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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书三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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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是我不好,”我耷拉着脑袋道,“对不起,我真不是想那样说你;我知道那样对你很不公平,主公的苦处我都知道的,我…”我一心想解释,却整个语无伦次。

“就乱说话一件事么?”刘备挑了挑眉头,沉声问,“私放曹公使者一事你就死不认错?”

“那件事的话,有什么后果我肯定承担,”我抬起头来,大声说到,“我会再去找马超赔罪的,总之绝不会叫他为了这件事怀疑主公。不过主公,现在再叫我选一次,我还会这样做的。”

刘备拍了拍我的手,叹道,“唉,此事备也有失。书凤什么心性,备也早知道了。”他顿了一顿,皱着眉头说道,“书凤女孩子家,孟起不会真难为你,备也会保你,这你放心。只是友若怕要吃些苦头,才能平息了孟起的火气。哎,这两日备还真没有精神管这一桩事;待备和公祺谈过,安定了汉中再说。给你和友若三五天,你帮着友若,认真给孟起赔罪去。待过了这几日,孟起若还不消气,备只有把友若给他随他处置了。”

虽然刘备最后那一句话听上去颇有点恐怖,但我总算至少知道努力的方向。看来现在要找马超负荆请罪了。只是马超和我们本来就不是志同道合,心心相印,如今又被我和荀谌这样骗了一局,放走了曹操的使者。这样一个乱七八糟的局面,到底要怎么收拾?

20。 负荆请罪

我逼着自己早早去睡,好积累了精神明天去找马超。可是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就听说马家兄弟昨天就带着人离开郡守府,回自己的府宅住去了。我忙换了一身正式衣服,赶到他家门口。没想到我在门口等了半天,最后却有小卒出来对我说,马将军今天不欲见客。我愣了片刻,叫住那小卒,问道,“你跟马将军说明白了我是谁么?”

那小卒竟然板着脸,对着我说道,“马将军说了,尤其贺小姐和荀先生,定然不见。”

我耷拉着脑袋去找荀谌,却发现荀谌也不在郡守府。我只好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铺开纸笔,开始写信。我苦思冥想,一个字一个字掐,想要堆积出一封掏心掏肺的道歉信,不过最终结果貌似很白烂的文章一篇。晚上我忐忑不安地将信送出,结果第二天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见任何回应。第三日上午我一肚子郁闷地再次来到马超府门口,就看见荀谌跪在那里。

我傻愣愣地看了半天,又揉了揉眼睛。当真是荀谌。他一身玄色衣裳锦袍,直挺挺地跪在哪里仿佛一块石头,衣摆铺了一地。我忙冲了上去问道,“荀先生,你干什么啊?!”

他笑了笑,笑得竟有些虚弱,又摆了摆手,却没有说话。

“你在等马将军出来见你,”我猛然醒悟,“先生!你就这样等马将军出来见你?”

荀谌没理我。我凑上前去,拉着他的袖子,很无奈地说道,“荀先生,我的好先生,您别这样行不行?就是想见马将军,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

荀谌摇了摇头,仍然没说话。我只好站了起来,问边上一个士卒,“荀先生什么时候来的?马将军知不知道他在这里?”

一个小兵撇了撇嘴,说道,“马将军自然知道;昨天他就到了,在这一动不动地跪了一日一夜了。”

“你说什么?!”我吓了一大跳,忙扑到荀谌身边。“先生,你站起来,求你站起来!”我一把抱住他的右臂就想拉他起来,一边还大声说道,“先生,你不要腿了么?你就这样跪下去,一定会伤了腿的!荀先生我求你了…”

“书凤,”他淡然而不容拒绝地说,“放手。”

我被他的语气一震,不由自主地放了手。我傻愣愣地站了半天,他却只是目不斜视,平静地看着地面。我还能做什么?突然间我只觉得血涌上脑,一撩衣摆,便在他身边跪下了。荀谌终于有点反应了,猛地转过头来惊道,“书凤…”

“荀先生,你跪我就跟着跪,”我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不起来我也不起来。我跟你说过的,这事我们两都有份。我和先生一起跪,跪到马将军出来见我们为止。”

荀谌复又低头看地,轻声道,“书凤,此事关系甚大,莫要胡闹。”

“我闹,那也只是跟你学而已,先生,”我也干脆不去看他,瞪着马超家的大门。

我们俩于是就这样大门口跪著;在我看来,简直像一双神经病。也许是我没心没肺,但一上午跪下来,我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只是觉得肚子饿。我早上只是喝了碗酒水,什么东西都没吃!到后来我耷拉着脑袋,差不多都快睡着了。我也不知道我跪了多久,但下午太阳已经开始西斜的时候,我被“砰”的一声摔门声惊醒。我忙直起身来,就看见马超摔开大门,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直冲到我面前。

“你!”他大喝了一声,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你一个妇道人家,我不与你计较,你还来此作甚?你在这里跪给谁看?做什么姿态?!”马超压着声音吼道,那样子仿佛恨不得一口把我的脑袋给咬下来似的。吼完了,他双手一推,就把我给扔了出去;我一下跌坐在地上,想站起来却突然只觉双腿一阵针扎的剧痛;根本动不了。

“马将军!”荀谌慌忙叩首道,“马将军,此事乃谌一手策划,贺小姐不过依谌嘱咐行事;望将军莫要迁怒于她。”

马超冷笑一声,转身面对荀谌,还未开口,便“哗啦”一声,长剑出鞘,直指荀谌。我一惊,忙叫道,“马孟起,你敢!”

马超根本不睬我,直直地瞪着荀谌。半晌他收剑回鞘,冷声道,“荀先生,你可知道,你那从子之前我倒也曾见过一面——曹贼那封离间的书信便是他亲自送到我军阵营中的!本来一封涂涂改改的书信倒也罢了,不过你那从子的舌头毒得很,送完信还能在营寨之间放些话给我们听;流言四起,说得我们不得不信,都以为韩文约欲降曹。贾文和运筹帷幄,荀正言阵前操纵——你们颍川荀家果然是人才辈出!听说是他来南郑为使,我本想将他千刀万剐,为我关西联军报仇;没想到一时忙碌,他居然已经被你们偷出城去,还是从我这里骗去的令剑!屠我大军的仇人,居然是被我的盟友偷出城去;天下讥讽之事何过于此!荀先生,有左将军在,我不敢追究,更不敢要你赔我一命以祭我关西儿郎;只是你究竟为何有脸再找上门来?”话说到最后,马超简直是在咆哮。

荀谌再次叩首,然后平静地说道,“马将军,谌深知马将军必杀阿谏,这才行此等事。于谌而言,阿谏名为从子,实为幼弟,不得不保。谌假公济私,有愧于将军,也愧于主公。今负荆请罪,不敢求将军谅解,但求将军知谌请罪之诚,求将军莫要疑心左将军接纳之心,莫要迁怒他人。偷曹公使者出城,此乃谌一人之举。”

“负荆请罪,荆在何处?”马超冷笑一声,说道,“我是否疑心,是否迁怒,荀先生说两句话就结了?”

荀谌沉默片刻,突然伸手解开冠带,缓缓摘下了头上的长冠。马超很明显吃了一惊,往后退了半步,表情颇为错愕。

“谌本该赔将军一命,”荀谌说,“然未安天下,未报吾主,不敢枉毁有用之躯。今以发代首,断发为戒,以示罪疚。”

说着,他又去解绑头发的绳子。本来摘了冠,他的发鬓已经松了;这刚拉了发绳,一头长发就哗啦啦地全部披了下来。看他拔出佩剑,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忍不住喊了一声,“荀先生!”

他根本不理我,一手持剑,一手握着头发,手起刀落,几下便将一把长发一起割了,只剩下一头刚齐耳后根的短发。外面正风大;落在地上的断发被风吹着吹着,片刻便吹得不见踪影。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难过极了,泪水一下子涌出了眼眶。

21。 对峙

荀谌平静如斯,径自收剑回鞘,然后再次沉默地朝马超叩首。马超站在那里发呆;那个时候他的表情竟然有两份迷茫。不过迷茫也只有一瞬间。马超的眼神很快恢复了凌厉;他走到荀谌面前,弯下腰,一手扣住荀谌的肩膀,直视着荀谌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荀别驾演的好戏,只是你将我的妻儿偷送出城,你以为我至今不知?你就这样一步又一步地算计着我马超,妇孺都不肯放过…你以为一把头发能值几何?”

我突然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而荀谌终于无法接着处变不惊下去,一脸的愕然。沉默片刻,荀谌说,“将军所言究竟何事?谌以为将军家人皆在邺…”

“先生当真以为我好骗?”马超吼道,“阿岱将我的小妾和几个月的儿子托付给你们,他身边指认早将此事都告我。现在人在何处,何处?!”马超的手扣得更紧了,仿佛扣住猎物的鹰爪。

荀谌微微转头看了我一眼,面色白得几乎像个死人。他张嘴想说些什么,话还未出口,眼睛已经合上了,人整个软了下去。

“荀先生!”我惊道,忙冲上前去。

马超一愣,忙扶住荀谌,唤道,“荀先生?荀先生!”他把荀谌架了起来,却愣在那里又不动了。

“马将军,我们得赶紧扶他进去歇息,”我急道,“必须马上让他躺下。”

马超连连冷笑,却转过头来吩咐边上的小兵去准备马车。我彻底愣住了,疑惑地看着马超。他,他真要这么绝情?不过两分钟,马车就开到了府门口。马超一句话也不多说,将荀谌架到马车边,像扔行李一样把荀谌扔进车中。他对车夫说,“拖荀别驾回郡守府去;若是有人问起他怎么了,就说他两日未曾进食,虚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别为此事再来烦我。”说完了,他又看了我一眼,冷冷道,“小姐请自便。”说着,他就想转身走人。

突然之间我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一时间我又是愤怒,又是伤心,眼泪水怎么也忍不住。对,是我们骗了马超,这样做确实很对不起他,可是他凭什么就非要荀谏偿命?他凭什么让荀谌在他门口长跪不起,割发代首,就因为荀谌放走了一个曹操派来出使汉中的使者?还有马超妻儿的事情——天,这个黑锅荀谌当真背得莫名其妙!

“你给我站住!”我大声吼道。

马超的步伐凝了一凝,却没有停下。

我吸了一口气,说,“你站住;我给你解释你妻儿的事情。”

马超果然站住了。我却先转身爬到马车里,探了探荀谌的脉搏和呼吸;他脉搏虽然弱,但是速度稳定,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我扶他躺平了,这才下车,吩咐车夫赶紧送他回郡守府并且通报左将军。安置好了荀谌,我这才转头面对马超;他站在那里看我,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看着他那副表情,又想起荀谌的头发,我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心里一阵阵的抽痛。若是我还在我的21世纪,我多半会发泄一通,把想说的话都说了,然后甩头走人,只当从没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不过就是撕了电话号码删了电邮解除Facebook好友状态,谁怕谁啊。可是现在,就算再不服气,我也不能让荀谌的努力付之东流。

我擦干泪水,尽量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马大将军,你错怪了荀先生。阿岱将你的妻儿托给了我;而荀先生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不错,我将董夫人和她弟弟还有你的儿子送出南郑城,直送到了公安,可是我没有拿他们威胁你的意思!自从曹公使者入城,我知道下面要乱,这才送他们南下,因为公安绝对安全。如果真要挑剔什么,那也只是我不想将他们安置在离南郑近一些的地方,因为我不想他们万一被张公的人发现。就是这样,我才送他们南下。”我抬起手来,大声道,“我贺书凤对天发誓,如果我对董夫人母子有任何歹意,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贺氏祖庙崩塌,永不得复!”

马超看着我,仍是不说话,脸还是黑得像锅底,表情很是复杂。

我接着道,“至于阿谏的事,刚才荀先生说了那么多,我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只是此事将军不妨将心比心想一想。如果仲山投了曹相,而你仍在此处;如果仲山被擒,只有死路一条,马将军你救不救他?更何况阿谏只是个使者!莫说荀先生,我也无法坐视他死。”

马超又一次沉默,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认真地说道,“还有,荀先生总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但是我早就说过,此事是我们两人一起做的!若是荀先生自己开口要出城,马将军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信了他;他根本没有背叛将军你的资本!是我利用你的信任,是我对不起你。”我深吸了一口气,几下拔了头上几支发簪。我抽出匕首,左手将头发在腕上绕了两圈,拿着匕首锯了几下,一头长发就全断完了。我将匕首头发扔在地下,跪下给马超磕了个头,又道,“道歉请罪的空话我不说了。我赔不起你一条命,只能效仿荀先生,割发代首;今后但只要马将军有用得着的地方,只要你开口了,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

马超仍然不说话,我已经自顾自地站了起来,抬头仔细看他的表情。他蹙着眉头,虽然看上去还是阴沉,但似乎表情已略有和缓。突然马超又是冷笑一声,阴沉地说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将军怀疑我赔罪的诚心不成?”我斩钉截铁地说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将军是耿直之人,自然不会叫我叛主,不会挑战我的道德底线;只要不叫我背叛主公,其他无论什么事,无论艰险,只要将军开口,我一定会去做!”

马超静了许久,最后沉声说,“荀先生的事郡守府诸人不知,小姐难道不需前去照看着?小姐请回吧。”说完他转身就往府里走,再也不看我一眼。

我对着他的背影施了一礼,然后匆匆忙忙地往郡守府赶去。

听马超他最后那一句话,还是有点心软了?我心下不禁生出一丝希望。

22。 调停

回到郡守府,少不了面对一堆愕然可怜鄙视的目光;我当作什么也看不见,只想赶快找到荀谌。才走进府中没多久,就看见刘备迎了出来。他惊讶地看了我片刻,然后顿足道,“你这傻丫头,学友若什么不好,你学他做这些荒唐事!”他把我拉近了,心疼地理了理我的短发,又说,“备让你帮着友若,也不是叫你如此。这本是孟起和友若的事,孟起也不会为难你,你却跟着在里面胡闹些什么!你一个女儿家,就这样剪了头发,不怕一辈子招人议论,再也嫁不出去了?”

我抬头笑道,“嫁不出去又怎么样,我还不想嫁呢;我就赖主公一辈子好了。话又说回来,我早就习惯留短发了,剪个头发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问起,我就说西域习俗不就结了?我在马超面前剪个头发,说了几句好话,貌似还管了点用处;我觉得他有些心软了。倒是荀先生…”说到荀谌,我怎么也笑不出来,忙拉着刘备的袖子,问道,“荀先生他还醒了没有?他身体没有大碍吧?他…我看他割了头发,都快心疼死了。”

刘备叹道,“友若醒了;他只是两日未进粒米,虚弱了些。方才他还问起书凤;听说书凤未归,他还在那里忧心忡忡。”

“主公让我去看看他吧,”我急道。

听我这么说,刘备挑了挑眉头,静了片刻,说,“去吧,友若正忧心你,还是去见见吧;只是书凤说话小心些,别再刺激友若!”说着,他拍了拍我的头,叹道,“书凤啊,你是个聪明人,有时候却莫名犯糊涂;你做事前也该想清楚,别总凭着一股子心性冲劲,把自己逼上绝路!”

“主公你别拍那么重行不行,疼的,”我小声抱怨了一句,又正色道,“我知道我这次太草率了,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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