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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落醒花梦夕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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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见势便要抽手。
“你乱动的话搞不好本王手再一滑,就在上面戳出个大窟窿,试想下这么好看的手腕破了个大洞……”夕拾啧啧的摇头,一脸嫌弃的模样,后面的话还顺带留给萤火自己去想。
“哈?”萤火张大着嘴,抽搐着嘴角,原来这混蛋不仅会骗人,还是记仇的小人,真悔恨当初为什么不一掌结果了他,或者潇洒的一走了之。
叮,一枚梅花镖掉落在桌面,好看的梅花形状沾血之后显得娇艳欲滴,不过可惜作为暗器,实在不能称之为‘美好’。
萤火捡起桌面的梅花镖,移到眼前仔细的看了很久,才狠狠地闷哼一声,道:“该死的怜倌双煞,下次我定要把你们钉成蜂窝。”想起被那扮舞姬倌人的双煞给偷袭了,萤火就气不打一处来。
“去刺杀前难道都没摸清目标的底细吗?如果是的话,那就是自己活该。”夕拾不冷不热的嘲讽起萤火来。
萤火一拍桌子,指着夕拾道:“换你去早死了好不好。”
夕拾平静的面色下掠过一个念头,这个世间能让他亲自动手的人屈指可数,目前为止,他唯一想亲自动手解决的人也不过只一人而已。
“要杀陶影照何必亲自动手呢。”夕拾的嗓音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
萤火歪着的脑袋斜了斜又正了回来,“对于仇人,亲手送他们去黄泉才是最快意的结果。”
“你别忘了,陶影照是大都督之子,他爹手里可是握有三十万重兵的,而且,经过你这一次不成功的刺杀,下一次前去刺杀想必更难。”
“你是想让我放弃?”
叮,第二枚梅花镖被剜出。
夕拾搁下小刀,边给萤火上药边说道:“可以换个方法。”
夕拾狡黠的眸子里似乎深蕴着什么隐约之语。
“什么方法?”
一圈一圈的白色纱布缠裹上手腕,动作又轻又柔,半点舍不得弄疼那鲜血淋漓的皓腕。
“你难道忘了本王是什么人了?”夕拾低哑冷清的嗓音传来。
萤火双眼一阵波动,散落在心间的话却不成调,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他要帮自己报仇,还是说可以借助他的身份势力来达到复仇的目的。
“你不是说此次前来花都全为天香引,除此之外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吗?”萤火小心的开口,她很怕自己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既然,你舍不得杀本王又舍不得离开本王,那么只有倚赖本王了。”他的声音凉凉的,凉薄的潇洒而随意,甚至还带着些许对萤火无法狠心痛下杀手或者决绝离开的调侃意味,可这份调侃在萤火听来更像一份承诺,就好像那晚在船上,她说要帮他的承诺一样。
是啊,既然下不了手杀他,又无法彻底摆脱他离去,那么何不试着放下戒心去信任他一点呢。就好比自己那晚不知是醉言还是真言的承诺。
良久,唇齿间呼出的轻微气息把烛火吹拂去了另一个方向,也把萤火喉间溢出的细微嗓音传递到了另一个人的耳际,“可以吗?”
另一个人唇齿间呼出的气息又把烛火吹了回来,烛火摇曳间,萤火只听夕拾以同样的音调反问道:“难道不可以吗?”
萤火皱了皱眉头,默默点头道:“那,好吧。”
这几个字在夕拾看来似乎费了萤火很大的气力和决心。
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往往就在毫厘间产生,而要让一个人信任你,必须要花很长的时间和心思。
在经过一次又一次试探和逃离之后,她终于开始信任他了,这让他无比满足。
白纱缠绕上大半截手腕,那一片带血的皮肉被彻底掩藏住了,夕拾拉下萤火的袖口,拍拍她的手叮嘱道:“好了,不过切忌碰水。”
萤火抽回手,不放心的撩起袖子看看包扎好的伤口,一圈一圈的白纱,缠绕的很整齐,一看就是个行家,虽然知道这病秧子精通医术,可是萤火没料到这家伙包扎伤口也包的很细心很完美。
检查完,萤火安心的拉下袖口,“麻烦你了。”
“不‘谢’本王吗?”夕拾非得强调那个‘谢’字。
萤火抬眼睨了夕拾一眼,撇了撇嘴,嘴角拉出笑的弧度,才打算开口说那个‘谢’,谁知夕拾伸出的食指在萤火面前摆了两下,“要谢本王,不如换一个方式吧……”收回食指,双手交叠支着下巴,学着萤火的模样嘟嘟嘴,“或许你可以说说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好看的眸子凝着萤火,一眨一眨的。
“你们?”
“你和陶影照,或者苏流年、庄陌霆,皆可。”其实夕拾是想知道她还有什么仇人。
萤火躬着的背挺直了些许,望着渺渺的烛火,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橘色的烛火渐渐扩大成一张火幕,火幕上出现了四个人笑得狂佞的扭曲嘴脸,从左到右,依次是苏流年、庄陌霆、陶影照,最后是那笑起来清丽可人的女子。
他们之间的仇恨,短的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此仇不共戴天;也同时长得用七年时间都诉不尽,因为他们,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切的变化也只有泉一个人知晓,曾经她多么希望能找一个人诉诉苦,可是在暗花流没有人愿意听你的苦、亦没有人有时间和精力诉苦,渐渐地习惯了掩埋心思,而如今有人问起她的过去,她竟不知道要怎样开口。
“不想告诉本王吗?”
“不是。”
“那是很难说出口?”
“也不是。”
夕拾手指点着太阳穴,“那是……”
“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清淡的口吻夹杂着道不清诉不明的无奈之情。
夕拾微微闭眼,也想起了他母妃之死,这其中参杂的皇室暗斗和权术之争,叫他又如何说得明白呢。
睁开眼,夕拾拿起那把沾血的小刀移到烛焰上,未干涸的血液被烛火烧得发出滋滋滋的声响,“不要紧。本王不问原因,本王只要知道陶影照他欠你的,他就该死这一条就行了。”说得他好像都明白了一样。
隔着烛火,两个人对视很久,也不知道是在等待什么,最后,萤火看着快要燃尽的烛火道:“我该回去了。”
夕拾依旧等着烛火,“回哪?”
“我的屋子啊。”
闻言,夕拾的视线离开烛火,略有惊奇的扫上萤火迷茫的脸,邪邪一笑,道:“难道没人告诉你,本王的屋子就是你的屋子吗?”
“诶?”
夕拾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许,“你见过哪家相公和娘子是分房睡的?”还刻意在‘睡’那个字眼上加了重音。
萤火脸上顿时绯红一片,尴尬的不知道要如何自处。
迫出萤火的窘样,夕拾更想得寸进尺了,嘴角勾出魅惑的弧度,幽幽道:“娘子不要紧张,为夫会对你很温柔的。”
“咳……”萤火心中微微一荡,她觉得夕拾玩得过火了,当下决定,对付这类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对他避而不见,于是不待心弦平息就把目光定在了紧合的门扉上,可才一起身,拔高了身子就看见窗外有簇簇火点在移动。
渐渐的,连脚步声也密集了起来,再一看,簇簇火点已经连接成几条线,看起来外面聚集了很多人。
砰砰砰。
一阵紧促的敲门声惊扰了夜之宁静。
“官府接到密报,说有可疑人等出现在此,吾等奉命前来搜查,屋子里的人都起来开门接受检查……”
砰砰砰,更频繁的敲门声传来从最前面的屋子传来,萤火本想探头去看看,却被夕拾一把拉住,回眸只见夕拾扬眉浅笑,指着床对她说道:“脱衣服,上去。”紧接着袖口一挥,快要燃尽的烛火被阵风扑灭。
32
32、第九回 假戏情真 。。。
萤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夕拾连拉带拽的拖到床上,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萤火只感觉自己被夕拾紧紧地压倒在床上,而且夕拾的手还在她的腰际一阵摩挲,紧束的腰带一下子就松了开来,衣襟也随着腰带的抽离而敞开来,萤火即刻按住夕拾的手,愠怒道:“你干吗?”
“脱衣服。”夕拾回答的干脆,手上的动作并没停止。
没来由的就被夕拾轻薄,这让萤火万分恼怒,“你再不停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哪那么多话。”夕拾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萤火也显然没明白夕拾的意图,她只感觉自己的外衫已经被脱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中衣了,这样下去她真要被剥光了,“你,你给我说清楚。”说话间,一根银针闪着微光贴上了夕拾的肌肤。
夕拾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但依旧压在她身上,稍稍的沉默后,萤火感觉有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夕拾散落在黑暗中的轻微叹息声。
“外面来的官兵也许是找你也许是找别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这一身衣服恐怕是穿不了了。”
夕拾的解释让萤火想起了,她就是穿这一身衣服去行刺陶影照的,而且中了怜倌双煞的梅花镖,若刺客没有出城挨家挨户搜查还是能搜出来的,何况以陶影照的实力,搜来只是时间问题。
说来这搜来的时间还真是快,夕阳落前发生的事件入夜之后就寻来了,果然有些门道。萤火也知道夕拾说的没错,但是自己的衣服还是自己来脱比较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我自己来。”
夕拾停顿了一下,忽地萤火感觉压在身上的力道减轻了,她知道,夕拾已经起身了,黑暗中虽然看不到夕拾的表情,但是萤火心里总会浮现出夕拾那张惨淡惨白的面色。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让不喜欢黑暗的萤火感到有些不安。
“你干吗?”
“梅花镖和刀。”
萤火蓦地想起,刚才被剔出来的梅花镖还搁在桌子上的,连带小刀也未收拾。若不是夕拾提醒,萤火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层。
“你真细心。”
“最安全的生存法则就是少犯错或者不犯错。”
尽管眼前黑暗一片,但是萤火始终觉得自己能看见夕拾那张自信和笃定的脸。在这个时刻心细如尘又机关算尽的夕拾给她的感觉竟然会是安心。
很快的收拾好之后,夕拾再次回到床上,黑暗中摸索着的夕拾在摸到萤火肩膀的时候又命令了一句,“再脱。”
“啊--”高一度的嗓音冒了出来,萤火下意识的捂紧衣襟,心想再脱了中衣可就只剩下亵衣了。
夕拾并没有自己动手脱萤火的中衣,而是缩回手在他自己身上拾掇了起来,拾掇一阵萤火只感觉眼睫有凉风刮过,夕拾把自己身上脱下的衣服甩了出去,然后掀被躺下。
感觉到夕拾在身旁躺下后,萤火依旧盘坐在被子上紧捂着衣襟,不想动也不愿意动。
“要是再不快点,本王可要亲自动手了。”
黑暗中,夕拾是见不着萤火高高撅起的嘴,那副模样别提有多委屈了,可是比起这委屈萤火再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法子,能躲过官兵仔细搜查的法子了。极慢极不情愿的脱去中衣,仅剩亵衣的萤火双臂环着曝露在外的肌肤,夜凉如水,此刻掌心触碰上自己的肌肤竟觉得有些冷,可是只要一想到要这样躺在夕拾身边,她的双颊不禁发热,不过大概没有时间让她害羞和扭捏,掀起被子迅速躺在夕拾身边,拉过被子裹住身子蜷缩在那一动不动。
才躺好,耳畔就传来夕拾的戏言,“你还真听话。”
“你……”这种时刻,夕拾还有心情耍着她玩,她真是又气又羞。
正是这种又气又羞,惹来身旁夕拾的一阵低笑,而后,夕拾扯过萤火紧裹的被子,翻身再次向萤火压来,萤火本能的伸手抵上前,可是肌肤却意外地碰到了夕拾光裸的肌肤,吓得萤火快速的缩回手,手肘并拢挡在胸前,而夕拾的胸膛恰好贴在了手肘上,两个人距离贴得很近,彼此呼出的气息在鼻间打转,晕热了黑暗中二人的面色。
“你是不是演过头了?”
“要演就演逼真一点。”
说着,夕拾拉起萤火未受伤的手,让她的手环搭在他的肩头,一瞬间的肌肤触碰让萤火有想要逃的念头,萤火的敏感心思一下就被夕拾察觉了,黑暗中夕拾暗哑的嗓音低低传来,“如果你觉得……”顿了顿,夕拾低头贴在萤火耳畔低语了一句,语调轻柔的不真实,他说,“本王会对你负责的。”
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似乎很久都未这样紧张过了,紧张到身子僵硬,动也不敢动弹,搭他肩头的手渐感微凉,可夕拾一直握着那只手不曾离开,直到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的时候,夕拾才抽手整个的抱住了萤火,而萤火搭在夕拾肩头的手也随势搂紧了夕拾的肩膀。
他的肩膀宽阔却削瘦,倘若不是一身疾病,他该有一副英姿挺拔的身子骨呢;而他的肌肤光用手触摸就觉得像一道美妙的风景,会让人忍不住流连忘返;他的身子很温暖,温暖的会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年少时候抱过的那具身体;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药香味,这一切都成了魅惑的本源,叫人想要拒绝却无法拒绝的源泉。
叩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而夕拾不着急回应,而是掐上了萤火受伤的手腕,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萤火尖叫出声,“啊,痛……”
这一让人想入非非的喊声甚至惊到了外面拍门的人,在拍门人短暂住手后,屋子里又响起了让人酥麻的声音。
“娘子我会轻一些的,乖了……”
黑暗中涌动的春色,隔绝在门外的人听了也不禁面红耳赤,这打扰不是不打扰也不是。
又是一阵静得可怕的无声时刻。
终于,敲门声,还是响了起来。
“谁啊?”夕拾夹带怒火的嗓音凝聚在空气中,从门外一听,就知道是打扰好事的人传来的气愤和恼怒之音。
“我等奉命搜查,多有打扰还请谅解。”
语毕又是一阵悉索的敲门声,随着敲门声响起的还有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官爷,里头是我家公子和夫人,绝对不是管家要寻的可疑人,您看,这……”
萤火听出是冷锋的声音,可她没料到,冷锋也会低声下气和别人说话。
屋外一来二去的对话全然没有打扰到夕拾的雅兴,他才不管外面的人什么时候会冲进来呢,现在让他更有兴趣的是身下之人,隔着黑暗,他的指尖撩拨起她散落在枕边的长发,低声轻笑道:“娘子,要不要再多叫几声给他们听听?”
萤火牙咬切齿的把牙磨得咯咯响,道:“你怎么不去死啊。”
“或许你多叫几声会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此时前来打扰多不道德啊,这样一来,或许连门都不用进就会回去了呢?”
此理就算说得通,萤火打死也不会答应,要不是刚才着了他的道,她才不会叫出声呢,想当初,那一晚都没叫,何况是现在。
“要叫你自己叫。”
“要是这样,人家会以为我不行的。”
“你本来就不行。”
这无心的一句似捅到了夕拾的痛处,想当初从京城染病回江州之后,大夫就告诫他要戒酒戒色戒嗔,这样身子才能恢复的快,于是心一横把府中的侍妾全部赶出了府,其中也包括他曾经很是宠爱的花怜忧,七年来,正值年少轻狂时的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与药为伍,日子过得就好像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一样,这其中的不爽和隐忍又有谁明白,在想放弃的时候也只是饮酒而没有找女人来发泄,虽然痼疾在身,可不代表他绝对得戒女色,而且只要他想,有的是女人自动送来门来。
暗暗涌动的情绪不知是怒还是赌气,夕拾语音轻颤,道:“要不然我们现在就试试?”
这语调这语态,萤火知道夕拾动真格了,惹怒了他下场可是极为糟糕的,于是萤火连忙软下语气像哄孩子一样哄道:“那个,是我口不择言,胡说八道了,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我知道,王爷最行了,王爷最棒了……”仿佛这一刻只要能哄好他,萤火什么肉麻的好话都愿意讲一样。
可明明是好话,夕拾听起来却觉得很是微妙和喜感。
“哼。”夕拾轻哼一声,不待萤火再开口,一低头,狠狠地吻上萤火的唇瓣,这一吻甚至比日落那一吻还要狂热和霸道,他是在惩罚她,惩罚她胡言乱语,惩罚她的不配合。
极尽狂热的吻着,几乎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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