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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风华:东吴夫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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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在我们的身边温暖的烧着,在这一刻我竟然觉得自己还是幸福的。今天连甘宁都认不出我来,而步蓉蓉却在我容貌被毁的情况下还能觉得我是她的恩人。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男人和女人真的这么大差别,女人也许真的有第六感吧……忽然,蓉蓉吃着吃着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在发着呆。
我轻轻问她怎么不吃了,她一啧嘴转头来朝我说:“我今日好像还真看到我的恩人了?”
我浑身一怔,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她歪着脑袋继续的回想着什么地喃喃自语“你还有印象,今天甘宁口中那人名字‘步什么’吗?”
我装着也在回想,说:“哦,那好像是什么步惊云吧。”
“她好像就是我的恩人呢!”
我大惊,连烧饼都掉了地上。我慌忙地一边去捡烧饼一边掩饰地插话:“哦,这么巧啊,你看见了她啊!”
“嗯!”她咬着烧饼继续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晕了,这怎么可能?我试探性地问她:“那……那你在哪儿见到她了?”怎么可能再遇到一个步惊云,如假包换的步惊云可就在你的身边呢!
“是在城门上。”
“城门上?”我怎么会跑到了城门上去了。
她转头来解释:“是城门上的一个告示,好像是个官府寻人的告示。那上面有张人像,我确定那叫步惊云的就是我的恩人!”
有个告示?我小声的回应着蓉蓉,心中思绪蹁跹。
*
*
*
月已西悬,想是凌晨两三点。
我辗转反侧,最后只得起得身来、抱膝独坐。
眼睛已经是第七回瞟向大门了,内心真的很纠结挣扎。不知怎么很有欲望去看一看那贴在城门上的告示。
也许就是想证明下,自己还被人惦记着,也不是真的很可怜吧……
抵挡不住内心的欲望作祟,我承认自己不是个能“久经考验”的人。叫了两声蓉蓉,她显然还是个孩子睡觉特别沉,除非打雷才能把她吵醒的。但我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大门口,慢慢把门移出一条缝隙,尽量不发出什么声响地挤身跑了出去。
一阵夜风吹来,我打了个哆嗦,顾不得那许多,我快步朝城门奔去。
悬月清光,照得城楼堡台有如凉水般洗过,四下空无一人,惟有清风是是。
远远便能看见离城门不远的告示牌中果然贴着一张告示,那页告示上的确是有着个人像……凉风吹动着告示旁边的旗幡轻轻舞动、也似是在翻动着我的心。
是画的我吗??
我内心自问。缓步靠近、有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兹是寻人,步姓。
出行多日、至今未归。
此人高长六尺七寸,面白净,眉目清秀、如图所述。
京畿口音、离家日着蓝衣裙袍。
如有遇者,望速劝归家
必赏银千两
……”
我口中轻轻念着,拾手抚上告示。这字写得十分圆秀流动、藏露结全,一行咸润浸湿我嘴角,是他的字!
目光移向那画中人,只见那人鹅蛋脸儿、俊美俏目、巧笑翩翩,梳着的发髻亦男亦女。
不用对着我,也能画得这么相象吗?!我用食指顺着画像的轮廓描走,不禁胸中抽搐,情不自禁的落泪纷纷。
为了寻我,孙权竟然亲自写了告示!这城中的告示牌不下二十个,他竟然亲自来写……唐司琪啊,唐司琪,他待你如此,你也应死而无憾了吧!
只是……
眼泪一涌而上,模糊了眼前的所见,我收回手抹上眼睑,拭去眼泪的同时也摸到了自己眼周的一道道疤痕。
凉意仿佛是从地狱穿进了我的心头,我恸动地后退了两部。看着那纸上含笑的人儿,再想象现在自己龌龊的面孔,我的悲伤铺天盖地而来。
我已经不是步惊云了,也许也不是唐司琪了……而是个人见人厌的丑八怪、臭要饭!天啊,为什么一个人活着,却好象活了几世一样!
我自嘲地无奈笑着,凄凉之感遍布全身。如果这只是个梦该多好,该多好!
觉得再也无力站在这幅俊秀的字帖面前,我摇摇头背过身去。
月更西斜,天宇墨蓝。
我缓动脚步,走吧,走吧……这已是关于他人的事了。
“去哪儿?”一个声音在身后突然地问。




第三十六章  此身恐堪故人识
淡得就像一丝风从颈间滑过,随着这夜风吹起的尘沙扬起。我停住,背上寒凉,我与来人一前一后同方向定住。四下死寂,唯有息息风声。
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只是他不应该在此时响起!到目前为止,除了蓉蓉我真的不想再遇见一个故人,更何况是今夜,我还没有任何应对的准备。
可是马上我就要面对了不是吗?不要看就知道一定是他,那熟悉的戎场气息仿佛无孔不入,在此时若要想从这个人——孙权,从他的面前能自由地走掉简直就是妄想吧!偷偷长抒一口气,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怎么办?刚才悲伤澎湃的心情完全已来不及去收拾,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到抽风的战栗。
远望城门上一动不动守门士兵,气氛更添肃杀。
一阵不短的寂静后,身后传来一步一步渐渐靠近的脚步声。那声音像是踩着我的心跳而来。
“你总算……”
噗!我嗽的一转身,未等孙权走上便扑通一下埋头跪在他脚下。
明显觉得那脚步一迟疑,停在我面前。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该死、不该三更半夜四处乱跑!”我捏细着喉咙趴跪在地上不停哀求。
“你?”孙权一停顿,瞬地将我上身扶起,要支起我的身子想看个清楚明白。
我执拗的低着头,和他的力道拼命的死扛。
“是你吗、是你吗?!”他语气焦躁,手上的力道更加大了许多,我的骨头都被捏得好痛。
我强低着头在他手中挣扎:“大人大人、您认错人了!小人不是不让大人认清楚,只是小人样貌丑陋,在白天也会吓着人,小的不敢在这乌漆八黑的地方吓着大人!”我装着声音,尽量避免与自己先前的声音相似。
“不!不可能!”他半跪着与我左右的拧着:“这究竟是为何?!”
“大人大人求求你、求求你!别再逼我,小人没骗你……”我与孙权挣扎难下,他的力量越来越大,看来今天是非要真相大白了。
“盟儿、盟儿——”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一串急促轻快的脚步声,没错、是步蓉蓉的声音,她在叫我。
“欸~~~”我用最大音量朝来声回应:“我在这里!蓉蓉,我在这——”感觉孙权在我肩上的力量渐渐化去。
不一会儿,蓉蓉就近到了城门附近,见一个着衣考究的男子与我一个乞丐几乎是厮缠在地上,不禁大为吃惊:“盟儿,你这……”
呆了一阵,蓉蓉赶忙快步向前一下扣跪在孙权面前:“大人息怒、大人请手下留请!”
孙权把手从我衣襟上收回正身站立、一指我问蓉蓉:“来者何人?你从实说,她是谁?!”
孙权的气魄着实慑人,蓉蓉哪成见过!忙不迭的磕头如捣蒜:“大人息怒、我俩是江北逃难过来的表姐妹,因与家人失散只得暂居在城内一所废弃的天王庙中。她叫盟儿,我叫……”
“蓉蓉!”我忙插话,步蓉蓉也是姓步的,想当时我正是随意的跟步蓉蓉姓了个步。这个时若蓉蓉自报家姓,岂不让孙权联想到什么!
我突兀地插话,孙权蓉蓉都看向我,我赶忙低下头。其实我刚才只是想打断蓉蓉说出自己的名字,还真没什么要说的,我脑袋狂转随口胡诌:“蓉蓉,我白天闷得慌、所以就晚上出来看看。没想到、惊着了这位大人。你跟他说说,我无心的‘!”我用丑陋的脸朝着蓉蓉,不停的朝她使眼色。
蓉蓉眉头紧锁呆住,我知道她一定在不解为什么我说话非得捏成这种声音。
“盟儿?”孙权没有在意我说了什么,对着蓉蓉轻吐出这两个字。我趁着孙权放松,赶紧匍匐着爬到蓉蓉身后躲着。
我一推蓉蓉,她猛回过神答应:“是、我这姐姐因相貌丑陋,所以很少白天出门。可能今儿个实在是闷坏了,就趁夜下无人出来溜溜,没曾想惊扰了大人!”
戏得演好!我忙装出一付没出息又怕得要死的样子,五体匐地在地上哀求:“对、没曾想惊扰了大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请大人放了我、小人不是存心的!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蓉蓉见我这般也陪着在一旁不听磕头。
一阵静默,深夜清冷的月光似乎能将这里的一切都照彻。
“我并没有被惊吓。”孙权似是平静了许多,语带礼貌地说。
我俩继续低头不敢作声。
“你抬起头来。”孙权不怒而威的在我头顶说,那声音虽不强硬,却叫人不敢不从。
“大人,她……‘”步蓉蓉想说什么,却被孙权挥手止住。
“我知道这位姑娘相貌似有难言之隐,但姑娘与我一旧人身形似极,请恕在下有所冒昧,还望姑娘不要拒绝。若今次不能一睹姑娘芳蓉,在下绝无可能放你们离去!”
心中一恸!话说到此,恐怕今天难逃此劫。
我摸上自己沟壑棱棱的面颊,心像被石锤反复地碾着。我真的没有勇气,让任何一个人看我的这张脸、尤其是他!我怎能向他证明自己再不是那个语笑盈盈的步惊云……
夜,那么地冷,此刻那么的静。仿佛全世界都在等待我向着他证明我已不是她。
幸好,尽管是颤微微地,但我还能控制自己的这颗头颅。咽了又咽喉咙、我的脸几乎是用慢分解的速度向那个肃然而高贵的人缓缓抬去。
空气被凝结。
也没有人说话。
他看我的眼中没有白日里那些人的恐惧害怕,也没有那些饭夫走卒的新鲜猎奇。只是有一线光在最开始的时候一闪而过,而后如燃尽的烛火般在他的眼中渐渐熄灭。他没有作声,胸膛一落,我知道,那是叹息。
我慌乱得低下头,两行热泪顺势而下、滑过颈脖一直留到我的心口。我能怎么办呢?我把指甲深深抠进掌心,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稍微坚强一点。
即使再相逢又怎样,我谢谢你还能认得我的身影,可是那又能怎样……
因为改换了面貌,我觉得我也已改换了人生。我胸中巨痛,那日蒙汗药过后的许多刀伤也不能与此相及。我又向下按按了身子,喉咙已梗塞,只能用身体语言再次哀求了。
孙权对我躬身:“请恕在下冒犯了。”
“走吧走吧走吧!”蓉蓉起身顺便也拖起我。
我俩懦懦地弯腰后退,孙权无力地一摆手、垂下双袖背过身去。
我和蓉蓉一提气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
*
*
*
伤心、无奈、追悔……这一夜最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阵人声鼎沸。。
第二日,我和蓉蓉被吵醒,迷糊中互视一眼。这深巷里的一座弃庙平日里鲜少有人问津,今日一大早的门外便聚集这许多人,我们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蓉蓉起身去开大门。
“啊!”蓉蓉刚迈出不过两三步,便被一大堆什么东西暴雨梨花般的砸将过来。还有一个壮汉一步上前把她硬生生拖了出去。
“呀,就是这丑八怪!”
“赶走她!赶走她!”
“我们这儿不能容留这整日出来吓人的妖怪!”
“你们干什么!你们什么人!”
外面的人群群情愤慨,个个似是义愤填膺,中间夹杂着蓉蓉挣扎的声音。
“咦?不是她!”想是那壮汉说。
听到这儿,我自知此事与我大大的相关,不由分说便拿起平日遮挡自己的那个大帽子跑出大门去救蓉蓉。
“你们要找的是我吧!”我的话音落下,人们的注意力都朝我来。我奇特的打扮让人人都从上到下的打量我。
许久,
一个胖胖的男孩用手一指我大声说:“娘,就是她!那日在街上孩儿就是被这丑八怪吓病了的!”
“让老娘看看!”那男孩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胖妇人便一把上前非常粗鲁的把我一推,强硬地揭掉了我的帽子。
“哟!”
“啊!”
人群爆发地无非是这两种惊叹。我急忙背过一边脸,世态炎凉的寒意从我心里直穿上来!
那妇人也显然被吓到,短暂地惊呼后,甩手一个巴掌煽得我眼冒金星。
“丑八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兴风作浪,大白天的也敢出来!还害得我的宝儿两日卧床不起!来人,给我砸!”妇人手一挥,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冲我扑来,顿时鸡蛋、白菜便如倾盆大雨朝我铺盖儿来。
围观的人群呼喊喝彩,嬉笑怒骂开来。
我用手臂档住左右攻势,早已被吓呆。
“住手!你们住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蓉蓉上前护我,我俩都是一身狼籍。
这样的暴雨梨花持续了十几分钟,大概那家人的鸡蛋白菜都用完了吧,那些家丁纷纷都退了回去。人群也安静了下来,似乎都在等待我的反应。
不知为何,在被彻底的侮辱之后,我反而心中充盈起来无限的勇气,大悲后的一切都化为了愤怒和冷静。
“你们结束了吗?”




第三十七章 遭遇三国李准基
“你们结束了吗?”我深深咽下一口气,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们。我垂下衣袖,身体尽量的挺直,一步一步款款地走向那衣着华贵的妇人和她的孩子。
大概被我此时的气场所震慑,那妇人连同围观的人群都随我一步步向前而一步步朝后退去。
那妇人一挺胸部:“再给我砸,赶走她!”
人群中不知又怎么多了那么多鸡蛋白菜,这次我没再躲避,我停住双脚如一尊石像般不卑不亢地迎击这这样的洗礼。
许久,终于,这轮的行动又告一段落。
见我不为所动,人群中畏惧的人反而多了起来。人们自发的开始站得离我远了些。大家都一言不发地看着更污浊狼狈的我。
“你们结束了吗?”我再问。
无人作答。
“那么现在可以让我说一两句了吧!”我语中含怒。人们都有些畏惧的看着我。
我直视那妇人问:“因为我吓着了你的孩子,所以你就来找我报复,对吗?”
那妇人杵杵的看我。我不管她了,继续说:“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教孩子的吗,如果那日是山上的石头砸伤了你的孩子,又或者是一只猛兽咬了你儿,那你又能怎么做!”
“这……”这妇人一时会不过意,楞在那里。
我加紧逼问:“你刚才说,这是你的地盘。你是指这条巷子,还是指这整个城呢?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可是京口。如果京口是你的,那我们的主上是干吗的呢。我见你不过就是一富商人家,这话还是不要人多广众的说吧!”
妇人听我这话才自觉自己刚才祸从口出,环顾左右不知要如何救场。
我一冷笑,朝着人群说:“各位乡亲,想必都有父老兄弟在从军作战吧。我这等面貌虽是不堪,但是比起那些在战场上枪林弹雨过来的士兵已是不足为奇。你们这样待我,他日还希望你们的亲人能和你们重新团圆相聚吗?!”
人群中,大家开始低声的议论开来。
我平静了一下,语气稍微缓和一点:“莫说这天下之大,就这江东吴地,论百姓的素质、学识、礼仪、道德当然是京口的百姓居首。若是此地都容不下我,那叫我又能往何处去呢?”
人们都看着我,他们的眼神很复杂。
我对着人群深深行一大礼:“今日大家若能容我,就请各自散去。本姑娘再此大大谢过;我向你们保证,今后我若出行,一定隐蔽好容貌,不会再惹什么事端。”
“这……”
人群中又有了一阵议论声。我有些桀骜又有些诚恳地看着他们。
一个、两个、三个……人群开始无声中散去,倒最后竟然只剩了那妇人一伙。
“夫人,您还不走吗?”
“你!”那妇人气得脸通红。
我一笑:“夫人应该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会是个有品德有操守的吧。可是你这么教育他能行吗?如果换作是我,我会教我的孩子怎样去同情弱者,教他以后勇敢一点,而不是找什么丑八怪兴师问罪!”
“哼!”那妇人一甩袖:“宝儿我们走!”
一众家丁也尾随而去。
人,都渐渐走光了。刚才还门庭若市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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