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来同居吧-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啊,她太知道自己的优点,朋友跟她在一起,通常很愉快,因为她随和、不拘小节、瞎七搭八什么都可以聊上半天,又善观气色,永远不得罪人。
金无忧喜欢和她混在一起,想必基于同样的原因。
躺下不到两分钟,她就困了。
利老板总是嫌她懒散,说她所能做的,喜欢做的,以及做得最好的,便是睡觉,从来没有失眠这回事。
好吧,她承认自己也许是睡得比常人多些,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要知道睡眠不足是人类最大敌人,精神恍惚,不知会引来多少魍魉。
她的眼皮落了下来。
无忧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心理医生告诉过他,特别爱睡的人,也许下意识在逃避什么。
嗳,他叹气,替她盖上被子。
修明翻一个身,香甜地睡,一无所觉,幸福得有纹有路。
他本来想等她吃晚饭,到午夜时分,不得不放弃,知道她大约打算睡到天亮。
她不负所托,醒来的时候,红日高挂。
公司派人送东西过来给金无忧,一个极大的黑色垃圾袋。他不知去了哪里,她只好勉为其难代为接收。
本来想放到他房间去,路上手滑,袋子落在地上,跌出内里的各色信件。
以前就听说金无忧每个月都收几百封来信,在这个连纸张都难得一见的电子时代简直称得上是神话,信件不少寄自海外,还有各种礼物,包括手表、围巾、绒布娃娃等。
他有传说中的Fan Club,影迷歌迷一律统称“长乐公主”,是公主,又长乐,自然无忧。
这是个便捷的年代,只要选对偶像,便可以荣升公主。
一封喜气洋洋的信吸引了她的眼球,信封是红色的,上面有斑斓的暗纹,艳得一塌糊涂,仿佛喜帖。
她犹豫一下,打开来。
信上说,“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她把信原样折好,然后望向窗外。
这样多的爱,要怎样的人才能全盘接收。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桃儿与阿朱》,大半夜的,笑点碎一地。
我晚归的舍友立马就惊了。
她不停追问我说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你要我怎么跟一个满身酒气的纯朴的金发姑娘解释说我笑点碎了不能自已了。
我只能颤抖着指了指屏幕。
舍友姑娘愈发惊慌,她看着我那颤抖的食指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于是笑得更大声,差点厥过去。
好吧,现在舍友姑娘不理我了,给脸色我看,认定我是个糟蹋她爱心的罪人。
9
9、第八章 ? 过把瘾就死 。。。
早上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她浑噩中也明白,就义的日子终于到来。
强打精神整理行囊,金无忧在耳边喋喋不休,大意是她无组织无纪律,收拾出的随身物品乱得出彩,前所未见,她听得眼前发黑,手忙脚乱,差点把自己也打包带走。
在机场大厅,照规矩有班粉丝在徘徊恭候,见到偶像的影子,连忙围上来。
经理人阿离冷着脸,挡在无忧身前,将他和粉丝隔离开。
阿离应该是那种以沉默是金为人生信条的人,一声不响,看上去,非常冷酷及有信心的样子,比金无忧更具明星风范。
金无忧受其影响,在外面喜欢扮出木口木面的样子,不怎么说话。但寡言丝毫不影响行情,所到之处依然万人空巷。
青橘跟她解释过,说是为着金氏青春的肉体,那种原始丰盛的光辉足够战胜一切,轻易杀死女性观众掌管理智的脑细胞。
她以前跟二人组打过交道,知道这两人平时衣食住行都不挑剔,但坐飞机,不论长程短程,一律头等,说什么身体无法折迭,歉甚。
果然,办登机手续,无忧和阿离乘头等,洛修明与其它同事坐在经济客位。
无忧大表意外。
他全然没想到修明会被安排在经济舱,利老板真是奸商本色,管它什么挚爱亲友,一律一视同仁,剥削到底。
他顿足,立刻让阿离去换机票。阿离白他一眼,用后脑勺对准他。
没奈何,只好自己拿票去换,可惜三等升头等易,头等转三等难,他徒呼荷荷。
航空公司见贵宾不悦,立刻派员安抚,那人硬生生把脸笑成个核桃,小心翼翼,“无忧先生,今日经济客位全满”
无忧扬扬手,叫核桃无须再讲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与修明出外地公干。
她们多热闹,一行数人挤在一起玩牌聊天看书,说说笑笑,不知几开心。
他只能在头等舱和阿离下国际象棋,半小时之后,已经腻到极点。
一下飞机,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修明大惊失色。
“利淡妃那厮说北京很凉快的。”
金无忧拍她的头,以示宽慰。
她叹气,一切也是谎言,这世道简直找不出一个老实人,只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今夏既苦且长。
第一场戏就要取外景,剧组在北京郊区两小时路程的门头沟找到个村子,像意大利的塔斯卡尼或是西西里岛的那种山城,都是石头和木头。
问有否蛇虫鼠蚁出没根本多余,这原是它们的家乡。
不过五点半,天都没亮,已经有500多工作人员候在那里,她生平没见过那么多卡车,百多辆,密密麻麻占满整个山头。
女主角姗姗来迟,香港的大明星,派头十足,身边呼啦啦七八人,走到哪里也是出巡。冷着一张脸,不笑,也不说话,一支烟接一支地抽,不吃饭,光喝咖啡,不理人,眼睛长在额角。
皮肤细腻洁白,不肯晒太阳,在户外拍戏时以毛巾蒙头,只露出慑人双眼,仿佛阿拉伯神话里的妖姬,别有风味。
她被美术指导诏去商量金无忧的妆容和发型,远处金无忧与导演相谈甚欢,工作人员众星捧月一样围绕他。
这是金无忧第二次与该导演合作。第一次认真是小角色,出镜不够三分钟。
她被青橘拉着将那部戏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遍,那真是惊心动魄的三分钟:黯淡的空无一人的小酒馆里,他擦干手上的血迹,洗脸,梳头,拎着西装跳了几步华尔兹,对着镜中的自己做了个枪击的手势,然后微笑。
那三分钟替他赢尽掌声,甫一出道就拿奖拿到手软。
自那以后,不管他演什么,观众导演评论员赞助商,男女不拘,老少不论,无不以飞蛾扑火的姿势冲向他,生生打造出新一代都市传奇。
总有些人是幸运的,根本不用千锤百炼,生下来就注定是要做这一行,快、狠、准。金无忧更是其中佼佼者。
工作人员叫到他的名字,都似自心底笑出来,声音变得好温柔好温柔,“无忧在哪里?无忧会不会很累?无忧快过来休息。”
吃饭的时候更过分,随便来个女郎,一声无忧,也不问生张熟李,臀部就挤过来,硬是叫修明分一半椅子给她坐。
修明半边屁股悬空,撑了半分钟,讪讪地起身。输得太明显,手手脚脚都尴尬得不知何去何从。
阿离说,“你太注意风度,平白丧失人生乐趣。”
她很生气,是个人也说她人生没乐趣。
阿离又说,“说真的,你做人这么矫情,头巾气重,包袱又大,顾得了姿态,失却实际。不如返璞归真,豁出去,那才过瘾。”
过瘾,嘿,过瘾。
她恶向胆边生,“喂!”
女郎回过头来,“做什么!”恶声恶气,眼里喷得出火。
她吓一跳,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粗人,说不定几时浊气上涌,可就上演六国大封相,许多碎尸案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发生的。
她赔个笑脸,毕恭毕敬地退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猪扒,加盐,加迷迭香。
做了六块,连吃了三块,肚饱溜圆,感觉人生充满爱与和平。
最近的功课就是吃,除了吃还是吃,在吃上面很有自信,绝对可以横扫千军,拿到A+。
另,留言的四位,三位是场外编辑。我这是写得好啊还是写得不好啊。
很困惑啊。
再另,谢谢收藏了的三位同志,谢谢你们。
10
10、第九章 · 在月儿面前讲跳水 。。。
有记者团队来访,提问尖锐露骨,大体不出床戏和绯闻,金无忧只顾笑,迷得女记者神魂颠倒,阿离则大耍太极,一问三不知,双方配合默契,简直将一众娱记玩弄于股掌之中。
两个人又学得一口伶俐的普通话,会在适当时候卷舌头那种。
她对二人组刮目相看,如此伶俐,如此乖巧更显得周边的凡人似番薯。
第二天新闻出街,遍地也是相关报道,吃饭时用报纸垫餐盒,上面言之凿凿,说无忧这部戏最少收入五百万美金云云。
她耐不住好奇,偷偷问他片酬几何。
他实话实说,“千多万人民币。”
她张大嘴巴,哇,花制作费的十分之一来聘用他,掌舵的导演大人才拿总制作费的五十分之一。
不过,一张大众喜爱的面孔,亦诚属难能可贵,价值连城。
做演员不一定要长得美,很有些人是以演技取胜的。但好看的人硬是有印象分,华丽丽地出现在海报封面,观众们哗地一声,戏还没看,先昏头昏脑做了不贰之臣。多好。
淡妃常说,选角比挑爱人痛苦得多:恋爱失败,天经地义,输到贴地,大不了重头再来;可事业有什么闪失,永难翻身。
今时今日,每部电影都是一门投资九位数字的生意,全套管理科学取出应用,十分理智。
她很感慨,“社会真正现实了,人缘好不好,脾气臭不臭,私生活是否靡烂,完全没关系。只要有票房,即可在江湖呼风唤雨,至于涵养,只是个人修养问题。”
金无忧这样回答,“如果我是个敏感的人,我会误会你在暗示我人缘不好,脾气臭,私生活糜烂,以及,”他想了想,“以及没有涵养。”
“不不不,我是在称赞你有价值。”
价值是一定有的,不过很难说值不值千多万人民币。
金无忧瞪她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要命,腹诽也不行。
她被他逮个正着,不由得不笑。
他也笑,笑容展开,简直令人吃惊,倾国倾城也大抵不过如此。
她被笑得心慌意乱,没话找话,“喂,有问题问你。”
他把头枕在手臂上,等她发问。
一看就知道,这种姿势他恐怕在各式摄影中用过千万次,十分娴熟,一颦一笑,莫不恰到好处,工多艺熟,永不出错,但由金大美人做出来,不愧是赏心悦目的。
她挠挠头,“你是为什么入这行的?”
问题是老套的,她也没期待创新的答案,可金无忧却很当真。
他低头想很久,说,“靠近些,讲个秘密你听。”
她稍稍前倾,他凑到她耳边,“我童年偶像其实是科学家。”
科学家。她哈哈笑。
“我说是在国外长大,其实是国外的乡下,小地方,松鼠比人多,每年春天的时候,泛滥的兔子满地乱窜。人少的原因吧,居民关系很亲近,小时候电视都不怎么看,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跑到隔壁家讨苹果派吃。”
“从没想过要入这行,这行太乱。我想做科学家,像光纤之父高琨那样,一辈子只做一件事。”
“十四岁那年,母亲带我去温哥华,唐人街有老先生会看相,说我日后要做大明星。回去后母亲很不开心,说戏子无义,越是红越没有好下场。”他看着她,笑道,“我看到母亲这样,愈发坚定决心,日后绝对绝对不要与这个圈子沾上一点干系。”
说到这里,金无忧停了下来。
她很少如此失态,但实在忍无可忍,追下去问,“后来怎么样?”
他微笑,就在这时,场记过来叫他准备摄影。
“没办法。”他站起身。
“可是,”她拉住他,她心中有许多小问号,“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改变想法,还有,你母亲认同吗,还有,是谁领你入行?我都想知道。”
他说,“后来的事一匹布那么长,一言难尽。”
她点点头。
场记的脸已然拉得老长,她再磨蹭下去,恐怕会被人拉到无人处饱以老拳。
但是故事听不下去,非她所愿。
金无忧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狡狯,“明天,明天或许有时间可以慢慢讲给你听。”
他双手插袋,哼着小曲走掉了。
这是什么,一千零一夜?
她为之气结。
每天讲一些些,说到肉紧处,且听下回分解。
如此吊人心肝。
金无忧为什么要那样做?
耳朵不知为何忽然发热,她不自觉伸手去揉。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人都这样吧,闲话往往可以说上一箩筐:天气如何股市如何邻居先生太太如何如何,但到了真正需要表达自己的时候,总难以启齿。
各种阻碍,各种担忧,最可怕你跟他掏心他却嫌腥气。有时鼓足勇气,可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已经开始后悔,最终顾左右而言其他。
陈奕迅同学有首歌叫《不知所谓》,讲的就是这种难为情:
在月儿面前讲跳水,在大床面前讲游花园。谈及好莱坞会说到字母汤,直到让你没趣不作声。
我抹角转弯走到这个路口,我却没有讲我很爱你。
我不是这种含蓄的人,所以我要对坚持阅读到这一章的同学们,表示诚挚的感谢。
11
11、第十章 · 夏虫先生 。。。
金无忧对朋友是热情的,闲来无事时常与她勾肩搭背,完全不避人。
她因此受到女性工作人员的排挤,太明显了,连送饭盒的大娘也不给她好脸,每逢路过必然哼哼两声,仿佛她是分泌物,单靠鼻子喷气就能把她赶走。
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
她求他高抬贵手,给她留条生路。
“我又能做什么?”
“打我踢我辱骂我。”
金无忧说他并做不出这样有辱斯文的事。
愁肠百结中她说,“那就离我远一点。”
“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跟我说这样的话,”金无忧大叫,“你在嫌弃我!”
苍天啊。
“你叫我滚,你嫌弃我!”金无忧含泪控诉,声震寰宇。
她扑倒在地上。
女士们的态度义无反顾地烂下去,脸如墨斗,神似钟馗,随便摆出来也是驱鬼圣品。
唯一使她感到欣慰的是,疯狂世界总还有智者剩下,比如看惯大风大浪,受过嘎纳提名的女主角。
伊人除去对戏的时候,对金无忧不冷不淡,不说笑,更不打闹,整日摆出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
她在旁边看得诧异,传闻中所有同他合作过的女演员也像飞蛾一样,决绝地扑过来扑过来。又有些宽慰,并不是全世界女性也爱慕他的,她的敌人也许并没有半个人类那么多。
为了拍摄战争场面,摄影地点有所转移,剧组拉着120辆工作车浩荡荡开到更偏僻无人烟的黄土台,一眼望出去,除了沙还是沙。
荒山野岭,甚至找不到食物来溺毙她的烦忧。
第一天开工2点半,收工四点半,拍得顺到离奇。
导演神气活现的用喇叭喊话,“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结果晚上十点还在回程上,交通状况简直是灾难。回到宾馆时间1点,然后3点就又出发,第二天下午1点半仍未开工。
去村子只有一条大道,总有些大小交通状况,车龙见首不见尾,半个月天天如是,一天可以塞上十几个钟头,拍摄八小时,只剩两小时睡。
所有人都疲劳过度,顶着红眼睛做兔子,病毒趁虚而入,剧组集体感冒发烧流鼻水,金无忧咳嗽两个多礼拜。
导演拍文艺片出身,名副其实动作片初哥,找不到定位。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