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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风华:东吴夫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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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王校尉安慰我心媛会自己回来的,没有一个人像我这般紧张心媛的去向。而我的紧张,是因为只有心媛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孙尚香!
心媛不会回来的,因为她去了东吴!
显而易见,她是要回去告诉东吴的人我不是孙尚香,真正的孙尚香已经死了。如果东吴需要有什么军事行动的话,不用考虑我这个假孙尚香的因素!
我的心像在这数九寒天被凉水浇过,一时暖不过来了。我已不想再说一句话,底下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已经不可知了……
屏退了众人,我一个人傻傻的坐在了窗前。我竟然会有这么茫然无措的时候,而且我竟然都不知道心媛是什么时候走的,或许她昨天就已经走了呢!那日王校尉说我们人多也不过就不足一日的行程即可到江陵了,如今心媛是一人快马估计不足三个时辰就可到达江陵了,那江陵又与陆口比邻……我想,心媛应该早就到了陆口说出实情了吧!
忐忑……
*
*
*
冬天的夜晚来得特别快,这大雪居然就纷纷地下了一天。胡乱的吃了点东西,我就爬上床休息了。每个人都看出了我的低落,他们都还当我是担心心媛……唉,我叹息着仰在床上等待着未可知的命运。
三更。
外面的白雪把窗户映得微微发亮,我想尽了一切办法都还是不能让自己入睡。辗转反侧,我始终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夜,无比的安静。安静得能清晰听见大雪落地时噗噗地声音。
咦?
不过,这几声倒不像是落雪的声音了。
我细细竖起耳朵,判断出那细微的零碎声音是从屋顶传来的。难道,这屋顶上有人在走?!
我一个激灵就掀起了被子,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找个角落先避一避,绝不能睡在床上坐以待毙!借着雪光,我在黑暗中四处找了找,躲在了墙脚的布帘后面。
屋顶的悉索声音很快转移到了我的门前。果然,我见纸窗户被人戳破了一个小洞,接着一缕白烟被吹了进来。
莫非这就是传说的迷烟?!我赶紧捂好鼻子,静待这阵烟消散。
这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要来我的房间?看样子不会有什么好事的!难道,是有人要杀我灭口?!
我心惊胆颤的屏住呼吸,狭小的角落里我能听见自己每一次的心跳声。
终于迷烟散尽了,我放开手让快窒息的自己大大呼了两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果然,只见一把刀从门缝中切了进来,那人轻轻的将刀往上动了动,屋子的门闩便被抬起放下了。我的心突突地狂跳,本能的让自己团缩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我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黑衣人轻手轻脚地把门推开了一丝缝,他灵活地一蹿就进来了。这个黑衣人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见一切如常就又小心地掩好了门。
那黑衣人在黑夜里径直朝我床边走去,他步伐没有一点声音,想必轻功一定是非常了得的!看来我今夜生死难料了!
那黑衣人很快发现了床上无人,他先是一惊、随即就摸了一下被窝的温度。我心叫不好,那被子应该还有温度,黑衣人一定知道我跑不远的。怎么办、怎么办?
心急之时,那黑衣人却没多做停留,他蹑着脚飞快走到门口,打开门一溜烟的蹿了出去,随之重掩好了门。
啊!
他走了,我紧绷的身体一下放松,大汗瞬间从每个毛孔迸出,将我整个后背都弄湿了。稍稍定了定神,我扶着墙壁轻轻地、轻轻地瘫坐了下去。这虽然只是三分钟不到的事情,但是太惊险了,若不是我没睡着听见了房顶的声音恐怕此刻早就遭了横死了!
“末将看过,里面没人,看来此人早做了防范!”我惊魂未定之际,却听那外间有人说话。应该就是那黑衣人在说话,声音很小,若不是现在极其寂静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见的。他在和人说话,难道?来的不只他一个人!
嗖地,我的心又提上了八丈高!
安静了片刻,只听一个声音说道:“如此看来果真不是香儿,她是我的胞妹我必须要证实清楚。”
这声音?!
只听那黑衣人又道:“主上,末将明白的!”
天哪,我觉得自己一刹那被点燃了,火花似乎要冲出了我的灵魂,我浑身的热血沸腾得就像快熔化了我的身体!是、是孙权!此刻站在门口的是孙权!
我不知是惊是喜,只知道浑身都在发抖。
孙权的声音又响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不!
我好害怕稍纵即逝抓不住什么,我闪电一般站起来奔了出去、冲着外面就喊:“等一等!”话音还未落,“嘭”黑暗中我的脚被一张凳子绊住稀里哗啦地摔得在地。
我暗恨自己的不争气,顾不得什么疼痛“嗖”地一把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嘭”!
还未等我喊出第二声“等一等”,门“嘭”地一声被破而入!
只见一个高高身影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风雪和他一起呼啸着卷进了我的屋子!
风雪弥漫着双眼,但我仍笃定,是他!
是孙权!
我半撑着桌子忘了站好,仿佛全身上下只有眼睛是好用的了。我眼睛一秒也舍不得从他身上挪开,那梦中朝思暮想的发髻、那令我魂牵梦萦的轮廓、那令我搜索枯肠的身形……就在我的眼前哪!
他睁大着双眸难以置信地与我对视,他的双手还推着门扉,震撼对他而言不言而寓!他一动也不动地定着,在昏暗中他的双眼如黑曜石般闪亮,那闪亮像锐箭一般惊愕地凝望我。
徐徐地,他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巾。
如幕布徐徐降落,天,一张魂牵梦萦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熟悉不过的轮廓上依旧眉目如画,神态之间依然是唯他独有的韵味。他还是那样的卓尔不群、俊朗不凡,整个屋子也仿佛因为他的出现而突然熠熠生辉!不过,他又是与以前不同的。他的唇鼻间已经蓄起来一抹胡子,就像书法写的一个“一”字,为他的风华自然地添上了一抹稳重。
十一年了……时间仿佛是漫长的,但又仿佛是短暂的。
像是有人数着时间一样,3、2、1!我们真的同一时间扑向了对方的怀抱!
“仲谋!”我抵着他的肩膀,百感交集顷刻化作泪如雨下,再难说出别的话。
“靉儿!”抵在他的怀中我感到他浑身都在颤抖,他箍紧我的身子靠在我耳边不停地一问再问:“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我噙着拼命地点着头:“是的,是我!”
孙权越发地抱我紧了,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头一样:“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太好了,这不是梦吧!你告诉我这不是梦吧?!”
雪,狂放地呼啸进来,将我俩裹做了一团,这一刻我仿佛触及到了永恒……
悉悉索索,怎么有很多人的脚步声?!
我和孙权都从热情中回惊过来,朝四下望去!那黑衣人立刻上前来劝:“主上,怕是已惊动了府里的人,我们快撤吧!”
孙权听见,回头不安地看着我:“走,我带你一起走!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再分开。”
“主上……”黑衣人的声音很为难,再听,那脚步和灯火越来越近了!
我见时间紧迫、十分危急,也忙劝:“你们先走,我在这里冒充香儿很安全!”
“不!”孙权立刻否定。
第一百零五章 急转直下势危急
“先走!”孙权当机立断拉我向天井。
出到房门外可形势已不容乐观,随关兴闻声而动的人数量不容小觑,看来他们早早就设有戒备以期守株待兔了。转眼之间,众多的府中侍卫高呼着“刺客”就赶来了这个院落。
这可怎么好,难道真要被关兴来个瓮中捉鳖?!
如此肃飒危急之中,我与孙权不由地相看一眼,万千意思都在相视间默然通晓。我们分开了那么多年,意外中这才刚刚相逢,欢欣都还未曾足够体会眼下却偏偏就面临如此危急的围击。
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
我们三人背靠在一处,眼看侍卫们就朝我们扑来,敌众我寡真乃生死存亡之机。不能带着我走,我心中暗定!如今是生是死只有一线希望,我若要跟着他们只能拖累他们!
时不我待容不得多想,决心下来我即刻转身牵住孙权的手殷切地快速嘱咐道:“仲谋你们现在快走,不要管我!只盼早点白衣渡江来救我!”
孙权情难、眉头皱成一处,问:“白衣渡江?”
“对,白衣渡江!快走!”来不及解释了我只得重重肯定,语毕我凛然将孙权一推、只身扑向前来包围的关兴,疾声大呼:“救命啊!关侍中快来救我,有刺客有刺客!”
在狭窄的走廊之上,我表面似故作怯弱扑向关兴来人,实则是挡住了他们围上前来的步伐。在我哭哭啼啼与关兴诉苦纠缠之时,方为孙权二人赢得了一丝宝贵的生机。
孙权留恋地看了我一眼,与随侍的人一点头当下就在关兴的眼前噌噌跃墙而去了!
“哎!”关兴懊恼地一把推开我,朝随众们挥舞着手臂:“给我追!”
这哪儿还能追上?关兴的队伍原本就是临时调度的无组织无纪律,又被我牵制了一些速度上就慢了很多。再者几个冲在前头的士兵愣是几下都没翻过那墙头,把关兴在院墙下气得直跺脚!
听得院墙外的马蹄声不见了,我长抒一一口气,心总算是安了下来。
这时,却见关心回过身来,一步一打量的朝我走来……不好!我心中暗悔,我脸上可没什么遮罩!
我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法令纹,不叫自己脸上让他看出一点的异样,但心中自知恐怕眼前要面临更大的关口了。
“你是何人?”关兴果然问。
未待我回答,我东吴的王校尉等人也闻声赶到了这里,他们一来我便立刻的朝他们靠了上去:“王校尉,今夜居然有刺客来过了!”
王校尉一听很是忿然,朝关兴大吼:“关侍中,孙夫人房中怎好有刺客?!你安排此番意欲何为?”
关兴却在此刻不理王校尉这话,来回地看看我又看看王校尉,问:“孙夫人?”
我心中咯噔一下!攥着的手心都渗出汗来。
他的神情、他的话令望校尉也被卡住。
“大胆!”我摆出威严:“关侍中岂可如此无礼地审视本宫!”
我的傲慢让关兴略降下一头,他抱拳还以一礼,但仍旧很不客气地怀疑道:“夫人,属下曾与夫人见过几面,似乎……”
我故作了然地一笑打断他,悠哉地说:“似乎本宫现在和你所见过的孙夫人不是同一人,对吗?”
关兴倒吃一惊,默认。
我小心地将要说的每个字都打好腹稿,非常慎重地说着每一个字:“关侍中那所仅有的几次会面,的确都不是本身!事到如今,本宫也不妨对你直言。自从嫁入蜀中之日起本宫便多处与汉中王不和,你们蜀地不成文的规矩也实在是多,本宫生性爽直所以从来就对面臣之事一概拒绝。呵,只是汉中王自顾脸面,每每面臣之时就会找个替身冒充本宫。当然,只要不叫本宫亲自受这些礼节的摆布,本宫自然乐见其成了!”
我妙然一笑,又道:“所以,关侍中应该说到今夜方才是初次与本宫见面才是!”
关兴也不是无头脑之人,他听进去了我所有话显然还在慢慢的消化着、审度着,许久都不发一言。
我心中也噗通地打着鼓,为了增强说服力我靠近王校尉继续对关兴扬言:“我是不是如假包换的孙尚香问我东吴的人就最知道了!”
我撇过脸威严地盯着王校尉,王校尉情急之下也有一些茫措,但显然他还是决定眼下先协同我度过这劫。王校尉理所应当地回道:“此有何可质疑之处,眼前当当地是我孙吴主上胞妹孙小姐是也!只不过你们蜀国人诚意微浅,无法得识而已!”
王校尉语毕,身后人等一概趋言之。
王校尉不改愤慨地斥责关兴:“关侍中实乃傲慢狂妄,我定要请书禀明汉中王,看看他老人家给我们小姐要做何交代!”
关兴虽有存疑,但只得暂时服软,他略一思量才作揖俯首道:“属下不才,让夫人受惊了,也有过失冒犯之处还望谅解!屋外天寒还请夫人回房休息,明日属下再凭发落!”
得饶人处,我等见好就收,不屑了几句便应了关兴的话各自又回去休息了!
一场如履薄冰的危急就这样被我和王校尉半真半假的糊弄了过去。这一夜是无事了,但我自知今夜说的话根本经不起推敲,只怕从明日开始每一刻都要小心对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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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等待我们的是比之前更赤裸裸的软禁。
不要说关兴是何等的怀疑我了,就连王校尉也冒死来旁敲恻隐地问我究竟是不是孙尚香了。我作态狠狠地骂了王校尉一顿才把他吓住。
依旧饭好衣好,就是多了重重的守卫。此处除却没有任何的自由,一切倒也是风平浪静。
历史注定袭来的波涛是没有谁能阻止的,此刻暴风雨前的安静之中我的心情没来由的沉静起来,不知这可不可以理解为成熟。
我静静地等待着一些重要的事发生。
公元219年,冬。
关羽围偃城,徐晃帅曹军攻破关羽。徐晃一追再追,关羽节节败退只得解围撤退。同时,孙权令吕蒙进抵浔阳,把全部精兵埋伏在舟船之中,由平民水手摇橹执桨,船上官兵都穿着白衣作商贾打扮,昼夜不停逆流长江而上,世称白衣渡江。沿途遇到关羽哨卡一律悄然擒拿捆绑,江陵南郡军长麋芳、公安将军博士仁素恶关羽,遂开城投降。不日,吕蒙进驻江陵。
而我一等也不过就是十来天的功夫。
一早关兴就提着刀凶神恶煞地冲进了我的院落,泼泼洒洒有几百余人,个个面色忿忿。我与东吴的使者正坐一处,被这群人数颇多的来者拔刀张弓的围成了个铁桶。
关兴上来便质问:“你当真是孙尚香?”他的语气中毫无敬意,甚而有些呵斥,匪气十足,全然抛弃了所该有的敬畏。绝对是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不然这几日纹丝不动的关兴不会突然地如此打发兴致。
“正是!”我端正地回道,此刻还是少说为上。
关兴一把上前拽过我,十分粗暴。王校尉一等要上前维护却被周围持刀的兵众结结实实地按住了。王校尉张口破骂:“关兴小儿,你发得什么疯,不怕我主上来灭了你们!”
“哼!”关兴大哼一声,转而冲着我阴阳怪掉的说:“是不是真的孙尚香马上就会知道了!”
什么意思?
只见关兴大手一挥,后边上来两个人就用绳子将我绑了结实,急的王校尉等在一旁又是恐吓又是骂的。
可关兴全不管这些,自顾朝着众兵喝令:“将东吴人等一并带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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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紧张是有一些,但更多的是如坠五里云雾的感觉。我们一行被关兴一众推搡着朝不知名的地方走去,实在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但我有预感,关兴一定是要拿我们去做点什么文章!
走了半个时辰,只见街道上没有半个人影,所有居所一律关门闭户。他们带我们又走了好久才到了一条河边,河边居然耸有一约八九层高的临江楼,此楼颇为壮观很像黄鹤楼那种风格的。
还是不明就里,我们已经被七八个士兵一起推着上了楼,一层、两层……居然到了最顶层!
关兴对来人一个眼神示意,那些士兵居然将王校尉等人抬了起来,我连忙惊呼,但那些士兵完全不为所动,七手八脚的不出半刻,连同王校尉的几十位使臣都鱼干似的被绑吊在了临江楼栏杆的外面。
天哪,王校尉等人的脚下悬空足有30米高,且暂不论如何天寒地冻了,就光是这如耶稣一般的被绑吊在高楼之外,就令我看着冷汗直冒了。
“关兴!”我虽未被悬楼外但仍双手被缚,见他如此鲁莽无道便疾声朝他喊:“你这手段算什么好汉?!”
关兴却不在意,他嘴角撇过一笑偏头对他的属下吩咐:“写函快马给城中孙吴的驻地,叫吕蒙来看看!”
那属下领命即去。
我一惊,难道,难道吕蒙已如史书所说进抵了江陵,甚至已经来到章乡城!于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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