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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之雏鹰展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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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萧潼怒气上涌,“你们来干什么?”
  
  “皇上息怒。”龙朔面无惧色地看着他,“小王爷现在是侍卫之职,虽不是龙翼培养出来的人,可也受龙翼的刑罚制约。臣身为龙翼之首,岂能对此不闻不问?”
  
  “好,好,你们一个两个都想为他求情,给朕说出理由!”萧潼慢慢点头,可身上那种危险的气息丝毫没有减弱,指着骆文轩,“骆爱卿,你先来!”
  
  骆文轩跪前一步,重重地磕头道:“请皇上容臣上禀。”
  
  “好,你说。”萧潼缓了缓脸色,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变得有些沙哑。
  
  “皇上,此次全凭小王爷智慧超群,识破乌桓人阴谋,才让我们打入崂泉,活捉了郝日与长孙澜两人。小王爷已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虽然违抗圣旨,可是求皇上将功过相抵,饶了小王爷吧。”骆文轩说得又快又急,却字字清晰,“说到底,是臣带的军队,是臣放弃了这次战争,皇上要罚就罚臣吧。”
  
  萧潼冷笑:“如果功过可以相抵,那么,历朝历代的功臣,岂非都可以仗着自己的功劳为所欲为?到最后只消‘功过相抵’这四个字,便可以将他们所犯的罪过一笔勾销?”
  
  骆文轩滞住,无话可说。
  
  萧潼脸一沉:“还不退下!”
  
  “皇上!”龙朔背上已有薄薄的一层冷汗,冰山般的面容已经瓦解,急切地道,“皇上,小王爷现在只是皇上的侍卫,他只有保卫皇上的职责,他并非军中之将,皇上不能用军法来治他,理该用宫中的刑罚惩治啊。”
  
  “哦?”萧潼轻轻笑起来,“龙爱卿好口才,只是,朕赐他金牌,命他主导这场战争。他已在朕面前慷慨承诺,立誓夺下崂泉关。朕金口玉言,命他暂代将军之职,有何不对?他既抗旨,朕为何不可以军法治他之罪?”
  
  “这”龙朔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翔站在人群后,本想上前求情,见此情景,心冷如灰,竟然挪不动自己的双脚。
  
  萧潼眉心聚拢,眼里陡然射出利芒:“都无话说么?既无话说,来人啊!”
  
  他举起手中令牌,正欲掷下去,忽然听到一阵海啸般的声音盖过校场:四周三万名士兵哗啦一下全部跪倒,膝盖碰地的声音听来惊心动魄。
  
  “皇上开恩,饶过小王爷!”
  
  “皇上开恩,饶过小王爷!”
  
  三万个头颅磕到地上,喊声声震九霄。
  
  萧潼慢慢站起来,目光扫过四周的人群,将喊声压下去。
  
  “皇上。”柳圣俞推动轮椅,来到萧潼面前。
  
  
 
                  
 第九十二章 严词苛责皆是爱 
   所有跪地求情的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到柳圣俞身上,满眼期望,好像他是他们最后的救星。柳圣俞垂了垂眉,为自己鼓劲似的,从唇边拽出一缕笑容。然后抬眸,平静地看着面前那张威严冷肃的脸。
  
  他穿着一身青衣,淡然如竹,只是眉宇间更添了几分沧桑的色彩,使他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象一首隽永的古诗,耐人寻味。
  
  “皇上,臣斗胆,也想为小王爷说几句。”他在轮椅上躬身施礼,态度恭谨。
  
  萧潼坐下去,动作有些迟缓,眉心蹙成深壑,双眸紧盯着柳圣俞,却已辨不出喜怒:“好,你讲。”
  
  “依臣之见,小王爷不仅无罪,反而有功。”
  
  此言一出,骆文轩与众将,以及龙朔、司马纵横等人都不禁睁大了眼睛,又惊又疑地看着柳圣俞。不仅无罪,反而有功?好大胆的柳圣俞,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指责皇上错斩贤良、是非不明了。
  
  萧翔站得远,听不清柳圣俞在说什么,可是见到刚才万众一心,为萧然求情的场面,他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真的看萧然死?毕竟不忍,可想到他和大哥所做的种种,他又觉得愤愤难平。此刻再见到他在军中如此威望,又不禁横生妒意。
  
  不过是崂泉一役,便令他威震三军了么?这小子何德何能?
  
  萧潼怔了怔,唇角勾起一抹饶有趣味的笑容:“哦?柳爱卿所言何意?”
  
  柳圣俞迎上萧潼的眸子,眼里也露出笑意。那种样子,不象把萧潼当皇上,而象是面对一位挚友:“皇上,五年前乌桓尚未成立,还是乌突族时,曾多次犯我边境,被骆将军屡屡打退。后来乌突族长,也就是郝日的父亲亡故,郝日奋发图强,不断吞并周边各族,终至成立乌桓国。对于乌突族人的侵犯之举,皇上为何轻易放过,不加追究?而且如今郝日提出结盟,皇上初时并未拒绝,请问皇上所为何来?”
  
  萧潼正色道:“朕以仁义治天下,纵然乌突族当年有侵犯之举,但他们只是蛮夷小族。郝日能一统北方各族,成立乌桓,采取种种富国强民的措施,这对乌桓百姓是件天大的好事。两国百姓安定了这么多年,朕岂能为报一箭之仇而挑起战争、为祸苍生?若是如此,岂非失了我泱泱大国的风度?说到联姻,只要郝日一片诚意,为两国交好,朕便没有不允之理。”
  
  柳圣俞微微低头,恭敬地道:“皇上英明睿智、胸襟似海。只有皇上这样的仁德之君,才能令四海归心、万国来朝。小王爷从小受到皇上教导,深谙皇上之心,才会代皇上创下今日之举。所以,臣斗胆进言,小王爷实在是大大的有功。”
  
  萧潼愣住,有些语塞。
  
  柳圣俞乘胜追击:“小王爷聪明绝顶,不仅耳濡目染了皇上的宽厚仁德,而且极懂恩威并施之效。他先粉碎乌桓王的阴谋,直接打入崂泉腹地,活捉两名罪魁祸首,火烧帅府。并且施展绝世武功,在城中横扫千军。小王爷此举,已经令敌人闻风丧胆、溃不成军。相信所有乌桓将士都已深深领教我穆国之强势,这岂非是小王爷为皇上立威?
  
  城门攻破之际,小王爷就下令不得伤百姓一分一毫。而当我军即将胜利时,小王爷又下令撤兵,既保全了城内百姓,亦最大程度地减少了两军伤亡。
  
  这一举动,必定大大震慑了崂泉关内的百姓与将士,令他们对小王爷感激涕零。而小王爷代表皇上施恩,皇上从此更是威震天下。
  
  皇上,小王爷不仅没有抗旨,反而深得皇上要旨,并且将它发扬光大。经此一役,乌桓必定臣服于皇上,皇上成就千秋霸业,岂非也有小王爷一份功劳?
  
  刚才三军将士异口同声为小王爷求情,正是唯恐皇上铁面无私,误杀贤臣。微臣斗胆,请皇上三思!”
  
  柳圣俞的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那些人立刻齐声附和:“请皇上三思!”
  
  而周围三万名士兵也听到了他们的话,不约而同地喊道:“请皇上三思!”
  
  萧然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本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想不到现在有这么多人为他求情,他的眼睛悄悄濡湿了,心里涌过一股暖流。
  
  他低垂着头,一直看着眼前的地面。好久,好久,校场一片死寂。
  
  正当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皇上最后裁判时,他们听到了笑声。
  
  是萧潼的笑声。刚才还一脸冷厉的九五之尊,现在竟然大声笑起来,笑得爽朗而痛快。他一甩袍袖,从堂上下来,走到柳圣俞面前,赞许地看着他:“柳爱卿有诸葛之才,更有苏秦张仪之舌,好一张利口,竟将朕说得无可辩驳。”
  
  柳圣俞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皇上过奖,臣实不敢当。只要皇上不治臣的冒犯之罪便好。”
  
  萧潼点点头,再往前走两步,到萧然面前:“萧然,你抬起头来。”
  
  萧然浑身一震,慢慢抬起头,忧伤而求恕的眼眸对上萧潼的目光,喃喃开口:“皇上”
  
  “看在大家为你求情的份上,朕赦免你的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滚回去面壁思过两个时辰,想清楚自己的过错,再来向朕请罪,告诉朕该领何种责罚!”
  
  萧然俯身叩首:“属下谢皇上恩典。”
  
  一直站在萧潼身边的宇文方悄悄松口气,放开握紧的拳头,才发现自己掌心已有一层冷汗。
  
  萧潼挥手,命所有人起来。众将士散去,骆文轩、龙朔、司马纵横面面相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萧翔见萧然化险为夷,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是在为他庆幸,还是为自己悲哀。悄悄转身离去,没有让萧潼看见他。
  
  萧潼看着大家都散去,才向宇文方下令:“摆驾。”
  
  临行前回头看了柳圣俞一眼,四目相对,萧潼眼里闪过一丝会心的笑意。柳圣俞还以相同的笑容,宇文方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君臣在搞什么鬼。
  
  龙朔回到自己住的院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宝贝弟弟唐玦。
  
  唐玦笔直地跪在地上,光着膝盖,左边脸颊肿得象馒头一样。他不停地向窗外看,神情紧张而焦虑。
  
  “反省还不专心?”身后蓦然响起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却立刻反应过来,急切地转过身,向龙朔膝行过去:“大哥,萧然怎么样了?”
  
  龙朔轻描淡写地道:“皇上盛怒,谁求情都不准,已经”
  
  唐玦脑子里哄的一声响,腾地站起来,瞪着龙朔,目睚尽裂,嘶声吼道:“你说过为他求情的,可是他死了!如果有我在,他不会死,他不会死”最后一个字哽在喉咙里,泪水夺眶而出。
  
  龙朔气得鼻子都歪了,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我有说他死么?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在你心目中,你自己的亲哥哥都比不过小王爷,是不是?”
  
  唐玦愣住,忽然意识到自己上了龙朔的当,泪水还在眼睛里,却哈哈大笑起来:“你骗我?原来你骗我?他没有死,他没有死。皇上赦免他了?”
  
  龙朔恨铁不成铅钢地摇头,猛一脚踢在他腿弯上,把他踢得再次跪了下去:“是,他没死,皇上赦免他了,你高兴了?死小子,至于吗?又哭又笑!要是被爹知道你这种孬样,准要家法伺候了。”
  
  唐玦猛地怔住,忽然想到大哥打他一巴掌时说的话:“你眼里有没有王法,你知不知轻重?你想害了唐家,嗯?”,他一阵狂喜:“大哥,你还在为唐家考虑,你刚才叫爹了,你没有忘记家,没有忘记爹,对不对?”
  
  龙朔眼皮跳了两跳,连忙转移目光,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有叫么?”
  
  “你有,你叫了,你叫了。”唐玦兴奋得象个孩子,而且不依不饶,“大哥,你打我骂我,全是为了唐门好,为了我好。小弟知道你没有那么无情,你跟小弟回家吧。爹也想你了”
  
  “闭嘴!”龙朔铁板着脸,语气恶狠狠的,“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唐玦摸摸肿起的脸颊,唉声叹气:“大哥已经赏了小弟一巴掌了,还要再打么?大哥要是肯跟小弟回家,小弟今后任打任罚,绝无怨言”
  
  龙朔再也忍不住,转到他身后,一脚踢在他背上,将他踢得跪趴在地,然后刷地抽出他腰间的玉带。
  
  唐玦意识到自己真的要挨打了,吓得用手捂住腰部,连连哀求:“大哥饶命,小弟已经大了,给小弟留点脸面,不要去衣,好么?”
  
  龙朔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扒了唐玦的裤子,挥起玉带就往他屁股上抽去:“不长进的东西,我为什么打你?”
  
  啪,玉带亲密地吻上唐玦的臀峰,抽得他臀上的肌肉一颤。一道白痕凹下去,又迅速膨胀起来,迅速泛红。唐玦啊的一声叫出来,大口喘气:“哥,哥,大哥,你轻点打。疼,疼。”
  
  龙朔气得,好嘛,这臭小子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挨打受罚从不喊叫,也不求饶,现在却变得这么没用。又几下狠狠抽上去:“忘了规矩了?要不要我重新给你立规矩?”
  
  “啊!没忘,小弟不敢忘。”唐玦哆嗦着,可怜兮兮地回头看着龙朔,一迭声地认错,“小弟知错了,小弟不该冲动,不该莽撞,不该不顾家门安危,不该肆意妄为。小弟辜负大哥教诲,小弟错了可是,都是大哥不肯回家,所以没人教导小弟,小弟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龙朔气得笑出来,伸手拧了一把唐玦的耳朵,拧得唐玦哇乱叫:“装!你给哥装!都是为人夫、为人父的人了,堂堂唐门大公子,未来的家主,你就是这副惫赖样?”
  
  唐玦转过身,跪在龙朔面前,伸手拉住龙朔的衣袖,恳求道:“大哥,你回去吧,你才是唐门未来的家主,小弟只愿做大哥的手下,尽心尽力辅佐大哥。”
  
  龙朔心头一颤,蓦然觉得眼里涌起一股热气,他拉住唐玦的手,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轻轻为他拉好裤子,系上玉带,喟然道:“玦儿,哥已经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你我一个在朝廷,一个在江湖,我们不会走到一起的。你才是唐门正宗的大少爷,是那个人的骄傲不要再劝我了,我意已决。”
  
  “大哥”唐玦心中充满酸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漫长的两个时辰,萧然的两条腿早已不是自己的了,膝盖跪得肿痛难当,脖子、肩膀甚至浑身的骨骼都变得僵硬了。受罚时他是不敢动用内力的,全凭一股毅力支撑着自己。
  
  闭上眼,蔓萝惨白的面容就浮现在眼前,那个凄美的笑容,象针一样不断扎着他的心。还有浑身浴血的郝日,崂泉关内遍地的尸体与血腥
  
  “萧然,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更无情了”郝日的话犹在耳边回响,每个字都好像重锤敲在他心上。
  
  好痛,痛到麻木。
  
  蔓萝,她何其无辜!为一个情字,成了他父亲与义父手中的棋子,最后白白送上性命。而他,却残忍地连最后一丝安慰也没有给她,残忍地告诉她,他不喜欢她。
  
  萧然,萧然,你真的好无情!
  
  他觉得亏欠蔓萝,亏欠郝凌,亏欠那些流离失所的乌桓百姓。所以,他宁愿抗旨,宁愿被判死罪,也不愿继续那场屠杀。
  
  大哥,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一心盼我成才,你委我以重任,你给我这个机会,可是,我却辜负了你的厚望。
  
  “王爷,皇上命你过去。”墨阳出现在身后,低低开口。
  
  萧然踉跄着爬起来,转身看到墨阳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他熟悉的温暖。墨阳扶着他的手,将他引到萧潼院中。
  
  “皇上”萧然跪到萧潼脚下,头埋得低低的,等待着大哥的雷霆之怒。
  
  “小王爷请起,朕当不起你如此大礼。”萧潼淡淡地道,“你现在手眼通天,主意正得很,朕得听你的才对。”
  
  一句话象一鞭子抽在萧然身上,他浑身颤栗起来,苍白着脸,痛苦地看了萧潼一眼。好重的话,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一言不发地挥起手掌,用力往自己脸上掴去。连声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几巴掌就把嘴角打出血来,脸颊迅速肿胀起来。
  
  萧潼一把捉住他的手,沉声斥道:“住手!谁准你这样自虐?”
  
  萧然抬头,一缕殷红的血迹从唇边流下来:“皇上?”
  
  萧潼闭了闭眼睛,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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