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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以南,地之以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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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暂时算是有了解决办法,只是四人的心情明显没有办法继续和乐地吃这顿饭了。
两个小时后,九点十分,在警察的帮助下,终于在S市的火车南站找到了困在那里的夏清文。
“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了,谢谢。”甘正天挂了电话,看到三个人六只眼睛都死死地盯住自己,于是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自豪感。当然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于是他正了正脸色说:“你们放心,他父母已经去接他了。”顿了顿又道,“听说他想去X市,但因为出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所以困在了火车站,他父母要带他走的时候,他好像不太愿意。”
甘南苏北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个人——贺炜。
董菲妍听闻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于是催促二人道:“现在人也找到了,你们也别瞎操心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早点休息吧,明天背水一战!”
他们无奈,只好乖乖听话去洗澡。
甘南给刘远发了个短信让他放心,同苏北在各自门口道了声晚安,眼里都是彼此才懂的情绪。
苏北(宠溺):别瞎想了,好好睡觉。
甘南(内心忐忑强作挑衅):嗯,你也早点睡。别想我。
苏北(淡定):那我梦到你。
甘南(害羞):……
苏北(正经):晚安。
甘南(温和):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短一点哈。
最后的存稿,接下来只好看我每天写的速度啦。
第45章 chapter45
早上七点。
“你们再多吃点,别考一半就饿了,啊,听见没!”看着两个孩子喝完两碗粥,董菲妍仍然忧心忡忡。
甘南讨饶地揉着肚子起身:“董姨董姨,你饶了我们吧,再吃我估计得跑厕所跑死……”
“是啊!诶哟你看我,怎么叫你们喝这么多汤汤水水的,我现在给你们去煎个鸡蛋!”她一拍额头,转身就要往厨房去。
苏北接收到甘南无能无力的眼神示意,施施然地站起身按住从早上五点就开始忙得团团转的母亲:“妈,你是要我们撑死在家?”
“那我去给你拿几个面包,饿了就吃!”
正好从卫生间洗漱完的甘正天看两个孩子颇为无语的表情,在心里笑了笑,面上郑重道:“董姐,麻烦你帮忙给他们检查检查文具。这个很重要。”
董菲妍闻言一拍手笑道:“对,对!男孩子马虎,我可得好好给他们看看……”说着就去沙发上翻二人的书包了。
苏北笑道:“还是叔叔有办法。”
甘正天神色淡淡地颔首,却因为察觉到儿子略带崇拜敬仰的目光,顿时心生满足,一脸的平静险些维持不来。
“正天你赶紧吃早饭去,你还要送他们去考场呢!万一迟到怎么办?诶你们几个男的就是……”董菲妍一边检查一边口中毫不停顿地唠叨着。
三人面面相觑,只好忍受更年期综合症发作的女人。
六月七日,天气晴好,日头不小。
一中处于偏市中心的位置,于是学校外围早早摆放好了各种禁止鸣笛的标志。
爱子心切的父母们都早早开车将孩子送到考场,本就不宽的马路被堵得水泄不通,已经习以为常的交警们一脸严肃地站在路中央抬手指挥,争取给考生们尽快清一条通畅的道路。
百无聊赖等车的人们还可以看到本市各类民生电台的主持人带着摄影师来回穿梭,力争多采取几条高考期间的感人事迹——出租车司机免费搭载高考生、警车为考生送来遗忘的准考证等等。
二人在七点三刻到了自习教室。
由于第一天上午考的是语文,所以是陈老师在班里给学生做最后的动员。
“他呢?”甘南看着刘远身边的空位,皱眉问道。
刘远有一口没有口地往嘴里塞鸡蛋,无精打采道:“还没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昨天给他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
苏北给他递了一罐红牛,安抚道:“你先自己精神起来,他妈妈都在呢,总不会有什么事。”
说话间陈老师走到了他们身边。
甘南犹豫了会儿还是开口问:“陈老师,夏清文他……”
陈老师维持着的温柔轻松的笑意明显淡了些,只道:“没事,等会儿他爸爸就送他过来了。”
甘南看出她的勉强也不好追问,可惜刘远明显按耐不住,急切地问:“陈老师,到底发生什么了啊?昨天快急死我了……”
“难为你们帮忙找他了。甘南,帮我谢谢你爸爸。”陈老师略带些感激地对他们说,忽又半开玩笑道,“你们别瞎操心,好好调整调整心态,要是作文偏题小心我找你们算账!”
苏北抢在还要开口的刘远之前道:“老师放心,我们都会争气的。还等夏清文拿语文最高分呢!”
陈老师欣慰地对他们笑笑,转身又去鼓励安慰其他或紧张或兴奋地同学了。
这边是为人师表最大的悲哀,在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刻,学生们永远比自己的孩子重要。
待到八点一刻,学校下令放本校的考生进考场。
于是大家自发主动地依次同等在门口的陈老师或拥抱或击掌,然后意气奋发、浩浩荡荡地朝考场进发。
平日里凶神恶煞的三巨头,此刻都站在学生的必经之路上,一扫以往严肃刻板的表情,对每一个经过的学生微笑着点头,目光充满期盼与鼓励之意,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校园里各处可见的喇叭播放着“阳光总在风雨后”,经典熟悉的旋律,让每个考生心里涌现出一股巨大的信心与坚定。
“其实我比较有一种奔赴刑场的感觉。”刘远趁着三人分开前煞有其事道。
甘南挑眉笑道:“是啊,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祝你愉快。”
刘元还要说些什么偏偏到了自己的考场,只好看着二人并肩走远。
到了甘南的考场,苏北停了脚步,静静与他对视。
“看我做什么,还不赶快去考场。”甘南勾起一边嘴角,笑得潇洒又肆意,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半分赶人的动作。
苏北轻声道:“我害怕。”
他的神色平静显得淡定又从容,同“害怕”这个词没有半分关系。然而此刻能够如此坦然同自己诉说的苏北让甘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于是他笑容更加温柔地问道:“怕什么?”
“怕语文出题刁钻,怕数学特别简单,怕英语难得看不懂。”苏北淡淡道,带着只有对方才明白的忐忑。
甘南故作随意地给了他一个充满朋友间鼓励意味的拥抱,趁机在他耳边轻声道:“怕什么,总归我们一起。”
苏北在他抽身之前伸手紧紧搂了搂他的背,状似不经意道:“所以你也不要惦记着夏清文的事,你的未来也是属于我的。”说罢就松了手,抬高音量道:“我们都要加油!”
一旁负责给考生做检查扫描的老师看着两个孩子互相鼓励的模样,严肃正经的脸上带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甘南却只好看着这完全把自己看透的妖人洒脱地挥了挥手,意态从容地慢步离开。
他深吸一口气,跟着人流进了考场,端坐在位子上,等待传说中改变命运的第一场考试。他想他要再坚定一些,因为他们身上都背负着彼此的未来。
之后的两天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虽说家长老师口中把高考描摹得如何可怖狰狞,但对考生而言,考到第三天的时候多少有些麻木了。
而也正是在考化学前,他们终于见到了夏清文。
两天前的男生穿得干净清爽,显得有些冷清的薄唇总是似有若无地勾起一个弧度,在银边眼镜的映衬下显得清俊斯文;而今他的状态却十分糟糕,眼睛浮肿,眼底密布的血丝像是几夜没有好好睡过似的,身体上的糟糕倒还是其次,最让人心惊的是他全身弥漫着的消极感。
最激动的当属刘远,他几乎是立刻起身叫道:“唉哟我的大爷,可算见到你了,你这几天是怎么了?见你一面是比见主席都难了啊,诶我说……”
夏清文却是充耳不闻,只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刘远的滔滔不绝终于戛然而止,他敛起了笑,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清文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情绪复杂难辨,却马上垂了眼,并不说话。
甘南同苏北对视一眼,无奈又不解,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好静观事态发展。
“我操,你他妈知不知道我们担心你啊?”刘远忍不可忍上前一步抓紧了他的衣领,怒不可遏道,“那天连甘南他爸爸都找人去找你了!你就这个态度?!”
“刘远,你激动什么。”甘南伸手拉住他胳膊想让他撒手。
苏北则抬手勾住夏清文的肩膀道:“有什么好好说。”
谁知夏清文却在此时笑开,轻声道:“没事。好好考试吧,这个最重要。”这个笑容说不出的勉强和讽刺。
三人都知事情没那么简单,却也明白轻重缓急,只好一同收拾了东西往考场去了。
甘南照旧目送苏北离开,正要转身走进自己考场,却见夏清文去而复返。
夏清文并不开口,只死死地看着甘南,眼里的矛盾重到连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甘南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却咬紧了牙关不敢轻易开口。
“我是不是要谢谢你找我?”他终是开了口,声音嘶哑苦涩。
甘南心里一怔,忍不住努力劝解道:“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现在对我们最重要的还是这最后一门课的考试。”他并不擅长这类工作,顿了顿又道,“等考完试,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
“哈。”夏清文发出一声短促又尖锐的嘲笑,面色越发冷凝,几乎带着恶意地开口,“解决?真可笑,贺炜死了,你想要怎么解决?”
甘南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面前男生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里面满是恨意。他觉得自己心底乱糟糟得已理不清,不知道是因为忽闻贺炜的死讯,还是被这浓重的恨意所惊。
夏清文疲惫地按了按眼角,轻声道:“你说,如果不是他被逼得退了学,他今天会不会死?”语毕就不再看他,径自离开。
甘南立在原地,忽然想到自己难产的母亲,曾经想象过的母亲躺在血泊中的画面一转,变成了看不清面容的年轻男孩了无生意地蜷缩在地上的场景。
他太清楚夏清文的意思——如果没有你,他还会不会死。
在六月明媚暖热的阳光中,他觉得自己冷得发颤。
之后是如何在老师的催促中进了考场,如何答完了卷子,如何强作笑颜地同解放了的考生寒暄告别,他全都记不清了。
直到苏北双手捧住他的脸逼着他直视自己的时候,他才惊觉原来他们坐在了卧室的床上。
甘南看到他眼中的纵容与担忧,于是像是卸了全身的力道一样,埋首进他怀里,轻声道:“贺炜死了……”
苏北抚在对方背上的手略一停顿,然后马上收紧了怀抱,低柔道:“不是你的错。”
甘南闻言略抬起头,迷茫道:“可是夏清文恨我…他很恨我。”
苏北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就心生不忍,轻轻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睛,安抚道:“他一时想不开,不是真的恨你,你不要难过。”
苏北再了解他不过了,对方同冷心冷性的自己不同,他是真的在乎刘远夏清文这些朋友,所以明知贺炜之死并没有自己的责任,却还是会被夏清文因此产生的恨意所伤。
甘南不再说话,只紧紧地抱住他,像是在汲取对方身上源源不断的温暖。即使苏北此人的温度,本身不过温凉。
这想象已久的与天同庆的日子,他们曾想过许多娱乐活动,烧书喝酒通宵打牌应有应尽。
然而此刻,二人却只能默默相拥,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个本该跟他们一同参加高考,意气风发地指点江山、而今却已客死异乡的少年。
世事变化,何人能知。
人生得意须尽欢,还是活在当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像略虐哈。
今天在地铁上睡醒一睁眼,看到斜对角一帅哥的睡脸,当时我一震,心想这不就是我心里一直面容模糊的苏北么… …现在好后悔没有偷偷拍个照,这样以后就能照着他的脸写了。。
坐等下次见甘南
中卷:相许相守
第46章 chapter46
“你一定要那么做吗?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妆容精致的女人满脸哀切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平素的伶牙俐齿在这一刻全化作了重复的恳求,“还有很多方法,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严谨。”男人低声唤道。
女人便像被按了暂停键,怔怔地盯着他,半晌忽然发狠道:“我何必求你?只要我手里这份东西不给你,你能做什么?”语气冷厉,果真是在法庭上咄咄逼人的严律师。
男人听闻这威胁之语却没有半分惊慌失措,他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淡淡道:“如果你真能不给我,今天就不会在这。”
严谨强作的强势姿态被他一语洞穿,终于掩着脸苦笑起来:“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男人也维持不住一脸的冷淡,略略皱了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笑道:“我们已经到了这一步,难道要在这个时候放弃么?你了解我,我不会甘心的。”
“可是你当初没有告诉我你要去自首!”严谨看着他波澜不惊的样子,又急又怒道,“有很多解决的办法,你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做?你有想过你儿子么?你有想过……”我么?
“这是最保险的做法。我不能让这件事成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你是律师,明明最清楚不过。”男人勉强作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伸手过去握了握她冰凉的手,轻声道:“小谨,我很感激你。”
“呵……”严谨挣开他,讽刺道,“是啊,我喜欢你,你感激我。”
男人松了手,垂下眼,默默无言。
严谨闭了闭眼,一脸平静地站起身道:“你放心,我会配合你完成所有扫尾工作。”
她拎起包正欲走,却看进对方那双漆黑深邃的眼里。她忽然恍惚地记起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男人沉稳寡言得毫不引人注目,偏偏那双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藏了无数伤痛与寂寞的眼睛,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吸引了她。
如今一晃已经十年,她从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小姑娘混成了现在名声大噪的律师,然而那颗早已被人偷走的心却仍然不曾要回来过。
严谨忽然觉得勇气顿生,她想她连自己年华最好的十年都已经等了,难道还怕再等十年吗?于是她重新扬起笑容,坚定道:“甘正天,我等你回来。你别反对,不然我现在就去把你的计划告诉你儿子。”她看到对方惊愕失措的表情,带着扳回一局的愉悦感,步伐轻快地转身离去。
有些人,生来让你明白,如果错过了最想拥有的那个人,那么所有的其他人都变成了将就。而她严谨,宁愿独善其身,也不愿将就。
六月二十四日晚上六点。
“我擦还是打不通啊你妹!”甘南握着听筒的手全是汗,一边口里骂着一边却只能认命地重播。
苏北分神安抚了一句:“别急慢慢来。”又转头去看屏幕,董菲妍拿着手机一边重播一遍乱转, “妈,你别表情那么扭曲啊,不然挂了视频我自己去……”
“我好像上次跟那教育局副局长吃过次饭,不然我给他打个电话过去。”甘正天再第三次没打通电话之后,耐心告罄。
“通了!”甘南赶紧拿过准考证,紧张地握紧了电话。
于是现场两人包括远程一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甘南是先给苏北查得分,总分387,物化双A+。
几人一同欢呼过后,就再次投入到了拨号…不通…重播…不通的过程中,幸好三四分钟后再次接通了。
总分391,物化AB。
甘正天还没搞清楚状况,笑着说:“好样的!两个都是高分!就是小北的物化更厉害啊。”
甘南心里的不爽瞬间被激发出来,没好气地低吼道:“有什么好!”然后推了他一把就闷头回了卧室。
甘正天脸上的笑意僵住,完全搞不明白儿子的火气从何而来。
苏北看在眼里,只好匆匆同母亲道了别。
“叔叔,对不起,甘南不是故意的。我们本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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