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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唐再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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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穿着很是普通,但容貌清丽,肤色如雪,此时年纪虽小,明眼人却一看便知是小美人胚子。李行云暗道:这般漂亮小萝莉,难怪这李晡咄咄逼人要收她到自己身边。
  此时赵颖儿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来,但惊讶过后,眼神中就立刻泛出喜色,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郎君!”
  这声音比起刚才对李晡说话的时候可好听多了,清婉半稚,甜甜软软,李行云忍不住心头一荡:“真真萌死人了啊”不过好在他也不是怪蜀黍,只是对赵颖儿刚才的表现甚有好感,于是朝她粲然一笑,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便转眼朝李晡望去。
  李晡也正惊疑不定地朝李曜望来,他的目光与李曜一接触,心中就是一惊,居然感到李曜的目光中,竟仿佛有些冷厉和威严。这自然让他他惊上加惊,忍不住心虚起来,怪叫一声,哆哆嗦嗦退后三步,颤声问:“你,你是人是鬼?”
  他有这反应也不奇怪,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在李曜眼中看见什么冷厉、什么威严,在他看来,李曜这个软蛋,天生就是个老黄牛的命,任打任骂才是他!而眼前的这个李曜虽然只说了一句话,只看了他一眼,他就确信此人不对劲,没准就是厉鬼回神。
  他自心中有鬼,一下子就全然慌了神,结结巴巴道:“你,你别过来,某,某你不是某害死的”
  李行云心中冷笑:“果然是个银样蜡头枪,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他忽的露出一丝笑容:“三兄此话忒地无理,小弟自然是人,怎能是鬼?方才不过是被砸晕过去罢了,如今已然醒了”
  “哦你,你不是鬼?”李晡刚刚吓得苍白的脸色逐渐回过血来,眼神闪烁,也不知信了没信,强笑道:“那,那敢情好,这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为兄帮你找大夫看看?”
  李行云知道他终究是不放心,而且心里必然害怕站在这里与自己相对,只是又不大敢跑,所以才有这么一说。不过他却淡然一笑:“三兄说得是,劳烦三兄了。”
  李晡一听,心里大为松了口气,忙不迭说:“不劳烦不劳烦,某这就去,这就去。”然后转身就跑,慌不择路之下竟被门槛绊了一跤,噗地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赵颖儿毕竟年纪小,当下忍不住“噗嗤”一笑,李行云也不禁莞尔,微微摇头。外边的李晡却顾不得这许多,又忙不迭爬将起来,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了出去。
  赵颖儿见他出去,忽的跳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冲到李行云身边,抓住他一只手臂,大大的眼睛盯着他,仔细打量着,惊喜万分地道:“郎君!你,你真的没事?”
  李行云这才知道她刚才有多么欢喜,只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却仍然恪守本分,等自己把话说完,又等李晡慌忙离开,这才把真实感情流露出来,再也掩饰不住。
  李行云心中也不禁生出些感动来,又见小丫头这般可爱,忍不住想捉弄一下,故意把脸一沉,用阴森森地语调道:“胡说,某早已死了,现在是还魂吓你来的!”
  “郎君~~!”小丫头却不上当,甜甜地摇着他的手,娇嗔道:“郎君最笨了,装都装不像,哪有还魂回来吓人的?再说,郎君又怎么会吓颖儿?郎君没事就好呀,刚才三郎君有句话说得倒是很对,郎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第002章 五郎还魂
  寒风凛冽,怒雪横飞,代州南郊官道两旁的农田荒野俱是一片雪白。这般大雪,怕不只有“斗罢玉龙三千万,败甲残鳞满天飞”才足以形容其壮丽。
  如此大雪之下,纵使官道也已近乎封路,官道上的行人客商按说早该绝迹,但此时却有一支人数多达百余人的商队正迎风冒雪艰难地逶迤而行。
  商队有独轮小车三四十辆,车上俱以油布覆盖,看不出里头所载何物,只是看那车辙甚深,想来皆为重物。
  商队中间,则是一辆宽大的马车,由两匹健马拉着,马车周围有十几名手持硬木棒的家丁护卫,为首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家丁甚至还在背上背着一把纹理细密的上好柘木弓,腰间挂着满满一壶雁翎箭。
  由于河东节度使李克用麾下多为沙陀精骑,一贯精于骑射,对自己的武力自信满满,是以对于治下的弓箭管制不甚严格,只有刀枪甲胄和弩箭才禁止民间拥有。事实上,唐时早期实行府兵制,眼下虽然早已破败,但不少人家还保有祖传的兵甲,后来因为黄巢之乱,一些地方豪强甚至蓄养家兵,美其名曰保卫乡梓,再往后到了如今这年份,曾经的大唐早已是战乱频仍,对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至朝廷下至藩镇,早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根本没人操这个闲心了。
  马车右侧厚厚的窗帘忽然掀开,露出一张精致而端庄的面孔:“李福,还有多远?还要多久?”
  这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或许是由于保养得宜,看不出确切年岁。
  她的话已经问得尽量平静,但作为从三十多年前在关中时就一直跟随李衎的忠仆,李福对车里这位代州李家实际上的女主人早已是再熟悉不过,分明可以听出她语气中那强忍着的一丝彻骨悲痛。
  “回阿娘话,离代州城还有十七里,若在平日倒也不远,但如今大雪封路怕是天黑前能赶到就算不错了。”李福规规矩矩地回答道,从他那恭敬的态度来看,谁也料不到他在代州李家的地位有多高,更料不到他在李衎面前说话的分量有多重。
  车中这位阿娘,自然就是李衎如今唯一的妾室、李曜的生母杨氏了。
  “哦。”杨氏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放下车帘,不再言语。
  车里却又传来一个低沉地男声,叹息着说道:“曜儿忠厚勤恳,素来少年稳健,身体也打熬得不错,不比二郎四郎那般自小孱弱。我本想让他多加锻炼,今后好好帮衬暄儿,兄友弟恭,也是一段佳话,却不料唉,总是我李衎无德无福,当初少年意气,竟然离出乡族,不得祖宗庇佑,百年后怕也是落叶飘萍,再难归根”此人言中尽是萧索之意,不是李曜的父亲李衎李乐安又能是谁?
  “李郎怎又自责起来?曜儿自己粗心,怎怪得李郎?”杨氏虽是这般说着,但话中毕竟带着悲瑟。
  李衎正要说话,外面忽然传出一阵马蹄声,李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阿郎,似是憨娃儿打马来了。”
  “憨娃儿打马来了?”李衎的声音又低沉了三分,反问的语气似乎微微有些严厉。
  “是的,阿郎。”
  车中这次没有了声音,李衎和杨氏都没有说话。憨娃儿是李家马夫之子,养马的本事不错,骑术也好,但他只是家奴,平时不可能放他骑马出来,如果没有家中主人吩咐,这一行为几乎可以算作盗窃,而马匹乃是贵重财物,盗窃马匹的罪责是相当重的。
  李福微微眯眼,远处一个高壮的少年正骑在一匹健马上狂奔而来,踢踏之间,一路上积雪飞扬。
  一人一骑由远及近,憨娃儿的模样已经清晰可见。这只是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却高壮得犹如铁塔一般,不过长相有些憨痴,因而虽然生得雄壮异常,倒并无什么凌厉和威风。
  “福叔,福叔!阿郎大喜,阿娘大喜了!”憨娃儿早已看见李福,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李福立刻皱眉,还未来得及发声,车中的李衎已然怒哼一声:“夯货!我今日丧子,他竟敢呱噪‘大喜’!阿娘大喜?娘子脉象平稳,哪来的大喜!”
  杨氏坐在李衎身边本来也面色不豫,听了自家阿郎最后一句话,却忍不住面色一红,薄嗔道:“李郎!”
  李衎一下醒悟过来,自己这话说得好像是有些不应景。当下干咳一声,喝道:“呔!把那夯货给我带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喜从何来!”其实他心下愠怒的,还不仅仅是丧子一事,这次去晋阳,本就有一桩大麻烦找上了他,一回来又迭遭不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下子憨娃儿傻愣愣地撞在枪口上,他就正好爆发出来。
  那憨娃儿虽然长得憨,一身骑技却好得令人称奇,李衎说话之间,他竟然便已经策马到了马车前,顺溜无比的翻身下马。
  憨娃儿就是憨娃儿,这种情况下都愣是没听出来李衎话中的愠怒,还当李衎是因为惊喜才说话这么大声的,他急着邀功,憨笑着大声嚷道:“阿郎!阿娘!大喜了!五郎君五郎君还魂,醒过来啦!现在活蹦乱跳的,比放晴时的鸟儿还欢实呢!”
  “你个夯货!这有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李衎本来打定主意要狠狠责罚这不知好歹的小家奴一番,忽的听清憨娃儿的话,猛然大吃一惊,又惊又喜地反问一句,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憨娃儿兴奋地大声嚷道:“阿郎,俺说五郎君还魂,醒过来啦!”
  憨娃儿因为人比较憨,平时在李家也颇受欺负,只有李曜这个老实孩子对他比较关照。本来憨娃儿小时候是跟着自家老爹学养马,但是如今这等乱世,马匹紧张,即便以代州李家之富,因为家世不好,也不能蓄养太多,而憨娃儿年纪渐长,食量偏又格外巨大,外院管事们一致认为不能让憨娃儿父子俩这么两个大劳力浪费着,就仅仅伺候那么七八匹马。
  这么一来,憨娃儿就没了去处,加上他实在太能吃,虽然力气确实大,可依然连李家田庄那边都不愿意要他。好在这时候正巧李曜行了冠礼,开始学着打理铁坊,他见憨娃儿可怜,每日里连肚子都吃不饱,便将他要去做铁坊学徒。
  憨娃儿去铁坊,倒是去对了地方,那地方不比其他,力气大有着绝对的优势,而且憨娃儿憨则憨矣,却不是蠢笨,学起打铁来居然奇快,很快成了李曜在铁坊的得力助手。最近李曜尝试着改进冶铁方法,负责给他打下手的也就是憨娃儿。
  有这一层关系,憨娃儿对李曜的“还魂”自然大为兴奋。这憨壮少年下午听说李曜因为坩炉垮塌被砸死,本来满腹内疚,自觉自己乃是五郎君的手下,要不是因为午间拿着三郎君的赏钱出去给老爹买了二两烧酒和一点猪头肉,陪着老爹喝了两口小酒,没来得及去帮五郎君打下手的话,五郎君又哪里需要亲自去招呼坩炉?所以他心里自责,觉得五郎君的死,他实在难辞其咎,本来要砸死也该是砸死他才对不过他又觉得,凭他这般壮硕,应该不会砸死才是。
  憨娃儿这边兴奋,马车里却是更加惊喜异常,杨氏陡听这个消息,甚至顾不得仪态,拉开车门钻出来,抓着车辕的手都有些颤抖了:“憨娃儿,你,你说的是实话?”
  憨娃儿憨笑着裂开嘴:“实话,憨娃儿当然说的是实话。阿娘,就是五郎君听说他被砸死的消息已经送了出来,怕阿郎和阿娘伤心,所以一醒来就让俺骑马过来报信了”
  “曜儿没事,曜儿没事好,好,好,憨娃儿你做得好”杨氏由大悲到大喜,一时间竟有些语不成声了。
  李衎一听憨娃儿骑马是奉了李曜之命前来报信的,自然也就消了自前那口莫名其妙的怒气,连带着在晋阳受的鸟气和那件大麻烦事给他的压力都暂时放开了边,探出头来说:“风寒雪大,娘子先进车里吧憨娃儿,我来问你,之前传讯说五郎已绝了脉相,身子都已经凉了,怎会又活过来了?难道先前传的乃是假讯?”
  杨氏虽然觉得不管怎么着,只要曜儿醒来就是天大的喜事,但阿郎问话自有阿郎的意图,自己也不必多嘴,便先上了车,看阿郎怎么处置便是。
  憨娃儿却说不清这些事,只说:“阿郎,这些小人不知道。”
  李衎一听,也是自失一笑,憨娃儿这夯货一贯憨痴,他哪里有分辨前因后果的本事?当下微一沉吟,又问:“如此,可有大夫再探五郎脉象?如今五郎可好?伤势严重么?”这个话题杨氏很是关心,立即侧耳倾听。
  憨娃儿倒是直接,道:“大夫说得玄乎,小人听不懂,不过五郎君现在精神好得很,那身体小人瞧着也好得很,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就是就是”
  杨氏本来放心了一大半,可憨娃儿最后一犹豫,她立刻慌了,忙不迭问:“就是怎么?”
  憨娃儿面色为难,挠了挠头,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李衎心中一沉,眼珠一转,还以为李曜伤了某些重要部位,要不然憨娃儿怎会这么为难?不过这事虽然糟糕,总比直接死了好,再说就算五郎没了生育能力,也还有大郎三郎,代州李家还不至于因此绝后。
  李衎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沉声向周围的家丁吩咐道:“尔等退开,暂歇片刻,憨娃儿走近一些大福不必避开。”
  周围的家丁立刻四散,憨娃儿却有些弄不懂李衎的意思,傻傻地走上前去,就看见李衎面色阴沉,嗓子似乎被人掐住,用一种怪异地声调沉声问:“可是可是五郎伤得不是地方?”
  此言一出,杨氏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李福在一边也皱起了眉头,只有憨娃儿莫名其妙:“小人不懂阿郎的话。”
  “那你说‘就是’怎的?”李衎的目光忽然锐利起来,仿佛刀子一般盯着憨娃儿的双眼。
  憨娃儿吓了一跳,忙说:“阿郎,小人是想说,五郎君好像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李衎和杨氏同时吃了一惊,这才想起先前得到的报讯是说李曜被砸中脑袋,这才立时身亡,现在看来虽然没有砸死,可莫是砸得失了魂?
  谁知憨娃儿又掰着手指细数李曜还魂后的种种表现,他说话有些颠三倒四条理不清,但好在李衎和杨氏都是明白人,细细听来,居然也大致弄明白了情况。
  事情的大概是这样的:李曜醒来之后先让三郎君去请大夫为自己复查,然后命下人拆掉临时灵堂。由于李家是代州豪富,李曜的死讯已经通知了城中各大家族,各家按例肯定正在备礼准备参加葬礼,所以又派人通知各家,但不说什么“还魂”,只说先前诊治有误,李五郎君已然无恙,同时派憨娃儿骑马赶来报讯,以免双亲悲愁。
  憨娃儿的本意其实不坏,他是李曜身边的人,深知李曜虽然忠厚勤恳,但平时处理事情根本没有这般圆融周全,所以才觉得奇怪,感觉“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但他话一说完,李衎就勃然作色,骂道:“五郎此番处置,妥当周全,正得其所,哪里有甚古怪!你这夯货自己愚笨,便将主人家也小瞧了去不成?还不马上回去报之五郎,就说我已知晓,天黑前便能归宅,叫他不必担心!哼!”
  憨娃儿被训斥一顿,心里有些沮丧,但却不生怨气,只是想:“爹爹常说,阿郎白手起家就能整治出这偌大家业,最是英明不过,既然阿郎都觉得没有古怪,那定是我太蠢了,这才想不明白,觉得有古怪的。”
  他这么一想,就放下心来,觉得五郎君既然“一切正常”,那就再好不过了,至于自己挨一顿骂,反正又少不了一块肉,有甚打紧?反而欢天喜地翻身上了马,又一脸傻笑,狂奔回去了。
  李衎看了憨娃儿这模样,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夯货虽然没心没肺,却也快活得紧,反是自己眼下这桩大麻烦,却是怎生是好?若是达不到晋阳的要求,只怕这代州李家二十年的奋斗,十余载辉煌,便要一朝风流云散,尽化虚无了
  李衎望着憨娃儿远去的背影想到这里,竟然一时发起呆来。
  但李衎虽然对李曜的表现并不怀疑,知子莫若母的杨氏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的儿子她自然了解,要说李曜忠厚老实,那是人所共知、毫无疑问的,可他并不擅长应对俗务,对于迎来往送之类的事情历来不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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