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明天-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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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谢谢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我转回视线看向已经转身继续上楼的库洛洛：“死了几个？”
　　“包括侠客在内三个。”
　　“加上我。”
　　刚说完就对上了他转过头看来的眼睛。
　　“说你的条件。”
　　“让他滚。”我指向小凡。
　　＊
　　温水从花洒中喷出，但落在皮肤上却引起一片寒冷。再热的水滴，从高处落下，降落过程中被风带走热量，落在身上也只剩下寒冷。
　　我已经嘱咐好，小凡明天就由酷拉皮卡带走。酷拉表示对于小凡的硬要来，他表示抱歉和无奈。“蜘蛛的诞生地”吸引了他，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只得为保护小凡一起来到流星街。
　　他叛逆的影子在眼前挥之不去。西索小时候也是这样，西洛说东他偏要向西，即使他十分不喜欢的事情，但只要西洛禁止他就一定要去尝试。青春期的人是不是都是如此？那到底让我如何养孩子？先是溺爱，后是离弃。是不是性格缺陷的人带的孩子也会不正常。
　　我想起西索，脸上涂着厚重的粉彩，画着奇怪的符号，穿着小丑装和6cm的高跟鞋。再把西索的脸换成小凡。
　　随后一阵惊悚。
　　洗浴完换好衣服，我推开浴室门看着在我房间内握拳站立的季莹莹。
　　“要你办的事怎样？”
　　“我随时能够掌握他周围的情况，”她指的是用「千里眼」观测，“我是想问……”
　　“我有些困，有事明天再说。”说着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躺在了床上，掏出了手机，收到了一条库洛洛的短信。（诗：我突然想起手机费的问题，怎么几十年没冲过一次，就当银行卡自动续费好了……）
　　「库：我害怕。」
　　看着季莹莹关上门走远我却迟迟没有回短信。就在前一天我刚对这个女孩说过这三个字，不过之后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始质问她了，但这不是之前对她的诱骗，而是真正地在和身边的人说自己的心理情感。
　　人压力过大的时候，同人叙说是最好的分忧方式，如果受到别人的关照，就会有心安的感觉。
　　但我做不到，我抱紧膝盖。
　　「我也是。」（诗：前面没带人称的是LC的短信，其他带“库”字是因为手机显示来信上标着。）
　　冰冷的夜，孤独又寂寞，我忽然又忆起库洛洛那温暖的身体，他如婴儿般安详的睡颜，他全身心信任你时候的那种真挚。他就在我身后的房间里，甚至近到两张床都贴着一面墙，有的仅仅是一堵墙的厚度。
　　但我做不到，我全身蜷缩。
　　「库：我害怕第二次背叛。」
　　「我害怕未知。」
　　除侠客外，死的还有剥落列夫和信长。那么原先十三人的团队只剩下了七人：库洛洛、飞坦、玛奇、小滴、富兰克林、芬克斯、库吡，外加新晋的柯特和聂本加纳，旅团共九人，最后算上我十人。季莹莹也表示放弃协会要加入旅团，库洛洛并没有一口答应。但为什么蚂蚁会这么强超出原本剧情估计？
　　季莹莹说女王在生王前，生出个奇怪的怪物。
　　它体格不大，外表格外丑陋，远处看如一堆肉块，但凶残血腥，它生来会念。
　　但女王之前并没有孕育过这条生命，她说大概是吃了什么东西，吃的时候那东西未死，在女王肚子里结合后直接出来了，但它从不听女王的话。它获取了暴库儿脑中念的秘密，让所有蚂蚁都学上念，然后……跑了。
　　跑到了流星街来。
　　当时，女王吃它时脑袋没有受伤，心脏太小也没有被分解出来。我记得，这些细节我都记得，现在那画面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那吞咽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它一遍遍在脑中上演。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
　　「库：你说那晚？我已经忘了。」
　　「对不起。」
　　「库：背叛的事也过去了。」
　　「对不起。」
　　「库：我原谅你，你能回来帮助我很感激。」（诗：但木想到是更大的灾难…LC、库：滚＇掏书＇）
　　但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小凡所以才加入旅团的，有这样的前提条件我加入旅团你还会感激？你自己也说了害怕第二次背叛。我也害怕我会背叛，但是只要小凡在这里我就不会心安。
　　「什么时候去？」
　　「库：不，旅团走。」
　　我深吸一口气，这是最正确的选择，在面对巨大差距的现实面前，逃才是正确的。原版剧情中写着猫女的实力尼特罗都自叹不如，与王的斗争别看花了许多话，但尼特罗仅支撑了一分半种。面对蚂蚁最好的武器就是先进的技术，对于这一方面我想在后方进行核电辐射方面的攻击，但是对于流星街出身的旅团团员他们会答应撤退吗？
　　似乎是为了回答我的问题，手机又一震。
　　「库：我们引蚂蚁离开流星街。」
　　过了很久。
　　「好。」
　　库洛洛的心，永远不会畏惧过什么，也从不会失去冷静。
　　*
　　怪物会飞，只达半人高，背后却附带了一对小肉翅，这让我有一瞬间想要去研究一下女王产王之前进食的菜单，但条件不成熟无法进行。库吡被安排在流星街向内陆延伸的地方驻扎（非海岸线），那是一片荒凉之地，但相同方向处有一处军事实验基地，
　　除了怪物外，洞内还居住着一只自立为王的女性蚂蚁，名叫杀残，它身后的尾巴中的毒液能将正常人变为同蚂蚁一样食性的怪物。一小部分流星街人失踪后出现在那里，杀残也曾派变异后的半人半兽流星街人出来与议会谈判，但显然谈判破裂，随后那名流星街人要求议会杀掉他，有着人类的情感却携带者蚂蚁的丑陋身体，不是所有人都能勇敢活下去的。
　　“改变人体构造？”我同库吡一起前往流星街外围。
　　“反正从此那变异人只吃人无法正常进食了，而且身体膨胀，身体上下没有一处似人的地方，上上下下看都是一只丑陋的野兽，说野兽也是赞美了。”库吡边走边说。
　　“不愤怒吗？”
　　“不是不愤怒，但我们无法拒绝。”
　　我沉默。我们一生中会不可能不会拒绝，拒绝或者接受，都要先问清自己内心感受，这是唯一重要的。库吡说无法拒绝这种外来进攻，但不代表我们会任其杀戮。
　　虽然对猫女，且先这样称呼。虽然对她飞行速度不了解，但我想没有谁比我更能引起她的愤怒，季莹莹说她生来就不听女王的，加上奇美拉蚁的特性，她很有可能存在被吃前的记忆，女王当时假装吩咐事情，猫女听话地将头探过去，随后被女王从脖颈处咬下脑袋。
　　所以引诱只能由我来做，随后旅团进入洞穴除掉杀残，来到流星街外围时库吡会制造尸体，我则带库吡离开。书中的「黑暗天幕」我从来没有使用过，加上猫女的圆范围之广，当中有许多不确定性因素，但也只能一搏。
　　随后猫女应该会被前方的军事基地吸引，而我逃亡方向也是那里，只不过绕一个圈子再回流星街而已。
　　成不成功，只有一试。
　　库洛洛的心，永远不会畏惧过什么，也从不会失去冷静。
　　所以我答应他。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库吡，他
　　作者有话要说：**遭遇史上最大规模、持续时间最长一次抽搐。
　　什么？作者集体等不了后台，登上了说该文已删除或您不是该文作者？很常见。
　　什么？登陆时间1970年？章节更新一竖列下来都是2255年？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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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旅团VS猫女、杀残

　　最终库吡决定在军事基地前面驻扎；他靠在荒地上一块巨型岩石下冲我挥挥手。
　　“快回去吧。”他笑着说，“千万别全灭了让我成了逃兵，我等你。”
　　图像定格。那是一片格外珍贵的宁静。
　　我不知道下一刻再见到他时是否还能像这样平静地挥手，但这个镜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那是作为伙伴的信任。无关团长副团长的事情，只是平等伙伴之间的感情。
　　我似乎又学会了一种感情。
　　同伴的信任。
　　“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天朝人的。”季莹莹坐在天台上靠近我身边，她的话拉回我的思想。
　　“因为我妻子也是。”
　　她似乎陷入沉思，不再出声；在我起身离开时也未发觉。
　　“你需要的人带来了。”库洛洛在天台楼梯口丢下手中昏迷的人；我走近地上的人；翻开书页寻找操控的能力；不一会昏迷的人自行站立起来，骂骂咧咧地皱着眉头。
　　“好了？”库洛洛斜眼看着这个揉着额头站起来的西装男，手里的念持续环绕。
　　“已经被操控了。”
　　“还真像。”库洛洛消除了手上层层重叠的念，他指的是被操控的人的性格与他平时的性格相似。的确是这样的，只需一个指令，被操控的人按照原先性格行事，所有人都发现不了异常。
　　一会儿就控制此人进洞，引出猫女，是枚用完就丢的弃子。但也有可能引出来的非猫女而是虾兵蟹将，这时候旅团就上场。实在没有办法我就进巢，嵌合蚁的巢不是挖洞而是由泥土和粪便建造而成，想到这儿我就感觉到了肩膀上的重任。
　　走出房间，从二楼看大厅里所有还在的蜘蛛已经聚齐，大概每个人心中都怀有一团复仇的心火，正在燃烧，当燃烧到一定程度就会化为巨大的勇气，鼓舞他们与敌人撕杀。
　　“打赌谁先找到女王就当副团长，在团长不在时管理大家。”芬克斯信心百倍地下战书。
　　我打赌芬克斯脑袋里缺根筋。
　　于是有些蜘蛛的视线转向我。
　　“嘿！副……零诚没办法参加了，真可惜。”芬克斯笑笑。
　　这不是缺一根筋的问题了。
　　库洛洛正巧走下楼梯：“希望这次旅团无伤亡。”他朝芬克斯那里看了一眼，率先打开大门，“我下令：出发。”
　　同样是库洛洛，同样是嘴里说着出发，但上一次在友客鑫是全员满额，而现在蜘蛛腿已经残缺不全了，新补的腿中非战斗人员也很多。
　　失念找到他的那晚我问，为什么会流泪，骗妮翁也不需要这样动情而真实。
　　「只是突然意识到旅团并不是永恒的存在罢了。」（诗：以后这种「」表示回忆中人物的对话）
　　旅团并不是永恒的存在，你我也不会长生不老，库洛洛你终于觉悟了。
　　大概那眼泪是为不知何时会突然降临的死亡的而流的，他终于有怕的东西了。而那东西是所有人都怕的，我也就没有什么自豪感。（诗：儿子，库洛洛害怕你自豪啥？）
　　蚂蚁巨型巢穴已经出现在眼前，季莹莹一直跟在我身后，如果这次做的好她才有进团的可能。但库洛洛手中对此次的预言诗一直没有递给我看，他规范地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写完，看了一遍后将它夹进了书中放回橱中。
　　「我不能看吗？」我问。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你放心好了，我会安排。」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将书橱门锁上，然后转过头，「相信我吗？」
　　「相信，因为你不会让我死的。」我轻松一笑。
　　他便也笑了。
　　想到这儿我看着这栋巢穴也不再害怕，心里放松下来。你不会让我死，但其实我死了也无碍，无非就是生命结束了。我问雷恩什么是永生，他说「人类子子孙孙生育后代，就代表了基因链条上面自己家族基因的遗传，一些人将它看做生命的延续，才有了传宗接代之说。」
　　当然他的解释从来都很官方化，按他说的生命的延续的话，我已经有了孩子，死也无憾了。
　　我席地而坐靠着库洛洛站立的腿，睁着眼睛但思想意识已经转移到了控制的人身上。还是靠着好，免得让人一碰，没有意识而站立的身体就会倒下，虽说我本人能马上感应到本体出现问题，马上转回视角的。
　　视角转移，巢穴距离刚才来看更近一步。我回过头，象征性地试了试新身体的灵活性冲站立的库洛洛打了个招呼，他一动不动。那是当然，我正低头靠在他腿上，当所有团员都望向这边时而单独零诚那具身体低着头，说不出的怪异。
　　我前进一千米左右进入洞穴，干掉一个把门的变异人。踏入的那一步头顶上就失去了正常的日光，寒冷阴湿，加厚「缠」，幸好库洛洛找的这个身体本身就是个较强的念能力者，听说攻击速度等都很快，适合用来逃跑。
　　当顺着巢穴中心垒起来的主干爬上第二层时开「圆」，有两个变异人在两点钟方向，六点钟方向有一只蚂蚁，但显然它感觉到了念向这边爬来，是只许多脚移动速度较慢的人面蛛，但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我挑了十一点钟的方向蹿了过去，不一会蚂蚁就脱离了我的「圆」，方圆只有十几米的「圆」，也太可怜了。
　　不知道爬了几层，内部结构混乱有时甚至两三层相互交错。我停下脚步感觉着身后一个强大的气息，但距离猫女差距太远。心下一定，开始朝刚刚圆检测到的念能力蚂蚁最多的地方跑去，身后的气息随即消失了。
　　当眼前出现了蚂蚁，当两只念能力蚂蚁反应过来发出尖叫，我又换了一个方位，朝散发着念气的地方跑去，惹了两撮蚂蚁四只蚂蚁后我开始顺着主干楼梯下降，这条路上由于刚才上来时就引了蚂蚁所以出洞穴的路上也肯定会有蚂蚁被吸引跟来。
　　下达跑出洞穴的命令交换角度。
　　周围化为一片白，由阴暗的巢内突然转为明朗的天空下，我眨眨眼睛站起身来。
　　“如何？”
　　“这货见到那怪物只有被秒的份儿，所以只能把大批念能力蚂蚁引出来。刚刚碰到了传说中的杀残，应该是她，但马上就停下脚步交给手下追杀了，否则这人一定死。”
　　他点点头：“莹莹也都汇报了。你能同时控制几人？”
　　“三人。但视角本身操控只能一人。”我看了眼手中具现化出的书，操控能力那一页三个头像中第一个标示着刚才那具身体的头像。
　　库洛洛朝书望了一眼：“空白。”
　　我点点头：“这书除了我以外所有人看都是空白。”
　　“好书。”
　　“谢谢。”
　　同时库洛洛开始部署团员前进埋伏在了洞口处。
　　站在库洛洛身后的少女看着布置好位置的团员，汇报了战前情况。
　　“那个人受的伤很重，几乎是呈直线往洞口跑，撞上蚂蚁也不怕。啊！他在洞口死了。”正说着，库洛洛打了个手势，芬克斯看见后向闪身进入洞内，接下刚才那人的任务，把蚂蚁引出洞。
　　“那个被操纵的人真可怕，恐怖的操作系……”莹莹扭捏着手指。
　　“我不是操作系，”　我转过头，“看一下小凡怎样？”如果这次是死，我也不怕了，只希望死之前的最后一刻我知道他是好好的就足以满足。
　　“嗯……”轻松地少女嗯过后眼睛出神，我知道这是运用能力的常规动作。忽然她脸色唰地变得雪白，我一把掐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到身前。
　　“他他……他在里面，洞、洞里……”她脸上写满了恐惧，手指颤动地指向蚁巢。
　　“不可能！”我拔高音量，“胡说我就掐死你。”
　　“真的！我看到了！甚至能从上方的洞穴里看到地上的我们！”
　　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