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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相-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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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文学天赋与才华极高,但越是这种人就越容易沉入名篇营造出的诗境难以自拔。

林外脚步声越来越响,随即一个同样穿着新进士服的士子高声道:“庭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冷冷清清的,快走,他们都等着你”

桃花树前那刚刚吟完全篇的士子边答应着边兴奋道:“季真兄,吾得神助,又成一首好诗,此诗一出,必将遍传神都”

这士子边兴奋的吆喝,边快步出了桃李林。

看到那两个士子去远,唐松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笑完,转过身来,却见上官婉儿神情有些不对。

唐松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上官婉儿从入境中清醒过来。她一清醒之后,顿时便将那异常的神情尽数收了,脸上又是月白风清,跟平时一般无二,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只是看到唐松如此高兴,上官婉儿终究还是问了一句,“此诗确乎是好,但诗意甚悲,何至于让你欢喜如此?”

唐松闻言,笑意不减,反问道:“你说这诗美吗?”

这是个很白痴的问题,上官婉儿根本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诗中说世间之美难以久持,总是转眼即逝。越是如此,咱们便越当珍惜眼前之美,尽情享受眼前之美,而不是哀叹美之必逝。今日偶听此一美诗,岂不快哉!正该享受才是,怎能悲悲戚戚”

珍惜?享受?譬如那韶华青春?

上官婉儿不曾说什么,唐松先已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昂扬声道:“人生得意须尽欢,闻此妙诗,焉能无酒,走走走,我请你痛饮一回”

饮酒需要好心境,好环境,唐松自然不会回水殿。

料理完新进士赐宴后,今天便没有什么要紧政事了,看武则天的意思八成是要招男宠的,也不需上官婉儿在身边侍奉。

难得清闲,难得出宫的上官婉儿遂就跟着唐松出了春明园。

春明园外停着许多追着人潮来的赶脚儿,唐松雇了一辆最新最好的轩车,带着上官婉儿直回洛都,一路入南城,直奔庄海山与柳叶所开的酒肆。

沿途中,同处于一个车厢中的两人倒是很少说话,上官婉儿挑起轩车车窗帘幕新鲜的向外探看。任是一些很普通的东西也能引起她的好奇,那模样真与初到洛阳时的唐松颇有几分相似。

南市是整个洛阳南城几十坊区集中的商贾贸易之地,其间的热闹与人流的拥挤可想而知。

别说如此热闹的南市,就连与宫城同在北城,比这里冷清些的北市上官婉儿也没去过。

乍一下车走进这拥挤的人潮,第一遭走进百姓生活的上官婉儿还真有些不适应,几度被人磕碰。

便在这时,唐松的手伸了过来。有前面两次的教训,上官婉儿顺利的避过了。

对此,唐松也不以为意,依旧隔着袖子拉住了上官婉儿的手腕,轻轻一带,便将她带到了自己身侧,随即身子前移,将拥挤人潮中的上官婉儿遮蔽到了自己身后。

他这举动做的很自然,但看在上官婉儿眼中后,却默默的放弃了准备挣脱收回手腕的举动。

一路走着看着逛着,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庄海山与柳叶只有两个雅阁的小小酒肆里。

第九十二章 你真敢?

庄海山与柳叶的小小酒肆门前,那个作为活店招的金发波斯胡姬不见了,酒肆里空空的没有一个客人,而这种时辰本该是酒客很多的时候才对,他两人进来也没有一个酒保小二过来招呼。

上官婉儿看了看唐松,唐松皱了皱眉头。

便在这时,酒肆大堂后面的帘幕掀开,庄海山走了进来。只见他低着头一脸的愁容,分明心思深重,就连站在堂中的唐松两人也没看见。

“海山,出什么事了?”唐松的发问惊醒了心神不属的庄海山。

庄海山看到唐松,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来。继而又注意到旁边站着的上官婉儿,一瞥之间就溜开了眼神儿,居然有些不敢直视。

见庄海山有些吞吞吐吐的,素来知道他脾性的唐松遂挥挥手道:“罢了,唤柳叶出来说话。你去备酒,一并准备几样洁净清素的时令果菜上来”

庄海山转身去了,唐松带着歉意向上官婉儿一笑道:“这人名叫庄海山。六岁上父母双亡后便被家父收留,自小与我一起长大,实是情同兄弟的。所以才带了你来他这酒肆,本想饮个痛快,不成想这又出了什么事。真是不巧得很”

唐松说的含蓄,但话里的意思却也明白:我这儿有事,怕是陪不了你了,你要有事情就先走。

难得出来一趟,又有空闲时间,现在回去,这一趟可不就白跑了?再则,现在回去能有什么事儿?

闻言,上官婉儿没说要走。抬头将小酒肆内部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地方倒也干净”说完,她也没有去楼上雅阁的意思,便在就近一处靠窗的座头上坐了下来。

见她如此,唐松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笑了笑后在她的对面坐了。

不一会儿,肚子微微挺起,怀着身孕的柳叶走了出来。就是她这么个泼辣性子,见到上官婉儿时眼神也有些游离,声音也自觉不自觉的小了许多。

柳叶爽利,见礼坐下之后便把事情原委给说了。

其实事情也简单,就是前两天有人来说要接下这个酒肆。庄海山与柳叶背井离乡,在神都就靠着这一爿小店过活,自然是不愿意的。加之那人开的价钱又委实太低了些,于是当即就拒绝了那人。

那人倒也没说什么,笑笑就走了。随后可就了不得了,先是地方上的里正登门,继而管着南市的坊市官,乃至京兆衙门的一个衙役都头陆续上了门,说的内容就是一个,让庄海山与柳叶把这酒肆转手给最初那人。

这几人说的好听点儿是劝,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就是逼,根本没给庄海山两口子留半点拒绝的余地。

庄海山与柳叶两个外乡人如何扛得住这么多地头蛇?尽管心中万分不情愿,思来想去也不得不从啊。他们点头之后,双方约定的便是今天来办契约交割。

因是如此,昨天南市闭市的时候,庄海山两口子一并就将那胡姬与酒保等人都给辞了,就等着今天将酒肆交出去。

柳叶说完,抬头看了看唐松,“我原本是想去找少爷拿个主意的。奈何他不让去,说少爷现在麻烦够多了,咱就别再去添堵”

这时庄海山正好端了酒菜送上来,听到柳叶这话,又看到唐松脸色沉肃的样子,边布酒布菜边强笑道:“少爷你也别生气犯难,要说这酒肆的生意真是不好做,天天起早睡晚的,还得见人就陪笑脸儿。我们也正不想做了。此时能有人接倒是好事儿”

这酒肆原本的生意不好,直到最近几个月才慢慢有了起色,其间庄海山两口子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辛劳,唐松都是清清楚楚的,自然能听出庄海山话语中的言不由衷。

“强买强卖!可知道是那买主是那家的?”

说话的依然是柳叶,“那天来的买家倒没露出什么。倒是后来京兆衙门那个都头点过一回,说是梁王府”

柳叶此言一出,适才一直静静听着没有任何表示的上官婉儿神色动了动,看了唐松一眼。

闻言,唐松笑了笑,“梁王是谁?能看得上你们这爿只有两间雅阁的小店?连这样的小酒肆都能瞧进眼里,这买家也就可想而知了!就是再打梁王府的旗号也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

说完,唐松扭头过去,“海山,取笔墨来。我写好状子后你就直接去京兆衙门”

庄海山还不曾接话,便听门口处一个声音响起道:“呦,这是谁呀,好大的口气,居然连梁王府都敢瞧不到眼里了?某跟你们好说好商量那是给你们面皮,你这厮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唐松转身,见说话的是个刚走进酒肆的三角眼胖子。胖子身边还跟着几人,一个满脸油滑,却穿着百姓衣衫的中年当是里正。另一个穿着青色官衣的当是坊官儿,至于那个皂服红裹肚不消说就是什么衙役都头了。

“那天要来买酒肆的就是他”,其实不用庄海山提醒,唐松也明白了。

那三角眼胖子进了酒肆之后,浑浊的眼神先是瞟了瞟柳叶,上一趟来时他对这个俊俏的小娘子可是印象很深哪。

眼神一瞥上柳叶,随即就转到了一边稳坐着的上官婉儿身上。

一看到上官婉儿,胖子那双不大的三角眼顿时溜溜的大了一圈。

上官婉儿没什么动作,更不曾说话。只是迎着胖子的眼神儿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就让胖子盯着上官婉儿的眼神顿时游离开去,眼神儿不由自主的移开之后,那胖子心底才开始嘀咕,邪性,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大娘子实在是邪性!

这胖子毕竟不是那种酒囊饭袋到极点的人物,知道要先办正事儿。但就因为上官婉儿刚才那一眼,使得他心里莫名又多了三分火气,“行了,也别废话了,三位中人也都来了,这就写文契签书画押吧”

唐松从座头上转过身来,却不曾站起,看着胖子轻浅一笑道:“这爿酒肆虽小,在这南市占的位置却好,生意又刚刚好起来,眼瞅着正是要下金蛋的时候,如何能卖?罢了,我这还有客人,你们这就回吧”

说完,唐松也不再看那胖子,转身过来拎起酒瓯给上官婉儿满斟了一樽热热的酒浆。

他身后,那胖子闻言勃然作色,“好,好!这还真有不把梁王府放在眼里的。今天这爿酒肆,某还就买定了”

胖子说完,向身边跟来的三人点了个眼色,“有些事儿你三位在这儿倒不方便了”

他这声音挺大,丝毫没有要避讳酒肆中人的意思。唐松一边拿着酒瓯给自己斟酒,一边头也不回的淡笑着道:“梁王某自然是敬重的。但你算个什么东西,梁王是你爹还是你祖宗?这就敢狗仗人势,张口闭口拿梁王府来吓人”

上官婉儿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从胖子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其实就一直在等,等唐松向她开口。

连她都不认识,上官婉儿心里也就有了底,这胖子即便是梁王府的,地位也高不到哪儿去。所以这么点子小事儿也根本入不得她眼里。

与眼前这点子眨眨眼皮的小事儿比起来,上官婉儿更关心,或者说更有兴趣的是,唐松什么时候向她开口求援?

如果他要求援,又会怎么说?怎么做?

想想皇城宣仁门上看到的那一幕,一个性情如此刚烈的人若是求起人来应该是很有意思的吧?

但她兴趣盎然等着的东西始终没有出现。

听唐松说出这番话来,那胖子反而什么都不说了。脸上冷冷笑着,只是催那一并同来的三人快走。与此同时,随着他一招手,酒肆外等候着的五六个健壮下人顿时涌了进来。

“今天这场酒终究是喝不成了,扫兴”唐松放下酒樽,将声音压的极低向庄海山嘱咐道:“你去库房,且待这些人在外边一动手,便即将所有的油瓮酒瓮都给砸了”

庄海山与柳叶愕然,就连上官婉儿也不解的看着唐松。

唐松淡淡一笑,极轻极低的声音道:“然后再给我放一把火”

庄海山与柳叶陡然色变,不过庄海山却是什么都没再问,答应一声后就这么去了。他绕着另一边走,又是往酒肆后面走,紧盯着唐松的胖子并那几个家丁就没拦他,那胖子甚至还冷笑了一下。

至此,上官婉儿也安然不住了,眉头一竖,“你疯了!这里可是南市”

南市乃是整个洛阳南城的商贾贸易集中之地,这个坊市不住人,有的便是一家连着一家,鳞次栉比的商铺店铺。这时代的建筑均为木质结构,这一把火若真是借着酒劲儿油劲儿爆起来,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上官婉儿不相信唐松连这点都想不到。

“放心吧,此坊不是百姓家宅聚集之地。又是大白天的,火起之后众人避散烧不死人的,不过是烧些房子店铺罢了。就算火借风势将整个南市付之一炬,梁王府家大业大的,自然赔得起”

眼见庄海山已经顺利出了大堂前往后面的酒肆,唐松也就没再刻意压低声音。这爿酒肆本就小,大堂能有多大?是以他这番话自然就是满店皆闻。

刚走到门边儿的坊官儿及那皂服红裹肚儿顿时定住了身子,那一脸油滑的里正脚下一个趔趄后骇然转过身来,脸都吓白了。

胖子死死的盯着唐松,缓缓抬起手来,分明是要安排随来的那几个家丁去制止庄海山。

直到现在唐松依然坐着,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向那胖子浅浅一笑道:“等他们过去已经晚了。我那兄弟或者原没准备放火,他们这一去可就什么都不好说了。别急,好好想想,啊!那可是几十瓮的酒和油”

三角眼胖子分明已经举到半空中的手无论如何挥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唐松站起来走到了胖子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声道:“这家酒肆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我若不愿卖,谁也别想抢,就是烧成一堆灰,它还是我的”

胖子已经快被气疯了,咬着下槽骨嘶声道:“我就不信你真敢在南市放火”

唐松依旧是浅浅的笑容,“噢!那你就试试”

此前唐松一直坐着,身子也是背对着三角眼胖子几人。是以胖子并那坊官儿等人就不曾完整的看过他的脸。

及至此刻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看到人之后,坊官儿、里正并三角眼胖子还没什么。那个皂服红裹肚儿的衙役都头却是脸上猛然一紧,整个头皮开始阵阵发炸。

第一次科考后贡生大暴乱,京兆尹衙门的所有公差俱都被抽调到了长街。这管着三班二十四个衙役的都头自然也不例外。

只要那天去过长街的人就不可能不对唐松印象深刻,这都头尤其如此,盖因当时的衙役都是守住长街一边的,他可是亲眼目睹唐松领着队伍从自己马前经过,又亲眼目睹了唐松以赤手空拳的血肉之身逼向刀刃枪锋的那一幕。

之前他或许还跟那三角眼胖子一样,真不相信有人敢在南市放火。

但等到此刻看清楚说出这话的人是唐松之后,这都头却再没了半点怀疑!

这家伙连死都不怕,再跟这样的人赌狠,岂不是找死?

整个头皮都在发麻的皂服红裹肚都头三步并做两步抢上前来,一把将铁了心的三角眼胖子复又举起的手给死死摁了下去。

三角眼胖子真是气疯了,“张都头?”

那姓的都头打了个哈哈,“我来给诸位绍介一下,这位便是近来名动神都的襄州唐松”

见那胖子怒火攻心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张都头边在心底暗骂,边哈哈着补充了一句,“也就是前次领着贡生们进皇城面圣的那位”

此言一出,胖子一方来的人脸色再次立变。

张都头说完这话后,继续打着哈哈向唐松道:“误会,误会,至于要买这酒肆什么的,不过是丁管家的玩笑罢了,都是误会!”

这时,那坊官儿并里正也都凑了过来,一个将三角眼胖子往外拉,一个附和着张都头的话,向着唐松连称误会不已。

不等那里正将三角眼胖子拉出酒肆,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儿马嘶之声,继而便有甲页撞击声响起,随后,便见十多个甲胄齐全的禁军军士在一个校尉的带领下急步而入。

校尉一招手,身后的禁军顿时便将三角眼胖子等人死死押住。就连穿着官衣的坊官儿和那皂服红裹肚的公差都没放过。

遭此变故,三角眼胖子忙高声道:“某是梁王府的,挞尾上就有腰牌!”

那校尉看都没看他,脚步铿锵的径直到了上官婉儿座前,宏声道:“万骑当值校尉燕海东拜见上官待诏”

普天之下还能有几个上官待诏?

恰如一道晴天霹雳在酒肆中炸响,除了唐松与那些禁军之外,酒肆中的其他人完全懵了,就连柳叶也因为经营酒肆而清楚的知道上官婉儿的身份,是以一听这话,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茫茫然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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