雀,灯笼内火烛烧得甚是旺。
杨诚左手中指微屈,运气弹指嗤的一声灭了灯笼内的火烛,在房门外站了一会,只见房内掌了灯,便推门进了房间。只见一粉衣男子坐在桌前,正在摆弄头上的金钗,不是贺朗又是谁?
贺朗见杨诚进来,并未起身,继续摆弄金钗道:“少门主别来无恙?”杨诚冷冷道:“我自无恙,贺令主不如微恙?”
贺朗左手托腮,转头看着杨诚道:“属下听得嵬名守全一事,连忙风尘仆仆从边境赶来,少门主一进门就冷眼相向,属下真是伤心。”
杨诚见他提及正事,便问道:“这嵬名守全是何来头?”
“属下在契丹边境收到野利门主和慕容先生书信,兀南布将军说吐蕃赞普正在边境屯军,我王打算对吐蕃用兵。一旦开启战事,兀南布将军可能要亲赴疆场,大王给野利门主下了密旨,要黑水门策应。”贺朗站起身,继续道:“慕容先生已吩咐细锋令主留意,要属下询问少门主,少门主是否带着郭笑天去边境策应?”
杨诚此刻知道门中上下都在撺掇自己与郭笑天一事,这慕容灵要自己带着郭笑天策应是假,“培养感情”是真,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我却不知细锋萨都无能至此,策应一事都要我去安排?”
贺朗笑眯眯道:“慕容先生常说,在黑山门主未正式传位给少门主之前,门中事务还是他说了算,所以少门主应该趁着这些年多多历练才是。”贺朗见杨诚未答话,又道:“少门主,这郭笑天已经知晓你的身份,为了我黑山、黑水门的大计,还是请少门主将他放在身边,日日看着才好。”
杨诚听了这话,抬掌便向贺朗面门袭去,贺朗侧身让过,二人便在房中过起招来,杨诚武功甚高,不一会贺朗便相形见绌。杨诚一招鸿雁回头向贺朗肩头大穴拂去,未待贺朗避过,便指出如电袭向贺朗双目,贺朗一低首避过,只听叮的一声头上金钗被杨诚指风扫过、生生折为两截掉在地上。
只听贺朗“哎呀”一声,杨诚便收了招。贺朗弯腰拾起金钗,看向杨诚道:“少门主,我曾发下重誓,这金钗要作定情信物的,少门主毁了这金钗,莫不是对我和慕容总管心心相印一事有微词?属下虽然喜欢慕容总管,但将来还是要娶妻生子的,少门主何必难为属下?”
杨诚道:“不如我拔了剑,你我出去再练练?”
贺朗道:“少门主武功卓绝,属下拜服,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少门主如此欺负属下,属下一颗真心便如桃花被雨打、片片落满地啊。”
杨诚见他油盐不进,不由哭笑不得,加上这些日子虽然觉得师傅过分、郭笑天缠人,但这些年自己早就习惯了黑山的脾性,慢慢也就不甚在意了。于是便转言道:“你还未告知嵬名守全一事。”
贺朗见他不再计较,便正色道:“这嵬名守全与王室有血亲,年少时曾是大王近身侍卫长,自大王继位后一直跟随大王左右,前些年封了个‘议事行走’,虽是个虚应的官职,但是深得大王信赖,此人文武双全、心计颇深,论谋略当在兀南布之上。这几年他聚了一批谋士,向大王提议‘以蕃治蕃、以汉制汉’很得大王赏识。他交结于你,定是生了延揽之心。属下觉得,他身份特殊,又不识少门主身份,少门主与他相交也无妨,再说,江湖中人迟早会得知郭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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