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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风华:东吴夫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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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兴却不在意,他嘴角撇过一笑偏头对他的属下吩咐:“写函快马给城中孙吴的驻地,叫吕蒙来看看!”
那属下领命即去。
我一惊,难道,难道吕蒙已如史书所说进抵了江陵,甚至已经来到章乡城!于是我不禁嘴角掠过一丝庆幸的笑意。
关兴立即怒问:“你笑什么!”
我看这关兴垂死挣扎的做派摇摇头感叹:“穷途末路,败军之寇!”
“哼!”关兴冷笑:“孙吴无良,居然趁我父北征背后偷袭,手段卑鄙!可是我就断然不信,他会不顾及孙夫人的性命。如今我以夫人等人性命相协实乃下下之策,不过只要吕蒙退出章乡、退出江陵,我必不伤害夫人及一干人等性命!”
我感他天真,啧着嘴问他:“侍中觉得会有用吗?”
关兴在栏杆里侧上下看了我一遍,说:“那就看夫人是不是真的孙尚香了?”
“唉——”我将计就计长叹一声,笑谈:“孙夫人怎么也有30岁了,侍中您看我如此年轻,您觉得像吗?”
被我这一问,关兴愣住。
略微沉吟,稳操胜算地盯着我一字一字地说:“夫人是不是真的还有待商榷,但那些东吴使臣总不会有假吧?!”
“你……”我真想一掌拍死他!无奈手脚被敷,我只能嘴上痛快。我咬牙切齿地评价他:“关兴哪关兴,你也是名将之后啊,你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呢?!你的手段怎么那么低级那么不要脸啊!”
关兴正欲与我言,一小兵急匆匆地爬上楼来疾报:“报!孙吴吕蒙即刻便到!”
“哦?果然神速!”关兴急忙探身朝远处望去。
来者的话我们全听在了耳里,我、王校尉等也随之一同朝远处望去。
须臾,白茫茫得地平线上,一瞬涌上黑压压的好几千兵马朝此楼围来。黑白相称之下,由如神兵天降。
这阵势也出了关兴的预料,我听得关兴倒吸了一口凉气。
蹬蹬蹬……
有人踏慌乱的脚步跌撞着跑了上来,大气接不上的便跑便喊:“报、报报……”
“报什么!”关兴震摄地怒吼。
那来人却低着头,犹犹豫豫不堪。
“快说!”关兴大吼,在看来者已是泪流满面。
那人自抑地报到:“前、前将军及大将军已被、被孙吴一道成擒!”
话音落地,关兴腿一软差点没站住,幸得一旁侍卫托扶住,关兴语气不定,又问:“此话当真!在何处被擒?”
来人回答:“在临沮,已确认属实!”
关兴大惊失色,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而我和王校尉等听了,却别有一番喜悦之情。
未待关兴反应,片刻之间那黑压压的一片骑兵就围在了这座临江楼的脚下,我从高处俯瞰,一眼便看见了为首的那一人——竟是甘宁!
他一身戎甲骑在马上慢慢地朝我踱来,他浑身威武抖擞、精神烁然的样子散发着不可抵挡的锐气。
是甘宁啊,原来甘宁来了!
我眼泛泪花细细地辨认着他,像是第一次看他一样。他的五官依然存有过去不羁的样子,那双弯弯地眼睛也如同依旧,但是又好像与以前有所不同了。他的唇鼻间也蓄起了胡子,一下子就比以前英武了很多。
甘宁的表情怔怔地定住了,谁说我又不是呢!从苇崖之别到现在,中间足够有一千八百年,真是恍如隔世,岂能料到会能再见?!纵然现在隔了三十多米的高度,但我们在彼此的眼神中就可以相视相认,千言万语都不需说的。我能感觉他起初的讶然,也顺之逐渐感觉到认清我后的激情。
甘宁身后跟上了一人一马,细辨之下,这才是吕蒙!吕蒙居然比过去消瘦了很多。
吕蒙从身后“咣”地抽出一把刀来,那刀犹如神器一般在阳光下发着灿灿的金光。吕蒙将此刀抬过头顶扬声对楼上问到:“关侍中可认得此青龙偃月刀?!”
如此赤裸的挑衅,关兴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关兴一把拍在我身旁的栏杆上,不逊色地高问:“吕将军可认得你家大小姐?!”
吕蒙和甘宁相视一眼,甘宁嘴角一扬,问吕蒙:“吕将军,虎父可会有犬子?”
吕蒙也惺惺作态地回答道:“按道理是不该的,但是龙生九子都各有不同,或许……很难说!”
甘宁点点头认同:“我也做此论。”语毕,他抬头朝关兴威吓:“关兴,你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大势已去不操兵马之计,却勒些无用的妇孺做筹码,如此卑贱的手段实在玷污你父亲和大哥的威名啊!”
关兴不听那些话,说:“二位将军休要多言,我给众位三日时间,请即日退出江陵、还我父兄,我保孙夫人安然无恙。如若不然,我关兴愿作回小人,定叫孙小姐与我江陵共存亡!”
甘宁咬齿盯着关兴良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有种!”
第一百零六章 吴兵围困寒江楼
高高的楼阙被呼啸而过的寒风侵透,鹅毛般的雪随漫风渺渺卷来,迷了众人的双眼。楼上楼下虽都围满了人众、但此情此景却死一样的陷入沉静!
我的身子重重晃了晃,哦!我被这般结实地绑在梁柱上又怎么会有动摇?也或者是这楼禁不住这凛冽的劲风要坠倒了?
眼前的景致多数也看不清了,只觉得什么都是白团团的。
我勉强地直起了点脖子,一阵风从我脸际擦过,稍微清醒了一点点,才明白原来刚刚的晕眩都是自己的幻觉。
在这样一个天寒地冻的天气里,一个时辰的煎熬足以将我和这十几个悬挂在高楼上的人推到了死亡的边缘。我看见了自己睫毛上凝结地冰花,只怕是再流点泪也会瞬间凝结。我看着楼下黑压压的静默着的士兵,是我们让他们如此的无可奈何。
在过去的时间里,甘宁和吕蒙发起过几次猛烈的围击,而关兴的应对之策就是取来一大缸水从我们被悬挂的人之中选择一个淋头浇下……数九寒天,只需片刻那人就会被冻成冰棍!关兴此举果然奏效,害得吕蒙不再敢轻举妄动、只得在楼下猫爪挠心的急作一团。
“又死了一个!”忽然,楼上的蜀军又破出一阵怪异的欢呼,这一声却不亚于我东吴人心头的一记丧钟。
照着前几例,蜀军中人大刀一挥、斩断缰绳,那刚刚死去的人就直条条的坠下了足有30米高的高楼!
甘宁一个飞身,接住了楼上坠落的尸体。朝关兴怒吼:“小贼,草菅人命必遭天谴!速速住手莫坏了关将军的好名声!”
“我呸!”关兴就抵在我身后十分地不屑:“咱谁也别装,在座的谁手上没有几百条人命,和我谈什么草菅人命!”他把刀贴上了我的脖子,反而要挟道:“我看孙夫人也快扛不住了,如若你们不再快点退兵,难保下一个死的不是孙夫人!”
噌!
“惊云!”
“夫人!”楼下甘宁、吕蒙等一并惊呼。
说时快那时急,我迎声把脖子猛抹向了关兴的刀,刀刃瞬间就擦破了我的皮肤、温热的鲜血顺着我的颈脖流进了领口!速度之快,吓得关兴连忙抽回了刀柄,四座的人一片倒吸凉气。
“你干什么?!”关兴惊魂稍定:“现在还不是夫人死的时候!”
四肢都失去了知觉、我冷得牙齿都在颤抖,运了几次力气才发出一点声音,我喘着气骂起关兴:“畜生,就算形势所逼你也不该这样玩弄人命!如此失仁失德怎叫天不亡你关家?!你最好快些杀了我,如若我活下来定不会轻饶你们!”
关兴定定地看着我。
呛了口风,我咳嗽了两声。才勉强继续能说:“因为你,我这会儿变成了人质、变成了累赘、变成了别人投鼠忌器的包袱……都是你!咳咳……我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这个身份……你如果想利用我……你休想、我情愿死!”
语毕,我朝自己的舌头狠劲咬下!
啪!几乎是瞬间,喉咙一下子就被勒住了!
是关兴!
他神魂俱飞地冲下前来死死地握着我下巴,神情中说不出有多少的惊险与万幸!真是千钧一发,差一点我就可以咬断自己的舌头了!只差一点都可以成功了!
“孙夫人果然刚烈!关某今天领教了!”关兴紧紧握着我的下巴、憋红着脸说。又腾出一只手取来士兵递上的布团,接着毫不留情的硬塞进了我的嘴里:“不过夫人也休想一死百了!如今关某还少不了夫人您!”
他有丝得意地看了眼楼下被惊吓的众人,那模样真的让我痛恨到极点,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都是杀念,恨不得立刻将此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关兴小儿!好生待着夫人!不然我叫你关家上下老老小小一个不留!”甘宁扬鞭朝楼上指着关兴破口教训!
啪!
突然,
贴身站在关兴身边的副手没有任何征兆的硬条条地栽下了高楼。
众人哗然,连甘宁和吕蒙也不明所以地掉头去看!关兴更大骇着戒备地朝左右四下看去!楼上众人皆面面相觑!
还没等明白,又几只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快箭戳着楼上立着的几名士兵又坠了下去几秒之后,传来可怖的咚咚落地之声。
转身之间,楼上的士兵全都自发的离开楼台栏杆朝后退了几步。
“谁?谁!”关兴慌乱地四下喊道:“给老子出来!别躲在见不得人的地方!”
应他的声落下,高楼下几千人的兵阵井然地分成两边,只见烈烈风雪中肃飒地走出一个沉着霸气的身影,他身着一件宽大的紫衣黑貂披风、如盖世英雄一般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朝前踱了出来。
“啊!”关兴倒吃了一惊,声音明显杂了三分颤抖:“孙、孙权!”
如电光石化,孙权身后迅速一字散开一排训练有素、全副武装的弓弩手,个个马步满弓直指楼上的一个个人物目标!这阵势,着实叫立在楼上的人不寒而栗!
“主上!主上!”
“主上!”
高楼之下,几千吴军这才发觉是孙权本人亲自开到了这所临江楼前。霎那之间,整个方阵的士气都为之一振。
孙权站在黑压压的兵阵之前不发一语,而是先抬头朝远处的、高高的我看来。
漫漫风雪从眼前扫过,使我们并不能将对方看个真切。但我即使不看也能感应到他的眼中那许多的怜爱、不舍、与忿恨……是真的,我能感应得到!
孙权继续沉默着,黑貂的披风被风雪嚣张地鼓鼓吹起……他只是那么一言不发的站着就仿佛能冻结了大地,此时此地几乎上万的人中没有人发出一点声响,天地之间惟只剩下耳边疾风而过的呼呼声音。
这会儿,明显已是瑟瑟颤抖的关兴却首先打破了沉默,他鼓起几遍勇气才对孙权喊到:“孙将军,我……”
“你不配同我说话!”孙权未等关兴说完就板起冷冷的面孔不留情地打断了关兴的说话。
众人都朝孙权看去,只见孙权略一侧身,随着他华丽威风的貂袍移开,藏在他身后的一个身影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是那一袭永恒不变的白色,那俊逸又绰约的身形我一眼便识出了!
竟是才刚刚分别了一月有余的——
诸葛孔明!
一步步,
孔明迈上前来,高楼外被悬挂的已经只剩下了十个人。其状甚不忍睹,他惊住,将眼前高楼上下的情况足足看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待回过神来,他立刻飞身冲上了楼来。
我听得楼梯间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急、越来越乱……是孔明上来了!我的心自发地悄然一松。
果然,不消片刻,孔明几乎踉跄着出现在了我们跟前!
他气息不连地愣了一会,直指着关兴朝我们走来:“你放下她!你快点放下她!”最后的声音震怒催促!
孔明的手搭上了绑缚我的缰绳,关兴一马上前与他牵扯起来:“军师!万万不可、这可是我们最后的筹码了!你看到脚下那些虎视眈眈的吴军了吗?难道今日真要我们葬送了荆州?!”
孔明一发劲“唰”地将关兴推出了半丈!严厉地回向他:“你才该好好看看脚下!你若将夫人弄死,你也休想能有命离开!”
关兴一吓,孔明趁机赶紧自己上手又喊了身边的几个士兵拖啊、拽啊将我一点点地从梁柱上解扯下来!
孔明拂袖焦急地擦着我脸上的冰霜、暗怕地观察着我,他连声问:“盟儿,你没事吧?你还能听到我讲话吗?还能吗?!”他一把把我靠在他的脖子里紧紧地裹住,搓着我的身子想及时地给我一些些温度!
“我来得太迟了,对不起、对不起!”孔明锥心地自责,莫名地慌乱。
关兴见状、十分不解:“军师?这……您此番作为意欲何在?您可知我父兄都已落入虎口……而今,而今你却出现在吴军之中,您是……”
孔明直面关兴,一字一字地说:“你还不知自己已经是八面被围、四面楚歌了吗?我不通过孙吴的兵列,如何能到此地见你?!”他低头看着我:“是的,她是我们最后的筹码!可是……”孔明目光怒冲向广兴,暴怒:“可是这个筹码是让你这样用的吗!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关兴被问懵住,不知所措地呆在那里:“她不是孙夫人吗?那、那……那她是?”
孔明脸向别处,喉结咽了一咽,冷静了一下刚刚激动的情绪,淡淡地说道:“她是孙权的夫人,是孙权最钟爱的夫人!”
“啊?!”孔明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楼上所有听到此话的人都为之一惊!
关兴反应过来,一把上前来抢我,我抱住孔明被孔明紧紧护在怀里。孔明看透关兴的意思,责备更加地严厉了:“我不会把她给你的,你这么做只会坏了大事!”
关兴摇着头:“军师,这还有什么好想的?这是老天都在帮我们哪!军师,难道你要从中阻拦?或者……您根本……”关兴眼露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孔明。
孔明冷笑,不理他这一茬,自顾地说:“你若还记得要救你父兄,先救得活夫人才再想吧!”
争锋间,“唰”——犀利的一声闷响!
青龙偃月刀几乎擦着关兴的耳际被甩上楼来,深深地插进木梁里。
众士兵一时大惊失色,片刻惊魂后遂急忙地探身看去:“哦!是孙权!”
孔明慢慢地将我托入身旁一位将士的手中,也起身朝楼下看去。白茫茫的天地间,孙权突兀的一袭黑貂无比彪悍地给他带来强大的压力。
“吴军已经退去了……”一个士兵轻轻地说。
孔明耳边听着点点头,眼神却还不移地和孙权对视着。
孙权在这电力相当的对望中冷冷背过身去,随之最后一批吴军也撤去了包围。
片刻过后,城下终于空无一人尽是白茫茫的一片了。望着眼前尽去的吴军,孔明良久地默然伫立。
第一百零七章 进退为难情与术
一日后,
在关兴手中最后一块岌岌可危的地盘上。
休整了一天一夜,我总算是被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了。喝了许多的暖茶暖汤,我的体力恢复了一些。
我披起一件棉服走出房间,才看清这里是一个平常官员的家院,如今里面却住满了原来荆州的官员。哀伤的气氛在这个院落里如空气一般挥散着、弥漫着。
我移步在这一片找孔明,寻了半天,终于在后院看见了他的身影。
白雪已经将后院掩盖得看不出任何草木了,寥落的一圈栅栏显示这里面曾经或许放养过很多的家禽。而如今,萧瑟的栅栏之中只剩下一只孤单的白鹅嘎嘎叫着,不知所以。
孔明就伫立在栅栏边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只鹅。身边只有一个侍从陪着。
“真是一只可爱的大肥鹅。”我走近栅栏,没话找话地开起头。其实我是想来感谢他昨日的相救的,但不怎么开口说的却是这个。
我的出现,没令孔明一点惊异,他缓缓转头来,上下地看着我。
“人类的纷争、烦恼都可以与它不相干。不管明天这里属于谁,它还只是它自己。”我感慨地述说:“像它这样无忧无虑的,谁又说做个畜生不好呢?”
孔明转过头去,望着鹅,忽地苦笑一声。继而冷漠地命令身边的侍从:“把这只鹅杀了,让所有人分块肉吃!”
侍从不动。
孔明狠狠看着他,命到:“快!你没听到吗?”
那侍从回过神来,赶紧跳到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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