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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情仇-武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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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排而行,但却低垂着头,她知道,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仰头时,必将被金蛇郎君看到自己满脸泪痕的脸。 雪雁偷偷地把泪水拭去,慢慢地抬起头。 风很冷,现在仍是冬季,严冬也仍未过完。 暮色渐临,渐深。 人仍在狂奔,他们既不管山路的险恶,也不顾自己的体力。 他们已不顾一切。 夜色渐临,渐深。 山路上根本就再没有任何人行走。 又是个无星无月的夜晚,寒风彻骨,夜空中仿佛又飘起了雪花。 漆黑的夜晚,崎岖的山路,山路的尽头,就是华山绝顶登峰崖。 华山绝顶并不叫登峰崖,而登峰崖是在山峰的侧面,武林人士的比拼,都在登峰崖上。 二人终于登上了绝顶,金蛇郎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抬起头,凝望着前方。 二十年前他曾来过这里一次,那场血战直到现在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力会清风剑客柳悦清,再战蹬云剑客欧阳焕,遭崆峒七老及灭绝师太的围攻,被击下登峰崖。血光,月光,刀光,混合在一处,已看不清人影,只看见血。刀光,剑刀,痛叫声,惨呼声,绞织在一处,犹如地狱中的恶鬼在嚎叫一般。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是因为恐惧么? 前方就是天竺圣僧的约战之地,前方一片漆黑。 雪雁突然冲到他的面前,咬着嘴唇盯着他道:‘天竺圣僧一定已知道你来到这里?‘ 金蛇郎君点头。 雪雁道:‘所以他已先设好了一个很好的陷阱等你往里跳。‘ 金蛇郎君闭着嘴,又点了点头。 雪雁道:‘所以只要你走过去,你就必死无疑。‘ 金蛇郎君沉默。 雪雁道:‘所以你绝不能走过去。‘ 金蛇郎君忽然道:‘那你呢?‘ 雪雁静静地道:‘我过去,因为他的陷阱不是为我设置的。‘ 金蛇郎君叹了口气,淡淡地道:‘他苦心设下的这个陷阱,就是为了要对付我,他也知道我非过去不可,所以我就是爬,也要爬过去。‘ 雪雁的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 第四节 雪雁盯着他,热泪忍不住又夺眶而出,她忽然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金蛇郎君,势泪沾湿了他憔悴的脸。 她摩擦着他的脸,仿佛要以自己的泪水来洗去他脸上的憔悴。 世上若真有一样物事能洗去人的憔悴,那或许就是情人的泪。 金蛇郎君僵硬的四肢开始轻微地颤抖,渐渐地变的柔软,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她。 他们抱得很紧,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 漆黑的夜空,四外死一般静寂。 如果说黑暗是魔鬼,那么静寂就是地狱,因为魔鬼就生活于地狱中。 空中忽然传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一种奇异的声音,仿佛是野兽临死前的喘息,又像是地狱深处魔鬼的呼唤。 金蛇郎君的脸色微变,挽着雪雁的手臂,向声音处纵去。 惨叫声,闷哼声,刀砍在骨肉上的‘扑哧‘声。 血,地上已流满了鲜血。 殷红的鲜血令人作呕。 夜空中有寒风吹动,血腥气随着飘荡,风越吹越大,但血腥味却并没有被吹散,反而越来越浓。 战场上拼命厮杀的有十六个人,现在业已有七个人倒在血泊中,剩下的八个人正在围攻一个铁塔般的大汉。 大汉已被鲜血染红,脸上全是血,身上更是皮肉外翻,血肉模糊,他的双臂已失,他只有用两条铁柱般的腿连环飞踢。 另外八人中,为首的是一位老者,银髯飘摆,掌中舞动一口青锋长剑,出招狠辣诡秘,但一招一式,却分的清清楚楚,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稳扎稳打,平缓而凌厉,赫然使得是崆峒派的心仪剑法,心剑合一,灵意结合。这位老者,正是崆峒派七位长老之一的白鹤。 另外七人中,有老有少,拿枪的,握剑的,挥刀的,各个身形电闪,势如猛虎。 其中已有三人身负重伤,甚至有一人口中还在喷血,但他却仍然毫不退缩,继续在往前狂扑,挥掌中兵刃狂斩铁塔般的大汉。 他们并没有狂吼嚎叫,而是闭着嘴,咬着牙,宛如野兽般在作殊死搏斗。 没有人开口,更没有人痛呼,甚至连刀砍在身上也不会挣扎。 刀光闪动,那柄可怕的鬼头钢刀已斩在铁塔般大汉宽阔的左肩上,鲜血涌出,从血口中狂涌不止。 锋利的刀锋砍进他皮肉里,嵌在骨头里,持刀者急切间竟没有拔刀来。 那没臂的大汉正是失踪多时的铁穿甲。 铁穿甲紧咬着牙,嘴唇早已被咬的血流不止,他忍住痛,不让自己出声。猛然间,他的头撞出,正撞中了对方的胸膛,一阵骨头的碎裂声传出,持刀者闷哼一声,身子已横着飞了出去,他的胸间肋骨已被全部撞折,他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便再也不动了。 铁穿甲纵然是铁打的金刚,也避不了刀剑的锋利,他的全身已因剧烈的疼痛而在不停地颤抖。 死亡的阴影笼罩了这里,天地间一片漆黑。 漆黑正如同死亡。 漆黑也象征了死亡。 第五节 残杀,血腥。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 没有人言语,这个世界里的人只会流血,绝不会流泪。 血在狂涌。 寒风在狂吹。 萧杀的气氛笼罩了万事万物,笼罩了死命挣扎的残缺肢体。 死亡。 这就是死亡。 殷红的鲜血已模糊了铁穿甲的眼脸。 一个长须的恶道忽然刺出了他掌中的丧门剑,剑锋上早已染满了鲜血,剑光竟已不是银色的,而是血色的。 没有亮光,丧门剑已刺到铁穿甲身前。 铁穿甲并没有闪避,而是迎向了剑锋。 没有人会想到他会如此,恶道似乎也愣了一下,但握剑的手却并未放松,而是么直刺向了他的胸膛。 剑锋已刺穿铁穿甲的胸膛,剑尖从背后刺出。 铁穿甲没有叫,也没有立刻倒下去。 恶道的脸孔上现出了残忍的笑意,眼神中带着恶毒的寒意。 铁穿甲忽然挥起了拳头,猛击恶道的太阳穴。 鲜血又现,犹如万朵桃花洒落,桃花中,竟伴随有一股惨白的脑浆。 恶道的脑袋已被砸碎,头颅裂成了数半,白花花的脑浆随着鲜血淌出。 他的尸身倒下时,持钩者的双钩已击向了铁穿甲的顶门。 突然间,刀光一闪。 也只仅仅一闪刀光。 那就是一束超越极限的刀光。 看不见刀,听不见刀声,只能见到刀光一闪。 那就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夺命飞刀。 没有人能形容它的速度,更没有人能明白它的力量。 因为它已超越了任何神奇的速度与力量。 夺命飞刀。 世界上也只有夺命飞刀才有如此神奇的威力。 夺命飞刀出手之时,也就是一个腐朽的生命结束,死亡来临之时。 任何人都休想逃脱生命的制裁,正如任何人都难以避开他的夺命飞刀。 夺命飞刀已插入了持钩者的脖哽,刺穿咽喉,直没至柄。 纷乱的战场刹那间变的寂静无声,所有的动作突然停止。 空气的流动几乎也停顿,寂静中偶尔传来几声短促的呼吸之声。 持钩者已倒下,死鱼般的眼睛瞪着金蛇郎君。 铁穿甲终于也倒在了血泊中。 一条铁枪从上空刺来,直向他背心刺去,他既不能招架,也完全没有了闪避的力量。 刀光又起,那闪电般的刀光一闪即没,就像是流星的余辉,刹那间消失在黑夜的长空中。 还是没有人看出刀是如何出手的,但他们却看的清清楚楚,那柄飞刀已插入持枪者的咽喉。 此时,战场上血战的十六个人,已只剩下四人。 他们究竟都是人,究竟都怕死亡,当他们本已战胜时,忽然又遇上了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夺命飞刀时,他们又能如何? 夺命飞刀正象征了死亡。 死亡对任何人来说,都绝对是一种恐惧,无论在任何时候,只要你还活着,你就绝对会恐惧死亡。 很普通的青锋小刀,但在金蛇郎君的掌中,却无疑已变成了世上最可怕的利器,只要杀人的方式最有效,这种兵器就最可怕。 死亡。 死亡的恐惧。 起1R点1R中1R文1R网1R授权发布好书尽在 正文 第四十章死亡的恐惧 (起5C点5C中5C文5C网更新时间:2007…6…6 18:59:00 本章字数:6078) 第四十章死亡的恐惧 第一节 金蛇郎君的目中忽然露出了千层的千气,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全身竟发出了一种无形,但却凌厉无比的杀气。 他的目光慢慢地从血泊中的尸体扫过,慢慢地移到了白鹤等四人的身上。 白鹤身上的汗衣已紧裹在躯体上,此时,他猛然接触到金蛇郎君的目光上,竟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本来一直以为,他这世上最恐惧的是冷飞雪的单刀,可此时他才真正明白,最可怕的并非冷飞雪的单刀,而是金蛇郎君的夺命飞刀。 额头上的冷汗在不停地往下淌,他的全身都开始在剧烈地颤抖。 倒在地上的铁穿甲忽然牛一般喘息起来,他竟然还没有死透,血和汗混杂着,从他脸上流过他的眼帘,他连眼睛都已张不开。 他忽然厮哑着声音喘息道:‘少爷少爷是你么?‘ 金蛇郎君缓缓转回头,看着他,脸上竟忽然又变得温柔无限,眼泪竟已盈满了他的眼眶。 金蛇郎君叹了口气,缓缓道:‘是我,我来迟了一步。‘ 铁穿甲强咬着牙,笑了笑,道:‘少爷,你本不该来的,天竺圣僧正计划着要对付你呢?‘ 金蛇郎君苦笑道:‘我一定会来的,只可惜我来的太晚了。‘ 铁穿甲道:‘你来的并不晚,却早了些,如果你来的早些,我就会死的更早,他正是要你看着我死在你面前。‘ 金蛇郎君终于走到了铁穿甲的身边,俯下身,用衣角轻轻地擦拭着铁穿甲脸上的血和泪。 泪水淌下,滴在铁穿甲的脸上,这眼泪竟是从金蛇郎君的眼中落下的。 铁穿甲的眼帘终于睁开了,瞧着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终于没有成功。 金蛇郎君单膝跪在铁穿甲身前,深情地看着他。 铁穿甲凄然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你绝不会逃避,更不会看着我死,可我却无论如何也活不了啦,天竺圣僧正是用这种手段来打击你的信心,让你无还手之力。‘ 金蛇郎君道:‘他的手段确实厉害,就是太毒了些。‘ 铁穿甲道:‘你有胜他的把握没?‘ 金蛇郎君道:‘如果只他一个人,我就并非没有获胜的机会。‘ 铁穿甲微微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胜的,你也一定不能败。‘ 他说完了,身子便生生倒了下去。 金蛇郎君动也不动地跪着,似已完全麻木。 他跪在血泊中,跪在死人堆旁,他宁愿永远跪下去。 铁穿甲的尸体已僵硬,也不知是被寒风吹僵了,还是死亡让它僵直了。不管是哪种原因,铁穿甲终究已经死了。 白鹤等四人已不知何时悄悄溜走了,雪雁并没有阻止他们,既然金蛇郎君没有杀他们,自己又何必去杀他们?他们根本就不配。 地上的血迹早已冻结,变成了坚实的血冰,殷红色的,红的可怕。 寒夜仍然漆黑,没有一丝月光,也没有一丝星光。 第二节 天地间死一般静寂,仿佛天底下所有生命都在冻结,都在僵直。 夜已深。 长夜漫漫。 金蛇郎君似乎已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他的人,仿佛已处于死亡的阴影中。 铁穿甲的尸体还在那里,金蛇郎君并没有急着去掩埋,因为他必须留下余力来对付天竺圣僧,他不能再随意浪费任何一丝力气。 死人总比活人更有耐心,死人也永远比活人好对付。 天竺圣僧在哪里? 他是不是早已到了这里,而一直在暗处监视着他们? 雪雁的心忽然像碎裂了一般剧痛,她眼中的泪水竟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金蛇郎君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叹息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该安慰好,还是应该祝福她? 其实,真正应该安慰的是他自己,他自己正将面临生死的决战。 面对一切的生死血战,他从未气馁过,可是这一次,他却完全失去了信心,难道他真的要败么? 离决战的时刻还有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无疑就是最痛苦的时段。 金蛇郎君已狂奔了一夜,已饿了一天,已一天一宿没有沾一口水,他此时的气力如何能再战? 空旷的山峰,寂寞的绝岭,这里就是华山绝顶。 这里也就是决战的地点。 黑沉沉的夜色中,仿佛前方一块平石上有两点闪亮的星光。 今夜天空本没有星月,平石之上更不会有星光,可那两点星光是什么? 平石之上,似乎有一个人影端坐在那里,那两点星光,正是他的两只闪亮的眼睛,他的眼睛在漆黑的寒夜里,竟然比明星更亮。 前方,忽然响起了一个人平静的声音,一字字道:‘你们终于来了,我正在等着你们。‘ 声音冷漠,残酷,既没有节奏,也没有感情,就像是地狱深处的恶鬼在呼唤一般。 雪雁突然怔住,全身都好似已被寒风冻结,躯肢内的血液,也仿佛骤然凝结。 金蛇郎君面色微变,但立刻又恢复了平静,他的整个人,竟像突然站在了另外一个世界里,完全脱离了这个世界的苦难与不幸。 天空中竟忽然飘起了雪花,鹅毛般白净,硕大如桃花,但却洁白如玉。 雪雁已僵直在寒风中,任雪花飞落于脸颊,她也不闻不顾,仿佛她的整个人都已麻木。 她的胃在收缩,她的心冰凉,她全身的骨节都要碎裂。 她忽然感觉到了一种从所未遇过的恐惧,这种恐惧,几乎吞噬了她整个躯体。 她并没有呕吐,也没有流泪,她的整个身躯都已失去了知觉。 第三节 金蛇郎君终于向前迈出了一步,第二步,第三步但虽然走的很慢,但却并未停下来,他只要一走开,就绝不会再停下来。 他走的还是很稳,很有节奏,但他的整个人却都已抽紧,全身每一寸肌肉,都似已束在了骨骼上。 终于,他走到了天竺圣僧面前,停下。 突然,有四盏灯笼亮起,微弱的灯光下,竟照亮了这方圆的几丈地,灯光虽昏暗,但却也照亮了这里站着的几个人。 天竺圣僧仍然身穿一袭黑僧衣,枯瘦的一张面孔,竟然还是很慈祥,这样一位和善的老僧,任谁也不会想到他竟是一个杀人的恶魔。 金蛇郎君看到眼前的这个可怕敌人,心中竟不由得生出了恐惧之意,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这样的手,还能发的出那可怕的夺命飞刀么? 以往,他从未有过如此恐惧的心理,只因他的心无牵无挂,而现在,他却有了太多的顾忌,雪雁就站在他身边,静静地站着。 在侧面的黑暗处,忽然出现了两条朦胧的人影,身材瘦长而高大,他们那两双眼睛,正在瞬也不瞬地凝视着金蛇郎君与天竺圣僧。 他们的眼睛很特别,根本已不能算是活人的眼神,其中一双亮如明灯,但却冷漠而残忍,仿佛根本就不懂得人类的情感与温存,更不懂得友爱与关怀。 另一双眼睛却是死灰色的,几乎已和这阴森的夜色溶为一体,就算在地狱中,只怕也绝不会找到如此可怕的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既不明亮,也不暗淡,但却有一种慑人的魔力,只要你今生看见它一眼,你这一生就休想将它忘却,它似乎能慑去你的魂魄,夺去你的灵性,就是魔鬼见了这双眼睛也会为之颤栗。 金蛇郎君忽然感觉到有一种无形而奇特的压力袭了过来,这种压力,就如同地狱深处的一种诅咒,残忍而骇然,阴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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