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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骨-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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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余善冷喝一声,挥手让左右退下,冰冷的眼睛盯着口吐狂言的绛袍文官,“你当真以为本王会相信鲍管那老小儿会投降?可笑至极!鲍管那老小儿做了一辈子的南越王,如今城还没破,番禹西边更有南越千里之地,他如何可能现在就投降,向本王称臣?你们当真以为本王是三岁小孩不成?

你等打得什么注意本王心里一清二楚,诈降诱我进城,然后再围而攻之罢了,如此伎俩也想瞒骗本王?鲍管那老小儿真该被自己的愚蠢活活羞死!”

果不其然,余善这番话一说出口,那绛袍文官的脸色立即白到了极点,终于不复先前的淡定,睁大的眼睛里写满惶恐。

看到绛袍文官这幅神情,余善脸上露出讥诮的神色,他略微俯身,对绛袍文官冷笑道:“回去告诉鲍管那老小儿,他若是识相,便乖乖出城十里相迎,说不定本王心情好了还会给他一个小城让他等死,否则,大军攻城,番禹鸡犬不留!”

说完这番话,余善摆摆手,露出百无聊奈的神色,吩咐道:“让他们回去。”

“东越王”绛袍文官好似还有什么话要说,被身强体壮的军士大力一推,身体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最终他也只能悲愤的看了余善一眼,狼狈往回走。

一直没有说话期间还被吓得去借了人家茅厕的持节杖小卒,亦步亦趋的跟在文官身后,只是走出没几步,他就回头看了余善一眼,彼时,他的眼睛里再没有恐慌,甚至是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恰好此时余善也看着这名小卒,如果不是错觉,余善还向这名小卒点了点头。

绛袍文官和小卒离去之后,余善掏出一块锦帛,扔给身边的亲兵,淡淡道:“烧了。”

亲兵应了声诺,拿着写满字的锦帛走到火盆边,扔了进去,在锦帛燃烧的时候,亲兵随意一瞥,正好看到锦帛上的几个字迹:诈降开门迎王

等这名亲兵回到余善大帐的时候,听到迎面走过来进帐的余善正在对余瑞之说道:“既然他肯做内应,我等试一试总是无妨的,若成,则鲍管休矣,南越尽入本王之手”

 第三百零五章 血火番禹城(三)

(第三更,本书第一场攻城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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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越王攻城的号角终究还是吹响了,不管番禹城城墙楼阁上的鲍管是多么不乐意,在他庇佑下长大的后辈们是多么提心吊胆,这都不能阻止闽越军队即将如蚂蚁一般附上这座弥漫着死神气息的城池。

番禹城各城门二十里之外,五六万闽越大军排列成数十个整齐的方阵,旌旗在阵前迎风飘扬,远远望去,可见其军容严整。这些方阵如同一个个规则的方型铁块扎在地面,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能感受到它的威压之气。

号角数声呜咽,传令兵挥动令旗,随着各自方阵校尉的喝令,原本不动如松的方阵犹如一架架机器,缓缓启动起来,速度逐渐加快,此起彼伏的呐喊声杂而不乱。比呐喊声更整齐更震撼人心的是脚步声,随着军靴落下,地面仿佛也在随之颤抖,攻城不用骑兵,而步兵的脚步声更能整齐划一,平添了几多庄严和肃杀之气。

原本规规矩矩列成一块块方阵的闽越大军,在行进的过程中逐渐变换了阵形,可容纳百十人的有轮履棚车如同一个个顶着甲胄的蜗牛,被军士推动着移动在军阵最前方,百十架履棚车在军阵前开路,蔚为壮观。

步卒弓箭手和身着铁甲、头带斗篷的登城将士紧紧跟在履棚车车里、身后,他们手中抬着登城云梯,可以跨越壕沟的濠桥、折叠桥,形成一个个大小相差无几的方阵,碾向番禹城墙。

在步卒军阵后方,是几十架的投石车。投石车,乃是百越先祖,勾践的大将军范蠡所创。

闽越大军对各城门的进攻号角同时吹响,因而各城门皆有装备相同的闽越大军进攻,攻城一般都有侧重的城门,只不过不会在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罢了。各城门皆为主攻的情况毕竟只是个例,因为那样的话攻城方要承受的伤亡将增加很多。

番禹城头的南越军队早已经做好了拒敌的准备,各种守城器械已经陆陆续续安排到位,听着令人心颤的脚步声,看着数不清的闽越大军逐渐靠近了城墙,这些南越将士只是有序做着守城的最后准备。

在武器精良、军士训练上南越军队确实不如闽越军队,但到了今日,他们却不乏拼死一阵的决心。尤其是今日上午传遍大军的那个震撼人心的消息,让他们看到了生和胜的曙光。

“投石车,准备!”令旗挥动,闽越大军的一个将军率先喊了一声,投石车旁的若干闽越军士迅速拉动系索拉拽,装填石块。

“放!”一声令下,便是数十块巨大石块,从距离番禹城墙不到四百步的地方起飞,若蝗虫一般,砸向番禹城墙。

这些速度极快的巨大石块似魔咒,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避石!”番禹城墙上的南越将军大喊一声,矮下身体,背靠着女墙,将身体缩在一起。

这样的场面南越军士们早已习惯,所以众将士的动作都十分迅速,在巨大石块砸在城墙上的同时,无数将士已经将身体缩到了女墙之后。

即便如此,仍旧有军士因为大石撞塌了女墙而死于非命,身体被压成肉饼,鲜血如汤汁刹那间四溅开来,中间夹杂着五脏六腑断肢残骸。

“投石车,准备,放!”

射程最远的投石车无疑是最先发威的主体,在对守城将士造成伤亡的同时也震慑他们的胆。

“加速!”在投石车发威的同时,各履棚车方阵的闽越军校尉大声喝令,推车的将士们俱都大吼一声,使出吃奶的劲儿,推着履棚车以冲刺的速度直奔城墙,一路绝尘,汗洒无数。

几番过后,身体躲在女墙之后,但一直注意着战场形势的闽越军弩炮校尉率先起身,一把抽出长刀,大声吼道:“弩炮,准备!”弩炮,形状像巨大的十字弓,用来发射重型标枪,使用成束的皮索提供动力。弩炮的威力极大,只要一发标枪就可以刺穿数人,而且几乎可以刺穿任何护具。

“放!”将军长刀向城下蜂拥而来的闽越大军一指,固定在城墙上的超过百架的弩炮便一起发出一声怒吼般的响动,逾百支标枪从城墙上迸射出去,只是虚影一晃,便撞进了城外闽越大军的军阵!

运气不好的闽越军士,被迎面而来的标枪直接洞穿了身体,和几个同袍一起,像肉串一般给串在标枪上,然后标枪死死的钉在地上。这些已经气绝或者暂时还没有气绝的军士,身体被标枪枪杆挑在空中悬挂着,殷虹的鲜血一股股顺着标枪流下,染红了标枪枪杆,然后滴落在这些军士方才踏足的土地上,瞬间被尘土包裹了轮廓。

有的标枪重重戳在履棚车上,不少直接将履棚车刺穿,锋利的尖刺刺进车体。一些正在埋头推车的军士,忽然间觉得身体如遭雷击,但是拼死一战的意志使得他们继续奔进,没有停下来的想法。直到他们的手无力的滑下扶手,脚步再不能移动,眼皮沉重的无法睁开,而此时,他们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却发现他们的身体却还在随着履棚车前进!原来是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标枪贯穿,和履棚车车体穿在了一起。

死去的军士可以安静睡眠,活着的军士还得继续疯狂呐喊、埋头奔进,热火朝天的战场并没有因为一些军士的死亡而消沉下来,反而更显狂躁。

“弓箭手,放箭!”番禹城头的弓箭手校尉从女墙上站起身,举刀喝令,那些弓箭手便全都起身离开他们躲避大石块的女墙,将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然后果断的引弓搭箭,对准城墙下的闽越大军一通齐射。

无数闽越军士被几支箭矢同时插进身体,却还在拼命向前奔进,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便会被身后疯狂涌进的同袍踩在脚下,化为肉酱。

鲜血炸裂如牡丹在风中盛开,妖艳异常。

“弓箭手,掩护!”靠近壕沟的闽越大军弓箭手开始迎着从城墙上飞射而下的箭头对着城墙放箭,即便是不少人刚刚直起身便没了性命,手中的弓箭无声的掉落在地,也没有人躲着不肯站起身。

既然上了战场,就要维护自己作为一个军人的尊严,既然这辈子做了军人,就要做好随时战死的准备。

要么在战场上赢得荣誉与功名,要么死!

“濠桥,折叠桥,上!”

在弩炮的覆盖下现在还完好的履棚车,里面顿时冲出一些身披铁甲、顶着木板的军士,十数人抬着一架濠桥或者折叠桥,搭上面前的壕沟。不少人掉进了壕沟,不少人临死之际用身体紧紧压住了濠桥的桥端,受伤的人被同伴拖着往回走,死了的人没人再去看他们一眼,很多冒着生命危险拼着死伤拖着同袍退回履棚车的军士,再回头看时却发现自己拖回来的同袍早已经没了呼吸。

“过桥!”

履棚车再不能前进,能行动的闽越军士从履棚车中跳出、从车后绕过履棚车,冒着箭雨,奔向城墙脚下。

“檑木,给老子砸他娘的!”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红了眼,发令的校尉将军们再不规规矩矩传令,暴怒使得他们口不择言。

木檑、泥檑、砖檑,从城头倾斜而下,城下的军士拥簇在一起,躲避不及,眼睁睁看着檑木在眼前放大,他们高声惨叫,拼命向旁边挤,仍旧不能阻止檑木将他们的身体砸得四分五裂。

“云梯!”

几万闽越大军,终于开始最艰难的“蚁附”过程,云梯被架上城头,身着铁甲、头戴斗篷的闽越将士,开始悍不畏死攀上云梯,向城墙上涌去。

一个个摔下,一个个接着爬上去,如疯似魔。

攀上城头,或有一线生机,留在城下,必死无疑。

“飞勾!”

“缚木索!”

鲍管告诉窦非和公孙策,他们不用上城墙拼命,让他们在城内呆着。其实就算是鲍管不说,他们也没有上城墙拼命的觉悟,这是个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他们是来救城的不假,但他们不是来杀敌的,杀敌了没有功劳,受伤得他们自己疼,死了还不定有地方埋,只有将城保下来他们才算完成任务。况且他们两人即便是上了城墙也没什么作用,两个人而已,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不少。

“还是将袍穿着舒坦,那小卒的甲胄怎能体现我公孙将军的威武霸气?”公孙策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陶醉自己的第一套将袍。

窦非没有时间理他,他正在院子里对一群军士说着什么,神情很是肃穆。

“余善的大军都快攻上城头了,要是不出今日你便死在这里,将袍再好看有什么用?”安排完事情的窦非进了屋,对公孙策的自恋癖嗅之以鼻。

“我等都已经告诉鲍管,大汉援军三日后就到,他要是还守不住这城池三日,我死了也没什么冤枉的。”公孙策毫不在意,“你不是说士气最重要么?现在南越大军有了这个消息的鼓舞,士气早已翻了倍,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屁话!”窦非骂道,“若是仅凭士气就管用,我还需要耗费那么大的心思布局,今天还亲自去跑一趟?”

公孙策一阵愕然,“那士气又没用了?”

“当然不是。”窦非摇头道,“士气,只是为了让我的布局能顺利实现。”

 第三百零六章 血火番禹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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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双方将士在各个城门各显神通,各种或古老或时兴的攻城守城器械被淋漓尽致的使用,无数将士的生命和鲜血证明了各种攻城器械的大功用。

攻克番禹的难度比余善预想中要大了许多,眼见无数攻城将士落石一般从城墙落下,重重砸在地面,溅起一阵灰尘,便再没有半点儿动静,余善的脸色就愈发阴沉了,如果他的眼神能够杀人,十座番禹城也早已经灰飞烟灭。

“番禹城的那些人都疯了吗?”怒气蓄积到一定程度后总是需要发泄出来的,不管是用哪种方式,余善大声咆哮着跳脚骂娘,“若是放在前日,两座番禹城也被本王攻破了!今日这些南越疯子都着了魔了?!”

“我王休怒,无论那些南越军士如何拼死抵抗,番禹城破也只在旦夕之间。”余瑞之垂首,推测道:“那鲍管小儿定是用今日之事作了一番文章,这才让那些将士如同疯魔了一般。您知道的,人如果知道自己必死,挣扎的总要猛烈一些。”

“再怎么挣扎也要死!”余善狠狠摔了马鞭,重重呼了几口气,将身边的人吓得静若寒蝉,“那鲍管老小儿想诈降,难道本王还要明知是诈还要中计不成?”

虽然余瑞之的推测与事实并不相符,但当下站在余善的立场上来思量,也唯有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了,但就是这个理由,让余善的恼怒又加重了几分。

“我王,现今我等该当如何?”余瑞之问道,提醒余善别光顾着发脾气了,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再等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若是再没有明显进展便按照咱们午前说好的,另行其道!”余善从给自己捡起马鞭的亲信手里将马鞭拿过来,平复了一下心境,盯着南门冷冷道,“届时本王亲自领兵,务求一举拿下番禹城!”

“我等领命。”余瑞之拱手,又劝道:“只是此行尚有风险,我王还是不要以身涉险的好。”

“本王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余瑞断然道,说罢又补充道:“一座小小的番禹城便久攻不下,本王还如何统一百越?”

余瑞之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没有多说,他知道余善若是打定了主意便不会轻易改变,多说无益。余瑞之也明白余善方才那句话的意思,番禹城久攻不下,时间耗得越长对大军越是不妙。

况且,眼下强攻番禹城的难度又增加了不少,如此种种,摆在余善面前的那条路的诱惑力便又变大了很多。

利益足够大,必要性足够强,便是风险大一些,也是要做的。

大半个时辰之后,余善亲领精兵一万,出军营,直奔番禹城下。

彼时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无论是攻城的闽越大军,还是守城的南越军民,损失都极大,双方战到现在比拼的不仅仅是刀子,还有意志。在同袍一个个倒下,眼前的战场形势还不明朗的时候,意志所起得作用已经超过了战力本身。

“狼牙拍,砸!”番禹城头的一个校尉嘶哑着嗓子沉声喝令,经过漫长的战斗,现在他嘴里的军令重新回归简洁,没有再去爆粗口叫骂,现在能省一份力气就多一份活下去的本钱,校尉已经没有心思再去骂娘。

“狼牙拍,狼牙拍~~”

一声声吆喝接连响起,军士们松开绳索,数十杆与城墙垂直的狼牙拍便重重向攀城的闽越军士像拍苍蝇般拍了下去!

狼牙拍的拍面是由长五尺、宽四尺五寸、厚三寸的榆木板钉满五寸长、重六两的狼牙铁钉二千二百个构成,四面更是各装上一刀刃,借助惯性拍下杀伤力极强,一碰到人便能将人钉得满身是洞,被拍到的军士绝没有活命的可能。

“砸!”到最后,掌管狼牙拍的校尉盯着城下的闽越攀军士,命令已经只剩下一个字。

“报,校尉,我的狼牙拍坏了!”校尉正下达完命令,旁边不远处便有个小卒急声喊道。

“坏了你不会换一个?”校尉闻言气恼道,若不是现在着实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教训那小卒,他肯定会跑过去扇他几巴掌。

“报,校尉,预备的狼牙拍都用完了!我该怎么办?”没过多久,那小卒又急声喊起来。

校尉嘴角一阵抽搐,心里早就将这个定然是新卒的小子的祖宗问候了十八遍,“狼牙拍用完了换檑木砸,难不成你还想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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